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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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爾帝國的首都剴爾特城此刻的繁華熱鬧遠遠超過戰亂中的的另幾個國家,就連冬季這讓人止步的自然威力也沒能阻擋住人們的腳步。
而這一切的原因則是因為法爾帝國的國王,五十三歲的辛思勒•;法爾將娶比他小的多,年僅十七的布里大公爵的女兒。雖然這種年齡上的差距是巨大的,但沒有人會阻止這個具有重大政治意義的婚禮,這次的婚禮,將意味着國王和法爾帝國最大的外藩在利益上達成了共識。而在已經開始混亂起來的大陸上,這種利益上的共識將讓法爾帝國的內部沒有了第二種聲音。
一個穩定的強大的帝國,無論低層的百姓,還是大小的貴族,都是樂於看到的。雖然大陸上的另外三個國家並不喜歡有一個一直沒參與到戰爭中,並且穩定的具有強大潛力的國家出現。但自顧不暇的他們並沒有辦法阻止這次婚禮,只能儘可能的鞏固現有的戰線,增強軍隊的實力。
與國內外這種欣喜乃至聽之任之的態度相比,國王的幾個皇子心中卻動盪不安。他們雖然在國家機器的庇護下,多年來一直聲犬馬,但這並不代表他們自己沒有智力,也無法證明他們的手下沒有有眼光的人。
他們都很清楚的知道,在這次婚禮的背後有着什麼樣的協議。布里大公爵是國內最大的外藩,也是所有外藩的領頭者,多年以來,一直都存在着割據的念頭。但因為掌握在國王陛下手中的軍力實在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所以他們一直都不敢明目張膽的做出叛逆的事情。
但這次婚禮,不僅代表着外藩重新投入到了國王陛下的懷抱中,還意味着如果布里公爵的女兒如果孕育了一個新的皇族後裔,那麼這個孩子將會擁有皇室的身份以及外藩的支持。這對這幾個皇子來説,是最可怕的,這代表着他們無論是誰都將失去繼承皇位的可能。
這並不是他們所希望的,他們本身明爭暗鬥的就很烈了,憑空在出現一個勢力大過他們的爭奪者,將給他們的將來帶來無數的變化。他們還很清楚的記得,他們的父親在登上國王寶座的過程中,有多少皇室的鮮血染紅了他的手。
失去了權利,他們也就失去了現在糜爛生活的本,但比這更讓這些皇子害怕的是,在失去權利的同時,他們也將失去自己的生命。沒有一個人不怕死,尤其是在已經過了很久
糜生活的他們,他們絕對接受不了讓他們這種奢華的生活結束,並用生命做句號的結局。
所以,在婚禮即將舉行的時候,這些皇子們齊聚國都,心懷不軌的想要做些什麼…
隨着絞盤咯啦啦的聲音,凱爾特城那巨大的城門緩緩的打開,一行馬車有序的進入了國都。
凱爾特城號稱大陸第一雄城,城高四十餘米,厚度更是可怕的達到十米,用料更是採用了堅逾鋼的花崗岩,而更可怕的是,在這每一塊堅固的花崗岩中,都打出了一個小小的孔,而在建城的過程中,燒滾的鐵水則從這裏注入。不可否認,如此建成的城牆,沒有一個統帥有興趣願意挑戰。
而在國王即將大婚的時候,這座雄城更是加強了三倍以上的守備力量。這個時候,不要説被派到這裏的各國鋭密諜了,就連一隻老鼠都沒辦法輕易的進出。
剛剛進入這座城的一眾馬車呼嘯着在眾多的衞戎部隊中穿行着,武士們看到馬車上那清楚的徽標,無一例外的用軍禮致敬,目送着馬車遠去。
馬蹄聲逐漸淡去,武士們互相看了一眼,其中的詭異彩極其濃厚,但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説話。
在前進了沒多長時間後,馬車在一處金碧輝煌的府邸前停了下來。剛剛跑的起的馬匹在寒冷的冬季裏
着
氣,白
