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底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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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驟然響起,謝忱手上的動作一滯,迅速地轉過身,頓時就怔住了。

嚴朵平靜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一時間辦公室裏安靜得幾乎能聽見雙方的呼聲和心跳聲,空氣之中彷彿只剩下沉默。

謝忱眼中寫滿了難以置信,此時此地,任何人出現在他眼前他都不會奇怪,可為什麼偏偏是她!

不過很快他就冷靜下來,腦海中閃過各種念頭,最終決定還是先試探一下,於是他用看似鎮定的語氣問道:“請問你…”嚴朵笑了,從進門到現在她的臉上就一直沒有任何表情,但是現在她笑了,笑容裏帶着一絲疲憊。

“這麼久沒見,不請我進去坐坐?”她用略帶嘲諷的語氣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説的話。

這句話也是側面向謝忱表明她已經什麼都想起來了,所以…不需要再試探她了。

謝忱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本以為一杯忘憂茶就能萬無一失,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她居然還是想起來了。

謝忱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朝着沙發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自己卻轉身去拿開水瓶,彷彿是在有意迴避嚴朵的視線。

這一杯茶他倒了足足五分鐘還要多一點,嚴朵安靜地在沙發上坐下,也不催促,她知道他現在需要一個緩衝時間,倒茶只是一個幌子罷了。

開水剛沒過茶葉,悉的茶香味已經瀰漫在整間辦公室。

當這杯茶終於送到她的面前時,謝忱果然已經冷靜了下來,再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那麼淡然和客套,絲毫看不出就在五分鐘前他還震驚得差點説不出話來。

“既然你都想起來了,那麼你今天是來討要説法的?”他十指叉擺在膝蓋上,擺出一副冷漠的姿態,語氣和表情更是隱隱透出一絲不耐。

比她多吃了十年的糧食果然不是白吃的,這麼快就想好了應對的方法…嚴朵接過茶杯,垂下眼簾,忽然展顏一笑。

真不虧是…她喜歡的人,果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幸虧她也有底牌在手,不然今天説不定真的會無功而返。

她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而是先端起茶杯,剛剛已經在茶吧裏喝過茶了,所以她其實不太想喝,只是把杯子拿在在手裏轉了一圈又一圈,似乎在回憶什麼。

謝忱看見她臉上一閃即逝的笑容,一時間竟看得愣住了。

他趕緊把視線從她的臉上移開,以免再次失態,誰知又被她手中一圈一圈旋轉的茶杯引了,古古香的茶杯、澄清的茶水、白皙的手指,組合在一起真是説不出的好看。

看着看着,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居然在一分鐘之內連續走神兩次,趕緊收斂心神,讓自己的態度看起來更冷淡一點。

“我承認我這件事做得很不厚道,原因我不想多説了,總之你以後就當從來不認識我吧,這樣對你對我都好…老實説,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只不過比別人更會演戲罷了。”謝忱聲音聽起來很冷淡,如果嚴朵不是早已猜到真相,只怕真的要被他氣得火冒三丈,甩一巴掌然後走人,然而…

“既然原因你不想多説,那就讓我來猜猜吧。”嚴朵的視線原本一直盯着杯中漸漸泡開的茶葉,突然抬起頭來一本正經地説道。

謝忱已經做好了被暴打不還手的準備,所以對她平靜的反應有些意外,心中頓時到有些不安。

“我猜,如果我追問你原因的話,你很有應該會給我這樣一個説法:現實和期待總是會各種各樣的差距,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其實是在一年又一年的期待和想象中被美化了,真實的我其實很平凡,讓你很失望,所以你後悔了。”謝忱沒有説話,放在身側的手卻一點一點地握緊。

嚴朵抿了一口茶,繼續説道:“但是這種話你又難以啓齒,所以就採取了“讓我忘記你”這種可以完全免除後患的方法,你説我猜的對嗎?”謝忱的臉上閃過一種苦澀,但很快又恢復成之前冷淡的樣子,用半是譏諷半是讚賞的語氣説道:“你很聰明,猜的很準確,也難怪大腦開發度比我高出一大截,既然你都猜到了,何必還要專程來這裏多此一問,難不成還想要分手費不成。”嚴朵心中微微一嘆,他越是擺出一副欠揍的樣子,心裏就越是一陣陣地難受。

“呵呵…隨你怎麼説,我無所謂,只是我有件事必須要告訴你。”她微笑着説道。

“什麼事?”謝忱幾乎是條件反地問道,問完他又有些後悔,不應該回答地那麼積極,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強烈。

嚴朵慢條斯理地説道:“你的這個辦公室,我在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把所有門窗的鎖眼全部用物質控制技能鎖死,現在這個房間所有出口的鎖都已經變成了幾塊被焊死的鐵疙瘩,除非你把整個門窗拆掉,否則是絕對打不開的。至於你的瞬移能力和空間能力…”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像小鏡子一樣的東西“在它的作用範圍內都會被無效化…所以,只要沒有我的同意你絕對離不開這間辦公室,我可不管你今天忙不忙有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只要我的目的沒有達到,哪怕聯合國秘書長要接見你你也別想離開。”

“聯合國秘書長!?咳…咳…”明明是在這麼嚴肅的情況下,謝忱居然在驚訝的同時領會到一丟丟詭異的幽默,表情差點就沒繃住“你多慮了…不對,你到底想做什麼?”嚴朵的嘴角輕輕一揚:“你猜我到底想做什麼?你覺得我應該做什麼?”謝忱的思維在此刻明顯地停頓了一下。

她想做什麼…他怎麼可能猜得到,從很早很早以前開始,他就猜不透她的心思,或者説他有時候明明以為她想這樣做,結果她卻那樣做了,讓他在很多年前曾一度產生過一個念頭…女人真是一種難以捉摸的生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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