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愛恨消失前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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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釗毀了她最後一點的顏面,那個男人至今想不通是什麼鬼東西變的,他居然可以那麼肯定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他是什麼鬼東西變的?
原本一夜慌亂留下的惡果,只是想試探一下他,他卻做得那麼絕這時候歐陽妍已然認為自己是一個破罐子了,所以,她越想,便笑得越是猙獰抬慢慢抬起頭來,面對那些手機,相機,笑起來的樣子,帶着些癲傻之氣。
她想説,江釗是我男人,江釗是我男人她要毀了江釗這個混蛋。卻發現出來的聲音全是難聽的,"啊啊啊。"她的聲音,聲音已經混亂不堪的神像是又受到了重重的一擊,大腦裏片段疊合。
對啊昨天晚上那個畜生割斷了她的舌,當時她痛得快要死過去,可是現在居然不痛了,難道真如他們説的一樣,給她塗抹了大量麻藥?
全身篩糠似的亂顫,坐在地上望着那些電子產品,"啊啊啊"的大叫背後在人驚訝出聲,"天她的背上刻着"天下第一賤人";的字樣是紋身,是紋身"那些畜生,那些畜生把她摁在地上,在她背上紋身,不顧她的疼痛,反正她的嘴當時被堵住也叫不出來,反正當時她被糟蹋得像一片破敗的秋葉,也無力反抗那些畜生賤人?
除了江釗還有誰?
江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聽到遠處警車的聲音由遠至近,歐陽妍突然竄起來,瘋了一幫的衝破人羣,她一身破損,骯髒,血污噁心,人羣避之不及,紛紛避讓。
歐陽妍衝向馬路。
一個身女子在馬路上穿行,唏噓一片。
歐陽妍知道有人報了警,她不會進那種地方,爺爺在那種地方,她不會去的,不會去的,讓爺爺知道昨天晚上的事,一定會被氣死的衝向拉着警報,飛快行駛的警車。
警車本來速度就不慢,再加上拉上了警報,車輛聞之避讓,道路便更是開闊,趕往案發的速度也更快"
"一具身體,猝然撞上車子,彈出二十米外原本殘破的身體,從空中砸向地面後更是血模糊…
眼睛望着一個方向,還有惶惶不甘的神…
直到停止最後一瞬的搐,那抹不甘,依舊沒有消散。
路上散落的眾乞丐強姦一名女子的照片被收繳,警方立案調查…
而清風苑邱小婭的複式居所裏,莊亦辰客廳在聽電話,等對方彙報完畢後,似有不滿的蹙着眉頭,"就這樣死了?"太快了吧?她應該再熬兩天再去死的,這麼經不起折騰,看來高看她的承受能力了。
"老闆,現在警方在調查了。"
"你當時留尾巴了嗎?"
"沒有,這點老闆放心。"
"那就讓他們去調查吧。"莊亦辰掛了電話,看了看牆上時鐘的時間,其實他應該去醫院看看的,只是現在和江釗的關係還不是那麼公開,又怎麼能在江釗太太受傷消息還沒有發現在出來的時候去探望?
江釗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其實上次江釗被調查,他也沒有這樣擔心過。
可從昨天打給江釗電話聽到那些無法遏制的哭音後,他就猜到,江釗怕是垮了…
莊亦辰回到卧室,心念翻動,一種莫名的,沒有由頭鑽上來的一種恐懼漫延上來,這種情緒,他不喜歡,只會在夜午夢迴的時候出現的東西,大白天從何而來?
看着牀上睡死了似的女人,自己卻睡不着,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摟住小婭的,在她的脖子邊拱了拱,"小妖。"
"嗯?"
"你的店重新開了,你怎麼不像以前那樣積極了?"小婭本不太理會,繼續睡,"我喜歡睡懶覺,以前就是這樣,我做設計的,晚上工作的,你不知道嗎?"
"可是你近來一直都是這樣。"説來"ya"也已經重新開了這麼久了,她似乎一點也不上心,以前為了"ya"的事,打了雞血似的,用不完的力量。
小婭的眼睛還是閉着的,不耐煩的嘟囔道,"我那麼拼幹什麼?你想要我賺錢,動動手指頭我就盆滿缽滿,你想我死翹翹,動動手指頭我就一夜回到解放前,我累死了也是白累。"莊亦辰微一怔忡,便聽到女人均勻的呼聲,以前她可不敢這種態度跟他説話。
不過她何其聰明,開始沒有想到的事,並不代表之後不會想到。看來她已經猜到她的債務和關店的事都是他縱的了,雖然她並不點破,可她的態度分明是在用一種消極的方式跟他抗議。
"那你就天天這麼在家裏待著?不嫌煩?"總覺得女人還是得找個事情做,否則會失去一些光華,當初她向他提出要求要在事業上幫助她的時候,他真是有一種眼前一亮的覺,畢竟那時候她才1歲,那個年齡段的女孩子哪有什麼事業心?
