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再遇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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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被解的第五裏,我又與蕭梓凌見了一面。那我帶着夜遙在園子裏閒逛,我記得以前蕭梓矜在的時候,這園子裏種滿了各式各樣的名花異草,而如今這裏卻多以海棠為主,再次的便是牡丹,而眼下又正值初冬,園中除了枯木外再無其他,顯得有些蕭條。

我把手指撫在一枝已經完全乾枯的樹枝上,又撇下一段放在手裏把玩着,夜遙跟在我身邊,她身上的那件宮服沒有我的厚實,一張素淨的小臉已然被凍得發紫。

我解下身上的披風給她細細繫上,又幫她理了理耳邊的碎髮,夜遙目不轉睛的盯着我,又有些躲閃,她害怕的把身體往後縮了縮,很不自然的撇了撇嘴。

我看着她這副痴傻的樣子,只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別處,卻瞧見在不遠的枯枝叢中,一行人已經緩緩朝這裏走來。

為首的自然是這個時代的最高統治者,在他身邊跟着兩名女子,一個形似一個神似,想必就是綰妃和麗妃吧。

我剛想轉身,耳邊又響起了皇后對我説過的話,只能着自己展開笑顏,硬是了上去。

“皇上萬福。”不等他來到近前,我已經福下了身子。因為前幾剛下過一場大雨,路邊還有些積水,透過積水的反,我看到蕭梓凌並沒有看我,而是隻顧着與身邊的兩位妃子説話。

我一直半蹲在他面前,直到聽到一聲淡淡的“平身”我才閉着眼睛重新起身。當我抬起頭時,臉上已經換上了一副比剛才更燦爛的笑顏,而他依然冷眼相對。

“皇上,您還在生臣妾的氣嗎?”我軟了軟語氣,不顧那兩人的橫眼,直接擠到了他身邊,輕輕挽住了他的胳膊。

“…你怎麼在這裏?”蕭梓凌的臉又暗了一層,他也沒有躲閃,只是聲音平平的已經顯示出了不悦的情緒。

我頓了頓,説道:“臣妾只是覺得在屋子裏悶的慌便出來走走,不曾想在這裏偶遇了皇上,真真是臣妾之幸呢。”

“你就這樣喜歡朕?”我的話音剛落,自己的臉已然被兩有力的長指抬起。我對他輕輕應了一聲,直直的望向他的眼底。

殺意拂過,又快速消失。我只裝作不知道,又添油加醋的更進一步道:“皇上您好久都沒能來看臣妾了,臣妾想您想的緊。”説完,又咬了咬嘴,眼中已經升起了一些水霧。

“哦?那愛妃是在怪朕冷落了你?”既然覺不到什麼,但還是能從他發狠的眼中猜出他已然動了怒意。

“臣妾不敢!”我把視線從他臉上轉移到了地上,我看到積水裏映出了我們親密的倒影,而實質上卻是兩顆越來越遠的心。

“哼!”他只是輕輕一推,我的身體已經控制不住的跌坐在了地上,濺起的污泥染上了我的衣角,也帶起了他漸行漸遠的身影。

第一次勾搭就這樣以失敗而告終,想來我果然不適合在這深宮中生活。我在地上坐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來,剛想帶着一直傻站在原地的夜遙回宮,沒想到卻被一個太監匆匆把我攔下。

“貴妃娘娘,皇上請您現在去閲茗軒一聚。”眼前這名太監正是御龍殿大總管李福,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臉似乎有些不悦。

我在原地定了好久,李總管以為我沒聽到他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見我還是沒有反應才大着膽子上來拉了拉我的衣袖,卻在快要碰上來之時被我一個眼神了回去。

閲茗軒是皇宮裏最高的一座樓閣,站在上面可以將整個皇宮盡收眼底。當我穿着被泥水污染的衣服來到這裏時,卻沒有瞧見綰妃和麗妃。

李總管把我送上來之後便躬身退下,蕭梓凌負手站在木檻邊,初冬的寒風將他衣袂吹起,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悲涼。我剛想向蕭梓凌再次請安,卻被他稍帶温和的聲音打斷:“過來!”我看了一下他的背影,輕輕走了過去,低聲道:“不知皇上叫臣妾有何事?”

