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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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以為那檔子事不該天天發生，元序剛只是單純回房就寢，“你回房不就是要在這兒睡覺？”元序剛一把將她拉進懷裏，開始剝除她的寢衣，不懷好意的説着，“那得看你有沒有『本事』留住我。”

“我…”柳雲柔以為他所謂的“本事”就是當對他做的，頓時羞得全身通紅。

她本想拒絕，但她多麼渴望夫君能留下來，與她同牀共枕，不要去找那個女人。…“該死！”元序剛詛咒一聲，便彎下身抱起柳雲柔朝寢帳走去。

這只是單純發，他並不打算留下來過夜。他肯定的想着。

※※※※第二天清晨，如意照往常時間前來伺候，在外等了好一會兒，卻不見柳雲柔叫喚，於是悄悄進了房，生怕吵到她。

一走近寢房，卻見到兩副纏的luo體，讓她嚇得尖叫出聲，“啊…”尖鋭的叫聲伴隨物體掉落的聲響，吵醒元序剛的好夢。一張開眼，見到如意瞪大眼睛望着牀上，他這才意識到身在何方。

元序剛趕緊拉起錦被遮住兩人，對如意低吼一聲，“滾！”如意霎時紅透了臉，拾起木盆跌跌撞撞跑出去，嘴角卻噙着笑意。

姑爺總算留下來過夜了，她得趕緊告訴老夫人這個好消息。如意興匆匆的趕去報喜。

“嗯…”此時，身旁的柳雲柔嚶嚀了一聲，緊貼的温熱嬌軀靠得更近，小手無意識的在結實的膛遊移。

元序剛沒有推開她，因為他的慾望再次被起。…“夫君…啊…夫君…”甜膩柔軟的哦聲聲呼喚着她的男人，心底充着滿溢的愛意。

微亮的光線灑入室內，她愛憐的伸出手拭去他臉頰的汗水，對他出一個嫵媚的笑容。

她終於留住了夫君…

※※※※從此，元序剛自然而然每晚在採雲軒過夜。

為了留住夫君，柳雲柔早已放棄矜持，任由元序剛撥的身子，毫無保留的傾注愛意來取悦他。

儘管留住他的人，她內心的空虛卻始終無法獲得填補，因為他仍沒有搬進新房的打算，從未在採雲軒裏留下任何私人物品。

於是她開始為他縫製寢衣和夜裏穿的軟鞋，藉此為這屋裏留下一些他的氣息。

將愛意一針一線縫入，想起每夜的纏綿，柳雲柔嘴角不揚起滿足的笑容。

近元序剛和她在一起時，已較少用言語嘲諷她，不再提起要她離開的事，抱着她的動作也愈來愈輕柔，不讓她升起一絲希望。

夫君終於忘記過往，接受她了嗎？

但是她很快證實這只是自己的一相情願。

這天早膳食，元母好意的提醒兒子，“剛兒，既然每晚都在採雲軒過夜，不如早點將你的衣物搬進房…”自媳婦進門後，她每天都會祈求列祖列宗保佑，早讓兒子接受媳婦，為元家開枝散葉。之前聽如意稟報，他們兩老不知有多高興，直稱祖先有靈。

