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乘風破浪去遠航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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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金鐵鳴聲中“噹啷啷”的幾聲脆響,黃家兄弟的雙刀碎成了數段四面散亂亂的飛了開來,兩人身形一滯後復又幾聲大喝,一個隨手奪下了鄭梅手裏的彎刀又身而上,一個使勁的從船舷上拽起繩索,帶着鐵鈎竟是使的飛轉,鐵鈎一下下的如星般砸向大漢。

黑臉大漢哈哈大笑着,不住腳的忽左忽右的堅實的踏着步,將手中的鐵如飛的舞動着,時不時橫掃一下,頭狂砸一下,黃家兄弟便忙不迭的後退幾步。眼見的將黃家兄弟的手裏的刀和鐵鈎不住的被擊飛而出,黃家兄弟身形閃動,竟又是從身旁人的手中奪下彎刀再次衝上去,三人在船舷邊如風般的打了個旗鼓相當。

李華跳前幾步將鄭梅拉到了我的身邊,這時,船上的狠鬥自也是見了分曉了。

幾十個穿着青衣長褲跳上船來的人,左手持着個小小的藤盾,右手的刀不住的砍向漁民,漁民們左支右擋的本不是對手,慘叫聲不住的在船上的各個角落響起。

隨着更多的人翻過船舷湧上了大船,剩餘的十幾個跟隨鄭梅的漁民和五個白龍教的人,在不斷湧上來的人的刀光中,不住的後退,漸漸的集中到了我和李華的身後向外圍成了圈“叮叮噹噹”的鐵器的撞擊聲和着一陣陣的驚呼聲,不斷的從我的身後傳入耳中。

我並未為眼前的情景所動,此時已真切的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逐漸的向船靠近。這股氣息帶着一種奇怪的波動,是我從來未受過的,即使在縣大禮堂的中千餘人同時發出的先天之氣,也及不上這股氣息的十分之一。

李華四下裏看了看,緊緊的拉了一下我的胳膊,將我的身子擋住了鄭梅,身子向外一傾和着手中的寶劍已如風竄出“叮叮”的聲音瞬間響成了一片。李華如游龍般的在鬥着的人羣中轉了一圈後,一聲不啃的又站回到了我的身旁。

船上除了黃家兄弟同黑臉大漢時不時的大呼聲和金屬撞擊聲,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隨後一聲聲的慘呼在船上響起,到處是“哐啷啷”的彎刀墜在船甲板上的的聲音。

定眼看去,六、七十個穿着青衣的人早已是扔下了藤盾,左手抱着右手不住口的哭叫起來,一股股的鮮血從這些人的右手腕上迅速的湧出。

本未看得清李華是如何出的手,用了些什麼招式,看來這小子平時與我對練時很是藏了一些東西。回頭看了李華一眼,李華衝着我一笑,隨手將寶劍入了鞘,雙手抱在前四面張望着。

我身後人們立時齊聲歡呼,一下子如水般散向了甲板,彎刀不停的划起優美的弧,每一次閃亮起耀眼的光時,總聲慘呼聲中倒下一名青衣人,隨即揚起一縷血光。

有些青衣人彎下身用了左手從甲板上拾起了刀,拚命的格擋着兇狠而至的漁民,可是沒幾下就被重重的砍翻在地,有些青衣人不住的四處亂跑着,躲避着發了瘋似的漁民手中的刀,不一會,也沉沉的倒在甲板上,濃濃血腥氣很快的在船甲板的上空瀰漫開來。

我的心不斷的顫抖着,這種不要命的讓我有些頭暈的打鬥,讓我的口中直犯酸,很想掉了身子大吐上幾口。

不久,眾人已是將船上的青衣人全部砍翻,圍成了個半圓弧後,遠遠的將船舷邊的三個依舊是大聲呼喝着、狠狠相搏的人團團圍定,大有一種將黑臉漢子亂刃分了的樣。

黃家兄弟看來確是長了心眼,在開始時連續被鐵砸斷了幾把彎刀後,手中奪來的彎刀不再與兇狠的鐵相碰,而是兩人相互配合着你進我退,圍着黑臉漢子的身子不住的團團的旋轉,在鐵的空隙裏不住的欺近黑臉漢子的身邊,刀刀向黑臉漢子的身上遞着,每次將大漢呼呼的鐵的迫回手自救,周圍的人就齊聲喝聲採。只是如此以來,兩人的功力卻也減了許多。

黑臉大漢眼中明顯的有了些怯意,腳步雖已是緩緩向船舷邊移動,鐵卻依舊虎虎生風,時而揮着圓將黃家兄弟得離身子遠些,時而鐵狠狠的當頭砸下,迫得黃家兄弟左晃右晃的躲避,周圍的人便隨了是一陣陣的驚呼。我猛然覺到強大的氣息已是到了船邊,想着再同李華確定一下心內的受,是不是我的覺有些差了。回過頭看了看李華,李華也正扭着頭看着我,向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我頓時有了些信心,知道自己沒有錯後,再回身看了看身後的已是滿臉興奮的鄭梅。

