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新出爐的鑑定大師.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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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老闆把銅香爐放回盒子裏,説道:“剛才這個美女已經告訴你了,你這只是個仿品,不過清代的仿品也算是個好東西,做工還算上乘,賣也是能賣得出去的。”年輕男子不耐煩地説道:“你直接告訴我值多少錢吧。”

“幾千塊吧。”彭老闆説。

年輕男子一句話也沒説,徑直抱着盒子走了。

嚴朵目瞪口呆地望着這個人的背影,説道:“這人怎麼這樣啊。”彭老闆倒是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笑道:“像他這種人不把這一帶所有的店鋪都跑遍了是不會死心的,就讓他接着折騰吧。”

“那要是真正的宣德爐值多少錢呢?”嚴朵好奇地問。

“要是通過拍賣等途徑出售的話,幾十萬吧…”彭老闆摸着下巴説“要是賣給我們這種店,價格就要低一些了。”

“幾十萬…”嚴朵嘖嘖稱奇,這要擱她重生前,不是要幾百萬?一個破香爐居然能這麼值錢?

彭老闆頗有興致地看着嚴朵:“看不出來美女你還是內行啊,距離這麼遠也能一眼看出那玩意是清末的,連我一時半會都還沒法判斷到底是哪個時期的…”嚴朵尷尬地打起了哈哈:“碰巧碰巧,哈哈…”剛才果然是太忘形了。

碰巧?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

彭老闆的眼睛頓時就眯起來了,他給嚴朵講了一件事:“我剛認識小謝的時候,他大概是缺錢缺得厲害,有一天他突然對我説,他可以幫我鑑定藏品的真偽,保證結果正確率100%,但是每三天只能鑑定一件,也有可能六天、九天,只要我付他一定的酬金…”嚴朵吃了一驚,只覺得手心一陣陣發涼,居然滲出冷汗,那個人為了賺錢簡直不顧一切,難道他不怕自己的秘密?

“其實我當時的確需要一個內行的人幫忙…但是三天六天九天,這個週期太長了,這行當裏面行家多得是,那個時候我自己也算是半個行家,壓沒必要為了一件商品的真偽等上那麼久。而且正確率100%這種話,哪個專家也不敢説,我覺得他太自負了,所以我拒絕了。但是過了一段時間,我又主動去找他了…”

“為…為什麼?”嚴朵覺得有點緊張,不自主地了一口口水。

彭老闆笑了笑:“因為我發現我有強迫症。”他突然大步走到房間的一角,用鑰匙打開一扇門,對嚴朵説:“請看,這些東西里面有很多都是我收藏的有爭議的藏品,也就是説,如果我找不同的行家來幫忙鑑別,説不定會鑑定出好幾個結果,雖然並不影響我做生意,但是我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一心只想搞清楚到底誰説的是真的誰説的是假的。”這已經不是商人的心態了,而是收藏家的心態了。

那一間儲藏室裏得滿滿當當,嚴朵相當震驚,她看得出來那扇門與一般的門有很大的不同,那把鑰匙似乎也比一般的鑰匙大不少,絕對是特製的,這間儲藏室裏説不定有很多好東西。

“可是他説的也未必是真的啊…”嚴朵説。

“一開始我也很懷疑,不過時間長了,我就再也沒有懷疑過他的鑑定結果。”彭老闆説。

“為什麼?”嚴朵更加不解了。

“不知道。”彭老闆説“反正他的確是沒出過錯,而且我就是覺得他不會騙我。”嚴朵默然,該不會是姓謝的給他灌了**藥吧。

“你剛才一開口,我就好像看見了當年的謝小子,其實你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就覺你們兩個之間有一種特殊的氣場,似乎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該不會…你和他一樣有這個本事吧。”最後一句話彭老闆是壓低了聲音説出來的。

