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心傷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這一晚上我並未回到家中而是如陳建軍他們幾十個人一樣住在了酒店中,對於我的到來雖然讓他們疑惑不解,可是歡喜早沖走了一切讓人不愉快的事,一個個的隨手抄起酒瓶高呼痛飲,幾瓶酒灌入了肚中已是凌晨五點了。

一邊喝着酒一邊將要去李家鋪子看看那位年輕人的事告訴了陳建軍他們,看着他們一個個神情有了些緊張不由的直想笑將起來,這個世上能傷我的人可真是少而又少,看着孫建國與陳建軍不停的咬着耳朵説着什麼,然後即看着孫建國鬼鬼祟祟的出門而去,心裏雖然有些奇怪不過對於他們本沒有任何的戒心,只知讓自己痛快後高歌求醉。

也不知到底喝了多少酒,覺的自己有了些頭暈眼花疲倦的幾乎要一頭栽在地上,程長征於是強行將席散了將我扶到了牀鋪上,躺下來沒多久即沉沉的墜入了夢鄉。

這一覺可真是睡了個天昏地暗,睜開眼從牀上爬起來後才得知時間已近上午十二點了,屋內屋外靜悄悄的本沒有其他的人,在衞生間慌忙的洗了臉後即奔下了樓。

行到了大路上想起昨與紅紅説的話便快步到了村中的小商場,讓服務員取了些罐頭裝滿了一個紙箱,即然要去看望人禮物當然不能太輕了,那句有名的“千里送鵝禮輕情義重”的話只是自欺欺人罷了,故事裏的那隻鵝若不是飛逃而去豈不是早成了那些人的玩物了,想來那個鵝之人畏懼一死便攪飛腦汁想出了這個讓後世傳誦的詞,當然至於有沒有那隻誰也沒能見的到的天鵝存在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説來也確實可笑的緊,如果我手拿着一張紙告訴另一個人説原本千里迢迢而來給他送本天下無雙的書,不料書在半路上不小心被大水衝去現在只剩下一張紙片,故此請那個人對我向他表達的情意表示,想來定會被那人媸之以鼻的。

備好了禮物滿村尋找紅紅和王小曉,誰知一個人也未尋的到,似乎倆人憑空蒸發了一般竟然毫無蹤影,只好提着物事向着停車場大步而行,放一入停車場遠遠的即看到陳建軍、程長征、張紅衞、汪洪光、孫建國、李永俊六人正正的站在了場邊正四處亂望着,一見到我即飛快的奔了過來,幾人在此等我我當然能夠想的明白,可是李永俊也來到村裏不知是不是工廠發生了什麼事。

方想開口詢問程長征已是伸手將我手中提着的箱子一把奪了去,李永俊一聲未出幾大步行到了我的身後,轉念一想便明瞭過來,孫建國昨夜離去正是叫來了李永俊。不用説他們這是為我擔心,生怕我去李家鋪子闖下些禍事來一個人應付不了,不由的心裏很是寬

隨在了程長征的身後直接上了一輛大車駕駛內坐了,陳建軍爬了進來後隨手重重的關上了車門,看着他一陣手忙腳亂後大車在轟鳴聲裏行上了大橋,車一出村如飛的順着大道而去,不經意的扭了頭看了看倒車鏡,這才發現隨後又有兩輛車行出了村口的大橋緊隨而來,想想也只能由的他們這樣了。

車行的很快,一路上陳建軍臉兒緊繃着不與我説一句話,雙眼也未向我看上一眼。外面的世界依然是冰天雪地,説不定他這是專心致志的小心些開車,想想便也能釋然。

一個多時辰後大車緩緩的繞過了一道白雪覆蓋的土坡進入了李家鋪子,方一進村讓我頓時大吃一驚,不少於三十餘位老人一個個在刺骨的寒風中立於大路的一側,哆哆嗦嗦的目光呆滯的注視着在他們身邊緩緩行過的車輛,透過車窗看着他們身着的厚厚的衣物心裏不有了些難過,那些棉襖和大衣有不少已是不知被補了多少次,還有些老人身着的綿衣乾脆向外透着裏面不算白淨的綿花。

這個村的村民們的生活此時仍是隻能用“貧寒”二字來形容,由他們的穿着就能想的到他們平裏的生活,不知以前為何沒有注意過。那位村長可真是可惡之極,明知道百姓們的生活如此難過還要阻擋我們進入這個村莊的腳步,也不知他上面的那些領導們如何看上了這麼樣的一個人,讓這樣的人帶着百姓們怎麼能過上好子。

老人們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車後,大車順着零零落落的農家户院圍擁成的、不算寬的、扭扭曲曲的大道一直向村裏行去,這個村與我那個曾經是整個鄉里最窮的山村相比可真是差了太遠、太遠,如果説我所在的山村的百姓已是過上了温飽的生活,這裏的百姓們的生活只能用窮困倒幾個字來表示了。

大車行到一棵已是落盡的葉的大樹旁,陳建軍右腳狠狠的踩下了剎車,大車隨即安穩的停了下來。

“老大,俺們到了,前面的那户人家就是你要尋的那個小子的家,你可得想好了,俺們去還是不去。”陳建軍雙手扶着方向盤扭了頭一臉擔憂的看着我道。

我頓時笑了起來,來都來了為何不去?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有些話要與那位年人説,如果能見到那個年輕人當是好好的問問他,他與紅紅的情是真的還是戲鬧,如果他能對紅紅好也能讓我徹底手丟下了心中的一個不算小的包衭,雖然這樣形容紅紅好象有些過了份,不過總不至於讓她以後再朝三暮四的腳踩了兩隻船,那樣對她來説可真是太過於危險。

