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山中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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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裏,各位大神誰都不願意再順着台階爬回內,只有風天王無奈的在眾人的嘻笑聲裏登山而去,返回了中,以給內的將士們帶個信,準備按李華的安排全體進入山中。

依了李華的本意,當就要出發去尋玄女真人所説的山和陶元信口中的深井。

對於這些事我一直有些不甚明白,在這個世上到處已是可以蓋了房,完全能夠舒舒心心的住在自己想處的地方,何必一定要去費盡了氣力挖個出來。在我的印象中山內不是極為濕便是有些不透了氣,雖然那些個高人有着不同的法術,將個自己的住處變的十分愜意,可還是如原始人一般。

東方諸讓漢鍾離和呂岩兩人開始沿着台階步步而上埋樁拉繩,也是為了讓那些個身無功力的兵士們有個進谷的勇氣。雖然不少的莊勇們上上下下的極盡忙碌,可在石階上鑿些個小本不是件容易的事,因而進行的甚是緩慢。

李華拉着東方諸和玄女真人,帶着剩下的三個天王及三個太子躲在了,幾乎門也不出,也不知商議些什麼,只是不住的叮囑我不要去登山,對於這個小東西的話我向來是深信不疑,如果我去了一定是會有些什麼事發生,因此乾脆遠遠的避了開。

我無事可做,每天四處遊逛,心裏也時時惦記着公主和萍兒,有時也想回到中,可那條路給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説的明白些是恐懼,一想到第一次下來時的景,‮腿雙‬還是有些不太聽了使喚。可話又説將回來,公主她們能不能下了來還是個未知的事,我都有些懼怕,何況兩個少女了,説不得最後也只好走上一遭了。

谷中的清澈的河水中,有些魚的模樣讓我很是有些訝異,那些魚竟然生了腿,在河的淺岸處的水底下爬來爬去,很是悠閒自得。谷中也有一些紅白的鳥兒,在林間飛來飛去,啾嗚之聲不絕於耳。

林間有些樹結了果實很是誘人,有些長的如同梨桃,本也想摘下幾個來,可莊勇們硬是攔着不讓動手,説是那些個果至今未有人食用過,有個萬一可就有些麻煩了。想想也是,遂作罷。

天一亮,我實在是悶的難受,也懶得梳洗了,着了衣衫出了院門一個人向谷中漫漫而行。

清晨的谷中晨霧瀰漫,恍若行在雲中一樣沿着河道毫無目的的散着步,心中想着這幾年來所發生的事,心底裏時時湧上一陣陣的空落和孤寂,這一離家而來已是數年了,也不知家裏人可好,也不知還能不能再回的去。

繞過了山腳,霧中隱隱的顯出一條石階小路,心裏有了些好奇,這個谷中只有碧海山莊周圍用些石板鋪了道,這裏怎的會有條小路來,於是恍恍惚惚的拾階而行。

不久聽的水聲潺潺,細細的看來不知從何處開始,在小道旁有條小溪碎碎的並行,心裏不由的有了些悠然,於是慢慢踱去,繞過了兩個山腳後,谷中霧已漸漸的散將開來,在我的面前出現了兩幢草屋。

草屋極是破敗,屋頂已是塌陷於屋中,不過沿着屋的周邊花草極是茂盛,還有些明顯的是人所栽種的植株,上結了的各種紅、白、藍、粉的花竟然有碗大,讓我覺的很是驚奇,圍着花圃轉了幾個圈,見不遠處有幾個石凳,行將過去坐了下來。

這幾個石凳已明顯的被來去坐着的人磨的光滑,上面有些雕刻的小字已是模糊不清,對着面前的一個凳上的文字細細的辨來,字體卻是識得的古文。如此看來,這些個石凳定是些有些文采之人所制,上面定是些個詩詞歌賦了。

果然如我所想,在第一個凳面和側面上刻的是些詩,不過讀來甚是坳口。

正面的一個凳面上寫着的是:“恍恍神明,不觴尚寧。嬌容倦倦,思之勤勤。鐘磬洋洋,濟濟盛儀。雲容裳嫁,莫。”至於“莫”後是些個什麼字,早已難分的清了。心裏想着反正也沒什麼事,不如再識得些,百無聊賴之中也能打發些時光,於是向左方的一個石凳上看去,上面也記了些詞,不過與之前的語氣大不相同,讓人甚為憂愁。

左面的石凳上刻着的是:“風烈烈兮車行,雨忽忽兮嘉勝,鼓隆隆兮四海偃,佳人渺兮遠逝。”想來這敍説了一個征戰的將軍之類的人,在獲的勝利後卻找不見心愛之人,遂傷不已,這個人也當真了得,即能夠做些詞又能統兵征伐,雖然逝去了佳人卻又心甚懷念,也是個情中人了。心中一時想起紅紅,不由自主的點點頭,起了身再細看身下的石凳。

凳面已是難以相識,游龍走鳳的如同在柳柳山莊中石碑上所見,不由的有些詫異,搖了搖頭,即然不識也不必再費些氣力了,遂轉了身向屋後行去。

條小路隱隱的淹沒在草叢之中,信步踏來,已是過了一個小小的山坡。極目望去,不遠處是座丈餘高的小石山,山上怪石聳立。方至石山前,一條小碎石鋪就的道直至山頂,隨步而上,一方大石阻住了去路。

