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妖婦叩關仙姑覓藥檀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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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幼齡瞥各人一人一眼,從容道:“這事發生,已將近一年之久。那時候,小徒宇孟瑤正因青海妖姬興師動眾,侵擾仙女教的本重地,她獨力難以抵擋,飛章向我報告急,我與武林創]派並無接觸,青海妖姬藝業如何,我毫無所知而且我有生以來,最不願殺人,所以只遣鶴兒飛往西傾山相助。那知青海妖姬邀約的人數不少,小徒與鶴兒雖將敵人驅退,她自己卻受了重傷…

我趕到西傾山的時候,小徒已奄奄息,幸有前輩仙師留下幾粒丹藥,勉強保得住不致斷氣…“秦玉鸞曾因宇孟瑤和閔小玲由青海妖姬門下把她奪救出來,對於宇孟瑤受傷一事,自然比別人關心。忙問一聲:“不知宇師妹傷勢好了沒有?”方幼齡道:“若果她傷勢己好,我也不致於到處尋找靈藥了。當時我見她傷得十分沉重,忙遺鶴兒載她回,又將她收在門下幾個娃兒也帶返二氣,並以祖師留下來的丹藥按時給她服用。但那些丹藥只能挽留她命,並不能治好她的傷。因此,我只能騎鶴邀遊,在深山絕地尋找治傷靈藥,卻在梅嶺的深山中,遇上一位穿紅衣的‮婦少‬,抱有一位初出世的嬰兒暈絕在地…”於志只一陣寒氣由腳底直上腦門,狠狠地一咬皮,強自抑制心中的怒

丁瑾姑不由驚呼一聲:“莫非是紅姑娘!”方幼齡道:“你猜得不差,她身旁不遠,也躺着一位斷了腿的‮婦少‬,名字叫做玉…”她還未説得出“鶯”字,於志強已面驟受,秦玉鸞叫得一聲:“姊呀!”登時暈絕,張惠雅和阿爾搭兒含兩泡眼淚,立即施救。

諸女中,除了粟亞不懂中州的話,並無若何表情之外,不論見不見過紅姑和王鶯,均是眼淚直

於志聽説紅姑暈絕,尚可忍得住,聽説嫂嫂斷腿,不滴下數滴親情俠淚。但他急於要聽父親的消息,又顫聲道:“前輩快説家父究竟如何?”方幼齡道:“紅姑並沒有受傷,只因她身懷六甲,又背起玉鶯逃走,以致失力過甚,震動胎氣,在深山裏產下嬰兒,幸而母子均安,我當下救醒她兩人,問起被難緣由,才知是霸王莊尋仇報復…”於志強悲痛地狠狠一拍,把冰塊拍得粉碎,恨道:“我一時心慈放過那狗頭,竟致害了自己。”方幼齡也同聲一嘆道:“心慈無罪,只恨那些人過分毒辣而已!”於志道:“家嚴和岳丈一家到底如何?”方幼齡道:“當時我也命她兩人帶往廝殺的地方,只見幾灘黑血,玉鶯一隻斷腿還在地上,我替她接了起來,將來雖不至殘廢,但行動起來也不大方便了奇怪的是,附近竟沒有留下屍首。”於志鬆一口氣道:“敢情被擄,或者已經逃。但又想到老父和秦寒竹一家的藝業都不高,若能逃,不過只有阿瓊一個倘是被擄,則慈父年事已高,何堪折辱?忍不長嘆一聲,垂下兩行悽淚,接着又問道:”前輩將我嫂嫂和紅姊安頓在何處?

“方幼齡道:“説來也巧。當我正要命鶴兒載玉鴛先往藏處,忽有一位道長飄然而翌,玉鴛竟認得那人道號靜虛…”秦王鸞邊哭邊聽,不“啊”一聲道:“那人和我們廝打過!”方幼齡頷首道:“不錯!但靜虛道長已改過向善,自稱遲來一步,竟遭此劫,原來他已知道天王莊的陰謀,只是趕救不及。因為他也隱居在梅嶺附近,二女也願意與他同行,紅!”產後不宜遠行,所以親送她待靜虛道長居處,問出你們行蹤,便趕往瓦刺。不料在瓦刺找了幾天,才知你們已往天王莊,待到天王莊只見王女俠和小玲、穗姑三人。”於志強聽方幼齡替王鶯接骨,又護送她和紅姑前住安頓,得即席下拜道:“謝謝前輩照顧賤眷!”接着又問道:“天王莊那把火敢情是…”方幼齡道:“不必多禮!但天王莊那火併非我放,我曾經説過不開殺戒,何況縱火?我從遇上閔小玲三人問知你等失陷的失陷,走失的走失,推想你等或到玄冰谷,我也來找一味藥料,所以吩咐她們南下尋親,我才駕鶴趕來。不料到達極地,巧遇上黑暗的季節,茫無所見,直到今天才遇上你等。

“她説完重要的事,又問一聲:“等要回南尋親,還是要和玄冰老魅拼命?”諸小俠被她一問,所有眼珠都轉瞧着於志,待他回答。

於志早就在傾聽的時候,打好的腹稿,隨口答道:“親要尋,仇要報,但霸王莊原與雪山老魅有關,玄冰谷更是他的本,既然到了地頭,還是先破玄冰谷為上策!”

