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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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杏福在圖書館看完資料後,路過一家售賣水晶的店子,水晶的美麗,令她駐足觀看。在一座金字塔型的水晶中,她看見了七種折的顏,這令她頓離,忍不住伸手觸碰這如掌心般大小的水晶座。當肌膚與水晶接觸時,杏福不其然抖震,一股強烈的電走遍她的脈骼,血翻滾,急速如狂泊岸,她立即把手縮回。

她盯着這座水晶,意識了些什麼。她了一口氣,再放膽地把手伸到水晶的尖端,然後合上眼,在這與水晶之巔只有五公分的距離中,杏福受到一股沉重的哀傷,哀傷把最傷心的情緒湧往同一處,在鼻尖打滾,鼻尖發熱,眼角也被刺,眼淚不由自主下,一直一直,把最傷心的事都傾巢而出,自阿字的別離後,從沒如此傷心過。

在哭泣的深處,她看到一些不能隨便看見的事情,眼淚中,有彩的身影飄動,透明地滲看輕飄飄的姿采,那共有七種顏,分別是紫、深紫藍、藍、綠、黃、橙和紅。七在眼淚中飄動,然後,顏的輪廓漸次明顯,顏是女形,飄動着緩慢又哀傷的舞蹈。

杏福知道,她們就是霧中舞者。

她使勁地搖頭,在這不恰當的時刻,她要趕走她們。

抹去眼淚,杏福便買下這座小水晶,她知道自己又再與她們走近了。

杏福告訴rem:“霧中舞者是水晶的七能量,書本中也有提及。”rem望着她,渴望知道更多。

杏福把水晶放到她倆之間,説:“古埃及人有顏磁場的療法中心,那些屋宇,就如這座水晶又或金字塔的形狀,尖端的角度把陽光折成七。而七則代表人類身體的不同能量--紫是腦筋與思維,深紫藍是官,譬如眼、耳、口、鼻的觸覺,甚至深至幻想的應,也代表了充滿靈的第三眼,藍是呼,掌管嚨喉、肺部、呼器官,代表了安全與存活;綠是心臟,是憐憫之,退減妒意與佔有慾之,黃掌管消化系統、肝藏,以及神經系統,它刺人的表達能力,橙是生殖之,令男女合,融和愛與靈;紅是全身的肌與血,代表了野心與生命力,是動力之源。”rem驚異於杏福所知的豐富,她望着這水晶,嘗試應它的七種折光,她的確看到七於水晶之巔,除此以外,受不到什麼。

杏福明白rem所想,從是,把手放於水晶尖端之上,神情隨即起了變化:單純的杏福陷入一道悲哀中,雪白的臉孔透出傷悲的紫藍,然而鼻尖卻發紅,下眼淚。這傷染了她倆的空間,彷彿,一層紫的氣場降臨了,籠罩着杏福與rem。

當杏福的眼淚到下巴尖處,水晶的折光便由直線變成曲線,扭動成為不同的女體,她們各自融合為一,合共七後,就在水晶的光芒下舞動。她們轉身,把肢向後彎,屈曲地上,又躍動半空,手如花的葉子,温柔地朝天而伸。

杏福哭泣着説:“她們是我們要找的亡靈,她們寄存於水晶的七之中。”她抹去眼淚後,這七就淡化,水晶光芒消失。

rem了一口氣,望着杏福説:“你做得比我還好。”杏福的悲傷剎那間無處可逃,便跌進rem的懷內嚎哭“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能應到這七舞者。”rem輕撫杏福的頭雯,安她:“不用怕,你只會愈知愈多,知道更多後,你便會覺得一切仿如天生般自然和諧,全部都是上天的恩賜。”杏福在rem的懷中哭泣,她有rem的懷抱可躲,哀傷漸減,凝望着rem,在情緒波動的這一刻,便説:“我們永遠不分開,永遠都在一起。”rem聽罷,最初也不抗拒,直至她捉着杏福伸出的手時,肌膚的接觸忽然叫她躲避起來,推開了杏福,因她忍受不了某種怪異的覺。

rem沒回答杏福,她把仍在哭泣的杏福留在房間內,自己則離開了這小旅館,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到世事比她預料的出乎意外萬倍。

