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快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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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霖來到拳神空間，一摸腦袋，不知不覺中額頭上竟然出了一層汗珠。

“主人，你定力很強啊，連美女的熱情相邀都能拒絕，零零八很佩服。”

“嗯，男人麼！”姜霖淡淡地回應道，心裏卻在想:這不是怕來晚了，你丫電擊我嘛！

這個時候，眼前的紅光幕上，一個小圖標迅速變大，很快便覆蓋了整個光幕，姜霖定睛一瞧，小心臟不咯噔一下，這個位面他也:飛刀無敵位面，武力至強者天機老人、上官驚鴻。

“你今天的對手是這個！”零零八説道。

只見任務列表中第33條上銀光一閃，姜霖看得真切:對戰荊無命，積分400。眼前瞬間出現了這樣一個場景:樊林公的寓所內，龍嘯雲和龍小云並肩站立在大廳石階上，一臉緊張地看着面前相距五尺左右、如同釘子般釘在地上的兩人——阿飛和荊無命。

這二人一個目光晶亮、鋭利，如同劍鋒一般閃爍着寒芒，而另一人的眼神卻如同死魚般呈現死灰之，如同在看死人。二人一言不發，身軀筆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對方，彷彿天地之間除了彼此便再無他人。

秋風劃過，黃葉紛飛，天地一片肅殺，這二人都沒有動，但龍嘯雲父子二人卻已經緊張得有些透不過氣來，終於，龍嘯雲按捺不住，眼中寒芒一閃，把手一揚，數道寒光刺破空氣，徑奔阿飛耳畔而來。

阿飛間長劍尚未出，荊無命的劍已經閃電般連續擊出三劍，“叮叮叮…”暗器落地，荊無命長劍入鞘。

“我比你快。”荊無命説道。

“是！”阿飛眉頭緊皺，面容苦澀，艱難地點了點頭。

“我能殺你！”荊無命又道。

“是！”阿飛道。

“但我不殺你！”荊無命又道。

“為什麼？”

“因為你是阿飛…”他話未説完，麪皮突然一抖，他很少有這樣失態的時候，但是偏偏這次他就這樣了，因為眼前之人突然變得有些不同了，他那如同劍鋒般明亮犀利的眼神突然變得清澈深邃，宛如無邊星空一般，就連氣質也與先前大相徑庭，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但是——這怎麼可能？他正猶疑不定，卻聽“阿飛”開口問道:“荊兄此言當真？”

“當…當真。”荊無命有些心神恍惚，幾乎下意識地回答道。

“好！荊兄豪氣干雲，一言九鼎，小弟佩服！小弟早聞荊兄劍快，今正好與你討教一二。”説罷拔出間長劍，攜起一道弧光，閃電般刺向荊無命的咽喉。

荊無命見此不吃驚不輕，心説早知道阿飛耿直純良，啥時候這麼實在來着？當下也不遲疑，身若驚鴻，輕易閃過這一劍，腳尖連點，人已經落在了左側五尺遠處，間劍光亮起，長劍已經擎在手上，道了一句:“你的劍比我想象得還要慢！”説罷，空氣中一聲鋭嘯，劍尖的寒芒已經近了姜霖的咽喉，姜霖大吃一驚:這傢伙的速度比電視上演得還快！眼見遮攔不及，體內英雄氣轟然爆發，灌注腿腳之上，身如箭矢，身暴退。

荊無命速度絲毫不較他慢，快步跟上，手上也不放鬆，劍尖始終距離姜霖咽喉不到一寸之地，姜霖一連退後十數米，咽喉處劍尖再進半寸，姜霖“砰”地撞在一側院牆之上，冰冷的劍尖瞬間貼在咽喉皮膚之上，姜霖心頭一跳:完了！

卻見荊無命手腕一抖，長劍入鞘，冷冷地説道:“我一直以為你是我難得的對手，今一見不大失所望，你可以走了。”説罷轉過身去，大步離開。

姜霖呆呆地望着他，伸手摸了摸咽喉，指尖處赫然便是一點嫣紅…好厲害！不身心俱震:如此快疾迅猛，卻又收發自然，荊無命原來是這麼強的嗎？

難道就這樣輸了？他睜大眼睛看着荊無命漸漸遠去的背影，一個人影瞬間躍入腦海——是白虎，那個用生命在戰鬥的狠人，那個被零零八評價為“即使戰至只剩下了牙齒，也會想着將你咬死”的硬漢，渾身的熱血頓時沸騰起來，他戰直身子，雙眼之中光爆，大喝一聲:“荊無命！”

“嗯？”荊無命此刻已經回到了大廳門前的台階上，聽到喊聲，扭頭問道，“你還有什麼要説？”

“我們還沒有完！”姜霖説着，彎下去，伸手抓起一把牆角的碎石。

荊無命眉頭一皺，道:“為了李尋歡，你就一心求死嗎？”李尋歡？哦！姜霖差點忘了，阿飛在故事裏就是為救李尋歡一路追蹤到此，並和荊無命正面發生了第一次碰撞，但是姜霖不是，雖然他也很想真切地見識一下那位“名滿天下，兵器譜排名第三的小李探花”到底是如何的風倜儻、魅力過人，但此刻，他沒有這樣的想法，他要為自己而戰！