我心中又有了些好奇,難不成這條路就是為了這個大石所修,這也太不成個理了,細細再看,大石上有些刻痕,努力的辨認,似乎是一些個詞語,慢慢的揣磨良久也分不出個南北來,信手摸去,不由大吃一驚。

這個大石觸手甚是温和,就如同摸了個暖手的水袋一樣,再摸摸四處均是涼意甚重,不由的心中有了些疑惑,將手指沿着字跡緩緩的順着,天知道手指不知碰了個什麼,只覺的手指一滑陷入了石中,腳下一軟,莫名其妙的眼前黑了一下,忙定神一看,一顆心頓時“砰砰”的跳了起來。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圓頂石室,高可達十數丈,方圓也有個十數丈寬窄。不過石室內甚是明亮,石牀、石椅、石桌整齊有致,在我的腳下伏着一具不知何年亡於此處的屍骨。忙回頭尋找進入的通道,只是眼前均是岩石,也不知從何處能尋路出去,一時呆呆的楞住不敢亂動。

這個石室明顯的與我以前所知的有所不同,那些個山只要進的來便能夠看見外面的景,可這裏四處看去如同密封了一樣,一時有了些慌忙。強自鎮定可本壓不住內心的恐慌,只好在心裏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別慌別亂,進了來就能出的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才漸漸的定下了神,雖然一顆心還兀自亂跳個不住,意識中卻又有了些好奇。仔細的想了想這些年來所經歷的事,這個石室一定又是個仙神們的所在了。穩下神四周細細的觀看,果然讓我看出了些門道。

石室實際上是分了兩處,在我所立的地方應算是一處大的廳堂,在後面還有個小些的窟,石牀上隱隱的端坐着一具骸骨,在那具骸骨前似乎還趴着另外一具。這麼説來,這個石室中原來至少有三個人在一起生活了。

扭回頭細細的辨認了身後岩石的形狀,萬一尋不到出路,也還是能回到才進入時站立的地方不是。身後的岩石極是灰暗,不過有一個明顯的凸起不同於它處,便用心的記了,小心的挪着步,一步一停的向石牀走去,萬一遇上個機關什麼的也能飛快的逃了。

緩緩的行到了石牀前,沒有遇上我所想的機關之類的事,遂長出了一口氣,撫了撫還在急劇跳動不停的心口的位置,小心的看着石牀上盤腿而坐的骨骸,已不知在此地呆了多少年,血早已消失了個乾乾淨淨,另一具屍骨半伏在它的身上,而它的雙手似乎是將那人抱在了懷裏,雙雙損命。

屍骨旁一卷細絹隱隱的從灰土中了出來,這上面説不定寫了些過去曾發生的事,這三個人亡命於此的過程説不定能解了去,也説不定上面記了個出的法子,想到這,心又“砰砰”的亂跳起來。從屍骸旁的灰土中小心的出了細絹,輕輕的抖了一下,頓時灰塵撲面而起,忙強行憋了氣,待灰塵落定,細看手中的細絹還好未曾破碎。

身上已是有了些累的覺,口中也生了些渴,環顧石室,卻是空蕩蕩的再無一物,只好勸自己先坐下歇息,保存些體力,慢慢的將卷在一起的細絹鋪展開來,這一鋪竟然有個兩米來長。

細絹上是些手繪的墨圖,有些地方黑跡似乎一碰即落,看來年代甚是有些久遠。

定了定神,張眼看去,是一個個女子靜坐的圖順着細絹一字排了開去,不過姿勢卻異,似乎在展示一種功法,可又沒些個明,只好小心的一個個的從頭至尾的看了一遍,實不出到底是什麼意思,呆呆的想了一會,這些圖説不定是另一個什麼功法的圖解説明,也可能那套功法早已不在了此地。

直起身將內再細看一遍,再一遍遍的告訴自己要小心再小心,緩緩的挪着腳步向石室後面的走去,站在了小前再小心的細看,小不大約有個三十多個平方,裏面除了幾口已散落的木箱,高高的堆在了一起,四處是空無一物。

現在也不知時辰,只估摸着約到了午時,如果李華尋不着我不知會着急個什麼模樣,但願他能尋到這裏來救我出去。可話又説回來,這幾天我一直是一個人外出,往往是早出晚歸也沒人在意,還是暫時不去想了。

了身再回到細絹前細細的又看了一遍,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坐在了地上呆呆的楞了會神,不管怎麼説一定要出去,再細細的打量了壁,除了那個有些凸起地地方,四邊竟也是顯的十分的光滑,是不是那塊岩石就是出去的機關了,忙起了身飛快的到了那塊岩石前,怎麼都看不出它有何特別之處。

伸了手去先輕輕的左右想晃動晃動,那塊岩石似乎與其周圍的本就是一體,再慢慢的加了勁還是穩絲不動,運足了內氣向它猛的一擊“轟”然一聲,我已是被震的幾乎倒飛而去,且不説手掌生疼無比,只一條臂膀也已痠痛的難以抬的起來,再看小岩石卻是依然如故,只好作罷。

