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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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最快的速度把他拖回到岸上,他的衣服已經被鱷魚撕成了布條狀,頭髮亂作一團的將整張臉遮掩住了大半。

“你醒醒,你快醒醒呀!”我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目緊閉的他,心裏止不住的害怕,眼中已經有水珠滴了下來。

我低低的叫喚着,雖然在現代早已學會應急處理,可那些都是理論知識,實踐中還是第一次。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不要睡着,否則他有可能真的就沒命了。

“傻丫頭。”低低的聲音終於從他口中傳出,我欣喜地看着他緩緩睜開了眼睛,閃亮的雙眸比天上的星辰還要耀眼奪目。

我抓着他的手緊緊的握着,哭聲也越來越大。他也握緊了我的手,又輕捏了幾下,以示安

“別哭了,本來長的就不好看,再哭小心以後嫁不出去。”他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奈,又帶着一絲寵溺。

我看着他微微上揚的嘴角,來不及擦去臉上的淚水,沒好氣的説着:“哼,若是我真嫁不出去,我就賴着你一輩子!”

“好!”他想也沒想的回答了我,可我卻愣住了。我眼淚朦朧的看着他,再次確認道:“你是不是傷糊塗了?我剛才是説我要賴着你一輩子!”

“好!”他依然還是那句回答,這下我徹底懵了,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在告訴我他願意養我一輩子嗎?這算是他的表白嗎?

我呆呆的看着他,一時不知道該説什麼。他也看着我,很不在意的笑道:“你是打算看着我血而亡嗎?”這時我才想起來他身上還在血的傷口。

“那個…我馬上幫你處理傷口。”我胡亂的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手忙腳亂的輕輕扶起了他,讓他靠在一棵樹上,然後開始動手檢查他的傷口。

剛才我只是略的看了一下就覺得害怕,現在仔細看來,這些傷口新舊替。舊傷還未痊癒又被新傷所替代,兩者織的地方的皮已經模糊不已,有的地方甚至還能見到白森森的骨頭。

我為難的看着這些觸目驚心的傷痕,本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能先硬着頭皮將他的上衣全都撕開,再用布條沾着清水簡單的將傷口清洗一下。

可是該如何止血呢?我努力回想着在現代學的一些處理傷口的簡單方法,需要用到的東西有紗布、棉球、雲南白藥…對了,雲南白藥的主要成分是三七,若是我能找到這玩意兒,或許能治療他的傷口!

我興奮地讓他等我一會兒,轉身就走。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究竟能不能找到我要的東西,但是這裏是野外,我想應該會有吧。

我記得三七喜歡生長在濕的地方,這裏是湖邊水氣又比較大,應該很容易就能看到。我邊往前走邊仔細的觀察着路邊的灌木叢,沒走幾步果然發現了幾株綠的掌葉狀複葉。

我欣喜的將它們全部拔下,快步回到他身邊,用石頭將其搗爛一點點的敷在他身上的傷口上。

“你學過醫?”看着我技術嫺的在他傷口上抹着藥汁,他反問着我。

我搖搖頭,道:“這些是最基本的野外生存要訣,也是我從小必修的課程。”説話間,我已經將藥汁塗在所有創口處,包紮完畢。

當一切都妥當後,天已經發亮。我坐在他身旁,深深籲出一口氣,側臉看着已經入睡的他心裏也覺得安許多。

白天,深山裏顯然要比夜晚安全,我緊繃的神經慢慢鬆懈下來,不一會兒眼皮也越來越沉重。我伸了個懶,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起眼睛開始打盹。

我睡的很深也很死,潛意識卻帶我遊離了這片綠林。我看見自己身處在一片霧中,白茫茫的霧氣把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得模糊不清。

我不知道這裏是哪兒,只是心裏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必須往前走。

這裏沒有出口也沒有路牌,我只能憑着覺不斷往前,越走越急,越走越恐懼,腳下已經瘋狂的跑了起來。沒有誰來幫我,也沒有誰能幫我。

忽然,我瞧見在霧氣中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背對着我,拔的身影讓我覺得十分悉。我似乎知道那人是誰,名字到了嘴邊卻怎麼也叫不出來。

我加快腳步想要追上前去,也不知道是因為他離我太遠還是幻覺的緣故,無論我怎麼跑都不能近他身前。

茫的霧氣中,我看見那人緩緩轉過身去,我一下子就辯認出那是逍遙王的臉,他的笑容温暖而帥氣,長臂已經緩緩伸了出來,似乎在對我招手。

我極其興奮的跑過去,剛想拉住他的手,那人的面容突然變成了一副銀光閃閃的面具。我嚇了一跳,手已經來不及縮回去,牢牢的被他握住。

“阿遠,阿遠~”一聲聲的呼喚如同魔咒,將我越拉越近,而那張面具已經變成了比修羅更可怕的臉,張着血盆大口等着我自投羅網。

我害怕的想大聲叫出來,可嗓子卻像被堵住一般,不管我怎麼用力都無法將它突破。眼看着那血盆大口離我越來越近,我害怕的閉緊了眼睛。就在此時,突然有人狠狠的推了我一下,我頓時覺所有的束縛全都被拆散,聲音也破嗓而出。

“別…別靠近我!不要!啊~”我猛得睜開眼睛,因為害怕而生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將我的衣服完全浸濕。

“做噩夢了?”就在我息的一瞬間,一個聲音也同時響起。我轉頭看見那張銀的面具距離我不到一釐米的地方,頓時嚇得魂飛迫散的從地上彈跳起來。

“啊~”我驚叫一聲,劇烈的動作卻讓他眉頭深皺。

“你到底是誰?”驚魂的那一剎那,我已經將深埋在心裏的疑問説出了口。

他靜靜的看了我一會兒,聲音平靜道:“你覺得我應該是誰?”

“你是…”我終於清醒了,一下子回味過來,心裏再想後悔已然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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