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府裏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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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嬤嬤一愣,擰了眉“喲,這都是上好的氈子,怎生了這麼多黴菌?”陽故作一嘆“可不是麼,這些氈子都是去年王妃沒有穿過的,現在都上了一層黴菌,今兒個王妃覺得天冷想加件氈子,這一看便惹惱了王妃,還數落了喜兒一番,喜兒也是沒有辦法,所以來找嬤嬤幫幫喜兒的忙。”靜嬤嬤面上強扯出一笑“喜兒姑姑言重了,幫忙説不上,這本是我們這些做奴婢份內的事,喜兒姑姑有事就直管代便是。”陽便不客氣起來,拉着靜嬤嬤坐了下來“嬤嬤也知道,王妃現在懷有身孕,我們總得順着王妃的意思來,方才王妃説了,明兒個一定要穿上氈子,這一時半會兒,喜兒真不知去哪裏找氈子,只能拿着這些上了黴菌的氈子請嬤嬤幫忙,今兒個晚上還得請嬤嬤讓洗衣局的姐妹連夜加個班,將這些上了黴菌的氈子重新洗好烘好,明兒個喜兒大早來取可好?”

“這…”靜嬤嬤一邊替她倒着茶,一邊吱吱唔唔,似乎有些不願。

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伸手撫上了嬤嬤的手,笑了笑“嬤嬤請放心,如若明兒個王妃穿上了氈子,喜兒一定會如實稟報王妃,王妃一高興,自然重重有賞。”靜嬤嬤一聽,一口就答應了“哎,喜兒姑姑請放心,老奴這就去安排,明兒個您只管來取便是,只是別忘了替老奴向府裏的王妃多美言幾句。”陽接過靜嬤嬤手裏的茶水,微微小抿了一口後,起了身“嬤嬤請放心,只要此事辦好了,好處定然少不了嬤嬤您的,那這些氈子喜兒可就給嬤嬤你了,喜兒也不敢呆太長時間,王妃這時正要安置,若是沒見着喜兒,又該動怒了。”靜嬤嬤瞅了那些氈子一眼,連忙起身相送“喜兒姑姑請放心,老奴一定會讓王妃滿意的,姑姑有事就請先忙着。”這一晚折騰了半宿,這還是她穿越至此,第一次做這般高難度的動作,好些訣竅差不多都快忘了,這懷着身子就是不能自便,累得她痠背痛,她終於明白在現代那些拍電視劇演員的辛苦,這被吊着的覺可真是難受。

回了屋得好好補補眠,這一躺下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屋裏氣氛詭異,耳邊一陣若有若無的噪雜。

的聲音更為響亮“都説了,王妃還沒起呢!你們都回去。”

“不…我們要見王妃,要見王妃…”隨着這些聲音,她一時之間睡意全無,慢悠悠穿戴了推門而出,只看着滿院子跪着的女人,不管老少。

未免太誇張了,洗衣局的所有奴婢都到了,竟然還其他院落的一些小廝。

她一邊着還在痛的腦袋,偏眼看了一眼身旁的陽,故作不滿的嚷嚷“這都是做什麼啊?府裏沒開早膳麼?都跑到本宮昔婉殿討吃的來了,本宮都還沒用呢?想用膳的都回自己的殿中去,吵着本宮歇息,本宮可不管你們是府裏哪個主子的奴才,本宮照罰不誤。”跪在最前面的是靜嬤嬤,她渾身發着抖,戰戰兢兢道“王妃,我們不是來討吃的…也不是…來鬧事的,我們是來求助王妃的,這…這府裏鬧鬼了。”聽靜嬤嬤這一言,她故作一笑,輕輕的撫着己明顯的,挽着陽慢慢的走近了一些“靜嬤嬤你把頭抬起來,讓本宮瞅瞅。”

“是”靜嬤嬤微微抬起了頭,蒼老的面容之上還透着慌亂的白。

她瞅了兩眼,突然兩眸一瞪,低斥道“靜嬤嬤你年歲也不高,才四十不到,就老眼昏花了,胡塗了是麼,這大白天的,哪來的鬼啊,少在這裏混淆生事,小心本宮治你的罪。”靜嬤嬤額頭一陣冷汗而過,聲音更顫了幾分“王妃…老奴…老奴説的是真的,要説老奴一人見着府裏鬧鬼,也許正如王妃所説,老奴…老眼昏花,老了…胡塗了,可是現在我們整個洗衣局的奴婢都見着了,您,您若是不信,你問問其他的洗衣局的奴婢。”她微微抬起了眸,放眼望去,覺着今兒個的陽光有些刺眼,掩袖一掃那些跪着,都在瑟瑟發抖的奴才。

