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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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青菀幾乎只剩下半口氣。

安檐看着她都坐不住了，問她:“累嗎？”

“累！”凌青菀回答。

她還要等鬧過房，才能拆去頭上的頭冠。

安檐笑了起來，悄聲問她:“是不是頭冠重？”凌青菀點點頭。

安檐就捧起了凌青菀的頭冠。

凌青菀頓時覺頭上輕了不少，雖然頭髮有點被扯到了。

她輕笑起來。

“別鬧別鬧。”凌青菀瞥見有人進來，連忙對安檐説。

安檐這才鬆了手。

他一鬆手，那頭冠又壓在凌青菀的脖子上，凌青菀的肩膀頓時往下縮了縮。

而後。前頭開席了。安檐去坐席。

安家的親戚女眷，都在凌青菀這裏來坐。等她們離開去前頭坐席，凌青菀終於可以摘下頭冠，去吉服。

她大喜。

丫鬟們替她準備了洗澡水。

小景氏派過來服侍的丫鬟。凌青菀差不多都認識。對這個家。她一點陌生也沒有。

洗了澡，頓時覺一身輕，凌青菀放在臨窗的炕上不動彈。

她糊糊就睡着了。

睡夢裏。她似乎看到一個身影，緩緩往外面飄去，她有點吃驚，連忙去追。

追了大半個院子，終於那身影停下來。一回頭，她看到了自己——應該是凌青菀，原本的凌青菀。她面容帶笑，安詳和睦，衝凌青菀擺擺手，讓她回去。

“勿送”凌青菀看到她微微起，隱約是説了這個詞。

她愣愣站在那裏。

一個靈，凌青菀醒了，猛然坐了起來。她仍在新房裏，四周紅燭搖曳，丫鬟們守在旁邊。

她懵懵懂懂了半晌。

她方才竟然夢到了凌青菀，第一次夢到她。

夢裏的那個女孩子，沒有怨懟，沒有悽苦，而是輕鬆從容的離開了。

凌青菀想到這裏，雖然覺得這可能不是什麼預示，只是她自己的幻想，仍是覺得心裏有點踏實。

她坐在炕上，久久沒動，安檐就進來了。

安檐身上帶着酒氣，急匆匆進來，對凌青菀説:“九娘，石庭走了！”

“什麼？”凌青菀猛然站起來，“他去哪裏了？”

“不知道。”安檐説，“他把我的人都暈了，然後帶着自己的人走了，大概已經出城兩三個時辰。”石庭是要走的。

他不止一次這樣説。

不管是為了他自己，還是凌青菀，他都不想死在凌青菀跟前。

這段子，一直都是凌青菀照顧他，他餘生已足，再也沒有遺憾和牽掛了。

所以，他趁着凌青菀和安檐大婚，離開了他們。

“去追嗎？”安檐問凌青菀。

凌青菀想到了方才的夢。

該放手了。

不管是從前的凌青菀，還是石庭，都該讓他們走了，留下並非真正的善良。

凌青菀起身，拉住了安檐的手，低聲説:“不追！”安檐抱住了她，親吻着她。

他折騰她到後半夜。

二十多年來，安檐第一次佔有女人，這種新鮮和刺，讓他罷不能。

凌青菀幾乎昏厥。

她可能是累得過頭了，反而睡不着。堪堪睡了一個時辰，凌青菀就醒了。

安檐則睡得很沉，呼均勻。

他的胳膊還緊緊摟住她。

凌青菀將頭擱在安檐的前，一時間心緒起伏，前世今生的事，如白雲過隙，從眼前一一閃過。

她摟在了安檐的，依偎着他結實的膛，心裏美美的想:這輩子，總算套牢了一個好男人！

安檐到卯初就醒了。

凌青菀服侍他更衣、束髮。

兩人打扮妥當，去前院行新婦禮。

安檐和凌青菀並肩而行。朝陽已經升起，淡紅的霞光，落在他們臉上，有種燦爛的喜悦。光將他們的影子，拖得很長很長。

安檐輕輕握了下凌青菀的手，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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