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蟄伏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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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蟄伏的殺手機槍子彈的衝擊力把觀測員的腦殼掀開了,頓時出了白花花的腦漿“小王,小王**”幾個戰士見狀,急忙把人抬進了坑道。

“快拿急救包”王勇把小王被掀開的腦殼蓋上,大喊道。

“副連長,你都成這樣了,恐怕不行啦**”衞生員沒有動作,搖搖頭説道,其他人也覺得沒有什麼希望了。

“費什麼話,還有氣,趕緊包紮,把他送下去搶救”王勇捂住傷口瞪着他吼道。

“哎,死馬權當活馬醫吧。”衞生員見王勇不肯放棄,只好用繃帶把他的腦袋包了起來,黃煥組織了幾個人親自把傷員送了下去。

小王的受傷,給這場勝利蒙上了層陰影,王勇詢問了幾個觀察哨都沒有發現那個敵人狙擊手的位置。第二天早晨,他像往常一樣在二號狙擊台觀察美軍陣地,突然一串子彈‘嗖嗖’地來,幾發子彈貼着擦身而過,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了幾個焦糊的窟窿王勇憑着直覺認定這個人就是那位用重機槍當狙擊槍使的美軍狙擊手,他換了個位置剛要抬頭看看子彈來的方向,‘噠噠**’又一串子彈來,濺起的泥土灑在王勇的帽子。他嘆口氣,放棄了再次觀察的打算,順着通壕回到了坑道,那個幽靈般的狙擊手盯上他了,這個對手絕非等閒之輩,對付這樣的高手只能等待戰機的再次出現。

下午王勇換了個狙擊台,這是一個寬大的擊陣地,與陣地間有一段狹窄的坑道相連接,對面是敵人佔領的621高地,距離他這有六七百米,勉強在他手裏步槍的有效程之內,他想在這裏碰碰運氣。

現在已經進入盛夏,空氣的都能擰出水來,幾個小時下來王勇的軍裝已經被汗水濕透,身上的黏糊糊的難受,淌下的汗水不斷的進眼中,但是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對面的陣地,他難受,對面的敵人悶在地堡裏也不會好受。

當太陽偏西的時候,對面的通壕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帶戰鬥帽的身影,王勇立刻把槍對準了出現的敵人,就在他準備擊時,那個敵人動了一下,王勇冷笑着鬆開了扣住扳機的手指。

對面的敵人又動了,但是他像個螃蟹似的橫着走,始終把正面留給了對手,手臂不自然的擺動着,王勇判斷那是一個假目標,敵人做出的假人試探我方手的。那個假人在戰壕裏走了幾個來回,王勇都沒有開槍,這時他發現假人後方又出現了一個人形,並很快的重合在一起,原來敵人想借助假人的掩護活動。

‘啪’王勇對準假人的部開了一槍,子彈穿過了假人,後邊的人倒下了,假人歪到了一邊,他清晰的看到後邊的敵人前綻開了一朵血花。‘嚓’剛要撤離的王勇突然聽到頭頂上響了一聲,覺到一顆子彈貼着他的頭皮飛了過去,把偽裝帽掃落到一邊。

好險王勇奮力一個滾翻,抱着槍捷的鑽進連接擊台的坑道,敵人的子彈立刻尾隨而至,起的塵土封住了口,把他堵在了裏。他幾次試探着想衝出去,可是都被子彈擋了回來。對手似乎很有耐心,不緊不慢的打着點,封鎖着口,完全是一幅貓戲老鼠的樣子。

王勇卸下身上的裝備,下了上衣,瞅了個時機拋了出去,飄飄悠悠的軍裝就像一個人撲向擊台,時刻注視着這裏的敵人狙擊手果然上當,立刻追逐着衣服打出了一個長點後,槍聲停止了,敵人在檢查戰果。

在這瞬間,王勇迅速衝了出來,鷹一樣鋭的目光立刻找到了隱蔽在一個大樹墩下的敵人狙擊槍,那是一裝備了瞄準鏡專門用來狙擊的2重機槍,旁邊沒有觀察手,那是一隻孤狼。就在他發現敵人的同時,敵人也意識到自己上了當,槍口立刻噴出一道火舌,王勇憑着覺向敵人開了一槍後,跳進了擊台另一邊的通壕,返回了坑道。

“副連長,你怎麼樣?”戰士們看着王勇光着膀子跑了回來,一邊上下檢查一邊焦急地問道。

“呸,今天他**的差點栽在這個王八蛋手裏”王勇恨恨的罵道。

“副連長,你沒吃虧,那個敵人可能讓你打傷了,我看到他捂了下胳膊”一直關注着兩個高手鋒的一排長鍾強鑽進坑道説道。

“距離太遠了,我的那一槍打的又倉促,要不然就能要了他的命”這次拋盔棄甲才逃了回來,讓他有些鬱悶,也起了他的豪情,這回是騾子是馬得好好遛遛。

王勇光着身子拎着槍穿過一排的坑道,又轉過二排防守的坑道,往連部走“連副,你熱啊,怎麼光着膀子啊?”有的戰士看着王勇的狼狽樣子詫異地問,王勇瞅了他一眼沒言聲繼續往前走。

“連副不是熱,是上火了,讓敵人的狙擊手把上衣給扒了”旁邊瞭解情況的戰士小聲地説道。

“不可能吧,中間隔着好幾百米呢,他怎麼扒啊?”

