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燈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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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也沒辦法開口問他,只能靠着眼神來表達自己的疑惑。

老爺子跟我的默契可不低,一看我的眼神,頓時就知道我想問他什麼。

“這是槐樹枝,沒毒的,放心吧。”老爺子將樹皮按在了我額頭上,準確的説,是進了那條傷口裏,又用手拍了拍傷口,很自信的説:“有陰氣當助力,要不了半分鐘就會癒合,你就安生等着吧。”我沒説話,忍着四肢百骸傳來的劇痛,緊咬着牙。

過了大概四五分鐘的樣子,我發現身上傳來的麻痹弱了許多,説話的能力,也漸漸恢復到了正常水平。

除開聲音有些虛弱之外,其他一切如常。

“爺…還有多久啊…”我雙眼無神的看着天花板,氣若游絲的問道:“啥時候才能把銀針出來…這一直疼的啊…”老爺子沉默了一下,説,這才剛開始。

“你不是説手術動完了嗎?”我一愣,急得差點沒從牀上坐起來。

“手術是動完了,但你得消化一下啊…”老爺子嘆道。

很快,我就理解到了老爺子所説的消化是什麼意思。

從腳底開始,一陣刺骨的涼意,迅速向我四肢百骸襲來。

那種覺就像是大冬天赤腳跳進了冰窟窿裏,涼得你都失去了覺,渾身上下都在發僵發麻…

這種涼意持續的時間很長,但具體是持續了多久,我也説不清,大概有兩三個小時那麼長。

最初,這陣涼意算是在折磨人,等到了中途,這陣涼意就變成了暖意,像是在泡温泉那般,只覺得越來越熱…

老爺子見我開始冒汗了,表情也有點緊張,嘴裏還在嘀咕,這明明是應該冷啊,怎麼會冷得冒汗呢…

“爺…你有沒有聽人説過…被冷死凍死的人…在死之前會覺得熱…”我牙子不停的打着顫,熱汗直把眼睛都給住了,怎麼都睜不開:“你説我不會是要凍死了吧…”

“放!”老爺子沒好氣的罵道:“老子在這兒能讓你凍死?!”説到這裏,他還特意往那幾銀針上掃了一眼,嘴裏安着我,説是快了,再忍一會落陰身就成了。

“沒事…我能忍住…這比種落惡子舒服多了…”我很勉強的笑着,並不想讓老爺子擔心。

摸着良心説,落惡子跟身蠱,這兩種東西在最初對活人的折磨,簡直是無法比擬的。

經過落惡子那一“戰”我對於疼痛的忍耐力,可以説是比原先高出了幾十個檔次。

回過頭想想,種身蠱這點小事,倒也不算什麼折磨。

“快了…”老爺子喃喃道,見我額頭上冒的汗越來越多,便拿起巾幫我擦了擦,一臉心疼的看着我:“再忍一會…就當是發燒了…”

“我知道。”我不動聲的咬了咬舌頭,勉強讓自己清醒了一些,笑着看了老爺子一眼:“我沒事。”在那時候我不敢多説話,只要説的話長了,牙子就會止不住的打顫,到最後肯定連話都説不清,老爺子看見還得心疼!

其實他也沒敷衍我,他説快了,我確實是覺到快了。

起碼…我沒有先前那麼熱了…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看那些從窗簾縫隙透進來的陽光,應該也到了中午時分。

此時,我身上的不適已經消退了大半,不覺得冷也不覺得熱,反而覺得舒服的,就跟剛睡醒一樣,特別的神。

“不冷了?”老爺子擔心的問我。

我點點頭,説不冷了,這一關是不是熬過去了?

見我沒那麼難受,老爺子的情緒才恢復了一些。

他興致的從兜裏掏出來一撮燈草,非常期待的問我:“得試試才知道啊…幺兒!你想見鬼嗎?”我嗯了一聲,沒多説話。

“嚼兩下下去,要是你能看見,那就證明落陰身成了!”老爺子説着,直接將燈作一團,進了我嘴裏。

我當時也沒多想,閉上眼睛,順着老爺子的吩咐嚼了幾下,嚥進了肚子裏。

等我睜開眼…

我所見的世界…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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