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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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遙有氣無力的看了我一眼,又輕輕閉上了眼睛不再説話。我知道她現在的傷勢耽誤不得,也沒再問她,而是小心的把她的衣服慢慢撕開。

我看見在她左上方的位置有一道深深的傷痕,傷口深得已經可以見到白的骨頭,形狀也不像是刀劍之類的兵刃,在它周圍還有一圈發青的顏,應該是傷她的東西上淬了劇毒的緣故吧。

我在屋子裏翻了翻,只找到了一把剪刀和一些棉布。我點了蠟燭,將剪刀放在火上烤了烤,對她道:“你忍忍,我先幫你簡單處理一下。”她既沒有點頭,也沒有輕應。我就當她默認了,用剪刀將傷口周圍的衣服完全剪開。夜遙緊皺眉頭,死死的咬住嘴,未置一聲。

我知道她現在極疼,只能儘量放鬆動作。這種事我也是第一次做,看着她的樣子,我心裏也越來越緊張,除了冷汗不斷冒出來外,手也不停的發抖。

大概是注意到我的緊張,夜遙睜開了眼睛,她的聲音帶着微微地顫抖,一步步地開始教我:“先把傷口周圍的腐清理乾淨。”對,先清理腐。我拿着剪刀看着一直血的傷口,怎麼都下不了手。

“你想看着我血過多而亡嗎?”催促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只好強忍着將剪刀刺了下去。

夜遙的身體猛然一抖,她的手指已經緊緊的抓住了身下的牀單,並未叫出聲來。我見她如此勇敢,心裏反而平靜了一些。動作加快的將腐一一挖乾淨,直到看到鮮紅的顏時,我才停下來。而此時的夜遙早已昏了過去,雙目緊閉的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鮮血比剛才的更多了些,我放下剪刀想將紗布裹上去,可又一想應該要上些藥之類的,可是現在哪裏有藥呢?

我看着夜遙想了幾秒後,手在她間摸索起來。果然,當一隻圓潤的東西落入掌心時,我知道自己猜對了。

我把瓶子裏的藥粉倒在棉布上,然後輕輕的覆蓋到傷口上,又找了些乾淨的布條將棉布裹緊在她身上,當一切都忙後,我終於鬆了口氣。

屋外隱約還能聽到人聲,我坐在凳子上看着昏中的夜遙,不明白她怎麼會冒着被殺的風險潛入王府,還有那個暮之凡,他現在又在哪裏?是否知道夜遙受傷這件事。

忙碌後的疲憊讓我睏意再泛。我趴在桌子上撐着頭看着夜遙的身影一點點變得模糊,燭光也漸漸暗了下去。

麻木的手臂讓我不得不換個姿勢,我微抬身體,眼睛微微眯了一條細縫,強烈的光線讓我的意識清醒了不少。

眼睛,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木牀,卻發現本應該躺在牀上的夜遙已經不知去向,只留下暗紅的血跡證明昨晚的經歷並不是一場夢。

她傷的那麼重,會去哪裏呢?我在房間裏走了幾圈也沒想出來這個問題,心裏不斷為她擔心着。

此時,房門又被人敲響了,我一驚連忙緊張的問道:“誰啊?”

“是我,你起來了嗎?”門外的逍遙王過了很久才出聲,我慌了神看了一眼牀上的血跡,一時想不到其他的主意,只能狠心的用剪刀往自己手上一刺,然後又把昨晚沒用完的布條裹在上面,才開了門。

逍遙王第一眼便是朝屋子裏看去,第二眼才看向我。我知道他在找什麼,心虛的不敢看他,將頭低下問道:“你昨晚去哪兒了?”他沒回答我,而是把我剛剛受傷的手握住,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呃…昨晚府裏遭了賊,朱統領沒跟你説嗎?”我反問着他,並沒打算把昨晚的事瞞過去。

“所以你是那個時候受的傷?”他握着我的手進了屋,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我。

我輕輕點頭,心虛的越來越厲害,眼睛也一直盯着地面,始終不敢正眼看他。

進屋之後,他沒再問過我什麼,只是眼睛一直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也不敢多説一句,生怕自己説錯什麼。一時間氣氛尷尬無比。

後來也不知是誰説了一句:“刺客抓到了!”我想都沒想立刻往外跑去。逍遙王也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着,等我跑了一段路才想起來好像哪裏不對勁。

我回頭的時候逍遙王正好與我擦肩而過,他面無表情的看着不遠的前方圍着的一羣人。我也慢慢的跟了過去,撥開人羣,我看見一身黑衣的夜遙滿臉的不甘與氣憤,她將長劍擋在自己面前,星星點點的血污已經遮住了她大半的容顏,頭髮披散在肩,髮尾處紅體正不斷往下着。

“本王已經給過你生路,可你非要自尋死路,別怪本王不客氣!”當逍遙王説完這句話的時候,周圍的人已經開始向她逐漸包圍起來。

我知道夜遙身上的傷口已經裂開,而她也應該沒有了力氣,不忍心看着她就這樣慘死在亂劍之下,一個閃身就衝到了她面前護住。

“都給我住手!”我大吼着,同時用手抱住夜遙搖搖墜的身體,擔心的問道:“你還能堅持多久?”她低着頭,亂髮遮住了她的臉讓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我深嘆一口氣,轉頭對逍遙王道:“王爺,阿遠求你放過她吧。”

“讓開!”兩個簡短的字,旁邊已經有人過來要拉我。我知道他一向決絕手狠,快速拔過一柄長劍橫在自己面前:“你敢傷她哪裏,我就往哪裏刺下去!”此時,我看見朱統領已經弓箭手將我們團團圍住,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逍遙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沒有動作。就在我們互相對峙時,我倏地聽到身後箭弦微響,回頭一看一支長箭已經向夜遙的後背去。

我將她手臂一拉,將她護在自己前,下意識的用胳膊一擋,就聽“噗哧”一聲,小臂上已經深深的入了一支利箭。

我閉了閉眼睛,一時疼的不能呼,過了好半天才大口息起來。一支利箭已經能讓我疼成這樣,更何況夜遙身上無數的傷口,她究竟是怎麼忍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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