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本性從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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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辰光找着鑰匙開着辦公室的門,背後跟着簡凡,來的時候,簡凡已經等在這兒了,倒不是簡凡準時,而是領導太不準時了,説是下午三點,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來。

“説説,這些天都幹什麼了?”伍辰光大咧咧椅子上一坐,示意着簡凡閉上門。此時再看簡凡倒沒有普通小警員見着領導那種唯唯喏喏的表情了,很簡短,也很簡單地説了句:“沒幹什麼,吃飯,睡覺,認真反省思想上的錯誤,”

“得得,説的跟真的似的。”伍辰光打斷了,拉開了屜,簡凡的眼界一亮,那是密封的檔案袋,倒不是有多重要,而是簡凡一眼認出來了,這是督察沒收自己證件裝的那個袋,八成隨着人轉回支隊來。

看這樣,沒事了!?簡凡心裏怪怪地想着。

不過好像事還沒完,伍辰光一拍檔案扔桌上了,眼裏含威看着已經站到自己面前的簡凡。語氣嚴厲地叱了句:“檢查寫完了嗎?”就你這事,要在支隊全體幹警大會上做公開檢討。”

“啊!?”簡凡眥眉苦臉,不知道真的假的,嚇了一跳,要站幾百人台上念檢討,還不如回家呢。

“啊什麼啊?”功是功、過走過,不要以為你有點小功勞就能掩蓋你的無組織無紀律,不要以為支隊不敢處分你。”伍辰光敲着桌子叫囂着,一慣的作態。叫囂了幾句看着簡凡眼光膘着其他地方,不正視自己也不低頭,簡直是對這些教育視若不見,伍辰光停下來了,又回到頭一個話題上:“檢查呢?”

“沒寫。”

“沒寫?為什麼不寫?”

“處分都沒下來讓我怎麼寫?”

“停職本身就是處分,這麼大的處分還不算呀?”

“就是啊,處分是停職又不是寫檢查?”

“你本沒有認識自己錯誤的嚴重。”

“我認識到了,耍讓我走人,我何必寫;要查實了沒事,我更不“你伍辰光拍案而起。指着簡凡,手一揚就要做扇耳光狀。當小隊長的時候就有這病。三句不對火上來就不管不顧了,當了支隊長,好多年沒有這麼着了。一揚手的瞬間,無視支隊長的簡凡突然眼睛正視着伍辰光,不閃不避。眼睛犀利得讓伍辰光的手微微抖了抖,停下了。

那是在抓捕一線長年百練成鋼的幹警才會有的那種睥睨一切的目光,伍辰光心裏微微動了動,一年的擊場和外勤看來沒有白費,這子已經不像以前那種蔫不拉嘰的得了。

冷光一閃又回覆了原狀,像在嘲、像在不屑。簡凡沒有畏懼也沒有退縮。

“呵呵,哈哈”伍辰光笑着坐回了椅子上,自嘲似地笑了良久,笑着説着:“簡凡,我看你不是寫不寫檢查的問題,你是壓就不認自己做錯了,是嗎?”

“這一點,我服從領導的意見。”簡凡不疼不癢地回了句。

哈哈,看來是我錯了,明明是匹千里馬,卻讓我當驢子使喚了。”伍辰光笑了笑。盯着簡凡,盯着那雙沒有畏懼的眼神,評價了句:小子,雖然你一直就不讓人省心,不過呢,有種”就是不知道,你被挫了這麼一傢伙,種還在不在?”

“您別我,我只幹我認為對的事。”簡凡説着。

“好,直入正題”伍辰光的眼神瞬間也變了,從嚴厲變成了凝重,看來今天的檢查和嚴厲僅僅是幌子,簡凡暗道着自己想的估計沒錯。

果不其然,就聽得伍辰光解釋着:“你幹得不錯,把幾個案子的方向都調到了齊氏兄弟的身上,而且我沒有理由再懷疑這個方向的正確,可你也給我帶來了一個難題,現在,這是一個僵局”齊樹民、李三柱一時找不到下落;陳水路新村恢復的嫌疑人描驀暫時不能當第一證據使用;據喬小波的描述,你和胡麗君一組恢復的這個側面像,初步認定叫孫仲文。但這個人已經十年沒有下落了,很可能已經隱姓埋名;這十幾天,幾個組都盯着齊援民和霧月閣作深入查證,可查來查去,這個人歷史清白。經營合法,本沒有什麼把柄落下,甚至連偷税漏税的小病都沒有。幾個專案組的壓力很知,”

“越清白越説明問題。”簡凡被幾條線索一引,接了句。

“説得對,這年頭連個城實人都難找,要是誠實商人,鬼才相。

伍辰光評價着。似乎和簡凡不再是上下級,而是一雙隊友在相互着。看看簡凡的眼骨碌轉着,八成走動心了,伍辰光趁熱打鐵道:“這就是僵局,暗的裏的,我們找不着;明面上,我們動不了,現在投入的警力已經有八十多人,除了抓捕,支隊不可能放下所有的案子來專攻這一家”而且就即使那樣做,也未必能在限期內把這幾個案子拿下,我準備把你放出去,怎麼,有意見嗎?”伍辰光把玩着檔案袋,似乎是一種誘惑,而簡凡自打證件被繳,同樣也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或許在制度內生活的久了,都會有這種覺。

沒説話,簡凡沒説話,看着檔案袋,再看着拿着檔案袋的伍辰光,嘴角撇撇,沒發出音來。

“看來你小子也沒多大出息嘛,咱行裏話説得對啊,槍響之後,變不成大丈夫就得成小懦夫,是不是被這幾個武裝匪徒嚇住了”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把你小子嚇得連心理諮詢都不去了啊,沒關係,簡凡,我伍辰光對你仁至義盡,這事一完,我把你調到烏龍縣養老去,怎麼樣?”伍辰光刺着簡凡,看着簡凡眼光裏盡是不屑,這得有點讓人生氣,不過非常之事,倒也需要這號向來不安生的非常之人。

“支隊長,我在你眼裏本不算什麼將,所有你將也白。這個案子是我辦的,你不説我也想辦完”一想把薛建庭一家滅門的人來,我就恨不得親手宰了他,我不管什麼限期,抓不住兇手跟他沒完沒了。”簡凡瞬間吐了句,字正腔圓鏗鏘有力。

伍辰裏動了動,不過口氣靜了下來,一撕檔案袋,一個薄薄的證件。往桌了一扔:“好啊,去吧,陳水路新村殺人案現場,就憑你哭得那個難受勁,我就知道你小子放不下這件事。”

“光這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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