“剛才槍響你沒聽見啊,連副讓敵人的狙擊手給堵到小坑道里了,了上衣扔出來,轉移了敵人的注意力才身,險些‘光榮’嘍”

“副連長都不能收拾他,這個敵人不簡單,咱們以後也得小心點”

“可不是,我聽觀察員説,敵人是躲在一千米外開的槍,他用的是重機槍,上面有瞄準鏡,看咱們就跟在跟前似的,打的特別準,咱們的槍摸不着他,只能幹捱打。”又一個戰士湊過來面帶神秘的説。

“媽呀,一千米,人就跟煙盒差不多大,那麼遠都能打的着,沒事別轉悠了。”王勇邊走邊聽戰士們的議論,有的不在乎,有的覺得不可能,有的心裏已經膽寒,一種消極的情緒開始在陣地上蔓延,看來自己的失敗嚴重影響了戰士們的信心,自己必須儘快解決掉這個棘手的傢伙。

***你吃過晚飯,王勇查完崗,又坐到沙盤前託着腮幫子審視着上邊的‘山山水水’,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連長,副連長是不是受刺了,在沙盤前坐了半天了,一句話也不説”黃煥小聲的對張學信説道。

“瞎説,你以為他跟你似的小心眼啊,他經歷了多少次生死了,還會在乎這麼點事情。”張學信笑笑説道。

“反正我看着他有點不正常,我聽戰士們的議論紛紛,説法很多,是不是因為這個讓他心裏不舒服?”黃煥分析説。

“行了,你別瞎猜啦,副連長神經沒有那麼脆弱,要是幾句嘮叨就能把他打倒,他還是咱們連的戰鬥英雄嗎?”張學信擺擺手本不相信的説,他站起身,給王勇端過來一盞油燈放到沙盤邊上。

“連長,你把油燈拿高點**對,再往右一點;好,低一點,往右邊轉**”張學信不知道王勇在想什麼,但還是按照他的吩咐移動着油燈,王勇眯着眼從不同角度觀察着沙盤。

“行了,陣地就修在這了”王勇突然笑了,把手裏的小三角旗在沙盤上。

“修什麼陣地,這裏修陣地幹嘛?”張學信看着沙盤不解地問。

“連長,我要在這修一個擊陣地,你看這裏只有傍晚能被陽光照到,其餘的時間都在山的陰影裏,便於隱蔽,而這裏距敵人的621高地不到五百米正好能發揮步槍的威力,只要他出現我就有把握把他留在那”王勇充滿信心地説。

“你還真跟他摽上了,不過這個敵人也真夠可恨的,我們有三個戰士倒在他的手下,再不幹掉他,恐怕要影響我們剛打出來的信心和士氣。”張學信拍死了一個落在臉上的蚊子説道。

“是的,不管為公為私我都得把他幹掉,這傢伙打的我丟盔卸甲太讓我沒面子了,我非得打爆他的腦袋,讓他**都不認識他”王勇冷笑着説道。

“那你想怎麼打?”張學信問道。

“老辦法‘守株待兔’,敵人捱了一槍,肯定會更加小心,輕易不會冒頭了,但是他用的是重機槍,十分笨重,不可能隨時轉換陣地,同時他又有程上的優勢,我考慮他不會輕易離開621高地,我就在這裏等他,一直等到他出現,他一天不出來,我等一天,兩天不出來我等兩天**”王勇伸手抓住一隻圍着他哼哼的蚊子,扔到油燈上,看着它化作了一縷青煙。

“副連長,營長電話”黃煥拿着電話對王勇説道。

“營長有事嗎?”王勇接過電話問道。

“我聽説你今天被一個美國神槍手打的光了衣服,就穿着一條褲頭跑了回來,你沒傷着吧?”電話裏傳來大頭關切的聲音。

“營長,你聽誰胡説八道的?我是了上衣,那是為了引敵人的注意力,怎麼到你那就剩褲頭了,要是到了團裏,我還成了光股逃回來的啊。我人沒事,把他打傷了”王勇脹紅了臉,生氣的説道。

“哈哈,我聽説也嚇了一跳,這不趕緊打電話找你核實情況嗎,不過這次你也夠危險的,要不是你小子機靈,估計這會兒我們就得準備給你開追悼會啦”大頭戲謔地説。

“我謝謝領導的關心,你告訴我是誰造的謠,明天我把他扒光嘍,讓他圍着陣地光着股跑一圈,這傢伙也太損啦,傳出去影響我的光輝形象,這不是給咱們四營摸黑嗎”王勇不依不饒地説道。

“好了,大家也是關心你嗎,你是不是又想採取行動了,不要意氣用事,一定要考慮周全,據咱們情報部門獲得的消息,為了對付我們的冷槍,美軍從各處蒐羅了些人馬,這些突然出現的神槍手都是從美國的海軍陸戰隊和空降兵中調的,他們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有的在二戰中還與本人和德國人過手,不是好對付的,你千萬要小心,不要讓他們傷我一員‘上將’”大頭的話語中充滿了關切和擔心。