嚴朵總覺得彭老闆的笑容滿含深意,立刻意識到自己真的不能再這裏繼續待下了,可是她如果現在就告辭反而會引起對方懷疑,所以她故作鎮定地搖了搖頭:“我不懂怎麼鑑定。”彭老闆卻擺了擺手説:“懂不懂都不重要,放心吧,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就是口風緊,至於你們到底有什麼秘密,我絕對不會多問一句的。我只是想,那小子自從當了老闆就再也不來幫我忙了,要是你也和他一樣有這個本事,請你來也是一樣的,酬勞方面好説,你若是不願意就算了。”無論彭老闆如何旁敲側擊,明示暗示嚴朵就是不為所動,沒一會就起身告辭了。

這邊嚴朵還沒離開鴻北路的地界,那邊彭老闆已經一個電話撥到謝忱的辦公室:“你行啊你,那個小姑娘到底哪找來的?把她借給我用用吧。”謝忱皺了皺眉:“沒頭沒腦地説些什麼,説人話。”彭思明笑道:“就是那個姓嚴的小姑娘,跟你一樣有那能耐的那個。”謝忱説:“你最近見到她了?”

“沒錯,哈哈哈…”彭思明突然抱着電話哈哈大笑起來。

謝忱心裏頓時就明白了:“好你個彭思明!套我的話。”彭思明大笑着:“現在明白已經晚了,我已經知道她和你是一樣的。廢話不多説,把她借給我用用。”謝忱説:“你想找她幫忙應該找她,找我幹什麼?我又不是她家長。”彭思明説:“可人家現在不信任我啊,説來説去還是你的問題,你要是肯幫我我還用得着找別人嗎。哎…你給我説實話,你真不是看上人家了。”謝忱無奈道:“你的腦回路能正常一點嗎,人家是有主的。”彭思明一愣:“有男朋友了啊?那算了,不管怎麼説你幫我跟她説説,叫她幫一把。就這麼定了啊,我等你消息,一定要搞定啊,搞不定的話下回吃飯我就點你最討厭的全魚宴,再見!”説完電話就掛斷了。

“自説自話…”謝忱無奈放下電話,拿起手機重新撥了個號“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對付彭思明這種滿嘴跑火車的就要比他更能扯才行,男朋友什麼的…反正她遲早會有的,他也不算説謊。…嚴朵還沒到家就接到了謝忱的電話,簡單地把彭思明的事告訴她。

也是巧了,嚴朵本來就準備聯繫他一下,和他串一下口供,自己最近為了土豆的事,沒少在父母面前説謊,萬一哪天不小心説穿了就麻煩了。

她倒一點也不意外謝忱這麼快就得到消息,她比較意外的是些謝忱對彭思明的態度。

“你要是對他不放心,我可以給他杯忘憂茶,讓他把關於你的事情都忘了。”嚴朵挑眉,她看得出來彭思明多多少少知道一點點謝忱的秘密,她原以為這兩個人之間十分信任。

“他不是你朋友嗎,莫非你不信任他?”嚴朵問道。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是值得完全信任的。”謝忱説“不過這個人口風還算緊,只要他一天沒有做出過不利於我的事,那我暫時就還是信任他的。其實他是否值得信任都不重要,無論你任何時候覺他不可信任,我都能讓他立刻忘記你。”言外之意這個人目前還是可以信任的,但是又隨時可以放棄,嚴朵一時覺頭皮發麻,果然這個人看似很好説話,骨子裏説不定本還是個冷血動物。

這麼一來嚴朵又搞不清對方的用意了。

掛斷電話後,嚴朵若有所思地放下手機。

永久加智力的餅乾,讓人遺忘指定記憶的忘憂茶,這個人果然能做出具有特殊功能的食物,和自己固定效果的技能相比,對方的技能更具變化,再加上他琢磨不定的格,嚴朵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大意了一點,對他的情況居然完全不瞭解。

