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耍你又如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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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常的一天。
當太陽又一次燒燙冷樹的部時,冷樹竟然一絲反應都沒有,仍舊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牀上。
冷樹已經記不得自己是怎麼回到船艙內了,也許是某個好心的人將他扶進船艙,也許是他自己夢遊回到了温暖的牀上。對冷樹而言,坐船比做車還要累上百倍,剛開始的那種衝動早已被怒火和怨恨衝散,現在他只想知道他這一躺路程是誰安排的,他發誓,只要找出那個人,不論那個人是誰,他都會予以報復。
哼,你給我等着!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時候太陽已經站在了山頂上,向大地散發着最後的餘光。
冷樹這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他的腦子裏充滿了無奈和憤怒,他想發,可是實在是有氣無力,現在他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長官,該吃飯了。”這時候一個士兵走進冷樹的房間。
“吃飯?”冷樹兩眼無神,眼皮也拉得老長的。
“是的。”
“吃的是早飯還是午飯?”
“長官,現在已經是黃昏了。”
“算了,我不吃了,你們自己先吃吧。”冷樹無力地揮了揮手,隨即又閉上了眼睛。
那士兵轉過身,捂着嘴偷笑着走了出去。
就在那個士兵走出房間的瞬間,冷樹的眼睛猛然睜開,閃着凌厲無比的光芒。
士兵從冷樹的房間走了出來,然後轉身向船的另一頭走去。他剛走幾步,面便走來一個身着皮革的軍官。
“隊長。”
“嗯,他怎麼樣了?”
“死不了,不過也半死不活,看來距離死不遠了。”
“哼,他可不能死,他要是死了,這艘船就沒有人能活着進青龍城了。”
“隊長,你説寒軍師為什麼要讓咱們折騰他,他不過就是一個氓痞子而已。”
“上面的事情不知道最好,你知道的越多,命就越短。好了,你下去拿些藥給他吃。”
“是。”士兵剛走不久,這時候一艘大船便從遠處駛來。船還沒開到,軍官就已經朝船的方向單膝下跪。
近了,只見船上着一面旗幟,微風中“樹櫻”兩個字徐徐飛揚。
恰時,高高的樓船上站着一個身着白衣的英俊男子。從外表上看他近乎完美,劍眉鷹鼻,一雙星目炯炯有神,散着智慧的光芒,一頭黑
的長髮隨風飄揚,説不出的灑
和飄逸。
“屬下參見寒軍師!”軍官見是樹櫻軍團的總軍師寒江秋,當下朗聲喊道。
“起來吧…”寒江秋面帶微笑,話剛出口,卻聽船艙之內發出某個男子的怒吼之聲:“誰他媽的這麼吵!”與此同時,伴隨着怒吼的是一聲木板破裂的響聲。説時遲那時快,軍官回頭的瞬間,突覺自己的臉被某種奇硬無比的東西砸到,接着他的身體便失去了重心,朝外飛去。
木屑飛揚中,一個身型高大的男子站在甲板上,仰着略顯蒼白的臉,宛如眼中無一物地看着站在樓船上的寒江秋。
“嘩啦!”那軍官在空中打了幾個旋轉,最後重重地落入水中。
“你是誰,你知道擅自毆打帝**官是犯法的嗎?”
“嘖。”冷樹的眼皮突然拉了下來,兩眼無神地看着寒江秋,接着又把手掌放在額頭上,依然站着,但看似卻要暈倒一番,整個給人一種喝醉了酒的覺。冷樹搭拉着眼皮,宛如眼中無一物地看着。
“你到底是誰!”