“營長,放心吧,我不會白去送死的,我已經摸到了他們的活動規律和武器上的弱點,美國狙擊手已經讓我們幹掉四個了,這個也逃不出我們的槍口,你就等着我們的好消息吧”

“嗯,我們準備好酒等着你回來喝,記住一定要活着回來,不要讓我把酒灑在地上”大頭説完撂下了電話。

***你王勇帶着財用了兩個晚上在選定的狙擊陣地上挖掘了一條塹壕,為了惑敵人,他們兩個還用木板和草皮對塹壕進行了偽裝,當掩體完工後,他們沒有急於使用,而是靜靜地觀察是否會被敵人發現摧毀。

在確定那個陣地沒有被敵人發現後,兩個人進入了陣地,這些子雨水充沛,荒草長了有兩尺多高,人就是趴在裏邊也不容易被人發現,這次他們做了充分的準備,帶了足夠三天食用的乾糧和水。對於狙擊手來説,從目標出現到扣動扳機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但為了這一刻他們往往要潛伏几個小時,幾十個小時,甚至幾天,就像一條蟄伏的毒蛇。

太陽昇起又落下,他們一天的守候沒有任何收穫,敵人狙擊手似乎猜透了他們的心思與兩位志願軍同行玩起了捉藏,那種頂着帽子運動的老套把戲已經不再能引起各自的興趣。而敵人的狙擊手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對手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他突然偃旗息鼓,面對志願軍陣地上拋出的誘餌一槍不發,好像又消失了。

王勇和財兩個人,也知道真正的手絕不會輕易暴自己的擊位置,他們必須等待一個好的時機誘敵主動出擊,然後才能將其殲滅。天又暗了下來,無數的蚊蟲向他們發起了攻擊,兩個人只能忍受着它們的叮咬,不敢拍打,也不能解除偽裝撓一把,他們知道敵人就在他們附近藏匿,隨時準備發起致命的一擊。

那麼,他會藏在哪裏呢?陣地前沿的地堡中?不太可能,有經驗的手不會選擇這種地方,不但視野受到影響,而且不方便撤離,一旦被炮兵發現,地堡就是個棺材;隨處可見的彈坑?這個也不行,他使用的是重機槍,在彈坑裏無法架設,稍有震動,出的子彈就會嚴重偏離目標。站在對手的考慮,只有在灌木叢中和亂石堆裏,才便於隱藏重機槍這樣的大傢伙,不被對手發現,而符合這樣地點只有靠近山頂的那一片地點。

第二天又是沉寂的一天,財在鎖定的區域眼也不眨的來回搜索着目標,王勇坐在塹壕裏,身前擺放着八顆子彈,他用刺刀將它們的表面刮平,又逐一在石頭上磨尖,以便能更準確的擊中目標。

“財,不要找了,咱們今天再試一次吧”王勇將子彈壓入彈夾,按進槍膛,對在外邊的財説道。

“嗯,天就快黑了,碰碰運氣吧”財慢慢的縮進塹壕説道。

他們非常清楚,有過一次教訓的對手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因此他和財決定換一種方式誘敵上鈎。兩人先用鐵絲彎了一個人形架子,接着把財的衣服和偽裝帽套在上面,最後將望遠鏡放在鐵架的‘兩手’之間。如果從遠處望去,這個喬裝改扮後‘拿’着望遠鏡的‘衣服架子’儼然就是一個正在查看敵情的志願軍觀察手。財小心翼翼的將替身架在一個明顯的位置,並調整了一下手和頭的位置,以確保對手只能看到望遠鏡反光的鏡頭及略微出掩體的偽裝帽。

夕陽西下,整個戰場沐浴在一片彩詭異的晚霞之中。最後的決鬥開始了,兩支‘樹枝’從偽裝後的掩體中緩緩伸出,王勇和財同時瞄準了美軍狙擊手可能出現的區域。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獵物’還沒出現,但是他們兩人仍目不轉睛地監視着前方,準備隨時採取行動。雖然幾隻蚊蟲落在他們臉上,貪婪的着鮮血,一條爬蟲順着褲腿鑽進了王勇的衣服內,簌簌落落的讓人心悸,可他們都沒有動。

這時,王勇先發現了可疑的情況,幾隻在山頂覓食的‘白頭鳥’呼啦一下飛到空中,好像受了驚嚇,這裏整天槍炮齊鳴,小動物早就被嚇跑了,而留在這裏的小鳥則變的異常,稍有動靜就會立刻飛走。他們稍加分析立刻排除了動物的因素,看來,‘獵物’開始上鈎了王勇的食指壓住了扳機,他務必要在第一時間內幹掉這個‘魔鬼’如果失手,敵人的狙擊手不但會立刻撤離,還會組織火力向他們潛伏的地方擊,自己就會被猛烈的反擊炮火噬,所以第一發子彈十分重要,他必須將擊技術發揮到極致,打出着完美的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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