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窮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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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騾慌了:“今黑困哩,明朝再…”野姑子鼓着腮:“沒得你困!你啥時叫困過?!”黑騾心虛,底下更加發軟,出聲哄:“姑哩…捱給你喊姑哩…歇一會行不?”野姑子定定望着他,目水在悄悄下。

黑騾又慌又驚,黑了手摸去,撫她:“什的哩?什的哩?”野姑子身子纏上來,抱定他不放,目水直往下爬。黑騾含驚帶怕地拭着她眼角目水。

身子在懷,又見着她這哀哀的新鮮模樣,底下竟突然活過來。一聲不響,將野姑子推倒了…野姑子吁吁地問:“今黑…怎的這來勁哩?”她的聲音漸漸嬌暱了,軟得發嗲。

已經丟了兩回了,黑騾還在不停。永不停歇的黑騾啊!***暈暈悶悶的大中午,沒有一絲風,空氣凝滯得讓人發瘋。整村人不知在幹啥,沒人吐聲響,狗也不叫,一股悶勁要從腔裏裂開去。

媽哩在院子裏梳完頭,沾了些清水,抹抹額頭,五十開外的老女人,輕俏得像從花轎裏剛走出的大姑娘,走了兩步,説話了:“騾子,看着些個,媽哩上廟裏,怕要歸得遲哩!”説完,攏一攏水池上堆着的爛菜葉,肥股甩呀甩,看上去很有幾分詭異。黑騾悶悶地吐完最後一口煙,將煙頭遠遠甩了開去,看到女人一個背身轉到堂屋裏去了。

靜靜蹲了一會,黑騾突然一個靈,從蹲得發麻的木樁上跨下來,直起,腦門一剎昏黑,定定神,身子丟丟飄飄,跟了進去。媽哩的屋子暗,窗簾厚,不透光。

廚櫃開着,咋一看屋裏沒人,一轉眼,卻見牀帳後瑟瑟抖動,女人縮在一角,前襟微開,出一隙皮袋子樣下垂的房,哆嗦着手在換衣裳,聽到聲音,忙掩了掩懷。是兒子!

立在門口,身軀像擋了一堵牆。媽哩肘彎放鬆了,嗔怪:“不出個聲,想嚇死人啊你。”黑騾沒答腔,往前移了移步子。

媽哩揭起一邊衣襟,黑騾接過手,替她下一邊袖子,的肩膀倒滾溜溜全是白,媽哩又舒了一隻臂膀,黑騾替她另一邊也了,女人豐潤的後背了出來,黑騾隨手在那後背滑了一下。

“啪!”的一聲,媽哩打了一下他的臂彎。黑騾鼻腔哼哼兩聲,像是在發笑,媽哩也笑了,屋裏有一隻蒼蠅上下飛舞,這時停到老女人的乾癟房上。媽哩將手去趕,兒子的手更快,蒼蠅飛走了,兒子的手卻停在上面。

“別扯不開去!”媽哩在他掌背狠狠擰了一下,耳有些紅了:“幫我把衣服遞過來。”黑騾卻沒聽,手一個勁往下滑,到了女人褲。女人僵了僵身子,閉眼兒喃喃:“上廟哩…上廟哩…做不得那事。”黑騾不言聲,將老女人的脖子摟近了。

腦袋掰轉來,孃兒兩個對了個嘴,媽哩的口乾乾躁躁,擦起了黑騾一嘴火苗,黑騾的手就開始亂扒亂扯了,老女人推着氣:“作孽呀…要去見菩薩的…快放開手呀你!”最後的聲音有些嚴厲了。

兒子卻從來都不是聽話的人,一手摸進孃的檔褲裏,還順着褲腿往下捉,差點把女人給掀倒了。

“唉呀…”女人站不穩,使勁揪住兒子肩上脖子,才沒倒下去。

“啪”的一聲,揚手打了他一耳光。孃兒倆愣了愣,一時都沒聲。過了一會兒,媽哩輕聲説:“去…把門給掩上。”黑騾關了門,轉回身,女人已把褲帶鬆了。

媽哩的恥又黑又長,貼着縫像兩沿亂蓬蓬的草,中間枯黃,有些發皺。黑騾卻這點,摸上兩摸,看上一眼,就直翹翹硬了,媽哩將手握住黑騾命,有些氣:“野姑子又回孃家了?”

“回孃家了。”

“多時回來?”

“不曉得哩。”媽哩下身濕得慢,黑騾放命子在縫口磨蹭、溜達,孃兒倆一邊説着話。

“進去麼?”

“再等一歇。”黑騾兩手在媽哩後背滑着摸,漸漸摸到了後骨,女人身子忽然抖了抖,嘆氣似的:“…進吧。”黑騾“唔”了一聲,大子頭直翹,對準縫,沉了下去。

“嗯…”媽哩眼神有些散,搭在黑騾肩頭的兩手揪緊了,像在等候什麼東西。兒子的漸漸全被下了“慢些個…年紀大了…痠着哩。”

“…曉得嘍。”説是這般説,那東西進去了。

像裹進一口熱溶,又粘乎又温濕,自己就把不住前聳後起來,媽哩僵着的臉似哭,眉頭也緊到了一塊,頭髮散了,看上去有幾分年輕。黑騾看得心底熱了。

“呼哧”