現在倒好了,她活得都倒回去了。
"你早點煩了我才好。"小婭只是閉着眼睛,隨口的,沒心沒肺的應着。
莊亦辰臉一沉"邱小妖你給滾起來"太陽的位置繼續着昨天的軌跡,從東到西,從暗到明,再從明到暗,可是人的軌跡今天和昨天總有不同,總有偏差。
昨天干乾淨淨的樣子,今天卻是鬍子拉渣。
昨天還有些希望,今天望着手術室的門,心底的那些自以為堅定如百年高塔的東西,隨着地殼運動,開始晃悠悠的震盪,有磚石一塊塊的從塔頂往下墜落,讓人惶恐,生怕高塔的地基被掀翻…
江釗就是懷着這樣的心情,一瞬不瞬的望着手術的門口。
他甚至建議要不要換一下主刀醫生,擔心醫生會疲勞,這麼長時間的手術,一般人都頂不住吧?萬一不小心…
呸江釗又在心裏啐了一口自己的想法…
江釗如此冷靜的考慮着細節,甚至趁着手術空檔的時候回家,把朵兒貼身穿的睡衣拿到了醫院,拖鞋,巾,玩的ipad,電腦都拿到了醫院。説的是等他從家裏回來,手術就結束了。
手術沒有結束,他便來來回回的穿梭在手術室外和病房之間,一會回病房看看,枕頭有沒有放好,被子有沒有掀開,萬一等她出來,不能把被子壓在身下。
甚至還回去家裏卧室把窗簾拆下來,又拿到醫院掛好,她覺得朵兒在有這樣窗簾的房間會睡得好些,畢竟那些東西都是她自己選的,一定是她喜歡的。
不讓任何人幫忙。
他其實沒有做過這些事,可是做起來的時候,就像已經練過無數次一樣認真,投入。
秦非言看着江釗忙碌,也一夜沒有閤眼,他跟在江釗身後,一點忙也幫不上,心裏又急又難過,上次朵兒被綁架出事,手術時間沒有這麼長,江釗也沒有如此一反常態的沒事找事。
秦珍已經在休息室裏睡着了,真是年紀大了,扛不住。
江釗剛剛把窗簾掛好,又開始找熱水瓶,想拿去洗一下。秦非言抓住江釗拿起水瓶的手,眼睛紅了起來,"哥,別洗了,你已經了三次了"江釗一愣,手上像突然被拔走了力氣,熱水瓶"
"的一聲掉在地上,裏面的內膽震得"嘣碎"一聲響。
江釗被響聲震回了神,有些焦慮的了
額頭,剛要抬腕看錶,突然又用另一隻手壓住表面不看,搖了搖頭,看到地上一堆殘碎,恍然大悟一般,雙手一扣,
神又來了一些,"瓶子碎了,我去超市買一個。"説完,從秦非言身邊擦肩而過,匆匆離去像是去完成一件很重要很趕的事情一樣。
秦非言肩都耷了下來,此時完全不敢想象,萬一手術室的那個人,真死了,怎麼辦?
呸秦非言揚起手,在自己的下頜虛打一下。
江釗剛剛大樓,莊亦辰的來電便呼了過來,很久才啞啞一聲,"喂。"莊亦辰聽着江釗的聲音,不由得捏了眉心,"釗哥,事情處理好了,歐陽妍昨天晚上被六個乞丐**,早上被赤身丟在鬧市區,全身都是被蹂躪的傷痕,背後給她刺了"天下第一賤人"的字樣,後來發瘋似的跑去撞車自殺了。我剛剛找人把這個消息送到了歐陽生那裏,那老傢伙聽到這個消息突發腦溢血,搶救無效…"江釗抬起頭,望着頭頂的太陽,那太陽白花花的,像高瓦數的燈泡一樣,得人睜不開眼睛,太陽花開始長了圓圓的光斑,模糊了,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握着,牙齒咬合相磨,發出艱難的"咕咕"聲,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就這樣?"莊亦辰一驚,"釗哥,最短的時間內,找到的最理想的解決辦法。我認為比毀她的容,挑她的手腳筋似乎要好一些。"
"也對。"莊亦辰聽出江釗聲音裏的疲憊和恨意,還有些瞬間蒼桑的無力,往昔那些事事易的話,終是説不出口,"這件事白為你做的,不用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