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突然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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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的保證你都敢懷疑?”

“我一點兒都不懷疑,你做不到…”卷爾非常不給面子地馬上回了一句。

“陸卷爾!”面對來自卷爾的直接挑釁,丁未真是毫無應戰經驗,除了大聲喝斷她,一時間竟然別無他法。

卷爾撇了撇嘴,都是以前好話説得太多,看把他慣的,一點抗打擊的能力都沒有。稍微不順着説,他就怒了,還自覺怒得委屈。

“好了好了,我不説了,好好兒開車吧。”哄小孩子的語氣之外,卷爾還很打擊人地輕拍了拍丁未同志的肩膀,安撫的姿態做了個十足。

“陸卷爾,你這逗貓狗呢?”

“哪兒能呢,對你得順茬兒來。”卷爾這側有一輛車,幾次試圖強行到丁未車前。她盯着看那輛車,分神回答的時候不由得隨意了一點兒,把心裏想的話實打實地説了出來。

“行,敢情兒你這兒使喚驢呢?!”卷爾也被自己的放肆嚇了一跳,同丁未在一起,距離似乎是個不存在的東西,不論怎樣刻意保持,總是被無形中忽略掉。想什麼就説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樣的肆意,只有在丁未面前才會有,是因為彼此親密過嗎?

“我使喚得着嗎?”

“如果,讓你使喚得着呢?”話趕到這兒了,丁未也顧不上把自己比做驢是不是合適了。

“你哪是肯老實幹活的,使喚也不挑你這樣的。”卷爾彷彿沒聽懂他的弦外之音,就事論事地回答道。

“現在我肯了,你倒是挑挑揀揀擺上譜了?”

“是我在擺譜嗎?一句話不合你心意,你的脾氣就來了。你這是任人使喚的態度嗎?”

“陸卷爾,別裝傻,我是要給你使喚我的名義,不敢要?”最後這句問要不要的話,氣勢上太弱了些,臨出口時改成了“不敢要”倒是很符合他的風格,儘管彆扭十足。

“什麼樣的名義?又能有多少權利?大哥,咱們別講這些不現實的事兒了。”

“怎麼就不現實了?”丁未拿起電話,撥了出去“哥們兒,幫我查查婚姻登記處的地址,哪個區?所有的。我在哪兒?三環上呢。嗯,嗯,在四環邊上啊,知道了,掛了啊!”這邊電話掛了,丁未就伸手把卷爾的包拿在手裏,趁堵車的工夫,裏外翻了個遍,到底把卷爾的身份證找到了。

“讓你看看現實是怎麼實現的。”從婚姻登記處出來,卷爾跟在丁未的身後,沒覺出一點兒高興。憑什麼啊,他想結婚就結婚了?!剛剛在拍照的時候,她竟然還傻傻地配合着了一個笑臉。她哪有什麼笑的心情,公司那邊還沒請假,媽媽都沒告訴,她被劫出來就這麼稀裏糊塗地把自己給嫁了!

丁未呢,一步三回頭,停停走走地總是盯着卷爾。

“看什麼看,丟不了。”卷爾被他得心煩,喊了一句。

丁未徹底停下來,等卷爾走到他身邊,又看看卷爾的臉,才説:“不是怕你走丟,我是要看看你有沒有在我身後偷着樂。”卷爾聞言,抬手揪住丁未的兩個耳朵,把他的臉拉到自己臉前“給你看仔細!”離得太近,看得太用力,直接的後果就是頭暈。卷爾堅持了不到一分鐘就放棄了。

“我有什麼可偷着樂的,我這麼磊落的人,值得樂我就明着樂!”沒有丁未目光的干擾,卷爾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後悔了?以為不小心中了我的套,着了我的道?”

“哪能呢,你可別亂想。”丁未忙解釋。

他的解釋在卷爾看來,就是蓋彌彰。

“正好,證件齊全。來,咱們向後轉,離婚!”卷爾舉舉手上新鮮出爐的屬於她的那本結婚證書“是不是以為我會這麼説?嘿,我偏不。我幹嗎為了遂你的心願,一個轉身就成了個失婚婦女啊!已婚我就夠窩囊的了。”卷爾美滋滋地端詳着丁未陰晴未辨的臉,暗地繼續道:“跟你也不是不能湊合。你有房有車,收入尚可;見慣了大場面,帶得出場;講衞生,懂禮貌,還算賞心悦目,更關鍵的一點是常年不着家,有你沒你,對我生活沒妨礙。”這段話説完,卷爾的心情是徹底地好了起來。似乎跟他結婚,還是比較划算的。