“你快帶了所有的人進艙,沒有我倆的叫聲不得出來。”我很是冷冷的對着鄭梅説道。

這個時候,還不知道來的是個什麼樣的人,內功又如此了得,我本沒什麼把握,決不能讓漁民們在一旁礙手礙腳的亂了我和李華的陣腳。

回了頭,不再理睬鄭梅,雙眼死死的盯着場中拚鬥的人。其實就算再多個十個黑臉漢子,我和李華也有信心將他們一舉擊潰了去,只不過第一次見得真刀真槍的打鬥,一時沒能適應罷了。

鄭梅明顯的一楞,可能是見我唬着臉,忙從我的身後閃出,向着後背對着我們的、圍成了一團的人們大聲喊了起來:“大夥聽了,所有人艙,快些。”圍着的人很是呆滯了一下,有人回過頭看着身後站着的鄭梅發了發呆,然後十幾人大聲的呼喝起來,轉了身亂亂的向船艙奔去。

黃家兄弟也明顯的聽見了鄭梅的喊聲,倆人的身形猛的快了起來,雙刀同時划着亮從頭頂腳踝的狠狠的砍向黑臉漢子。

黑臉大漢頓時有些手忙腳亂,口中大聲呼喝一聲,後退了一大步,奮力將鐵舞成了個飛旋着的車輪,當真是水潑不入。

黃家兄弟倆人配合的妙到毫顛,同時猛然的一攻,倆人的身子先後已是向後迅速的飄去,眨眼已到了鄭梅的身旁,三人盯着大漢徐徐後退着進了船艙。

黑臉大漢手中的鐵“嗵”的一下狠狠的拄在甲板上,一臉不解看着船艙,長長的了一口氣後,目光飛快的將甲板上躺在血泊中的橫七豎八的青衣人掃了一遍,一臉兒的悲憤,隨即用力的甩了甩頭,長長的頭髮遮了半張臉,單手將鐵一揮,頭已是對着了我和李華。

這一動作看似簡單了,可用一隻胳膊將個鐵如此橫起,卻是有着了不起的臂力了,我不由從心底讚歎了一聲。

我並未將大漢看在眼裏,只是靜靜的站着,雙手把大刀抱定,將體內的氣息飛快的運轉着,等着那個還未出現的人的出現。

強大的氣息已是到了船的一側,空氣中冷然的多了一種冰寒的威脅,隨着如衣服在風中陣陣的抖動的聲音響起,一個身影從船的側面高高的飄出船舷,如同一隻大大的青鳥飛落到了甲板上,背對着我和李華穩穩的站定。

黑臉漢子神情一呆,將着鐵“哐啷”的扔了,壯的身子一矮,單膝跪了下來,一隻手拄在了甲板上,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青衣人“哼”了一聲,抬腿緩緩的向船頭行去,竟如看風景一般沒有回頭,只是飄散在身後的長長的夾雜黑白兩的長髮,在海風的吹拂下亂亂的飛舞着。

黑臉漢子狠是咬了一下嘴,一絲絲血到了下頜上,伸手從甲板上握起了鐵,身子一長站立了起來,目光很是兇狠的盯了我一下,然後大踏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左手在前一放,身子微微的一彎。

這個姿勢這些子來我見的太多,可以肯定是一種禮節了。了他的樣子,一手扶住了大刀,另一隻手放在了前,對着大漢也微微的彎了一下

大漢身子向後接連退了幾步,雙手已是將鐵握住了,然後死死的盯着我的目光中透出了濃濃的恨意。隨即,大鐵被輪起,帶着“嗚嗚”的風聲直直的向我頭上砸了過來。

本不在意,只是早已注意到大漢雙手的動作,在鐵還沒輪起來時,已是伸手將李華推到了一邊。眼見的鐵帶着風砸過來,運足了氣,將大刀也輪了起來,狠狠的磕向已近面門的鐵的影。

轟然一聲,我手中的大刀與鐵撞個正着,我身子一震,雙手震的有些發麻,耳內盡是兩般兵器相撞後的巨響在耳內剩下的“嗡嗡”的音。不得不説大漢還是有些氣力,我如果沒有內氣支撐,這一下已是將我砸的趴下了,也説不定會直接將我砸入了船內。

大漢“騰騰”的倒退了十數步,黑臉顯得有了些紅,將個鐵上下打量了一番後重重的吐了口氣,抬起頭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呆呆的楞了一陣,又是大踏步的向我走來。