“沒事就不能叫你過來嗎?”他轉頭看着我,眼神卻在某處頓住了。我順着他的視線回望過去,就見他直愣愣地瞧着夜遙站的位置,再轉頭時他臉上的神已經有了些波動。

我也愣住了。夜遙與他的糾葛他必然記得,在這之前我也沒有讓她出現在蕭梓凌面前,如今他肯定是要懷疑什麼了。

蕭梓凌繞過我的身體慢慢走過去,他指着面無表情的夜遙質問道:“她怎麼會在這裏?”我一聽他問的只是夜遙,故作輕鬆的開口道:“皇上您認識她?這只不過是臣妾在入宮之時在路邊撿的一名丐兒,臣妾瞧着她可憐,便把她收留了下來。”

“你説的都是真的?”我使勁點點頭,走過去拉着夜遙的手道:“臣妾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成了這樣,可憐她正值青,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遭遇才讓她遇此橫禍。”我邊説邊用帕子抹了抹眼角。

我説的一半真一半假,也不知道蕭梓凌到底會相信多少。在用帕子遮擋住他的視線之時,我偷瞥了一眼他的神,剛才還稍放異彩的眸子此時已經變成平淡無光,就像一彎平靜的湖水,沒有任何波瀾。

我知道他到底還是有些失望了,以為夜遙在就能找到我的下落。看着蕭梓凌漸漸收住了疑惑,我覺得沒有必要在演下去,便收住了委屈,主動抱着他的對他討好道:“皇上,這裏的風光這般的好,不如臣妾唱支曲子給皇上聽聽,也好不負了這片美景。”蕭梓凌眼睛微微眯了眯,道:“你還會唱曲子?”我輕輕點頭,然後命人拿來了一張古琴,手指微動,一連串清脆的叮咚聲緩緩淌於指尖。

“紅塵紫陌,黃泉碧落,前世茫茫因緣錯。芳草連天,綿綿脈脈,今生痴更與何人説。雲千丈堪醉卧,是誰月下獨酌,起舞清影嘆華年轉眼成嗟跎,浮生誰能一笑過,明滅樓台上燈火,回首但見揚花紛紛泛煙波。我有紅酥手,徒誇好顏,當時弦上相思重按歌遍徹。我有焦尾琴,絃斷無人和,昔人已去高樓誰與歌?幽如啼眼,煙花不堪剪,當時眼底蘭般悠悠去天邊。夢魂無拘束,隔世也纏綿,恍然獨坐一簾風月閒。”我故意不去看他現在的表情,我更知道如何能用自己的方式引起他對我的注意。這首歌記得自己在無意中哼過,那時候我剛入住煙波殿,因為閒來無事便隨口哼了這麼一曲,那時候的我還不會彈琴,還不會耍心機,還沒有發覺蕭梓凌的陰謀,那時候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我甚至還記得自己曾開玩笑的問過蕭梓凌,如果有一天我迫不得以的離開,他會不會想我,會不會一輩子都記得我,他當時並沒有回答我,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他為什麼不回答我。

一曲唱罷,周圍只能聽三個人的呼聲。當我抬頭的瞬間,已然被攝取了過去,長長的睫下是一雙深情的眸子。他吻的極為認真,身子也越來越與我貼合在一起,手已經不自覺的探入我的衣領開始摸索起來。

我沒有任何回應,只是任由他這樣抱着,看來剛才的那一下果然起了作用。他的漸漸順着脖子一路蜿蜒而下,雙手狠狠的拉開我的衣服,俯在我的鎖骨間開始輕輕啃咬。就在他吻得極為動情時,我故意湊近他耳邊低聲説了一句:“皇上,我是楚馨媛啊。”覆在我身上的重量一下子就沒有了,我低着頭把被他拉開的衣領攏了攏,才裝作不經意間的抬頭看他,轉而又低下頭,輕輕地叫了一聲:“皇上。”

“下去吧。”他沒有再多的言語,而是揮手讓我退下。臨走時,我又回頭望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

我以為蕭梓凌不會對今天的事在意,可沒想到晚上的時候他還是過來了,而且對我的態度也不如之前那般冷淡。

這件事自然讓韓曉高興了很久,她拿出了顏最為鮮豔的一套半透明紗裙給我換上,又將我的妝容化的比往豔麗許多,她總是以為僅拼這些就能留住蕭梓凌,可惜她真的錯了。

蕭梓凌並沒有留下來過夜,他只是讓我彈琴唱歌給他聽,而唱的曲子則是我白天唱過的。曲風雖然單調,但他聽得卻津津有味,一遍又一遍的,本沒有任何耐煩。

直到他即將要跨出門檻的那一瞬間,韓曉還提醒着蕭梓凌現在夜已深,到頭來換來的卻是蕭梓凌的臭罵。

這些事自然逃不過宮裏的耳目,風聲傳的是那樣的快,快到第二天一早宮裏便議論開來。我記得蕭梓凌對言向來極其討厭,但這次他卻沒有去管,而是默許了這樣的行為。

而我也本不在意他們説些什麼,一心只想着那在皇后宮裏見到的那名小姑娘,尋思着能如何再見到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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