的霧氣從它們的鼻子裏噴出,但是卻沒有人在意他們。
一個衣着筆,走動間帶着温文而雅的貴族氣息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從府邸裏走出,用貴族特有的步伐走到馬車旁,恭聲説道:“歡
您回家。”旁邊立刻走上一排強壯而又彪捍的武士把從馬車到府門的這段距離圍的滴水不漏,然後這個剛剛説話的這個中年人恭敬的半躬着身體打開了馬車的馬,謙卑的伸手把坐在馬車裏的人扶了出來。
而從馬車裏出來的這個人,赫然就是曾在曼奇帝國出現過的那個算計克爾的達撒親王,現在皇帝的三兒子,一個被封為親王的皇室成員。
“哦,我親愛的歐來爾管家,請你處理好剩下的事情吧。長途的旅行讓我有些疲乏了,我想我需要一杯醇濃的美酒,然後洗個舒服的熱水澡,再好好睡上一覺。”達撒親王熱情的拍了拍歐來爾管家的肩膀,然後施施然的舞着手杖走進了他的親王府。
“如您所願,我的主人。”歐來爾鞠了個躬,看了旁邊的一個侍從一眼。侍從聰明的跑到馬車旁,開始處理起入府的諸般事宜了。
雖然這是達撒親王的府邸,但皇室的派頭畢竟不同。在別的貴族處用來接貴賓的禮儀全都在這裏施展了出來。
走進了府邸,一輛雙人輕便馬車穩穩的停在旁邊,拉車的兩匹並無一絲混雜的白馬靜靜的站着,宛如兩尊由白玉刻成的雕象一樣。而上百個男女僕人更是穿着如同小貴族一樣的禮服靜立在一旁,見到親王后則各自施禮,恭敬無比。
親王揮了揮手,坐上了輕便馬車,向着府邸深處緩緩而行。而歐來爾則跟隨在馬車旁邊,用快捷又不失高雅的步伐跟着親王的馬車,同時小聲彙報着這些子的各種重要事情。
達撒親王坐在馬車上,雙手拄着手杖,閉目聆聽着。這種覺讓他很滿意,不僅是這種高高在上的情況讓他
到舒暢,還因為這個年紀不大,卻靈巧聰慧的管家。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有需要,歐來爾都會出現在他的眼前;無論什麼事情,只要
給歐來爾,那他一定可以收到一個讓他滿意的答覆。
如果可以的話,達撒真的很想安排歐來爾到他的封地上去替他做事。但達撒不僅在生活中還離不開歐來爾,而且因為畢竟歐來爾才跟隨了他不到五年,達撒還不認為他可以完全相信歐來爾,尤其是在封地裏有了諸多的需要隱瞞所有人的安排後。
“奧克公子已經在您的書房裏等您了,我想您也許應該在休息前見他一面。”歐來爾帶着標準的從來不曾有過什麼變化的笑容説道。
“好的。”達撒張開眼,看了歐來爾一眼。然後閉上眼開始思考,他突然發現這個歐來爾似乎又有些不可以信任了。在今天之前,他從來沒想到過一個問題,這個歐來爾無論何時都保持着同樣的神態,這顯然表示他有着深沉的城府。而一個城府如此深的人,是很難找到讓自己相信的考驗方式的。而且想要在如此的年齡有如此的表現,顯然是要經過相當的訓練的。而達撒不認為一個為了成為管家的人會進行這些訓練。
突然間,達撒心裏一亮,他知道什麼人才會經歷如此的訓練了。是的,只有間諜才會需要這種訓練,變的波瀾不驚,同時又能在瞬間做出判斷。
想到這點,達撒開始從推薦歐來爾到這裏的那個親信貴族那裏盤算是什麼人做的如此安排了。
想了半天,達撒並沒有辦法清楚的推斷出歐來爾背後的那個人,不是因為這個人隱藏的太深,而是因為有這個可能的人實在太多了。從至高無上的他的父親,現任國王,到和他的封地相鄰的那個一直和他有摩擦的皇室成員,以及他的幾個兄弟,全都有可能是這個歐來爾的主人。
想通了這些後,達撒暗自出了口氣,幸虧自己沒有真的把達撒安排到自己的封地上,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恐怕自己的所有佈置都將成為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