如果沒有那個站在船頭的人,説不定我會按黑臉漢子的想法讓手中的大刀與他手裏的鐵多碰幾下,可現在不能這麼做,應是早早的打發了他後,以便專心致的對付那位青衣人。

我不等黑臉漢子將的鐵揮起,邁了一大步走向前去住了他,學着他的樣,將內氣足足的運起,將手中的大刀輪了個圓,狠狠的向他當頭劈去。

大漢先是一呆,然後飛快的用雙手托起了大鐵,竟是要硬硬的接了我這剛學了他的一招,眼中出些嘲

“砰”的一聲巨響,我手中的大刀與大漢手中的鐵狠狠的撞在了一起。並不是金鐵鳴之聲,而是像兩撞在一起發出的聲,我不由心下大奇,這個鐵不知是個料做的。

黑臉大漢的臉上又是一紅,身子晃了幾晃,用一隻手兒提着鐵,再度向後踉蹌的退去。

我穩穩的站了,終於知道自己一身的內氣的確了得,能完全受到內氣在刀重重的碰撞時飛快的向大刀上湧去。

本不去想大漢此時的受,接着幾大步走到他的身前,簡單的將刀輪了起來又是一下狠狠的劈向大漢的頭頂。大漢又是將鐵架過了頭頂,一聲轟響後繼續後退。

接連劈出五刀,大漢抗了五,一張黑臉已是發了白,嘴角處不斷向外泌出了一絲絲的血,眼中極是恐懼和慌亂,一個壯實的身子如同風中的殘葉般晃晃蕩蕩的已是立不穩腳,退到了站在船頭的青衣人的身後,雙手緊緊的拄着鐵,大口大口的着氣。

我看着大漢已是蒼白的臉笑了笑,心裏想道,凡事不可將人迫的太甚,這個大漢已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我只需再劈上兩刀,他一定會攤再也無法動的了身,現在的他對於我們已是沒了危險,遂轉了身反手拖了大刀慢慢的走到了原來站定的位置,看着李華笑了笑,回過身來盯着青衣人。

這時黑臉漢子手中的鐵似已再也握不住“哐啷”一聲重重的摔在甲板上,整個人十分奇特的扭着,慢慢的、軟軟的滑向甲板,大張了嘴“噗”的一聲仰天噴出了一大口血後,身子一歪攤在了船頭上。

青衣人並未回過身來,而是低下了頭似乎在想些什麼,呆呆的站在船頭上一動不動,強烈的陽光在正前方融入了他的身子,很是讓我看不太清。過了許久的時間,青衣人的身子動了動,接着猛的一下彎了,伸出右手將黑臉大漢一把提起,夾在了腋下,身子一頓,雙膝一彎,已如大鳥一般高高的躍下了船頭消失不見。

覺着強大的氣息飛速的離去,我不由的有了些詫異。本想着會有一陣兒狂風驟雨般的進攻打的我是手忙腳亂,不知怎的會是這麼個結局。呆呆的站了一陣,回頭看了看身邊的李華,不由的大吃一驚。

李華已是坐在了地上,臉紅的像塊紅布,身子不住的一陣陣的顫動。我慌忙彎下了身,一把將李華摟在懷裏。李華臉上滿是疲倦的樣,衝着我笑了笑,靜靜的伏在我的胳膊上,過了許久臉才恢復了原樣。

“哥,這個人太了不起,俺幾乎抗不住他的氣。”李華微微的睜開了眼看着我道。

我呆了一下,在與黑臉漢子比拚氣力時,並未覺到青衣人的對我發出的氣的攻擊,如果青衣人能夠將氣凝結成氣對李華攻擊,這個人內功已是讓人十分的恐懼了。不過在我進攻黑臉漢子時,他應該首先的是對我攻擊而不是李華才對。

“俺怎的一點都沒受到他的攻擊?”我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懷裏的李華。

“哥,他一來,俺和他就拚了一下內氣,不過好像俺比他還高些。用氣的法子差不太多,只是他將氣運轉的比俺靈巧了些,俺幾乎吃了虧,被他用氣做的氣在身上掃了一下,不過他也被俺使出的寶劍的劍氣狠狠的刺在了胳膊上,他的胳膊沒個十天半月的本抬不起來。”説着,小臉上又有些得意。

我實在是想不出氣是如何做成的,而李華一直站着未動,是如何讓劍兒發出氣,隔着我和那個黑臉漢子去攻擊青衣人的。青衣人一直背對着我們站着,到底長了個什麼樣子,只是如此看來他一定是吃了大虧,不然不會突然放棄進攻的。

罷了,如此想下去會沒個完沒個了的,閒下來時再慢慢的問了就是。將內氣通過了緊握住李華的手上不住傳了過去,片刻後,李華的臉恢復如初。再停了一會,看着已似乎沒了事的李華,我雙手使了一下勁,將李華扶了起來。

向遠處望去,海面上三條大船已成了個三個小點,在光亮亮的海面上很是模糊,漸漸的消失在了陽光中。

李華一臉的興奮,衝着大船消失的方向,咧開了嘴“呵呵”的笑着,陽光照在這張開心的、有些發黑而油亮的臉上,顯得十分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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