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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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左的?

我仔細回憶了一陣,確實如司徒所説,聞人菩薩好像是有個姓左的朋友。

“我這裏關於他的資料很少…”司徒一邊説着,一邊像是在翻動紙張,我能聽見那種嘩啦嘩啦的聲音。

“聽説這人的本事神乎其神,是個標準的出世高人,這次要是你見到他,可以幫我多瞭解瞭解,儘可能的八卦一點,到時候記住跟我説,我這裏也好做點登記工作…”聽見司徒的這番話,我一愣神,忍不住反問了一句:“你是拿我當居委會大媽使?”

“狗。”司徒也樂了,大笑着説。

“你是居委會大爺,你媳婦才是居委會大媽呢!”又嘻嘻哈哈的聊了一陣,司徒這才掛斷了電話,説是有別的事要忙,如果我有什麼麻煩,及時聯繫他就行,一般的問題他都能幫我解決。

不得不説啊,司徒這人確實有本事。

如果説普通人是某個地區的地頭蛇,那麼司徒就絕對是中國的地頭蛇,我現在算是領教到司徒的厲害了。

剛掛斷電話還不到兩分鐘,一輛嶄新的小轎車就從街口那邊開了過來,懸掛的牌照貌似還是湖南常德的。

開到路邊停下,車上坐着的司機就瞟了我一眼,似乎是認識我,拉開車門就下了車,轉身就往另外一條街走了出去。

車鑰匙還着,後車座上也放着一個鼓鼓囊囊的黑小包,等我上車打開一看,裏面全是嶄新的現鈔。

“你這朋友還有錢…”白半閒看着包裏這堆百元大鈔,並沒有眼睛發亮反應那麼大,只是略顯驚訝的慨了一句。

估計白半閒也是見過錢的主兒,隨意看了兩眼,很主動的就坐上了駕駛席。

倒是六爺對這些錢興趣的,不停的打量着,嘖嘖有聲的説:“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多現鈔呢。”

“您要是喜歡,您就隨身帶着吧。”我笑道:“這些錢就是拿給咱們應急的,畢竟出門在外得有現金打點,要不然麻煩很多。”

“你那朋友對你不錯。”六爺笑了笑:“本事也夠大的,打個電話就能叫車過來接你,速度還這麼快。”

“他是官家的人,但跟咱們算是站在統一戰線的,這種小忙拿給他解決,基本上都不算什麼大事。”在這時候,白半閒已經將轎車啓動,緩緩向着前方路口駛去。

“咱們撞車那事…”白半閒試探着問道,從後視鏡裏看了我一眼:“你那朋友能幫咱們解決嗎?我們撞完車直接就跑了,應該沒人逮咱們吧?”

“沒事。”我笑道:“我那朋友的腦子好使,而且他對我的行蹤也很興趣,估計現在都知道咱們撞車那事了,他會主動幫咱們解決的。”

“那就行。”白半閒笑道,表情也輕鬆了起來:“你那朋友還熱心,在官家那幫人裏,這種朋友可少見啊。”我笑着點點頭,把話題轉開,沒在司徒身上多説什麼,直接跟白半閒他們聊起了湖北的局勢。

“湖北那邊已經亂了。”我説着,從兜裏摸出來一包口香糖,那還是先前在路邊買的,六爺看見我嚼得津津有味,也沒客氣,直接跟我要了一顆。

“湖北?”六爺一邊嚼着口香糖,一邊問我:“有人在那邊鬧事?”六爺問這話的時候,我完全聽不出半點緊張,似乎他早就料到了這一切,語氣淡定得讓人害怕。

“您事先就知道這事有變故?”我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不知道啊。”六爺一愣,很奇怪的看着我:“你怎麼會這麼問?”