來想圖些清靜,這下可好,這個石室可是滿足了我的要求,除了三具骸骨再也沒人來打擾我了,不由想苦笑一聲,我可別象那三個人一樣成了這個石室的第四具屍骸,不由的一時心起伏,眼下看來也只好是“即來之則安之了”時又想起自已在那個世界上的家人,如果他們知道了我現在的處境,會不會着急,紅紅的眼圈一定又紅了起來,再想想這些年的經歷,頓時不由自己的想放聲大哭。左思右想的難以自己,也不知何時平躺沉沉的睡了過去。

紅紅作的飯還是老樣子,韭菜總是有個一拶長,也不切一些就炒了端給我吃,不過饃的夠勁道,吃起來就是香,於是不顧一切的先吃了再説,一邊吃一邊看着身邊坐着的紅紅,不知何時竟然成了公主,對着我怒目而視,再扭頭一看,紅紅站在了我的身後靜靜的看着人書,剛想説話,紅紅滿臉怒氣的劈手將書對着我的頭上砸了過來。

心中不由的猛的一驚,向前一閃想閃開紅紅面而來的怒氣,我已是從地早一躍而起,眼,卻原來是做了個夢而已,不由的呆呆的怔了好一會。四面一看,中一切如故,安靜的讓我有了些頭疼。腳下細絹還是靜靜的鋪。

似乎想起來了什麼,是公主還是紅紅,再想想,公主在夢中坐着未動,紅紅將一身的怒氣向我撒開來,手中拿了個什麼,隱隱忽忽的人書,似乎是曾看過的,呆呆的將所看過的小人書想了一個遍,也不過就那麼幾本,要知在村裏能有個小人書看可是件大事了。

夢中的紅紅似乎想提醒我什麼,是小人書,那不是“半夜雞叫”?

如果是,那次看那部電影還是紅紅悄悄的去買的票,看電影時整個人幾乎是伏在了我的懷裏,讓我到最也硬是沒能看清楚那個地主最後到底怎麼樣了,回到村裏,不得不再看一遍二虎的小畫書來讓心裏少些遺憾。

呆呆的楞了一陣,眼前的圖畫似乎活動了起來,心念急轉,猛然悟到了些什麼,如果將面前細絹上的女子圖畫連起來,卻如同個動畫片中的景一般了,忙又定了神細細的看去,果然正是一幅連綿不絕的圖畫。

第一個圖是正正的坐姿,女子端坐着將手平置於‮腿雙‬之上,第二個圖卻是將手已平舉到前,第三幅雙手已是過了頭頂,第四幅雙手在頭頂畫了個大圓後分落在了身的兩側,第五幅是半扭了身,平舉雙手,如此連綿不絕,讓我好像看見了一位少女在我眼前揮動着玉臂輕扭着身,作了一套完美的體

這又有何用?我呆呆的想了想,心裏還是茫不解,這一系列姿勢到是如妙然漫舞般好看到了極點,可又不能讓我出了這個石室,一時有了些氣餒,定了定神再一想,反正已來了先不着忙,不妨比劃着照做了,萬一能夠出的去,也算沒白白的掉進來一場,想到這又想苦笑一聲,天知道還能不能也別想了,盯着圖案,穩坐了身子比劃着將雙臂展開劃過頭頂。誰知剛做到這,體內的內氣忽的一下隨着手臂的展動在體內急速運行了起來,我不由的大吃一驚,這套功法如此看來並非我想的那麼簡單了,於是靜下心來盯着圖一個個的做了下去。

體內的氣息如同汪洋大海狂湧不止,連綿不絕的衝擊着我身上的每一個角落,發瘋一樣的在身體內急速轉,似乎將每一個孔都不放過的橫掃過去再衝刷過來,漸漸的身上有了些生痛。

我此時心裏已有了些恐慌,剛想將雙手的動作停下來,誰知本身不由已,在體內氣息的催動下,耳內嘶嘶的鳴叫着眼前漸漸的有了些模糊,只隱隱的似乎知道自己如發瘋了一樣,將身子扭的幾乎變了形,雙臂也如同車輪一樣在身子的前後左右狂舞不止。

股強大的氣息無以倫比的從地下直撲下腹,將體內的氣息一下衝上了我的頭頂,如同兩個戲耍不已的孩童各引着無數的巨在不停的相互追逐,瞬間已衝到了腦後,再在額前一晃而過沖入前,撲入下腹,然後又開始飛奔向頭頂。

我已徹底的糊起來,儘管心裏似乎有個聲音在一遍遍的告知自己千萬別慌,可還慌亂的不知該如何控制這些個亂亂的氣息。可越想控制氣息轉動的越快,本不像平裏所做的那樣。

耳中似乎能聽見自己的大聲的喊叫聲,雙臂也不由自己的拚了命的揮動着,直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從腦後一衝而過,耳中一陣轟鳴,心象被重重的敲了一錘,頭上也象是被什麼狠狠的擊了一下,腦中“嗡”的一悶,我已是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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