而且最近兒子都會偕同媳婦前來請安，全家一起用早膳，雖然兒子仍一臉泠凝，但是願意這麼做已代表有些軟化。

豈料元序剛卻臉一沉，轉頭瞪了柳雲柔一眼，隨即泠泠的響應，“沒有這個必要。”母親的要求無疑是當頭喝，讓他直覺是柳雲柔所煽動，並提醒他不該忘了柳家女人多會耍心機。

都怪自己太耽溺於**施了戒心，才會讓柳雲柔以為可以在元家為所為。

“孩兒只和我承認的子同房。”元序剛對柳雲柔投已警告的一眼，並説了生“爹孃請慢用”後，便離開廳堂。

“唉！這孩子還是這樣，都已經同房了還不承認…”元母正要繼續説下去，元富趕緊對她使眼。

兩人同時望向對面的柳雲柔，只見她跟着低頭不語，面前的飯碗裏滴落顆顆豆大的水珠。

“爹孃請慢用，媳婦先告退。”柳雲柔跟着起身，匆匆離開廳堂，不願讓公婆瞧見自己崩潰的模樣。

出了廳堂，她再也忍不住往採雲軒的方向奔去，淚水隨之奔。

匆匆穿越迴廊之際，忽然有人攔截助她，將她拉到一旁的假山石泉之後。

“夫君！”待他看清攔住自己的人是誰，元序剛壯碩的身軀已將她壓在大的樹幹上。

“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元家少了嗎？連我睡在那裏都想手？”元序剛凌厲的眼神帶着濃厚的警告意味，絕情的模樣令柳雲柔到心寒。

“我沒這樣認為。”她別過頭不願看他，出難得的倔強。

她做得再多，他都不會動，更不可能對她有好…絕望令她身心俱疲。

沒料到她的反應會是這樣，元序剛倒是有些訝異，“是嗎？沒有最好。別以為睡了你幾次，就認為自己的身分有所不同。對我來説，你和沒什麼不一樣，都只是幫我暖牀的女人。”

“我知道自己的身分。”他輕賤的話語早已將她的心傷得千瘡百孔，她仍忍住椎心刺痛，決定不再為他掉淚，“如果沒事的話，容我告退。”她試着掙他的箝制，只想快點回房好好痛哭一場。

“我有允許你離開嗎？”她不尋常的泠淡卻讓元序剛有些玩味，他以雙手頂住樹幹，身體壓迫得她動彈不得。

這女人真不象話，説她幾句就不高興…了不過她生起氣來，杏眼圓睜的樣子和小時候如出一轍。

他竟覺得此刻的她看起來可愛極了，忍不住興起欺負她的念頭。

“那你想怎樣？”他的霸道像是挑釁一般，起柳雲柔骨子裏的反叛因子，一雙美目哀怨的瞪着他。

“不怎麼樣。”豈料元序剛非但不再指責她，嘴角反而微微上揚，臉上的表情佞得令她一陣心悸。

“不要…讓我走…”他的意圖寫在臉上，讓柳雲柔倉皇不已。

每當行房時，他總會出這樣的表情。他該不會想在這裏…要了她？

“看來你真懂我的心思。”元序剛出讚許的笑容。

“不要…不可以在這裏…”柳雲柔拚命護着，驚慌的左顧右盼，生怕被下人瞧見，“求你…”沒有一個良家婦女會在大白天做這種事，尤其是在光天化之下。

“我説過女沒有説不的權利。”

“你就這麼渴求男人是不是？你們柳家的女人都是一個樣兒…”

“不要再説了！”不堪他一再的污衊，柳雲柔忽然狂叫一聲，轉過身一把推開他，緊靠着樹幹哭喊出無處可訴的委屈，“你到底要我怎樣？我不是表姐，背叛你的人是她，不是我呀！為什麼你要將一切過錯都推到我身上？為什麼？”承受不住餅度的悲傷，她緩緩蹲下身，倚着樹幹無助的啜泣，“我本不知道大哥和表姊的事，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要説我有什麼錯，那就是不該愛上你，對你痴心難忘…”泣聲最後變成囈語般的低鳴。

“當我以為你真心想娶我的時候，我好高興，真的好高興…”她轉過頭，惘的淚眼看着元序剛，揪心控訴着，“難道愛上你，就該任你蹧蹋，任你輕賤嗎？”元序剛呆立在原處，字字血淚的指控問得他啞口無言。

他不知怎麼回答，因為整顆心都被她無助的模樣揪得好緊。

不發一語穿好褲子，他在她面前緩緩蹲下，默默為她整理衣物，然後將她抱起。

柳雲柔像是了氣一般靠在他前，閉起雙眼低泣着，“我好累…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