“呼哧”的,加快撞擊,媽哩隨着他動作身子一搖一晃,蒼白的手從兒子肩上落到後背,茫無目的地揪摸着,老牀也同時“吱咯咯”的響。

“騾子…慢些個…”媽哩説話像病中呻,樣子也格外嬌弱。

“嗯哼!嗯哼!”兒子一時沒聽到,還在使勁。

“騾子…騾子…媽頭暈哩。”媽哩的表情此時卻出歡暢的樣子,嘴角顫動,裂開一隙。眼睛眯成一絲,像老花眼看不清東西。

“這樣…好不好…好不好哩?”黑騾不緊不慢地動,出一隻手,貼着女人肋滑,抓起了一個房,皮袋子裏還剩有些,滾溜溜地跑,一擠,全在尖處了,黑騾不輕不重地握了握。

“咿哦…咿哦…”女人歡暢的表情越發明顯了,眯着的眼也悄然合上。黑騾握出了一手涼汗,掌尖就從下滑到了腹部,女人的腹部肥而軟,觸冰膩,十分養手哩。

“嗯…嗤嗤…”兒子將手在媽哩身上亂摸,卻逗得女人身子癢,終於笑出聲。

“笑什哩?”媽哩使勁忍住笑:“你打小就不乖哩…就愛瞎掏摸…”黑騾自己卻不知道:“真的個?”媽哩着笑:“那時與你爹做那事,天曉得你伸了一隻手,摸…摸到那地…嚇得你爹不行…”

“真的個?!真的個?!”黑騾一聽卻興奮了,將狠狠聳了幾下。媽哩嚶嚶唔,老半天説不出一句話,這時來了一陣風,牀簾揭起一角。將屋子照得一下子光亮刺目,孃兒倆都吃一驚,不約而同朝窗口望了望,動作停了停,接着就更狂更狠地將了起來,院子裏的雞在跑。

“騾子他媽!騾子他媽!”還真來了人,推着廚房的門,在叫。黑騾將身一顫,定在那。

“…哪個?”媽哩有些慌,兩手亂撐,要直起來,黑騾忙將手來抱,媽哩一股就坐在兒子手掌上。

“我呀…聽不出?廟裏去的人就等你哩!”

“咳…我説是誰,你幾個先去吧…我…收拾一歇…就來!”媽哩貼着黑騾的臉頰説話,熱氣噴得黑騾耳廓發癢,手掌也撐不住媽哩的體重,黑騾就想將東西往外退出來,媽哩卻以為他還在耍狂,不自覺地揪緊了他的臂,底下也死命夾緊,黑騾就停在那了。

院外嘀咕一聲,嘮叨了什麼,走遠了,孃兒兩鬆了口氣,媽哩身子沉沉往下落,溜溜地將兒子的命子坐了滿,媽哩想爬起身,那滋味卻又有些不捨,剛起來一點又坐下,就那樣説話開腔:“算了哩…”底下濕得透了,正是水融的時分。稍稍地一動,俱是泥足深陷,快繽紛。孃兒倆依依不捨,痴纏了半響,媽哩畢竟年紀大,知曉不是個頭,説:“起了…”黑騾哼了聲,將東西退出來,帶出一股粘粘水往外,媽哩忙按住口,彎了背到牀角找草紙。披頭散髮的一個老女人,脊背滾溜溜的白,松馳的腹肌一顫一顫,白股閃晃晃。

“嗯…”媽哩知曉兒子在後摸看,一時也沒搭理,只將股輕輕搖了搖,卻不料忽然癢癢兒,熱突突的一東西燙到了口。

“哎呀!你…?!”女人剛摸到草紙,兒子扶住那一又從後邊闖了進來。女人暗歎了口氣,他們父子兩人都一個熊樣!沒要夠就不會停!

身子扭了幾扭,沒聲兒了,就勢趴在那盡個讓兒子耍。這回兒子更猛了,從後面傳來一股大力,要將她身子頂翻,媽哩忙抓住牀欄扶着。

“啪嗒!啪嗒!”兒子的撞擊越來越快。媽哩死死地揪住牀欄,手臂直抖,股那兒痛乎乎升上一線快,讓全身麻痹。老半天。

“咿呀!你個死騾子!要死你媽哩!”黑騾本以為媽哩不會出聲的,卻突然聽到她胡亂嘶叫起來。

股也開始跳,開始扭,幾次差點滑了出來,又吱溜一下鑽了進去。黑騾扶着媽哩的兩邊腹肌,牛翻地似的,掀起一波又一波衝擊,孃兒倆個頭都不小,這時瘋了起來,屋裏像困了兩頭野獸,亂衝亂撞,牀上地下的,鬧翻了天。

棉被落到地上,牀單撕了裂口,牀欄也掰斷了一。聲音靜下來,媽哩伏在那裏,一動也不動。黑騾慌了,去撥媽哩的腦袋,媽哩卻是活着的,手扶額頭,眼兒一開一閉,有氣無力:“這回死到頭了…騾子…你媽怎這麼狠哩。”打晝前這天就奇怪,憋悶了大半天,這會兒果然傳來了雷聲,天眼看就黑壓壓一片,然後是起風,雨也跟着來,抄豆子似的落在屋頂上,敲着窗,院子裏眼看着還是稀稀落落的幾滴。

接着就扯天扯地、披頭蓋臉的砸下來。

“…虧得哩,這要上廟裏,還不落一身湯回來!”

“爹去鎮裏,恐怕一時也回不來嘍。”

“還不知哪躲着哩…這雨呀!”

“…”

“去!媽經不起你窮折騰!”

“…”

“騾子…往常你跟媳婦…也這樣?”

“嗯…”

“也不知小心身子!野姑…貪着哩…咿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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