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道觀奇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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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面上寫着的詞道:雲散心頭月,思深駕輕風,此意誰能解,舉身向虛空。
人間了無物,天外有仙途,已悟乘雲去,白鶴伴相眠。
心田少草穢,地絕塵飛,夜靜月明處,嬌然一聲啼。
白金烹六道,黑錫越三山,星辰不知數,金烏識冰寒。
一念無龍虎,去卻汞鉛,無胎也無物,更有天上天。
阻斷幽明路,踏入紫府關,方現海塘子,化鶴衝泥丸。
黃海歸萬鍾,萬鍾屬陽攔,丹成苦中樂,屋內靜待喚。
呂上鍾言訣,葛授鄭心傳。盡些閒言語,只道採汞鉛。
汞鉛歸一鼎,月同爐緣,終領大道心,卻是一夢還。
採藥本虛妄,三千雨淋遍,還去身沒,九九過仙關。
心裏默默的將牆面所留的詞句反覆的讀了數遍,對於這位似乎已怔大道的元虛大師所留的文字有着太多的疑問。
詞中將採藥一事真個是全盤推翻,對於修成正果也道是一夢而還盡是虛無無盡,然而詞句中更有“夜深月明處、嬌然一聲啼”似乎在他修成金身後耳中聽到的聲應是個女子所發,然後便靜坐於屋中靜待有人前來呼喚於他然後便飛昇而去,這事看來不是那些簡單,我便沒有過這種覺。
想着自己曾有過的那些經歷心裏疑惑更甚,不知是何人前來將元虛大師帶了去,更不知是何人竟然對他説是“還去身沒”這不是一命奔向了西天麼?那個前來招喚他的人難道不知道對人而言失去了
命便再也沒了可修行的本生麼?即算是一條
命化成了塵土,也還要再過九九八十一個仙關,這與我所修有着天大的差別,九九八十一個仙關對我而言早已跨了過去,可現在他竟然要丟卻
命後再去跨仙關,這怎麼可能。
符輝眼中淚如雨下的手撫着一個個的墨字哽咽不住,想想也是,他從小即沒了父親在人們的葉嘲的眼光中長大,其家親母戚一個個的無不是想佔盡其家產,平
裏的生活便難了太多,這些年總算是過了來,若無我偶爾路過他的家門其母便埋身歸了黃土,他的心中對其父的思念當是熾烈之極,不由的長嘆一聲。
“大哥,老子們回去休息了再説,明早起來後再來細看。”李化呆呆的看着我道。
元空對着我彎了,然後直起身來眼光熱切的看着我道:“看來你已深悟師兄所留的這首詞的內意,不知能否解釋與我,”然後苦笑一聲接着道“不是我不能領悟,而是其言過深我
本想也想不到那些個詞的含意。比如‘採藥本虛妄’這一句與我們所持有些不同,在經文中無不是將採藥當成了修成正果的一條捷徑,可師兄這句話不知怎麼去理解了。”對着元空輕輕的笑了笑,雖在心中有所疑問,可對於這般好解的文字元空竟然也無從理解,看來這正是一個“緣”字的緣故,他真個是與大道無緣。扭了頭對着李化和符輝輕聲道:“你倆個先去歇息了,俺要與大師説些話就回去。”李化忙應了一聲,伸了手拉着正哀哀不已的符輝出門而去,符輝一邊走卻是不住的回過頭來看着我,心裏明白他是想尋出他的父親來,可這事也非易事,如果他的父親已然破空而去這個世上當是少了那一個人,如何還能尋的出來。
面對着牆壁上的文字緩緩的在地上坐了下來,盤起了腿細細的思量着文中之意,元空怔怔的看了看我也緩緩的盤腿坐在了我的身邊。
“確切的説來這應是一首修行的詞,”我對着元空慢慢的道:“這首詞裏將踏上大路修成正身的前前後後道了個分明。你看這一句‘舉身向虛空’便是説他已是雙腳踏入了另一個世界飛昇而去,然後便又發現了‘天外天’,也就是説天有九重各不相同,天仙在天當是再也無法回的來了,可這一句‘卻是一夢還’説是是他曾回來過心灰意懶不在追求大道,然後‘還去身沒’,接下來便是要‘九九過仙關’了。”元空蒼老的目光遲疑的看了看我問道:“師兄確實出過一次門又返來過,現在飛機滿天飛宇宙飛船也上了月亮,你説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仙,我們修行到底是為了什麼?”看着元空不由的有些傷
,他這是心裏有了太多的疑問,對於從古至今
傳數千萬年的修仙之路有了些懷疑,不過這也不能怨的他來,仙本不在這個世界這方宇宙之內,他如何能想的明白了。