“去,俺們下車。”我一邊對着陳建笑着説着話,一邊隨手推開了車門擰身跳下了大車。這時,另兩輛車也行了來後三輛車停成了一排,在這四處破舊的村落裏顯的很是有些突兀和怪異,眼看着幾人紛紛的下了車後奔到了我的身邊。

“俺去叫門。”汪洪光對着我點了點頭道:“如果老大你想出口惡氣,俺們今天將那個小子帶回村去,不剝他一層皮俺就不再姓了汪。”説完話轉身就要離去。

孫建國手一伸飛快的拉住了汪洪光道:“光光,你別太心急,如果老大想要來尋事也不用自個兒這樣光明正大的行了來,現在老大帶了些禮物分明不想與那人做個冤家對頭,或許有其它的事,你説是不是這個理?”汪洪光詫異的看了看我後對着孫建國道:“你説的太深俺不懂,俺只知道在這個世上不能做好人,好人不長壽惡人活千年。”程長征看着我小心的問道:“老大,要不俺去敲門?”看着這幾人的表情各異我不由的笑出了聲,對於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不知怎麼自已並未太在意,也許是心境有了些變化,或者是自己曾有過的經歷讓我對於一些問題的看法與眾不同,遂對着程長征笑了笑道:“你去最好,俺真的不是來鬧事的。”程長征看着我長長的鬆了口氣,點了點頭後快步行向了約十數步開外的一個小院落的門前,伸了手在破舊的木門上輕輕的拍了拍然後側耳聽了,院裏本沒有絲毫的響動,看着他再伸手拍了拍門後扭頭看了看幾人,李永俊已是有了些不耐,身子一即大步行到了程長征的身邊,將手握成了拳狠狠的砸向了大門。

“嗵、嗵”的砸門聲在靜靜的村落裏顯的很是空曠,眼看着李永俊煩燥的就要抬腳踹向那扇幾乎風吹即倒的木門,身後已是有人大聲的呼喝了起來。

“你們終於來了,不用砸門,俺來與你們説説理。”一個身着了一身灰綿大衣的中年婦人匆匆的行來,看着她碎步小跑的身影似乎在何處見過,可不知怎的就是想不起來,待她行到了我的身邊時,她看着我的目光頓時一諤然後又是滿臉的歡喜。

只這片刻我便忽然記起了曾經發生過的事,那還是數年前在黃老算命的地攤前識得的那位寡婦,當時她正向黃老求籤以救她的骨,這一時方才明白,原來她正是本村之人,不知上次治病時為何沒能見着了她。

“大兄弟是你麼?”中年婦人看着我一臉的欣喜,看着我笑着點了點頭即輕輕的吐了口氣道:“這俺就放心了,憑大兄弟的人品定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然後扭了頭看着程長征和李永俊接着道“你們不用敲了,昨夜個鄉長跑了來説了這個事,那個該千刀的連夜就進城去了,家中只剩下他的一個老母親由俺看着,即然來了那就進屋。”説着快步行到了門前喊了起來:“他嬸,是俺,快些開門。”隨着木門“吱吱呀呀”的大開,一個臉灰敗身着了破舊的已是看不出顏的綿衣的老婦顫顫巍巍的立在了門內。

“你們終於來了。俺孩不在家,他出門去了,你們要是不打算放過他乾脆就對着俺出出氣,也好讓你們開心些。”老婦人眼神悲憤的看着立在門前的我們幾人道。

“他嬸,看你説些什麼?”中年婦人不滿的瞪了老婦人一眼,然後扭了頭對着我一笑道:“大兄弟,外面冷,快些進屋暖和暖和。”説着伸手扶着老婦人抬腳進了院門。

陳建軍楞楞的看了我一眼眼中有着太多的疑惑,程長征默默的站在了我的身邊一語不發,汪洪光怔怔的盯着院門,張紅衞和孫建國已是閃身進了院內,李永俊緊握着雙拳護在了我的身前。

看着幾人一笑大步進了院,隨後看着中年婦人匆匆的行出了正屋的門對着我擺了擺手,便信步而去,一進了屋門不由的一呆,眼前的景可真是讓我心裏難受之極。

屋是用土磚壘就的地面也是原本的土地,屋分成了裏外兩間。一個火爐立在了門側,爐旁便是做飯的一些物事,緊挨着物事旁擺了一張牀,牀鋪很是凌亂被子也未疊堆在牀側。雖然爐內的火正熊熊燃燒着,可是並未覺到屋內的温暖。

在中年婦人一迭聲的熱情招呼下只好行到了牀邊坐了,老婦人嘴角哆嗦着站在牀側看着我説不出話來。

可以説這户人家除了睡覺的牀和做飯的鍋外再無一件長物了,坐在牀沿上四處再打量一番心裏對這户人家生了些可憐。順着牆面再看的一看眼前不由的一亮,在側面的牆面上密密的貼滿了獎狀,遂直起身行到了牆前細細的看去。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