19南京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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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有些事都不是自己可以預料可以左右的,這大半年來,蕭塵從沒想過張秋靈會突然去世,腦子裏壓就沒有這個概念,一個風華正茂舉止妖嬈的女人怎麼可以如此輕易的就離開自己?張秋靈在南京的這段時間,蕭塵甚至打算等到自己報了姑姑和老頭子的大仇以後就帶着女人離開南京,離開是非,在又一村舉行熱鬧而不奢華的結婚典禮,相擁着看青城山的雲捲雲舒,看又一村的無邊月,可她就這樣走了。

獨自呆在陽光浴場的房間內,聽着壁鐘發出的啪啪聲響,腦子裏出現的是張秋靈的一顰一笑。

張秋靈的故去讓蕭塵陷入癲狂之中,劫了胡宗明的兒子和女人,入了葉錦的別墅,一切都是為了快速了斷自己心中的恩怨,南京,他已經不想再呆下去了。

微亮的時候,蕭塵拿出一直放在箱子底的純黑手工西裝,傑尼亞,一款全球限量的西裝並且隨着大師的去世這一款西裝已經成為絕響。

對着鏡子,蕭塵發現自己的嘴邊已經長滿濃密的鬍渣,微微一笑,拿起櫃枱邊的剃鬚刀小心翼翼的颳起鬍子,完事後又摸出一條花紅的領帶用並不練的手法打了一個温莎結。

一切做好後,鏡子裏的男人已經煥然一新,即便沒有玉樹臨風的外表,沒有高大壯碩的身材,甚至連站立的時候背部也有些佝僂,左眼處的黑護罩也顯得有些猙獰,但這並不妨礙他即將成為盛唐集團魁首的事實。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

坐在黑克魯茲上的吳庸透過車窗看着向一步步走來的蕭塵,不覺得這個男人的賣相併不是那般的不值一提,至少他此刻神采奕奕的外表和眉宇間的淡然微笑足以説明他的不同尋常,只是吳庸每次看到蕭塵左眼的黑護罩都會有一種彆扭的覺,這個男人這般年輕,怎麼就會瞎了左眼呢?

方巖亦步亦趨的跟在蕭塵身後,心中有一些話想説卻又知道不能説,一旦説了,小姐的努力和心血就會白費,而蕭塵和小姐的關係只怕再也回不到從前,一個巨大的疑問突然間在方巖的心中瀰漫而起,小姐後又該如何面對蕭塵呢?

“去三千後宮。”坐上克魯茲的蕭塵平靜説道。

在方巖跨上副駕駛的座位後,吳庸開着克魯茲向着雞鳴山下的三千後宮急速駛去。

坐在後排座位的男人搖下車窗,摸出一紅南京獨自了起來,盛唐集團,安家姐妹,葉錦,樂正光白,上田美愛,楊潔之,…

這些名字一一在蕭塵的腦海中出現。

如今已經貴為三千後宮保安部主管的曹澤此刻正容光煥發的叼着一煙在三千後宮內來回巡視,時不時的訓斥幾句那些剛來不久不懂什麼規矩的小保安,心裏得到極大滿足,曾幾何時,自己不也是被別人這樣呼喝來去的嗎?只是時來運轉,如今我曹澤已經不是那個一文不值的小保安了。

曹澤閒逛至三千後宮門口,看見一身筆西裝的蕭塵正走向三千後宮的大門處,連忙扔掉手中了一半的煙,滿臉笑容的了上去。

“蕭塵,好久不見啊。”曹澤笑着招呼道。

看着穿一身廉價西裝卻志得意滿的曹澤,蕭塵不微笑起來,招呼道:“確實很久沒見了,聽説你最近當了保安部的主管?”有些人總是很容易滿足,給他一些小小的甜頭足以讓他樂呵許久。

“沒辦法啊,以前的主管走了,整個三千後宮也就數我對這裏的環境最悉了。”只是曹澤遠遠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他和蕭塵還算悉的緣故,安夢唐會讓他成為主管?簡直痴心妄想!

“我還有些事情要找安小姐,就不和你多説了,有空我請你喝酒。”蕭塵笑着辭別曹澤。

“嗯,好,你去吧。”辭別曹澤後,蕭塵徑直走向安夢唐留下的別墅,走到別墅大門前時不想起安夢唐前些子被殺的事情,無頭案?嘴角泛出一抹冷笑,如果他真的這般容易死的話就不會在南京城活了這麼多年!

