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病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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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釜市長上垣文男暴卒的消息在報紙的社會欄上的一個角落登載着,關守充介在旅館的牀上發現了這條消息。

上垣只有六十五歲,他身材頎長,體格健在,渾身肌都沒有松馳,當然不能僅從外表判斷,也許心臟器質病變是真的,但幾天前剛剛見過的關守卻不能接受。在暗殺關守的行動中,上垣徹底失敗了,他給自己留下了難以抹殺的污點。關守由此清楚地抓住了上垣文男,浮田貞成,平木幸盛之間的黑線。

對於平木來説,上垣既是得力的干將,又是具有無邊法力的閻魔王,上垣的存在使平木在官場上處境窘迫,如履薄冰,在他焦灼不安的時刻,上垣這閻魔竟出破綻,正巧平木抓住了他身體的老衰,於是下決心除掉這塊心病。

(印度尼西亞…)關守把自己關在旅館中,他放下材料,心有所悟,他覺得事件的輪廓更加鮮明起來了,關守不由會心地舒展開了眉頭,這時電話鈴聲響了。

警備救難總監慄田在低聲告訴他:“據石釜保安總部的報告,急心臟器質病變似乎確有其事,這有醫師的屍檢報告。不過據説上垣有個小老婆,叫野添和子,今年三十三歲,上垣和她相好了六年,還為她購置了邸宅,這在上垣家已是公開的秘密。據説上垣就是死在和子的私宅,還説是正在房事時,突然死在和子的身上…”關守點了點頭,掛上了電話,他站到窗前,久久地望着窗外,他地敦厚穩重的面孔上,顯出一絲苦澀的陰影。

對野添和子的監視已經是第六天了,此間沒有任何人來找她。這是一棟舊式的本建築,栽在牆內的松樹枝葉伸展到牆外,遠遠看去顯得分外莊嚴深沉。在這純本式的建築裏,四處飄溢着年輕女子肌膚香馥馥的氣息。室內越暗越靜,就越能勾起男人對女妖治體的想象。

開始監視以來,已經隔着院子見過和子幾面,雖然她不是那般的天姿國,但那勻稱的身材,如花的容貌和柳條般細也的確非一般女子所比。和子的皮膚細膩白,一看就知道這是東北地區女子特有的肌膚,這樣的女是能使男人傾倒的。

關守越來越到遺憾,並漸漸仇視起來。他遺怕是像和子這般美貌的女子竟獨守空房,這未免太可惜了;他仇視的是上垣怎麼能把和子握在手中,關在這裏自由自在地享用。

“唉,有輛出租來了。”和子家門口停着一輛出租車,和子顯然是做好了旅行的準備,關守看到她出門時,手裏還拎着一隻手提包。

出租車從松島町向右拐去,汽車沿着松島灣的公路行駛。

(這女人恐怕又是去找男人尋找了,這號女人離開了男人就沒法過,除了跟男人睡覺還會幹什麼呢。漂亮女人只知道,她就是靠自己的身子生活,不可想象,她這種女人會去做工,還是去做招待什麼的,自己掙錢來養活自己。把自己的身子給男人就是這種女人的動作,她的男人剛剛死了十來天,她就急不可待了…)關守靈巧地將車穿在車中,跟在和子出租車的後面,胡思亂想着。

太陽落山以後,野添和子進了別墅,宮古島象是覆蓋松島灣似地突起在太平洋上,別墅就建在宮古島的突端附近。和子換上一條緊身褲,就動手準備晚餐,左門五郎和她約好了在此會面。不!本不是約會,是命令她必須來。左門讓她準備晚餐等他,他説八點鐘趕來。這是一場醜惡的儀式,從今天起,和子將成為左門的‮婦情‬。

和子不知道這會是怎樣的儀式,但她知道必須要將自己的身體讓給左門,恐懼使和子無所適從,這短短的十幾天裏發生的事,使她心驚膽顫,終惶惶不安。

前些天的那一天,左門五郎打電話約她出去,説是要告訴她有關上垣的一些情況,讓她務必到石釜飯店的大廳來一趟。看他用語謙恭,再説又是去飯店的大廳,用不着擔心,於是和子按時赴約了。

到了石釜飯店以後,她才第一次見到了這個四十左右的身強體壯的男子,和子在這裏聽到了許多關於上垣文男過去的可怕的事情,左門五郎告訴她:在上垣文男擔任海上保安廳警備救難總監時,他受長官浮田貞成之託,殺掉了南海丸船的船員,蝕了一批財寶;而後為了乾淨利落地掩蓋秘密,組織了一批人馬殺人滅口,首當其衝的是寺田夫婦,他們被活活沉進大海雙雙死去;緊接着由於事態發展又殺死高科和真紀子;他們也把曾擔任特別警備監查的關守充介推到敵對的位置,但兩次謀殺都失算了,而且在關守的緊追不捨下,上垣動搖了,他失去了往悍果敢,並使上垣暴在對方面前。由於上垣掌握着浮田和平木幸盛的生死存亡,於是浮田最終下達了處死上垣的命令…在石釜飯店一樓大廳的角落,左門若無其事地對和子説明了這一系列驚心動魄的事件。

