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了不起的魔術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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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一個年,明天后我也就隨着年多了一個歲。
大早起了牀,外面淅淅瀝瀝地飄着碎碎地雪花,該洗的、該涮的兩天前就全都做完了。
這一天要做的事很多,要把這五天的所有要準備的吃喝全都準備齊,按老人的話是“初一初五不提刀,平平安安身體好。”我將早已剁好的餃子餡取了一些,開始準備今天最重要的一件事,包年三十的餃子。
李華昨晚早早地睡了,到我把一切準備齊還沒有起牀。不過昨晚聽他説夢話,內容還是猴子和美女的事,這我已經給他講的很清楚了,他還是耿耿於懷。
昨晚二嬸來看李華,帶了兩個兒臂細的大蜡燭,説是喜慶,還把他狠狠地誇了去,要不,在千把口子人的炯炯目光下硬是沒人看見他是怎麼進了箱子,可不是能耐了麼。
後來村長又來了,説是擔心有人來找些個不是,又把李華誇的天人一般,還信誓旦旦地説:“初步調查當天光圍着戲台的就兩叁千口子,問李華咋進的沒人知道,這一定是魔術師作的鬼,那些個人時不時地在冬天就能從手裏變出個花兒草兒什麼的,有時還能將白紙變些錢,是有些個法術的,下次李華離得遠點,別再讓他給攝了去。”着老人,村長又道是年三十和校長一起來和老人們過個年。呂護士的母親去世的早,在這隻有這兩人。
老人高興地合不攏嘴,誰不圖個熱鬧,其實誰心裏都跟個明鏡似的,村長這是為了李華,李華在村長心中神似的。
我心中估計着這會兒他們就該到了,忽又想到呂護士,身上又打了個寒顫。
早晨我想了許多,如果村民有來尋事的,我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護的他周全就是了,其實在那種混亂的情況下,有些個磕磕碰碰還是難以避免的,萬一有個誰家的孩子傷了,我家也難以推不是。
可是任誰轉念想一想,又不是李華尖叫闖的禍,是那個美女的石破天驚的一個長嘯才造成了這樣的結局,她一個那麼老大的人見了李華又有什麼了不得的,非要救命不可,也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起美女的那聲兒,現在都好象還在耳邊。一想起來就好象當時一樣,彷彿有把冰冷的刀一直深深地扎向了你的心的最深處在鉸着,那一個劃音象在拿着鈍鐵片在心口上來回颳着,在耳邊“吱吱咯咯”地磨着,讓人不由自主地從心裏向身外揪扯着打顫。
年了,還是想些高興的事。
天黑下來時,村上的爆竹聲已連成了一片,我也把堂屋的火爐燒的發紅,屋內大襖本穿不住。
這時候已用了煤,只是限量供應,年三十也就破費點,畢竟這是過去的最後一天不是。
我把兩張桌上的吃喝擺置的差不多時,該來的陸陸續續地來了。
校長和呂護士是最早到的,村長來的時候二嬸一家也到了。
老人們陪着老人在堂屋正中的桌上興高采地用酒比劃着,我們小字輩自是在較矮的桌上拚着肚子,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我起身起入柴房準備下餃子。
剛把爐膛地火收拾停當,呂護士閃了進來,往大鍋內連添了好幾瓢水,讓本來已大開的水迅速平靜了下去,我諤然地看着她不知要做什麼。
呂護士“咭”地一笑走到我的身邊,渾身的酒氣讓我想逃,看着雙眼嬌媚如絲的呂護士臉兒通紅地緊盯着我,我覺的有種心慌慌地覺,然後被她緊緊地抱了下又被在臉上親了一口,人有點手腳忙亂地不知所措只是站着不敢亂動。然後她橫了我一眼鬆開了手説,水開了,快下餃子,轉身翩翩而去。
我硬是呆怔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覺得身上被抱的地方熱烘烘的,摸了摸臉使勁地搖搖頭,趕緊忙活起來,待第一鍋餃子被李華端走時,呂護士已在院中放起了鞭炮,是兩千響的。想想被她抱着的時候自己心中還是舒坦的。