出乎蕭塵意料,進入客廳的時候,眼前出現的並不只是安家姐妹,還有兩個老人,葉錦和樂正光白。

“蕭塵,我已經等你很久了。”葉錦微笑道。

在沙發上找了個空閒位置坐下後,方才看着葉錦笑道:“葉老,我們又見面了。”葉錦微微一笑,並沒有因為蕭塵話裏的諷刺而恚怒或者不滿,道:“蕭塵,我也不想和你拐彎抹角了,在這裏等你主要有兩件事。”

“願聞其詳。”

“第一件事,我可以答應你掌管盛唐集團,不為別的,就為你有膽量闖入我的別墅。至於第二件事就有些複雜了,你應該知道南京最近的局勢有些混亂,自從安公走後,有些人總想着分一杯羹,上田美愛如此,楊潔之如此,還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人也有着相同的想法,所以我想你應該知道盛唐集團所代表的真正含義,它並不只是一個純粹的集團那麼簡單,更是我們南京城第一勢力的地位象徵,民國以後,南京雖然沒落了,但安公建立盛唐集團以來,外省的勢力就沒有敢小看過南京,所以我希望你上位以後不要弱了盛唐集團的名聲,不要弱了南京城的氣勢。”葉錦平靜説道。

葉錦沒有説的是,就在昨夜他接到了安夢唐的電話,談話的內容很簡單,讓葉錦不要扯蕭塵的後腿,僅此而已。

“真的這麼簡單?”蕭塵笑問道。

葉錦沒有理會蕭塵的問題,而是繼續自顧説道:“南京不是北京也不是上海,這裏是六朝古都,這裏的人骨子裏有傲氣也有膽氣,所以南京從來不少大鱷,安公如此,我和光白也勉強各算一個。如果單論底藴深厚的話,南京絕對不輸於北京,至於上海,本沒有資格和南京相提並論,但如今,南京為什麼比不上北京比不上上海?這個問題在很久以前我曾經和安公討論過,安公説是南京太亂了,這裏的靈氣太重,長出了太多出類拔萃的人物,誰也不服誰,到頭來一直在原地踏步甚至倒退,所以早在幾年前我和安公還有光白就思量着要找一個人來管理南京,讓南京可以比肩北京,可以超越上海。”

“你想讓我統一南京的勢力?”

“不錯,這就是第二件事。”葉錦沉聲道。

蕭塵不歪頭打量着一臉認真的葉錦,這頭老狐狸還有着這樣的一番心思?真的如此在意南京的地位是輕是重?

“別這樣看着我,我説的都是心裏話,也許你不相信,但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也許在外人看來我是一個不擇手段一心聚斂財富勢力的老狐狸,可他們怎麼不想想我已經六十多歲了,我要這些東西又有什麼意義?我只想在有生之年看一看南京能否達到民國時期的輝煌。”葉錦悵惋道。

“蕭塵,老葉説的沒錯,我們兩個老傢伙確實沒多少子好活了,所以就想看看到底哪一個後輩能夠讓南京變的風生水起,不被上海青門壓着,不被廣東洪門恥笑,不被山東響馬當成浮雲一般的存在。”樂正光白話道,語氣一如葉錦般凝重。

聽着兩個老人的長篇大論,安千水覺得有些頭疼,南京名聲大振又能如何?自己不想管這些,只想儘快找出殺害父親的兇手,於是看着蕭塵,道:“蕭塵,我不管葉叔叔和樂正叔叔怎麼説,但我希望你不要忘了答應我的事情,幫我找出殺害父親的兇手。”蕭塵莞爾一笑,靠在沙發上,很沒骨氣的説道:“你們就這麼確定我能做好你們希望的事情?説到底我只是一個從山村裏蹦出來的癩蛤蟆,我沒想過名動南京城,也沒想過讓南京城名聲大震,我只想着每天能有一頓飽飯就足夠。”

“一頓飽飯?”葉錦嗤笑一聲“那你為什麼要殺陳玄魚,要奪陽光浴場,要認安公為義父?”一直沒有開口的安白平靜的坐在沙發上,看着一臉微笑的蕭塵緩緩説道:“蕭塵,我雖然對你的事情不是很瞭解,但有些事情既然找到了你你就該做好的。”安白不痛不癢的一句話讓蕭塵眉頭微皺“有些事情既然找到了你你就該做好的。”這一句話如晨鐘暮鼓在蕭塵的心間重重響起。

雖然不知道葉錦和樂正光白的心思為什麼會有如此之大的轉變,但他們絕對不至於來欺騙自己,因為那樣對他們而言一點好處也沒有,也許正如他們自己所説,他們已經活到60多歲,有些事情早已經看開了,有些事情也早已經不在意了。

南京,在兩個老人的心中真的有這般重要嗎?蕭塵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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