“嗯。”冷樹左右看了一下,奇道“怪了,我怎麼聽到有隻狗在叫,叫什麼呢,聽不懂,唉,算了,我從來不打狗的。睡覺睡覺。”就這樣,冷樹宛如眼中無一物地回到了温暖的牀上,繼續做着他的美夢。
也不知道是不是寒江秋的素養很高,還是冷樹的行為太絕,反正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最後那個落水的軍官被寒江秋派人從河裏撈了上來,倒黴的軍官見寒江秋也奈何不了冷樹,心下悲嘆一聲,然後又重新回到冷樹這艘船上。不過,至此他無論説話還是走路都極為小心,生怕一個不好又遭來冷樹的無端毆打。
冷樹這一覺睡得倒是很塌實,雖然夜裏颳了大風,但他依然酣然入睡,連呼嚕地打得賊響。
又是黃昏。
經過兩天的調整,適應能力超強的冷樹終於適應了船隨波上下啓動而產生的眩暈。與坐車不同的是,車在坎坷的道路上是無規律地顛簸,而船則不同,冷樹從中發現了某種規律,同時他還發現了一種有趣的事情。
當他一人做在甲板上,閉目養神的時候,他的心境顯得非常平和,毫無雜念,身體和心都隨着波上下波動,思維也似波
一般盪漾
傳開去。
“團長你看,夕陽多美啊。”媽的,又是這個小白臉!
冷樹一聽聲音就知道説話的人是那個挨千刀的寒江秋,雖然冷樹和他之間已經結下了大仇,但是冷樹不急於現在報仇,以他的為人,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仇人舒舒服服地過子,也自然不會讓仇人痛痛快快地下地獄;對他的仇人,他會用最殘酷的,從沒有人嘗試過的酷刑來折磨他,使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冷樹並沒有睜開眼睛,他是不敢睜開呵。他覺到了一種非常
悉又非常特別的
覺,這種
覺只有在面對他的櫻兒時才會有,難道…她就是冷樹的那個櫻兒?
許是眼前的景實在太美了,那個被稱為團長的女子不
低眉沉
。她的聲音婉轉動聽,如鶯語清靈,又如請泉淙淙,彷彿來自天外,源於天籟。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絲綸一寸鈎。一曲高歌一撙酒,一人獨釣一江秋。”此時正有一個老翁垂釣於江面上,正好韻合了女子的詩意。
冷樹依舊閉着眼,獨自坐着,如果在平時他一定會顯得急噪而衝動,但是在如今的心境之下,冷樹的心顯得異樣的平和,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覺。
如此良辰美景,寒江秋心中盪漾起無數漣漪,致使他不分尊悲,深情地看着身邊這個宛如天仙的女子。
這,這實在是一個人間仙子啊。她的美已經超了凡俗,最是此時這一低眉的沉
,凝脂肌膚在金黃
的光輝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特別是那一雙秋水靈眸,如天上那兩輪明月應照在幽潭之中,靈靈動動。她有着一頭披肩的黑
秀髮,在風中飄逸如絲,縷縷是情,就像一張無形的網,能將世間所有男子的
情都網絡其中。此時她抿着兩瓣櫻花般的紅
,嘴角微微上翹,隱隱地顯
出不合襯的頑皮淘氣之意。
寒江秋看着看着,不痴
了。是呵,這就是他思戀了八年之久的絕
佳人。為了她,他甘願放棄一切名譽地位;為了她,他甘願拋開所有的牽絆;為了她,他甘願付出一切,甚至是自己的是生命。
痴中,寒江秋也許是有
而發,也許是故意做作,笑道:“一帆一槳一漁舟,一個漁翁一釣鈎。一俯螓首一頓笑,一江明月一江秋。”
“呲。”對此冷樹自然是嗤之以鼻,對此他做出了相應的反應“呵,呵呵,哼哼哼,哈哈哈。”冷樹最後趴在甲板上放聲大笑,同時因為動,身體不停地顫抖着,手掌也在甲板上用力地拍打着。
“這位朋友,你笑什麼?”在美人面前,尤其是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寒江秋是絕對不可能失禮的,面對冷樹的無端嘲笑。他依然面帶“真誠”的微笑,等待着冷樹的回答。
而寒江秋身邊的絕代佳人卻微微皺了皺眉,顯然對冷樹的表現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