説不上該是什麼,但又得悉了那應是什麼。

為了尋求霧中舞者之謎,杏福到圖書館,又到金字塔內。阿字説,那幾文字是hatsnepsut,即女法老,杏福懷疑死後被珍而重之地事奉千年的女王,可會是霧中舞者的一員,她死後也不能安息,臣民要她永恆不滅。她響應了臣民的不滅要求後,可會因此寂寞千年?太寂寞了,就侵佔身,尋求剎那真實存活的歡愉。

hatshepsut的陵墓有一股不散的香氣,杏福從金字塔內的描述中得知,hatshepsut是香薰之王。以後傳世界各地的香薰治療,就是由她發揚光大,她擁有方圓萬里的花園,種滿了裨益心神的花卉--桂花、橙花、迭香、苕莨、玫瑰、鳶尾花、蛋花、蘋果花…

杏福想像,她把花煉製成軟膏,抹塗身上,厚厚鋪上一層,就如穿衣服那樣。在與男歡愉之前,軟膏的花香軟化了肌膚,也軟化了靈魂,她的身與心,得到了至高無上的歡樂。

杏福站在金字褡的壁畫前,微笑着,她回憶曾享受身極樂,怎捨得失去體?再活千百萬年,也比不上擁有身那數十年矜貴。

這一天,杏福買了一瓶香,回到旅館內,rem對她説:“今天我在街角的食店聽説,這一帶每家每户的長女兒,忽然受了引誘,晚上裝扮成女模樣,與年輕的男人胡作非為,又有品行良好的男子,到了晚上就化成惡魔,他們喝酒打架欺凌女,像從沒發過的牢籠之馬那樣。”杏福坐在rem前,拿出那瓶香,倒出一點點,塗在自己的鼻尖,rem受到那香氣,於是問:“這是什麼?”杏福微笑,把臉湊近,以鼻尖擦向rem的鼻尖。當香印在rem的肌膚後,rem就被那香氣倒了,她輕輕嗟嘆,繼而合上眼,嘴角勾起綺麗的笑意,全身的骨骼頃刻變得酥軟,而肌,就在骨骼上散潰下來,如泥土般濕潤纏綿地倒到地上,任人前來成不同形狀。

這才是一個最深最深的魔法,使離骨,使魂離體,這種動,連眼淚也表達不了,她的嘴角微震着,當香氣滲入心後,心就亂了。

什麼也不為意,rem的臉不知不覺間仰起來。

還以為從此就失在夢一般的香氣中時,rem的便尋回一種柔軟的温暖與痴纏覺…

那是libre的吻。

rem領受到這樣的吻,便意圖張開眼睛,她不想錯過libre的來臨,但張開雙眼時,看見的是杏福,吻着她的是她。

杏福的貼着rem的,如此離的吻,在香的薰陶下,瞞騙了rem的應,她猜錯了。

當知覺重來,她就伸手摑向杏福的臉,杏福受不起,便轉身向後倒跌,這一掌特別用力。

rem着氣,她掌摑杏福後,手也痛了,但神情卻十分惘,也帶着懼怕。

杏福説:“你知道嗎?真正受生命只有數十年,以後靈魂再久留萬世,也只能如那些舞者,在寂寞中打轉。”説罷,她雙手撐着他,意圖站起來,但rem打得她“滿天星斗”稍為離地,就眩暈。

rem瞪着杏福,離起眉頭。

杏福繼續説:“我是愛你的,你也是愛我的吧。”rem聽見這話,便走上前準備再掌摑,杏福的臉被她拿摑向左邊,rem就伸手由右邊再摑,連續數次,杏福的臉腫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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