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七年的交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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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千水到醫院裏看望父親的鐵板跟班葛茂的時候,男人依舊處在昏狀態,不過據醫生説他的傷勢已經大有好轉,腦電波心電圖都已經接近正常水平,在休養個把月應該就可以康復了,現在只是因為身體虛弱才一直昏不醒。9w0w7w8。8c3a4i6h5o7n8g6w7e9n8x0u2e30。9c7o9m8安千水原本寄望着這個一直陪同在父親左右的叔叔可以幫自己一把,卻沒想到他的傷勢如此之重,只好作罷。回到家裏,女人在父親的房裏發現了一封信,連忙打開,卻只有寥寥幾個字。

“水兒,如果家裏出現什麼變故的話就去找蕭塵。”安千水看完信後有些疑惑,這確實是父親的筆記,可父親為什麼要讓自己去找蕭塵呢?雖然素未謀面,但通過自己這些天的瞭解,這個男人也不過就是一個山裏蹦出來企圖一步登天的癩蛤蟆而已,能有什麼本事?女人同時想到了另一件事情,父親怎麼會知道家裏要出現變故?想了半天卻想不出個所以然的女人只好作罷。

猶豫再三,安千水還是來到了陽光浴場。

安千水在陽光浴場服務員的帶領下找到蕭塵的時候,男人剛剛從澡堂裏走出來,全身上下除了一條大褲衩外什麼也沒有,在外的是黝黑皮膚和背部千瘡百孔的傷痕。

“你就是蕭塵?”安千水皺眉問道。心裏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實在沒什麼好,但現在自己也是無計可施,權且死馬當做活馬醫。

“你是?”蕭塵問道。

“安千水,安夢唐的女兒。”女人自我介紹道。

“原來是義父的女兒啊。”蕭塵滿臉笑意“等我一會,我去換個衣服。”看着男人轉身走進更衣室,女人眉頭皺緊,這個傢伙能有什麼能耐?但既然來了也就不急着走,女人嘴角出現一抹冷笑,在大堂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換好一套乾淨衣裳的蕭塵再次出現在女人面前的時候,女人小小的驚訝了一下,雖然相貌還是普通到寒酸,但眉宇間的那種味道似乎和自己小時候看父親的模樣有些相同,瞬間自嘲一笑,怎麼可能,這個傢伙怎麼可能和父親相比,父親是南京城有史以來的第一號人物,而這個男人是什麼?頂多就是一個靠着父親的關係在南京城剛剛小有名聲的癩蛤蟆而已,永遠都是不可能和父親相提並論的。

“安小姐,不知道你今年多大?”蕭塵在大堂裏找到安千水的時候笑呵呵的問道。

女人眉頭一皺,被男人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的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但女人受了多年的美國生活習慣的影響,對這方面自然不會緘默如大家閨秀,老實答道:“23,怎麼了?”

“這麼説我該喊你一聲妹妹了?”蕭塵笑嘻嘻道。

女人不由得苦笑一聲,這傢伙問自己多大就是為了確定喊自己妹妹還是姐姐?實在可笑,也不知道父親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油嘴滑舌説話十分不靠譜的男人。安千水對蕭塵無疑是不屑的,但還是勉強笑道:“也可以這麼説。”

“不知道妹妹這次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呢?”蕭塵點了煙笑問道。

女人也不想再和這個男人廢話,當即將自己的來意説了出來,道:“明天早上九點我會在盛唐集團總部召開一次股東會議,而這些人都是父親當年的打江山的老部下,肯定不回買我這個女人的帳,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為什麼要召開股東會議呢?”蕭塵皺眉問道,一針見血。

“因為父親突然去世,盛唐集團人心惶惶,最近公司的業績直線下降,面臨危機。”安千水針鋒相對道。

“可我只是一個大字不認得幾個的鄉巴佬,沒什麼本事。”蕭塵笑道。

“難道盛唐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你也不在乎了?”安千水玩味笑道。

“説句老實話,對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我真的不是很在乎,因為那筆錢太多,多到總壓的我不過氣,我也從沒想過真的去拿義父給我的這筆錢,因為我家老人曾經説過,福兮,禍之所依。”蕭塵了口煙,笑道。

“真的不在乎?那你把那些股份還給我。”女人氣急反笑道。

安千水有些抓狂的衝動,這傢伙竟然説他對百分之十的股份也無動於衷,簡直可笑,如果不是為了名利這傢伙又幹嘛要認自己的父親為義父?又為什麼從山裏走出來來到南京城?這樣的大話他也敢説?