丁未抱住她“看,笑不攏嘴了吧。我就説嘛,跟我結婚你怎麼也該是這種樂開了花的表現,你之前強忍呢吧!”卷爾徹底無力了,她趴在丁未懷裏,輕輕問道:“是不是不論我説什麼,你都認為我是在説氣話或是反話,而我本人、我的內心,始終如一地深愛你?”丁未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也是一樣輕輕的“卷爾,我特怕你這麼跟我説話。彷彿是説一切已經過去,沒有任何挽回的可能;彷彿是説你對丁未的心已經死了,我在你那兒就是個死人一樣。我沒你想得那麼有自信,我知道你不那麼愛我了。是否認清這些,是不是那麼有必要呢?我知道我愛你,要努力抓住你,對我來説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少麻了,你以為我會相信?剛才不知道誰還在那兒由於沒遭遇強烈的抵抗,深覺自己上當受騙、當了冤大頭了。”卷爾覺得自己深知丁未此刻的心理,就好比在市場裏買東西,店主對於還價很痛快地答應了,就會讓想買的人反而退縮了。覺得一定是出價高了,買到手也非物有所值。她就是丁未輕易買到手的貨物,剛完成易就覺得是砸在手裏了。新鮮出爐的媳婦,不誘人,只燙手。

丁未不再辯解,拉起卷爾説:“走吧,咱們回家。”

“回什麼家,我還得上班呢。”雖然不是主謀,但也是先斬後奏的從犯,卷爾可不想這麼快就投案自首。這麼不靠譜的事情,還是先讓她自己消化一下再説吧。

“今天請假。先回你家,再回我家,然後回咱們自己的家。”

“怎麼一下子這麼多個家?”覺前一分鐘還漂着呢,門裏門外地過了一下,就狡兔三窟了,真讓卷爾不適應。

丁未沒接話,在説出“我們的家”的時候,他忽然發現,那個房子加上了陸卷爾,終於成了家。這種覺很好,出乎意料地好,似乎原本就該這樣。

婚後生活片段一:“喂,怎麼這麼快接電話?”

“大姐,國際長途啊,二十塊錢一分鐘啊!”

“你給我發短信不是説你回來一週了嗎?”

“我明明説的是我來了一週了好不好!”

“哦,好,那我掛了啊!”

“掛就掛,還囉嗦什麼,不用花錢啊!”

“你多嘮叨一句,難道能賺回去些?”結婚兩年多,卷爾算是徹底領教了丁未的龜,往往把她恨得牙癢癢。

這次是她先出差,丁未先去了沒信號的山區,這會兒又去了海地,行蹤不定。不打電話吧,他挑剔她不夠關心;打了電話,又嫌她費錢。總之,在他面前,她永遠是錯的。

婚後生活片段二:“我腦袋後面總是悶悶的。”

“敲敲。”

“今天還頭暈來着。”

“早點兒睡。”

“陸卷爾,你怎麼能這麼對待常年在外奔波的一家之主呢,你的眼睛就不能從顯示器那兒挪開一會兒?”丁未是真的覺得不舒服,很希望卷爾關心一下。

“我在查你這些症狀最可能的病因是什麼。”卷爾一本正經。

“都有什麼?”

“多了,有死人的,有死不了人的。”丁未放棄繼續對話,不然沒病死,也要被自個兒媳婦給氣死。算了,聽話點兒,倒頭睡吧。

第二天,他在台裏收到卷爾發來的一條消息“這會兒忙嗎?忙完就出來吧,我在門口等你。”他故意磨蹭了一會兒,出去一看,陸卷爾兩隻手拎了兩個大包“給,都是吃的,你放到辦公室,到吃飯時間了起碼墊上一口。還有,趕快下來,咱們去醫院看看。”丁未什麼都沒説,只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很不避諱地把卷爾抱個死緊,還是這個神經兮兮的、就知道緊張他的陸卷爾好。

卷爾踮着腳,總算是把頭從他手臂的壓制下解出來。這麼大了還撒嬌,完全像個小孩子一樣。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看上他的呢,怎麼就一心一意堅持了那麼久,而後還那麼輕易就把自己嫁了?一句話,年輕沒經驗啊!可如果能夠重來一次,應該依然會對這個人動心吧。剎那的心動,要用一生去堅持和呵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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