這裏的一些奴婢她也是不常見,自然是叫不出名字,回眸向陽使了個眼

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抬眸瞅了瞅跪着的那些奴婢,抿叫道“桃,平裏就數你眼尖,眼明手快,你告訴王妃,你也見着了麼?”桃微微抬起了頭,回望身邊的一些戰戰兢兢,嚇得發抖的奴才後,她張了張嘴,聲音也帶着顫抖“奴婢,奴婢昨晚也見着了,是秋水…那鬼定是秋水,她穿着她那身紅的嫁衣,那是她準備這個月出府與情郎成親時的嫁衣,我們同房的幾個奴婢都見過,她還與我們説,這件嫁衣花了她不少心思,她還試穿過給我們姐妹幾個看,我們都誇她的嫁衣好看,昨兒個,嬤嬤讓人將秋水的遺物都火化了,只怕是她在地下收到了,所以晚上就穿上了,奴婢一定沒有看錯,她就是秋水。昨晚我們都見着她回了府,她蓬頭散發,還口口聲聲説,她死得好冤,死得好慘,她是被人害死的。”這桃的話一落,有些膽小的奴婢突然小聲的哭了起來,一個個驚慌失措。

她微微又上前了一些,立在跪着的眾奴才中間,尋着這些小聲哭泣着的奴才,轉身之時,她聲音低吼了一聲“你們都見着了。”奴才紛紛點頭“見着了。”

“都識得她是秋水。”她又再低吼補了一句。

“是,她就是秋水。”所有奴才都敢肯定那就是秋水。

她倪了一眼身邊的陽,暗自在心裏一笑,昨晚的功夫沒有白費,吊着折騰也是值得的,竟然讓這些人都相信這秋水的冤魂昨夜回了府,還口口聲聲要報仇。

稍稍穩了穩情緒,又邁着步子回了原來的位置,揚了揚袖“大家都起來,這件事情本宮己經知道了,如若真如你們所説,這秋水真回來了,她真是被害死的,那她這次回來定是來報仇的,只要你們沒有做虧心事,就不怕秋水來找你們,本宮呆會兒會命人去城裏請個法師回府,做一場法事,讓她的冤魂得己超度。”説完這一番話,她向陽又使了個眼,轉身邁進了殿裏。

這地上的有些奴才因為王妃的離去,急切的直了直脖子,要説什麼的時候,陽擋在了殿門口,大聲嚷道“大家都聽着沒,都回去,這秋水若是真回來,那也是找害她的人來償命,大傢伙沒有害她,那就不必怕她,都散了,散了。”

“是”這送走了這波奴才,陽一進殿,就看見王妃一人悠悠在在倒茶自,她也坐了下來,眉頭微蹙“王妃你這一鬧,不要沒鬧出兇手,把爺鬧惱了。”她抬了頭,將熱乎的茶杯在手中輕輕的捂着,突然面上一笑,似乎想到了什麼?

“陽我們睹一把,怎麼樣?”陽一驚,一絲不明“賭,賭什麼?”她揚了揚眉“我賭今晚一定會有落網之魚,對陽你,我還是不能太狠,就下五百兩注。”陽一愣,想了想,昨晚費了好大一波勁,那麼多奴才一個個嚇得,撒腿就跑,竟沒有一個被嚇得説出真話的,想着王妃這招估計也不成。

抿了抿,而後淺淺一笑“好,如若王妃今晚能夠讓兇手顯形,我陪王妃下五百兩注。”她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成,不要賴賬哦,我還得贏着你這把銀子,改明兒個叫上那葛紅梅撮牌九去。”這管家的辦事效率還是高的,不到一柱香的時辰,便將城裏有名驅鬼的法師請進了府裏,整個府裏都大肆做了一場法事,不管是哪一處殿中都貼得滿堂金黃,全都是法師的驅鬼符。

她越瞅這心裏越不是滋味,白白讓這坑蒙拐騙的法師賺走府裏這麼多的銀子,急着轉身入了殿補眠。

待她一覺醒來時,己是下午了,琢磨着那端木辰曦也該回了,這府裏請了法師驅鬼一事總得讓這個當家的知道啊。

她翻身下了**,整理好衣裳,拿着那些令她心疼的驅鬼符竄入了書香殿。

入了殿,他細細的批着手裏的摺子,一眼都沒瞧她。

不瞧她,她非得讓他瞧瞧她不可,揚着手裏的幾道驅鬼符在他面前晃了晃,而後又在離他不遠的書架上貼上了幾道,又走在了他的前方,這一次是那座玉觀音,心想着,是這法師厲害,還是這觀音厲害。