“我看你這麼淡定…還以為你都收到風聲了…”我嘀咕道。

“有啥可着急的?”六爺笑了起來,擺擺手,説話的語氣跟吃飯喝茶一樣簡單:“誰鬧事誰就得死,我們是去辦事的,也不想摻和到麻煩裏,但要是有人敢擋住咱們的路,我非得剁了他腦袋不可。”六爺説話的語氣還是老樣子,笑嘻嘻的,跟説笑一樣。

但我很清楚的知道,這老貨要是説想剁人腦袋,那麼就是真的打算要砍人的頭了。

“湖北的局勢有變?”白半閒有些緊張的問道。

“自打舊教嶄頭角開始,整個內地都亂了,上一場大戰發生在東三省,這一次應該是換到湖北了。”我嘆了口氣:“且不説舊教有多少人開始潛入湖北,就是咱們這一行的先生,也有大部分開始向湖北轉移。”聽到這裏,白半閒皺緊了眉,頭也不回的問我:“領隊扛旗的人是誰?”

“這個我不太清楚,反正能叫上名號的前輩有好幾個,湘西的易大喜神,東北的活鍾馗袁紹翁,還有聞人菩薩跟一個姓左的道士…”説着,我也皺起了眉,搖搖頭説:“姓左的那個人我不太瞭解,聽他們説好像強的,跟聞人菩薩是老朋友。”

“姓左?”白半閒一愣,很茫的看着我:“在咱們國內出名的那些先生裏,有姓左的先生嗎?”就在這時,一直嚼着口香糖沒説話的六爺,冷不丁的開了口。

“他確實厲害的。”六爺説這話的時候表情有些凝重,似乎是在回憶着什麼,眼神説不上來的複雜:“我見過他,老爺也見過他…老爺對他的評價高。”説到最後,六爺也沒有繼續説下去,似乎不太喜歡這個姓左的先生,搖了搖頭就沉默了。

白半閒也知道現在不是閒聊的時候,不再吭聲,一言不發的將車速提了起來,直奔湖北而去…

聞人菩薩算是我的忘年,能跟他認識,也是我的人生幸事之一。

我有難的時候他能想到過來幫我,這點我一直很他,也一直承他的情…

但在這時候,他莫名其妙的從四九城跑到了湖北,看這意思還是跟着舊教人走的,我就算不想蹚這攤渾水,也必須進去踩兩腳了。

在北方的爭鬥之中,聞人菩薩他們只能維持平局,想要多贏一步都很困難,由此可見雙方的實力懸殊並不大,甚至我方還有點壓不住他們。

可是無論怎麼説,北方都是我們的主場,因為在山海關以北的地界,聚集了目前國內最頂尖的一批先生。

連他們在天子腳下借力都搞不定舊教,更何況是一路遷移,將戰場拖到南方?

“先辦事,後辦人。”六爺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輕輕靠着車窗,看着窗外不斷飛速掠過的景,低聲提醒道:“你的力量越大,你能辦的人就越多,現在去攪和渾水有點冒險,容易得不償失。”

“如果拋開這個因素呢?”我試探着問道。

六爺回頭看了我一眼,沒吭聲。

“有人,不幫忙不行啊。”我撓了撓頭,一臉苦惱的説:“如果情況能穩住,咱們就先辦事,如果他們打起來了…六爺,你不介意多砍幾個舊教的龜兒子吧?”

“有過手癮的機會,我怎麼可能介意呢?”六爺嘿嘿笑道。

在這時候,我們的車已經漸漸駛出了常德,道路兩旁可以看見的行人也越來越少,但不知道為什麼,就算我坐在車裏,也一樣能覺到車外傳來的目光。

就像是有許多人站在路邊盯着我們,那種直勾勾猶如刮骨刀的目光…讓人很不舒服。

“我怎麼覺心裏的…”白半閒開着車,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我都能看見他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路上也沒情況啊…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跟着咱們。”六爺低聲説着,右手已經握住了刀柄,把頭靠着車窗,表情很是凝重,不斷左右張望着:“但我看不見人影,應該是藏起來了。”白半閒也有點緊張,忍不住問:“難道是舊教的人?”六爺皺了皺眉,搖搖頭,説。

“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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