“求死？那可不是，”姜霖搖搖頭，冷笑道，“這一場是你我之間的戰鬥，我一定要與你打到底！”一聽此話，荊無命不眉頭微動，稍作遲疑後，緩緩轉過身來，噌！長劍已然握在左手之中，“那麼，來吧！”説話間，提着長劍，向姜霖快步走來。

姜霖拿起劍，待荊無命距離身前不到五米之時，突然左手一揚，嗖！破風聲驟然響起，荊無命只覺眼前一花，長劍在身前劃出一道璀璨的光華，噹的一聲，劍身被一重物擊中，這還不算，其上藴含的巨大力道居然令他連退數步才止住，當即臉大變。

待重物落地之時，他才發現那飛來的重物居然是一顆石子！

抬眼看去，卻見姜霖已經疾衝而至，右手長劍挽起數個劍花，直而來。哼！荊無命面現狠，手中長劍化作一抹寒光，閃電般向姜霖。

二人瞬間接近，姜霖突然左手一彈，一顆石子“啪“地正中荊無命額頭之上，血沫飛濺，石子當即粉碎，但荊無命也痛得直咬牙，身形微微一滯，姜霖已經舞出劍花百朵，以劍當刀，施展出五虎斷門刀中威力極大的一招“八方花雨”一時間劍影重重疊疊，虛虛實實，、砍、抹、跺、劈、崩、勾、掛…各式攻擊凝成一束，化為一團耀眼的劍芒，將荊無命團團包裹。

荊無命雖驚不亂，手中長劍劃出千道光影，只聽得一連串叮叮噹噹的脆響過後，包裹他全身的劍芒登時爆裂，荊無命長劍一翻，一聲氣爆之後，徑直向姜霖口，突然更尖鋭的破風聲響起，握劍的手掌突然劇痛無比，他不由慘叫一聲，長劍手而出，慌忙要去抓住長劍，冰冷的劍鋒已經抵在了他的喉嚨處…

“你輸了！”

“你用暗器！”荊無命看向姜霖，聲音裏是隱隱有幾分鄙夷。

“沒規定不可以用。”姜霖道。

“李尋歡教你的？”荊無命問道。

“沒錯！”姜霖沒有辯駁，也不想辯駁，提樑山好漢張清他也不認識。

“動手吧！”荊無命閉上眼睛。

“你方才沒有殺我，我也放你一回！”姜霖收回長劍。

“不要以為我會恩，我現在已經想殺你了。”荊無命道。

“想再打一場嗎？”姜霖問。

“我左手已經廢了。”

“你還有右手。”姜霖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當即退後數步，示意荊無命去取劍。

荊無命拾起掉落一旁的長劍，心頭卻在為阿飛驚人的察力而震撼不已:世人皆認為我只能左手用劍，為何他竟能看得穿？不過——他並不相信自己右手用劍仍會敗給對方，因為他的右手劍比左手更快！當即大吼一聲，搶先攻來。

荊無命這一劍又急又狠，劍尖幾乎在眨眼之間便來到了姜霖口，姜霖劍招早已蓄起，低一聲:“爧如羿九落，嬌如羣帝驂龍翔！”手中長劍驟然豪光大放，赫然便是唐詩劍法中威力最大的一招“翔龍神將”！眨眼之間，九道寒芒連續迸發，一道比一道更凌厲，一道比一道更耀眼，形成九道耀眼的屏障將姜霖整個護在後面。

荊無命冷哼一聲:華而不實的花架子，如何擋得住一往無前的劍勢！長劍登時化作一條蛟龍，頃刻間便將姜霖的九道劍芒一一衝潰，閃爍着寒芒的劍尖已至姜霖前，姜霖雙眼一眯，左手一把攥住劍尖，身形一轉，右手長劍已然架在了對方脖頸之上。

“不可能！”荊無命大駭，雙眼之中是掩飾不住的震驚之:憑藉手中快劍，縱橫江湖數十年未嘗敗績，即便大名鼎鼎的鐵劍郭嵩陽在自己面前也沒討得半點便宜，他的劍又細又薄，出道以來從沒有人用空手來接，不能，也不敢！

“你輸了！”姜霖淡淡地説道。

“你怎麼能空手抓住我的劍？”荊無命不敢相信地説道。

“你的劍突破了我的九道防禦，”姜霖道，“再犀利的鋒芒也會變慢少許，而我手快，就這樣抓住了。”

“你的手快？”荊無命有些不懂了。

“雲無常，瞬息千變，此乃‘五雲手’！你劍雖快，但三尺之內，我的‘五雲手’更快！”姜霖一字一句地説道，“膽氣若足，以手抓劍又何妨？”説罷左手猛一用力，荊無命手中長劍被他一把奪下，“噹啷”一聲扔在一旁，他向荊無命攤開手掌，只見掌中皮外翻，血血模糊，掌心之處掌骨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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