“爹的事呢?”於志強見乃弟要往玄冰谷,不為老父安危着急。

於志道:“事隔一年,若果爹要在,一定還在,若爹已遭惡賊毒手,也趕救不及,空着急有何用處?”

“難道惡賊不曾擄爹做為引誘你和我的餌?”於志強認為兇徒可能抄女貞子來的故智,不服氣的反駁一句。

於志被駁得一怔,忽搖頭道:“霸王莊那些狗頭,算得是什麼人?若果裏面真正有高手,便不該讓紅姑背得人逃走了。”靜虛道長的武學我沒見過,但憑霜妹一出手就奪下他的寶劍集多一事看來,也算不得是怎樣高強,他明知霸王莊邀人攔擊,還敢孤身趨援,霸王莊的人豈非不入的一類?難道他要誘我們給他把火?

“方幼齡被於志後面一句説得笑起來道:“小友對於殺人放火,倒像滿有興趣似的!”於志笑道:“晚輩認為以殺止殺是一件大善事,方才若不大殺一陣,此的那得安靜?

前輩雖然不肯開殺戒,講求清靜無為,只怕那魔鬧得修真的府去的時候,也不得不殺殺幾個了!”方幼齡絕世高人被於志駁得只是搖頭苦笑。

於志忽想到這位高人既能接好嫂嫂玉鳥的骨,卻不能治好字孟瑤的傷,看來那種傷勢定非小可,忙問道:“字師姐究竟被何物所傷,需要何藥才可治好?”他這一問,竟把方幼齡問得沉不語。

有那樣為難的事,使這位高手説不出口。

於志注視方幼齡臉上,發現她臉微紅,眼波晃動,不“噫”一聲道:“晚輩知道了,惟有這種傷勢一時死不了,卻又難於救治!”方幼齡秀臉更紅了,但此事有關她唯一門徒的命,而且還缺幾種稀世良藥,不知往那裏找,放着一位見識多廣的於志在眼前,説不定還真能夠解決這個困難,只好坦然道:“小友這般説,想是已經猜中了,在天王山遇上小玲,遇然得到幾滴蝙蝠血,目前還缺萬年參,真龍腦,和琴蟲膽,若能獲取這三樣,小徒復元自乃易事…”於志喜道:“琴蟲易得…”

“就是這琴蟲最難得,其次才到龍腦,你怎説易得?”方幼齡見於志説易得,知他定有把握,仍忍不住要問。

於志道:“在賀闌山的雪谷裏,就有不少琴蟲。可惜龍腦卻被一場地火毀了!”阿爾搭兒笑道:“我有現成的龍腦!”於志詫道:“地火爆發的時候,不是全毀了?”

“是呀!但我見腦裏面有一塊潔白如玉,而且很香,捨不得作一鍋煮,老早就收起來了!

“張惠雅忍不住俏罵一聲:“死丫頭把人瞞得那麼緊,連我都不知道你會藏私!”阿爾搭兒得見她郎,一切都不放在心上,聽張惠雅説她藏私,擬嘴説一聲:“誰叫你不會哪?”各人雖在愁苦中,也忍不住被她惹得笑了!

方幼齡喜道:“真想不到此行有這樣大收穫,僅剩一枝萬年古參,不難尋找了。”錢孔方突呼一聲:“方前輩!”接着道:“後輩藏有一枝好的老參,是不是夠了萬年,可不知道。”於志正想説萬年古參如何籤別,已見她由懷中取出一個布包,一層一層地打開,約莫有幾層,最後才見一枝姆指細,長約五寸的幹參,一陣清香充溢冰屋,不叫一聲:“好!

敢情在萬年以上!

“錢孔方宛然一笑道:“當然不會剛足萬年嘛!

於志發覺被她抓住語病,暗贊她慧心不在王紫霜和阿爾搭兒之下,一笑當作答覆。

竺孔圓笑道:“我這位師妹才會藏私哩?什麼時候收藏這枝靈藥,我們全不知道。”阿爾搭兒也打開一方小包,上面切晶瑩如玉的的龍腦即現出各人眼前,與錢孔方同時送給方幼齡。

方幼齡見所需的靈藥俱在頃刻間獲得,喜得笑逐眉開。連説:“真怕你兩人的了!”接着又道:“可惜我不能幫你們破玄冰谷,除此之外,只要我能力可辦得到,你們説出來,我一定替你們辦!”阿爾搭兒和錢孔方俱同時搖頭。

於志真想請她共破玄冰谷,卻被方幼齡把話説在前頭,不便相強,也只好默然。

方幼齡自己反而過意不去,在袖裏摸了好一陣,摸出一對玉鐲,笑道:“我這對水火鐲,雖不能算是玉寶,倒也收藏多年,分給你兩人表個謝意罷!”阿爾搭兒猛一退回她郎隨身旁“咳”一聲道:“人家又不做賣龍腦的生意!”錢孔方聽説那對看不起眼的王鐲,竟是盛唐時的水火鐲,也不免心裏一亮,砰然心動,被阿爾搭兒這樣一鬧,不由得暗呼一聲:“慚愧!幸是我不説要、不然就變成老參!”急急搖一搖頭。

方幼齡以為女孩子總要愛金、玉,首飾之類,萬料不到阿爾搭兒對這唐代奇珍竟是無動於衷,秀臉微紅道:“你這妮子也怪怪的,到底你要什麼?”阿爾搭兒向於志一指,説了一個“他”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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