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暗夜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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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讓你這小子見識一下絕對零度。”高登立即覺到，這個絕對零度絕非尋常的含義。他所在的空間幾乎都被凍結了，甚至連靈魂和軀體也有被凍結的覺。

那是一種凝固干擾空間和遲緩意識的複合法則力量，不過，他很快就笑了。

夜摩天這一招，也許絕大部分的同等級騎士都被克得死死的，但很不幸，碰到他這個空間毀滅的掌控者，雖然這僅僅是一小部分的空間法則，但已經足夠他破掉夜摩天的領域。

死亡星雲在白矮星級力量的驅動下，身周空間彷佛破碎冰山一樣寸寸崩解，最後轟然爆散，只可惜，高登依然沒有破除掉絕對黑暗這個領域，這個封鎖視覺和知的領域令他無法趁機反擊。

“絕對零度不過如此，那麼，永夜之風又是怎樣？”這一次夜摩天沒有回答，等待高登的是靈魂受襲。

這種能量無影無形，可以無視物質的阻礙，直擊本源，彷佛把一個赤的普通人丟到寒苦的極地，遭受風暴洗禮。

甚至連並不完善的死亡星雲，也無法阻擋永夜之風的穿透襲擊。高登知道不能這樣被動下去，因為本源很可能會遭受重創。

於是，死亡星雲在凝縮成一點後，轟然炸開了，無邊無際地蔓延開去，將整個無盡的黑暗充。

夜摩天的領域並非無窮無盡，只是憑藉對這層空間的一小部分縱力量跟領域結合，才產生了龐大的領域空間。

死亡星雲完全展開的體積，跟這層空間幾乎不分上下。

夜摩天在空間排斥下，沒有任何地方可躲，極具噬的紅星雲轉眼就將他捲了進去。

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領域在這片紅星雲中，七成的複合領域已經失去威力，一個個巨大的血磨盤在星雲中央緩緩轉動着，牽扯着整個星雲空間。

夜摩天化作的暗夜之風在星雲中瘋狂逃逸，但始終找不到方向和盡頭。這一次，他終於嚐到了自己曾施加過給無數人的痛苦。

“怎樣，這就是我的領域，不，我的小宇宙，我叫它死亡星雲。”夜摩天一言不發，化作一股更加純粹黑暗的尖鋭氣，試圖穿空間進行跳躍，但卻總被一種綿軟卻極具侵蝕力的力量反彈出來，並朝那個極危險的血大磨盤送去。

“好了，遊戲到此結束，你將是帝國第一個見識我死亡黑的人。”高登話音未落，夜摩天驚恐地發現，血大磨盤中央出現一個黑孔，轉眼就變成一個幾乎能噬一切光線的漆黑，並且是一個不斷轉動、像漩渦一般的黑，巨大到無法抗拒的引力，從那黑傳來。

夜摩天原本外衝的身形，立即被迫變成繞着血大磨盤做圓周運動，而圓周越來越小，漸漸貼近血大磨盤的實體邊緣，一道道血絲般的東西開始擦上他化身的黑風。

“我認輸，我認輸…我認輸！”死亡星雲果然是一切生命的剋星，夜摩天驚恐地發現自己彷佛是放在磨盤上的豆子，生命力在他的無力逃逸中飛速失，幾乎無法抑制，恐怕不消多時，生命就會被噬掉。

高登並不想殺掉夜摩天，這樣一個強者在即將到來的殘酷鬥爭中，將會發揮巨大的作用。

死亡星雲重歸於原形，夜摩天被彈了出去，雖然高登依然看不到他，但已經可以知他的位置。

“這裏太黑了，我相信沒有人會真正喜歡這樣的黑暗，除非他是死物。你是死物嗎？”夜摩天打了個寒顫，傳説永墮黑暗的拉里昂第四重天，立即有了光亮，柔和的光芒映照出一個巨大的浮空島，以及島上一座巨大尖聳的黑城堡。

“這應該就是永夜堡沒錯吧？”高登尾隨知趣的夜摩天落到城堡前。

“是的，大人。”站在高登身側半步的夜摩天，變得無比謙恭。

“好了，告訴我你今天出手的原因和理由，否則我不介意暗黑六君王變成五君王。”高登沒有踏入城堡的意思，他並不喜歡這個過度陰森的地方。

“我想試探一下大人的真正實力和底細，因為很多跡象表明薩拉丁碰到了麻煩，而他的後台也碰到了麻煩。大人，您目前是最有可能接掌帝國的人選，我們不可能不及早作準備。”夜摩天躬身低頭，眼瞼並沒有朝向高登的方向。

“那麼，現在你有什麼想法？”高登並不認為這個強者會輕易俯首稱臣。

但據美狄亞的説法，夜摩天在外界看來是很難琢磨的人，但事實上卻是最忠誠於力量的一類人。

“在下願意追隨大人征戰銀河。”夜摩天單膝半跪在地上。他雖然無比高傲，但在絕對力量的壓制下，卻是別無選擇。

從這個年輕男子身上傳來的殺戮和血腥氣息讓他相信，這個人恐怕就是人類歷史上最可怕的殺人魔王也比不上。

一旦他答話有所不妥，後果可以想像。

生命到了他這樣的層次，卻是比任何時候都要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