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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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塔,我沒別的意思。他當了二十年羅地亞星總督。在那段時間裏,羅地亞星由於泰倫授與疆域而得到不斷鞏固,因為他們覺得把疆域給他很放心。二十年來,他組織造反而從來沒有受到他們的干擾,就是因為他是那樣明顯的循規蹈矩。”

“拜倫,你是在推測,”裏採特説:“這種推測和我們以前所進行的那種推測具有同樣的危險。”拜倫説:“這完全不是推測。在我和瓊迪最後一次談及這個問題時,我對瓊迪説,暗害我父親的叛徒只能是他,而不是羅地亞星總督。因為,我父親決不會愚蠢到這種地步,竟然輕易地把可能牽累自己的情況告訴羅地亞星總督。可是,問題是——那時候我就知道——我父親就是這樣做了。吉爾佈雷特通過偷聽我父親和總督的談話才瞭解到瓊迪在密謀集團中的地位。除此而外,他沒有別的方法可以知道這一點。

“但是,話可分兩面來説,這裏有兩種可能。我們過去認為,我父親是為瓊迪工作,並且試圖取得羅地亞星總督的贊助。那麼,另外一種情況為什麼就不是同樣有可能,甚至可能更大些呢?這就是説,我父親是為羅地亞星總督工作,而他作為造反星球的代表,在瓊迪組織裏的任務是防止林星過早地爆發起義。因為,那樣一來,二十年心準備的造反大計將毀之於一旦。

“你們想一想,吉爾佈雷特把發動機搞成短路之後,為什麼拯救阿拉塔普的飛船對我説來似乎有那麼重要?這並不是為救我自己。不管你們怎麼想,那時候,我並沒想到阿拉塔普會放我。甚至也不完全為你,阿塔。我這樣做是為了拯救總督。他是我們當中的關鍵人物,可憐的吉爾佈雷特並不瞭解這一點。”裏採特搖頭。

“真抱歉,我簡真不敢叫自己相信這一切。”這時,進來一個新的聲音。

“還是相信的好。這是真的。”羅地亞星總督站在門外,身材魁梧,眼神憂鬱。那句話是他的聲音,但又不完全象他的聲音。那句話的意思和它本身一樣清晰,一樣明確。

阿蒂米西亞撲到他跟前。

“爸爸!拜倫説…”

“拜倫説的我都聽到了。”他用手慢慢地撫摸着她的頭髮。

“這一切都是真的。我甚至已經同意你們成婚。”她從父親懷裏向後退了幾步,幾乎有點尷尬。

“您的聲音多麼異樣,您的聲音差不多好象…”

“好象不是你的父親。”他憂傷地説。

“阿塔,我象現在這樣子不會太久的。我們一回到羅地亞,我就又會象你過去看到那樣。你必須得習慣我那種樣子。”裏採特目不轉睛地盯着他,平時紅光奕奕的臉,此刻就跟他的頭髮一樣灰白。拜倫也屏息靜氣,一聲不吭。

欣裏克説:“上這兒來,拜倫。”他一隻手搭在拜倫的肩上。

“年輕人,有一次,我曾經準備犧牲你的生命。這種事今後可能還會有,直到某一天我有能力保護你們為止。我除去象往常那樣做人外,沒有其他的選擇。你們懂得這一點吧。”所有的人都點點頭。

“不幸的是,”欣裏克説:“損害已經造成。二十年前,我的地位並不如今天鞏固。我本該把吉爾佈雷特殺了,可是我辦不到。因為我當時並不知道,有這麼個造反星球,而我是它的領袖。現在,這一點大家都知道了。”

“就我們幾個知道。”拜倫説。

欣裏克苦笑了一下。

“你這樣想是因為你還年輕。你以為阿拉塔普不及你聰嗎?你用來作為論據推斷出造反星球的位置及其領袖的事實,也明擺在他眼前,他也可以象你一樣地推論。只是,他年歲比你大,辦事更加穩重,而且他責任重大,所以,他必須瞭解確切。

“你以為,他是動情才釋放你的嗎?我相信你這次被釋放的原因跟前次被釋放時一樣——簡單講,你可以把他們進一步引到我這個方向上來。”拜倫驚得面如土

“那麼,我得離開羅地亞?”

“不。這樣你就沒命了。除非真有必要,看來你無需離開羅地亞。和我待在一起,他們就永遠沒法摸清我們的底細,我的計劃將近完成。再過一年,或許,還要不了。”

“可是,總督,還有幾點您大概沒注意到。有一份文件…”

“你父親找的那份?”

“對。”

“我的孩子,你父親還來不及瞭解所有的事情。而且,讓任何人都知道所有的事也不安全。老牧場主獨自在我圖書館的參考書裏發現了有這樣一份文件的存在。他可真了不起。因為他認識到這份文件的重大意義。可是,如果他和我商量一下,我就會告訴他,文件已經不再存在於地球。”

“確實如此,先生。我肯定,它在泰倫人手裏。”

“不!你肯定錯了。它在我手裏。在我手裏已經二十年了。發起組創造反星球靠的就是它。我只是在看到這份文件之後才懂得,我們能夠保持我們曾經贏得的東西。”

“那麼,它是一種武器?”

“它是宇宙間最強大的武器。它將摧毀泰倫人,同樣也摧毀我們。但是卻會拯救各星雲王國。沒有它,我們或許也能打敗泰倫人,但是,我們只能把這種封建專制主義換成那一種封建專制主義。象泰倫人受到密謀反對一樣,我們也會受到密謀反對。我們的和他們的那些過時的政治制度都應該拋到垃圾箱裏。就象地球上曾有過的那樣,時間一旦成,就會出現一個新型的政府,這種新型的政治還從來沒有在整個銀河系嘗試過。在那種制度下,沒有可汗,沒有君主和總督,也沒有牧場主。”

“我的太空,”裏採特大吼一聲“那麼有誰呢?”

“人民。”

“人民?他們怎麼統治?總該有人作決定呀。”

“有辦法。我手裏的藍圖雖然涉及的只是一顆行星的一小部分。但是,它也適用於整個銀河系。”總督微微一笑。

“來,孩子們,我不如給你們把婚事辦了吧。現在不會再引起什麼麻煩。”拜倫緊緊握住阿蒂米西亞的手.她也向他微笑。

“無情號”在進行預先計算好的直達躍遷時,他們到一陣暈眩與刺痛。

拜倫説:“閣下,在您開始為我們成婚之前,是否能給我稍微談談您剛才提到的藍圖,這樣,既能使我的好奇心得到滿足,又能使我今後專心致志於阿塔,好嗎?”阿蒂米西亞笑笑説:“説吧,爸爸。我可受不了那種叫什麼東西勾了魂似的新郎。”欣裏克微微一笑。

“那文件我能背得出來,你們聽着。”可視板上高懸着羅地亞星明晃晃的太陽。欣裏克開始背誦。他用的是一種古老的語言,除去一顆行星外,銀河系任何行星的語言都不及——遠遠不及——這種語言古老。

“為組成一個比較完善的聯盟,為建立法制,為保衞國家安定,為提供共同防禦,為促進普天福利,為確保我們自己和我們子孫後代能享受自由幸福,我國人民,特制定和確立這個國家的憲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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