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那是不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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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盯着他,微微皺眉,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説了什麼讓錦笙害怕了起來,沉着聲“清渙,下回就不要再嚇唬他了,錦笙是太女正君,依着他的脾
,往後你還是小心些才好。”
“哦…”清渙略微的點了點頭。
“明知道會叫斯月他們恥笑的,姐姐為何還一定要參選?”清渙一手挽起水的胳膊,一邊拉着她就朝竹林的方向走,選了處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見着她一聲不吭,又繼續道“是不是夫子讓姐姐參選啊?!”
水立在他的面前,閃了會兒神,清渙説的沒錯,聯試這種盛事又怎麼會輪得上自己呢,學識比不上他人,又不能武,參加選拔招惹非議那是理所當然的。
倘若不是扶疏,自己是一點兒都不想參選的。扶疏的為人自己是知道的,也明白他是為了自己的將來考慮,畢竟是女子,誰不想功成名就,受人尊敬,衣食無憂呢。
只是那都是別人的想法,自己只想順利通過明年年中的入仕選考,得到一官半職,官大官小倒是無所謂,只要能養活家人即可。至於功名什麼的,並不是自己想要的。安安分分、平平淡淡的過活才是心中所想。
“姐姐,你在想什麼呢?”清渙眨着眼睛看了她半天,聳着肩,撅起嘴“哼,就知道姐姐沒我的話聽進去!從不把我這弟弟放在心上!”見着他又要鬧起來。
水微微嘆了口氣“沒什麼,我不在想什麼,至於聯試那是我自己想要參選,並不關扶疏的事。”
“是嗎?那姐姐又為何無緣無故的就想要參選,書院裏之前也有許多的比試,怎麼就不見你參加啊?!”
“嗯,是我自己想要才這樣做的,至於其他的那些我不過是沒興趣罷了,倒是清渙你怎麼這麼問?”清渙這樣問,總覺着奇怪,聽着語氣就好像知道是扶疏叫的,他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是扶疏告訴他的,水輕搖着頭,當下便否定了。
扶疏是不會的,要是説了清渙他又怎麼會這麼問…難不成是月白。
“嗯?
…
”清渙聞言,嘴上一愣,頓了頓,繼而眼角含笑“我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呵呵,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就回去了。”水正想要問個明白,他卻是一溜煙的跑開了。
明擺着是藉故離開,看來一定是月白那傢伙説的,除了他就沒別人,那傢伙還真是多事。天氣漸涼,冷風捲起滿地沙塵,樹葉沙沙作響。屋外,黑夜籠罩,透着寒澈,冷風揚起刮在身上直泛着疼。
暖暖的書房內,如是懶懶的躺在軟椅上,目不轉睛的盯着面前二人。水直直的坐在靠窗的木椅上,頭偏着看向窗外。卷書端着茶。
看着她一臉的不自在,心裏沉沉的,自那晚後,這兩個月來,水一直都在躲避自己,連句話也不説,即使遇見了。
也只是微微點頭然後就飛快的離去,仿若自己是那些凶神惡煞似的,唯恐躲閃不及。也許自己真是做錯了,現在竟是連着朋友都不是了,今晚要不是讓如是幫忙,想來她定是不會來的。暗暗的嘆了口氣,平靜的放下茶杯,淡然的看着她“水…”
水身子一僵,猶豫着是不是該回頭,心下很是後悔,如是隻是説讓自己去她府上,説是有要事,還説了只她們二人,自己這才放了心的前來,沒想到卷書竟早就到了。***卷書瞅着她,見着她一直都不回話,站起身,默默的看向門外,夜
如濃稠的墨硯,深沉的化不開,冷風掃過,寒意陣陣,心裏很是壓抑,許久,轉身,對着她,隔着一步遠,輕輕的,開了口“
水…”
水一見着她靠的這麼近,身子一怔,眼底有着慌亂,略顯彆扭的開了口“天
已晚,我要先回去了。”説着就跳起了身,朝門口走去。
卷書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心下有些難受,望着她“你是不是真要參選聯試?”
“嗯…”水默默的點了頭,不敢看向她緊緊盯過來的目光。
“一定要參選嗎?!”又問了一句。
“嗯!”
“書院裏人言可畏,這些子以來,大家都在談論這件事,你是知道的,明明就是件…”卷書正要説下去,不想卻被打住了,
水甩了甩衣袖,側過頭,瞥向她,一字一頓的鄭重道“我知道書院裏現在別人怎麼議論我,排擠我。也知道你會説這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卷書,既然我已經決定了,你就不要再勸我了。”一邊這麼的説着。
心下卻很不耐煩,書院裏已經有那麼多議論的聲音了,對這些,儘管也已經麻木,只是沒想到連卷書都要勸自己放棄。
“我…我不是要勸你,只是你…”卷書看着她,無奈的嘆息。
“我知道你想説什麼,卷書,”水偏過頭,不是不想聽她説下去,只是再聽下去也還是一樣,一手扶着門柄,一邊看向如是“既然沒什麼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説着就推開門,徑直走了出去。
“這下你該怎麼做,卷書?”如是眯着眼,笑意盈盈的盯着她。卷書淡然的瞥了她一眼,冷冷的拋出一句“如是,你沒説實話吧!”