和子聽得目瞪口呆,一句話也不上,巨大的恐懼使她身體都僵直了。正在和子發愣的時候,左門問她:“上垣什麼時刻來你的住宅。”

“後來晚上。”和子告訴他。

左門對她説:“到了那開晚上我先去你房間藏起來,你要和平時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一切都不用你擔心,懂了嗎?”和子神情惶惑地點了頭,點頭時就象一個夢遊病患者一樣。那時候,她本來是能夠把左門的話告訴上垣,也可以拒絕左門,但她卻依從了左門,她從電視和報紙上看到了新聞界反覆報告南海丸事件,以及關守充介險遭暗害也見諸報端。

談話後第三天的黃昏,左門預先趕來藏進房間的壁櫥,九點以後,上垣醉醺醺地來了,而且滿臉的不高興。那天晚上他還抬手給了和子一巴掌,因為和子由於緊張兩次把酒壺碰翻了,倒下的酒壺又撞撤了上垣杯子裏的酒,使他發火了。

倆人上了牀,最近的上垣無論和子對他多麼嫵媚,他都難以起。那天晚上更是如此,上垣在和子身上使出渾身解數還是不行。六十多歲的人竟象狗一樣地在和子白體上着,完全是徒勞的慾。其實他並不一定非發不可,而是內心的煩燥不安使他不得不找眼前的女人來尋歡,以此來解神的緊張。

他把和子的兩腿扳開,野地玩着,後來又趴到和子的脯上用牙咬住了她的頭,疼得和子眼淚都出來了,他似乎是在為自己確認:這個女人是我的,這美麗的體是屬於我的。他心裏清楚,這些將要變為虛無漂渺的了,他已經預到自己快要滅亡了,預使他對和子的身體格外留戀。

和子明白上垣此時的心境,她覺得上垣此時是那麼地醜陋、可恥,她為自己跟了他六年到悲哀,為什麼以前對他毫無察覺呢,這六年來自己對他盡力伺奉,然而最終卻也是前景黯然。

左門五郎從壁櫥裏出來了,他撲上去按住上垣,在他的臂部注了一針,很快上垣就不能動彈了,他依然瞪着眼睛,看着左門和他的愛妾。左門告訴和子,這是筋馳緩劑,注後全身的肌和心臟頓時就會失去功能,人馬上就會死去。死後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稍過一段時間解剖也檢查不出來。接着左門又囑咐她:上垣死了以後,給秘書家裏掛個電話,就説是時突然發作死在你的身上。秘書一定會和他的原配夫人商量,會向個掩蓋説成是死在自家的。

最後左門看着她赤的身子對她説,你等我的電話,以後你就跟我過,做我的女人吧。不知所措的和子只能回答是,左門待完畢就離開了。

和子轉身看着上垣,上垣也在死死地看着和子,他的呼已經停止了,聽左門説二三分鐘內還有意識。到了這個時候他在想些什麼呢,和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身上開始呈現青紫的上垣,他已經形同殭屍,眼珠和眉都定死了。

“你要去了。”和子不由輕聲説了一句,和子對他沒有了憐憫,平這個比自己大三十多歲的男人心懷嫉妒,為所為,他唯一對和子做的,就是為她購置了這棟妾宅。六年來她把自己嬌體毫無保留地奉獻給他,所得到的就是這棟房子,和子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滿足,儘管這衰老的男人對她的休十分貪婪,也是隻顧自己的滿足。他在還要擺出一付正人君子的嘴臉,對他的家庭做出十分忠守的樣子,所以和子對他早已失去愛慕。

和子這時發現自己還光着身子,上垣的視線正對着她那豐滿的峯。

“再好好看看吧。”説完,她覺得自己的聲音陽氣襲人。和子抓起自己的rx房讓他看,六年來這是隻有上垣玩過的rx房,上垣用他沾滿鮮血的雙手摸着它,不知不覺,上垣就徹底地斷了氣。

和子想着那天的這一幕,現在和子把菜做好端上桌子,又擺好了威士忌酒,這才坐下來等左門。牆上的掛鐘快要指向八點了,對左門的期待使她有些魂不守舍。其實她並不瞭解左門是什麼樣的人物,只是在飯店大廳見他一面,知道他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再就是聽他講了如何和上垣配合殺了好幾個人,因而她知道左門和上垣是一路貨

本來她猶豫了幾天要不要見左門,但女人的弱點加上處境的微妙,使她又一次失去了投奔光明的機會。她擔心自己如不順從左門,很有可能會被他殺掉;因為她是和上垣共同生產了六年的人呀。左門一夥必然會擔心她也聽到了什麼秘密;如果處理不好,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再説上次左門離開妾宅前所講的話明白無遺地透出了某種意思,和子屈從了,這個原本善良的女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雖然她和上垣共同生活了六年,但卻對黑社會中的兇殘是一無所知,所以她認為只要自己委身左門就能過上安穩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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