“聽義父説他給我的股份已經在律師事務所辦理了相關轉讓手續,具有了法律效力,妹,你剛才這樣説話可就是敲詐啊,我雖然不在意這筆錢,但也不想着這筆錢被你敲詐走啊。”蕭塵嘿嘿笑道。

女人努力保持鎮定,這傢伙遠比自己想象的難纏的多,讓他幫自己的忙他是油鹽不進,讓他歸還股份他又和自己説什麼法律道理什麼敲詐,簡直可笑,自己一個法律專業的高材生竟然被一個形同市井氓的男人説是敲詐。沉思半響,安千水平復心情後看着蕭塵鄭重問道:“蕭塵,你想怎麼做?”

“我要你手裏的全部股份,七年之後必當如數歸還。”蕭塵一字一字道,擲地有聲,乾脆利落,和剛才的樣子簡直有云泥之別。

安千水毫無顧忌的大笑起來,盯着蕭塵,怒道:“蕭塵,你好大的野心,沒想到我父親竟然收了一隻白眼狼,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的樣子也配拿走我們安家的全部股份?簡直痴心妄想。”蕭塵吩咐服務員泡了兩杯茶,遞給安千水一杯,自己拿了一杯,笑道:“妹妹,別動火,大怒傷身,先喝杯茶。”

“誰是你妹妹。”安千水接過茶後不屑道。

蕭塵莞爾一笑,道:“妹妹,我知道我的話有些過分,確實,我來南京以後義父給了我很多幫助,如今我竟然還要你們安家的全部股份確實有些狼子野心,可是你想過沒有,你真的能馴服得了你父親的那幫手下?你真的能一直呆在南京再也不回美國?好吧,即便你能做到這兩點,你又能不能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呢?我相信刺殺義父的兇手絕不僅僅是要殺了義父這麼簡單,你説呢,妹妹?”蕭塵的一番話讓安千水啞口無言,盯着蕭塵足足看了三分鐘,方才用喝茶來平復自己心中的震驚,這個傢伙真的能想到這些?為什麼自己得到的資料中他是一個只會打打殺殺衝動無比的男人呢?這份心機和見識絕不亞於自己,而他剛才所説的話也正是自己最為難解的地方,自己真的能馴服父親的那幫手下?真的能永遠呆在南京?真的能確保自己的人身安全?答案明顯是否定的,自己一樣也沒有把握,又何況是三樣或者更多呢?

“我小看你了。”女人直視着蕭塵説道。

“無所謂小看不小看,人活着也就那麼一點心思,總不能都表現出來的。”蕭塵低頭喝茶,輕聲説道。

“好,但憑你最後這一句話你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但是你提出的要求實在有些瘋狂,我必須要回去和姐姐商量一下。”安千水知道自己表面雖然這樣説其實內心早已經有些動搖了,所以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不能犯任何失誤,一着錯,滿盤輸的道理女人是懂的。

和蕭塵告別後,安千水心事重重的回到了三千後宮,腦子裏卻總是出現蕭塵的那一番擲地有聲的言辭,難道自己真的要讓出父親留下的全部股份?這個男人真的能收拾現在這個爛攤子?一連串的問題開始出現在女人的腦子裏,愈發的讓女人坐立難安起來。

陽光浴場,週五湖入鄉隨俗穿着拖鞋和一身浴衣來到蕭塵身旁緩緩坐下,笑道:“蕭塵,聽説剛才來了一個漂亮女人?”

“你怎麼知道?”蕭塵含笑問道。

“你這小浴場沒什麼好的,但卻好在消息靈通,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人盡皆知。”週五湖答道。

“五爺,你真的打算在這浴場住下來?”蕭塵問道。

“你看我這麼一大把年紀像是撒謊的人?”週五湖反問道。

“就是為了一個紫薇命?”

“就是為了一個紫薇命!”

“五爺,你太信風水了。”蕭塵玩味道。

“蕭塵,命這東西講究的東西很多,有前生的福分也有今生的努力,也有別人的饋贈,很複雜,我也説不好,但我知道命這東西是天定的,永遠也改不了,舉個簡單的例子,有的人為什麼可以出生王侯將相?有的人卻只是出生在尋常布衣之家?難道這不是命?”週五湖笑着説道。

“你説的太玄乎了,現在科學這麼發達,鬼神之説早已不攻自破。”

“我説的可不是鬼神,而是命,是命中註定的事情。”週五湖咧嘴一笑,目光堅毅。

一輩子研究風水龍脈四象八卦的老人決心已下,跟着紫薇命,用自己的殘年之軀看一看天下的風雲變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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