“…這個嘛,呵呵,”如是乾笑了兩聲“你自己做的‘好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水她一向忌諱這種事,我若是提了是你叫她來赴約的,她又怎麼還會來呢。”聞言,卷書緩緩轉身,坐在
水原先的座椅上。
許久,如是盯着她,見她神平靜無波,就那麼的沉寂的坐着一動也不動,暗暗的嘆着氣,目光凝重“就算你那麼做,想來也知道
水是不會領情的,那你還打算怎麼做?”卷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直起身,久久的望向窗外,眼眸沉重,頓了頓神,慢慢的開了口“還是原先的計劃,只不過這下要讓你幫忙了。”
“我?”如是揚起頭,聲音裏滿是驚疑,猛的坐起身,一臉的不可置信,張大了嘴道“卷書,你不是要讓我也蹚這趟渾水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那麼半肚子的墨水,怎麼能比得上你…
明明每回都能上榜首,卻偏偏不要,硬是屈居第二,也不知道你是什麼腦袋!換做是我,早就得了,還讓那斯月得了去?!”
“那你是幫還是不幫?!”卷書目光堅定,一本正經的看着她,一字一頓的説。
“這個,嗯…既然你都願意那麼做了,我也就勉為其難吧,但是先説好,我不過是做些輔助的活,要是讓我直接上考院,那我可不幹。”聞言,卷書有些笑了。
站起身看向她“就你那點學識上了考院也沒用,更何況你也進不了考院!我不過是讓你幫點小忙罷了。”
“是什麼忙?怎麼幫?”如是眼裏滿是不解,疑惑的問“那你呢,不會是想替水上考院吧!”
“如是…”
“嗯?”如是有些愣愣的看着她。
“你頭頂上安的是什麼腦袋?!你都進不了考院,我又怎麼能隨意的進去代替水呢!”卷書帶着白痴的眼光瞥了她一眼,好笑道“是什麼忙,怎麼幫,具體的,到時你就會知道了。”見着她一臉的
有成竹,如是輕點了點頭,輕吐着氣,有些個無奈,心底直嘆,看來是非得蹚這趟渾水了。
自己怎麼就誤了這麼個損友呢。出了如是的府上,
水牽着馬,漫無目地的走着,已是深秋,夜裏寒風陣陣,吹在身上,有些哆嗦。
“怎麼不上馬?”忽的一聲傳來,水轉過頭,沒想到竟是月白,這傢伙這麼冷的天出來幹嘛。
“這麼冷的天出來,人家還不是為了尋你!”月白翹着嘴,一臉委屈的看着她“我見你這麼晚還沒回來,冒着冷來尋你,你都不關心一下我,還問我出來幹嘛。哼,真是好心沒好報!”水瞅了他一眼,知道他會讀心術,上了馬,對着他伸出手“你上不上來,我可是要回去了。”一聽見這話,月白一陣驚喜,兩眼含
,一個躍步就跳上了馬,雙手順勢摟住她的
,嘴角含笑,偷偷的
出
蓬蓬的尾巴重重的掃向馬身,白馬受了驚,猛的跑了起來。
***易安書院每回的考核,無論大小都一律在考院裏進行。考院緊挨着魄湖,背臨景山。清晨,林子裏還漂浮着層層的薄霧,空氣清新涼。馬背上,
水身子僵僵的,面上紅紅的,實在是…
“怎麼了,一動也不動的,昨夜裏可是熱情的很呢!”月白雙手緊緊的環住她的細,腦袋倚在她的肩上,貼着她的耳垂,傾吐着氣,整一副曖昧的景象。
心下很是懊惱,昨夜回去後,也不知是不是在如是府上的氣兒還沒消還是其他什麼的,心底亂的很,月白那傢伙還真是可惡,偏偏挑在這時候出現,又是拋媚眼,又是像條蛇般的纏上來,還故意出那對自己最愛把玩的狐耳和尾巴。
不僅這些,還特意在路經青樓欄院的時候放慢馬步,指説有笑的,攪得自己的腦袋直髮渾…哎“天時地利人和”之下,自己又和他做了那檔子事。
這些也就罷了,只是這傢伙竟藉着此,今早硬是要跟來,美其名曰…送考。送考?這是什麼東西,從沒聽過。自己都已經過了元服之年,還需要有人相隨?這要是傳了出去,鐵定叫人笑話。
“月白,你先下來吧。”水扯住了繮繩,停住了馬,瞧着前面,遠遠的,就能看見考院的大門了。
“急什麼,不是還沒到嗎?”月白嘟囔着,伸出手指向考院的方向。
“就是還沒到才讓你下馬,你我這樣,到了考院還不叫人得了話柄。”
“哦?
…
是嗎?”月白頭一偏,微微皺了一下眉“我倒是不覺得啊!”
“你…”水暗暗的嘆了口氣,真是拿他沒轍“那是你不覺得,並不能代表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