“你的想法是錯的,”看着元空笑着搖了搖頭道:“仙不在此在太清,從那裏直上便是九個仙境,過了九大仙境後便到了太初,方才俺聽着你們誦的經裏有句上太初見太上和大帝的內容,不知你們是從何處得來的?”元空呆怔了片刻道:“那是呂祖留傳下來的渡世經,現在很少人知道了,那還是元虛師兄臨走前悄悄的贈給我的,説是要能明白了其中的意便能白飛昇,可我一直未能理解。”聽了他説的話心裏暗暗的嘆一聲,看來這還是個人的能力決定了其能不能去另一方世界,可就算是到了那裏又能如何了,這些話雖然不能向他道明可從旁提醒或許能讓他知道些事。
看着元空點了點頭道:“俺有些話對你説,你聽好了。息轉九九重,便能過仙關,太清復重重,九天夢難圓,仙人本一途,無仙也無緣,若不見太上,不明世界玄。”無空楞楞的看着我,滿頭的花發和雪白的鬍鬚不住的抖動着一付言又止的模樣,靜靜的
受到他的心聲不由的笑了起來。
“這事有些難,你想的是如何成仙而去離開現在的苦難世間,讓心內的一口怨氣好好的散了去,當然這也確能讓那些人不敢再胡作非為,可是你怎的逃不出你那個小小的心結所化的圈,你這樣會離大道越來越遠的。”我看着元空笑着道。
元空眼光瞬間疑成了一條線,呆呆的看着我問道:“我心裏的事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與我的那位師兄一樣能看的見人心裏所想的事,你是不是已證大道了?”對於這句話我可真的不知該如何去應對,不過也算是對大道證了些罷,對着他有些遲疑的點了點頭,元空頓時滿臉的敬意,哆嗦着嘴角楞楞的看着我。
搖了搖頭不再説話,看了看牆面上的字猛然有些恍然,這是不是説元虛所去的那個地方並不是從太微轉向太初,而是從太微過去後奔向了一個不知名的所在,然後便黯然而歸寫下了詞句後飄然遠遁,説不定他現在在一處不知名的所在靜待天年。
伸了左手將詞句化入心中,默默的推算着其人的形蹤,看着姆指停在了食指的中節上不由的有了些傷,對照着爻詞早已知其下落,他現在身所處的是一個極陰暗的
內,正在努力的拚着
命
過九九八十一關,可是任他如何的努力也只能修到目前的境界,這個境界雖然如同數年前的我,可比起現在的我來説當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他所身有的功法也只是一些咒術的應用,至於修成大道之説也只能是他心中所願並不是他真的曾踏入過天界。
長吁了一聲收了手勢便也心中無了大礙,即然已知其下落想來定會尋的着他,那時可勸他回心轉意返入家中,與那位老人共渡人生的後半個歲月,也當是他有了個極好的結果了,求仙問道本非易事,看來當初他所預知我能救的他家人的命一事也只是個推算而已,關不表示他有了非凡的能力。
“你們這是什麼派,竟然有着上院下院的那麼些人?”看着元空一笑將話題轉了開後輕聲的問道。
元空怔了怔即一臉苦笑着應道:“我們這派可是大大的有名,在這方世界也佔有了一席之地,你聽説過太谷派麼?”我頓時想起當初無心師傅對天下各大派別的一些零言碎語,對於太谷派也隱隱的還記着些。
其實太谷派便是崆峒派,始創於清時的嘉慶道光年間,距現在也不過百餘年的光景。當年那位號稱崆峒子的周太谷在這裏創立了那一個大派,到後來便有了些很好的發展,只是再後來讓一些地方的官員視為洪水猛獸慾將其滅了去,那位崆峒子便無奈的帶着數千的弟子們舉了一把火俱命歸了西天。不久後大清的那一位名震天下的洋務運動的引頭人得知其情,上書朝廷後將之平反昭雪。
後來我也看過許多的書,在一些小説中將崆峒派的描寫直至了唐宋時代,甚至在一些另類的小説裏將崆峒派提到了大周朝,想想真是可笑的緊,想那時如何能有個崆峒派出現於世間了?也不知那些書是如何寫成的,寫書之人一點常識俱無還在不休的説着些故事,還有着那麼些人不停的吹捧讚歎,也只是哄着些不懂歷史的人罷了。
太谷學派初時本無名,周太谷一領悟聖功**開創山門廣收弟子,以至於後來轟轟烈烈的幾乎成了一方的霸主。其實聖功**也只是出於易經中的“蒙”卦,卦辭道是“蒙以養正聖功也”悟成之人可以與“天地合德”、與“
月共明”也就是聖人《大學》中所述的“明德”在《論語》中也有一篇文解釋其意,所謂“視思明、聽思聽”便是了。至於有了個“太谷”之名卻是到了近朝民國時代,那時大清已不復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