那天碰面的時候謝忱什麼也沒問她,所以她也沒好意思問對方技能等級之類的信息,現在想來她有點後悔,尤其是最近他的態度讓她覺頗有疑慮的情況下。

至少應該問一聲他到底是快線玩家還是慢線玩家的。

據説快線玩家因為過度透支人體潛能,時間長了格都會變得喜怒無常、陰晴不定。

她皺了皺眉,説起來這也是人家的隱私,也不知道自己如果問出來他到底肯不肯告訴自己,但如果他真的玩了快線呢?自己是不是應該提醒他一下快線的危險

算了,下次吧,下次一定要問問清楚。…過了幾天,彭思明居然又通過謝忱的手機聯繫嚴朵一次,誠懇地邀請嚴朵幫他鑑定藏品。

嚴朵想了想最終還是同意了。

鴻北路里她家也不算太遠,每三天路過一下罷了,也不耽誤什麼事,順便賺點零花錢。

然而在酬勞方面,彭思明給了嚴朵兩個方案,第一是每鑑定一個藏品給她三十元辛苦費。

嚴朵她記得十幾年後自家附近某鑑定公司的收費標準好像是00元起步,算算通貨膨脹三十元應該也差不多,再説自己又不是真的專家。

第二個方案是鑑定後不給錢,當這件商品售出後,按照售價的5%給她提成。

嚴朵覺得這個方案有點怪怪的,而且她對市面上文玩古董行情一竅不通,搞不清哪個方案更好,萬一彭老闆一年都沒幾筆生意,那她不是反而虧了。

她個人比較傾向於拿死工資,不過謝忱卻提出不同的建議。

“你別看老彭這個樣(彭思明:喂喂…我哪樣啊?),他店裏好東西還是有一點的,到時候你就挑值錢的先鑑定,甭跟他客氣。”謝忱説。

雖然嚴朵還是覺得怪怪的,不過有錢賺總是好事,於是新出爐的鑑定專家愉快(疑惑)地上崗了……有的商品使用普通鑑定術就能夠直接鑑定真假,有些需要使用高級鑑定術來碰碰運氣,運氣好得話還能鑑定出東西的出處和背後的故事,雖然未必能提高商品的價值,但是總比使用儀器鑑定要便宜的多。

彭老闆手頭需要鑑定的東西很多,但高級鑑定術三天才能使用一次,如果每次都能一次鑑定成功的話那一個月也才十件藏品罷了,何況嚴朵運氣一向不算太好,通常一個月只能鑑定出三五件商品,青玉齋的生意其實不算差,但也不可能總是剛好把她鑑定過的那幾樣東西售出去。

於是乎,秋去冬來,嚴朵辛苦了兩個多月,才拿到了她的第一筆收益——110元錢,其實只有105元,彭老闆十分好心給她四捨五入了。

所以嚴朵在遊戲中狠狠抱怨了一番,並嚴重懷疑謝忱是找自己給他朋友當苦力的。

謝忱説:不過就是圖一樂呵罷了,你愛去就去,不去就算唄,老彭這種生意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萬一給他逮到一筆呢,你不也就賺了,反正又不要成本。

嚴朵心道:這些我都知道啊,所以我才去的,問題是我現在急需要錢,來錢越快越好,最好還是光明正大的錢。…期末‮試考‬過後又是寒假,今年寒假一共放十天假,剛好足夠給七大姑八大姨統統拜完年就開學了。

今年嚴朵覺得自己特別悲催,往年只要到姥姥家拜完年就可以在家睡上幾天了,今天居然還要到爺爺家去。

而且今年為了表示重視,不但要去爺爺家,姑姑家、大伯家統統都要去一趟,誰叫他們幾年都沒上過門呢。

光是送節的錢都比往年翻了幾番,最可惡的是沒人來她家送節!只出不進!

年前顧麗平回姥姥家,委婉地向姥姥和姥爺解釋了一下今年的年三十不能在他們家裏過年了。

姥姥和姥爺有點遺憾,但是還是欣地表示一家人和和美美是好事,年三十不來過幾天來也是一樣的。

年三十那天早上,嚴朵賴在被窩裏,説什麼也不肯起牀,她本來就懶怠見那個奇葩爺爺,偏偏大冷的天還要早起去給他拜年,想想都一肚子不樂意。

顧麗平心疼女兒,覺得他們夫倆去應個景也就算了,幹嘛非要把女兒帶去受氣,索叫她繼續睡去。

不過嚴建軍的一句話還是打消了她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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