爆竹響起,屋內的人已高端着酒碗互相大聲地道賀着,二叔的臉通紅通紅地一大口一大口地幹着。
呂護士是我們這桌唯一一個喝酒的人,七八個孩子亂哄哄地高舉着茶碗與呂護士碰着,她也是忙不迭往嘴裏灌。
我還不懂這些,與呂護士一下接一下地碰着碗,只是知道武松打虎中連幹一十八碗酒,看着眼前這些個喝酒的人,他們比個二郎也弱不了多少,大有不夠十八碗就不能過年一般,真是豪氣沖天。
村長端着空碗搖搖晃晃地走到了李華的跟前道:“尕小子,給叔敬個酒,再給叔表演個歌什麼的,讓叔過個新年。”李華慌慌張張地給村長碗里加滿了酒回頭看着我,臉上愁的眼睛鼻子都團成了一團。
我笑着説:“這還不容易,快表演個魔術給叔看看。”心裏本來想的是他可以在空中飄浮這事。
誰知李華想了想,轉身跑出門,當所有人還摸不着頭腦時,他又轉了來,手中拿着一雙筷子,快步走到呂護士的身後,一把將扎頭的紅繩解了下來一分二分別緾在了筷子上,幾家人都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李華走到老人們的桌前將一隻手放在前小鞠了一躬,學的是昨天魔術師的出場動作,老人們已哄地笑了起來。
李華不慌不忙地將繫有紅繩地筷子放到了桌上,轉回頭對呂護士説:“姐姐唱支歌,俺好讓筷子跳舞。”我身邊的小人兒一聽一下全跑過去依在了老人的懷中,呂護士卻是同我站在了桌子的一旁。
呂護士眼睛大睜着盯着放在桌沿上的筷子,拍着手打着拍子,嘴裏早已哼哼起來,卻是一出呂戲:“聽説那老包要出京,急壞了娘娘東西宮,東宮娘娘烙大餅,西宮娘娘剝大葱。唔唔唔唔”眾人開始時都和着,聲音漸漸地沒了,嘴卻越張越大,拍子打的越來越響。所有的人包括我,都只知拍着手看着桌上。
桌上的一雙筷子隨着戲的節拍開始從躺着一下直直地站立,先是左右前後一搖擺,象是向四周的人鞠躬一般,隨後晃動了兩下,踏着節拍在桌上一下又一下地跳動起來着。
忽地一個急擺,甩着身上的紅繩,在盤子的空隙間劃冰一樣地穿梭過去,忽地一個急停,在原旋轉,將紅繩變成了手一樣上下翻舞。
有時,兩筷子分別直直的原地一個跳動,在空中連翻幾個斤斗,再輕輕地落下;有時兩
筷子碰到了一起,兩
紅繩輕輕地搭着像兩人手拉着手一樣轉着圈;有時又一個用紅繩將另一個高舉,在一片驚呼聲中扔到了另一處盤子的空隙間,繼續擺晃着身子。
就像是兩個小人兒一般一會在桌上輕歌曼舞低聲唱,一會大開大闊剛猛迅捷,隨着拍子在跳一種我們誰也不知道的舞蹈。
大約有半個時辰,漸漸地兩隻舞者又跳在了一起,用紅繩兒一拉緊緊地纏住,像兩人手牽手兒般的四面一晃致禮後“搭”的一聲倒在了桌上,不過還是兩隻筷子。
李華又學着魔術師地樣子,向老人們鞠了一躬。
幾家人卻是目光直直的盯着筷子,楞楞的看着已躺下的兩個跳舞的東西一聲不啃。
過了一會校長猛地伸出手將筷子一把纂住,放在手中細細地看了起來。
“好”另幾位老人忙不迭大聲地喝着採,鼓起掌來。
傢伙們眼中興奮地互相張望着,也學着老人的樣哄哄的叫着好。
我的間一下被呂護士死死地掐住,痛的我差一點將“好”字喊拐了調。
“好小子,還有這一手,二嬸小瞧你了,”二嬸滿眼驚異臉上卻笑呵呵地道。
村長大着舌頭道:“你小子竟然有這一手的藝,為麼不早點向外一
呢。”隨即幾家的老人們開始彼此爭着對此事大加討論,引經據典地查找着歷史上的故事。
我家的老人們則互相一望,盯着李華若有所思似的一言不發。
亂哄哄的聲音中二的高音很是有勁地道:“這是一種法術,在神仙中
傳的有那麼一種。”就象是二
見過神仙在她的面前表演過一樣。
我雖然也有些驚奇,可安靜下來後自襯也能作的到,只不過達不到如此練的程度而已。
多少年後裏看到個得道的嶗山道士用了此法,在自己的道觀中宴請自己的道友們。
其實這僅僅是氣的最簡單的實質化的應用罷了,我自信練上一段時間也完全能行的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