“你這是在做什麼?”身後一道帶着絲絲怒氣的聲音襲來。

終是忍不住要開口想問她了,被他注意的覺可真好。

她身都未轉,背對着他,揚了揚手“你別管,你專心批你的摺子就好。”突然手上一空,指尖幾道驅鬼符竟落在了他的手裏。

回眸看向他,他正怒光灼灼的與她對視“將這殿中得烏煙瘴氣,我如何批奏。”她連忙眨了眨眼,閃過他眸中的那道灼眼的寒光,憋了憋嘴“爺不能怪我,只能怪這府中來了不乾淨的東西,我做這些,這不也是關心爺麼?我就一會兒,把你手裏的這些貼完,就成了。”她笑着踮腳要從他手裏奪過那些驅鬼符,誰知他一晃,晃到了身後,竟不給他,反而眸光更厲了幾分“我這府中不是不乾淨,而是不安靜。”不安靜?好個端木辰曦竟然拐着彎來指責她,行,他含糊着指責,她就含糊些聽便是。

她收回了手,點了點頭“是,爺説得對,昨兒個晚上,這秋水姑娘回了府一趟,攪得府中確實有些不安靜了。”他眸中一愣,斜了她一眼低斥道“這什麼跟什麼,好好説話。”她無奈一嘆,抿道“是,我説,我今兒個一大早就讓府裏的奴才們叫醒,他們告訴我,這府裏早幾自盡的秋水姑娘在昨夜寒風呼嘯的時候,竟然回府了,她還口口聲聲説她是被害死的,死得好冤,嚇得全洗衣局的奴才個個鑽進被子裏,誰都不敢邁出門。”

“無稽之談”他低吼了一聲,冷得令人發顫。

她白了他一眼,揚了揚手“我也不相信啊,可是人家都見着了,還是洗衣局的每一個奴婢都見着了,你説要是隻有一人這樣説,我倒覺得是無稽之談,可是現在這洗衣局全部的奴才都這麼説,她們都親眼見到秋水姑娘正是穿着她那件紅嫁衣回來的,我這不得不相信了。”他突然眸中又乍現一道寒芒,揚起手裏的驅鬼符道“所以你就了這些東西出來。”她伸手搶過他手裏的驅鬼符,這次他竟沒有躲他,而是很快的鬆了手。

“爺可別小看這些東西,這可是今請來府上作法的法師特意留給我的,説是在殿中掛着這些符,那秋水姑娘就進不來了。”她又轉身在他的殿中一一貼了起來,只聽見他冰冰一語“一派胡言”門咯吱一聲響,他竟拂袖離去。

她轉了身,尋着他的背影,輕輕一嘆,倚在門外的陽一臉窘態的竄了進來“王妃,你再不收手,爺可真惱了。”

“他惱了才好,他惱了才證明,他心中開始相信了,開始怕了。”她繼續轉身貼着手裏的驅鬼符。

嘆息一語“四爺是我們東晉的戰神,在我們全東晉人心目中,他可是神,難不成還他怕這些髒東西不成。”聽着陽一言,她的思緒彷彿又開始無休止的糾結起來,轉身坐在了桌前,輕輕一嘆“陽,你説這都一整天了,為何府裏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呢?”這都一天了,要説這人做了虧心事,是怕鬼敲門的,這不亂了陣腳,也該稍稍出點馬腳啊,竟然沒有一絲動靜。

“這是好事啊,這樣奴婢不就可以白白贏得五百兩銀子。”陽倒是樂呵。

她聞言,瞬間眸光一直“陽你就這麼愛錢?”陽別了她一眼,角笑了笑“王妃一早就説了,這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後到了三王府,我還得四處打點,那都是要銀子的。”她無奈的白了陽一眼,將手裏的驅鬼符貼至她的額頭上“沒良心,早知道就不該花我的銀子,為你白白準備那麼多嫁妝。”陽伸手抹下那道噁心的驅鬼符,理了理額前的髮絲“王妃何時也變得這般愛錢了。”

“你家姐姐我,向來喜歡錢,所以今晚,那五百兩一定是我的。”她似是在一怒之下轉身離開的。

夜深了,今夜因為殿中粘着許多符,端木辰曦早早就讓人來傳話,今晚不過她殿中來了,她樂不思蜀,這不來,正合她意,今晚還想着找什麼藉口,將他拒之門外,這樣不就更省事。

趁着三更她與陽,兩人鬼鬼樂樂遊蕩在府裏的小門,她嫌棄陽跟來會壞事,三番兩次不肯帶上陽

突然身後又一絲動響,只聽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陽低喚了一聲。

她頂着漆黑又竄回到陽的身邊,長長一嘆“又怎麼了?”陽着手,嘟着嘴道“樹枝劃到手了。”她白了陽一眼“説了不讓你跟來,你非要來。”

“眼見為實,我不是也下了五百兩注麼?我得知道我是贏了還是輸了。”陽晃着眼道。

她咬了咬牙“好傢伙,敢情你是怕我坑了你的銀子啊,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擔心我才跟來的,誰知你竟動這般心思。”陽拉了拉她的衣角“王妃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五百兩銀子可是攢了許久,若是這樣白白沒了,我還不心疼死。”<!--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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