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行事事難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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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凡,你怎麼知道老嚴愛喝倆口?”

“呵呵”臉膛暗紅、鼻帶酒糟,所謂愁城難破酒作兵,這號鬱郁不得志的老同志,估計也就剩這麼點愛好了。”

“那老時呢?”

“這你都看不出來,她那麼肥,什麼都愛吃,不忌口的,麪食是咱們的主食,她不可能不喜歡的,”別跟時阿姨説啊,我一聽她説話我就犯怵。”簡凡和張傑倆人嘿嘿哈哈地笑着,説着前一天兩小兩老喝得不亦樂乎的樂事。嚴世傑看上去很嚴肅,惜言如金,不過三兩下肚那話比酒倒得還快,至於時繼紅嘛。就不喝那嘴都閉不上。四個人先是大嘆了一番時運不濟,兩小兩老都是沒個一官半職,自然是頗有共同話題。跟着説起了本系統的名人軼事。張傑説誰誰得了肥差發家致富了;而嚴世傑卻是猜測誰誰花了多少錢鋪平升遷之路了,時繼紅也湊熱鬧,不過説的卻是誰和誰穿着連襠褲的八卦男女新聞,一言以敞之,光怪陸離。

簡凡倒是表現的頗佳。沒多説,就做了一回忠實的聽眾,把添茶倒酒讓菜的事包了,兩小兩老雖差異頗大,可説得卻是其樂溶溶,最後呢,還是和往常一樣,各回各家,洗洗睡吧。

但這吃喝的意義都在吃喝之外,到了第二天上班見着倆老同志,這招呼打得可甭提多親切了。早到的簡凡早把辦公室收拾得乾乾淨淨,只等着二老一小來了安排工作,一個前書記員、一個前預審員,簡凡只是委婉地表達了想了解所有涉案人的格特徵,這就是二老的強項了,自然是滿口答應。

簡凡和張傑倆人呢,又接着走訪到了下一家,鑫通源貿易有限責任公司,這是要尋訪的第五位涉案人,王為民。倆人説笑看到了位於高新開發區的鑫通源公司,笑着網下車不約而同的微微詫異了一下,一抬眼就是二十多層的鑫通源大廈,古樸莊重的隸書金字招牌掛着,自上而下的玻璃牆反着耀眼的光,闊大的門廳前二十幾階大理石台階,沒進樓裏就覺得這院子真氣派得可以。

張傑的眼光可盯到了樓外的停車場上,伸着指頭瞪着眼:“呀呀呀,奔馳、寶馬、大林肯、美州虎、阿斯頓馬丁”**,這人不能比人,車也不能比車呀?和人家一比,咱們成了收破爛拉平車的了。”簡凡對於張傑的大驚小怪笑而不語,把赤貧和鉅富放到一起,自然沒有可比之處了。回頭看倆人乘得那輛幾處掉漆的小長安,倒還真認同張傑的比喻。張傑發了一番慨,引出了另一個結論:“簡凡,我看這案子,沒戲。”

“喲,,何出此言,一葉就知秋啦,看看車就知道案子沒得破?可真有你的,”簡凡不以為然。倆人提着筆錄本,一前品後走着。張傑解釋道:“就這架勢,別説不一定是人家做的案,就是又怎麼了?照樣擺得平。”

“那也不一定吧?技上這麼一身案子,我就不信誰消停得了?”

“囁,,這你就不懂了。咱們領導不説了嗎,就咱們也得服從和服務於經濟大局建設,經濟是啥?是錢吶,這年頭除了論官大小、還得論錢多少。我們去年和經偵支隊破了一大案,案值都三千多萬了,辛辛苦苦從河南把人抓回來了。判也判了,可一判沒多久人就保外就醫了,現在還是開着豪車街上溜齧呢,簡凡你眼亮點啊,真不行,咱們這細胳膊,別擰人家那大腿。”張傑説着,聽得這話簡凡瞥了眼,張傑説得卻是正無比,八成是有那種切身體會,笑了笑寬道:“別擔心,我也告訴你一個經濟問題,為什麼掛商貿公司呢?因為經營範疇真泛呀,覆蓋的行業種類多呀。所以呢,一掛商貿公司。基本就等同於皮包公司了,這年頭還有一説,那就是越擺譜,越不靠譜,沒上陣先怯陣,那怎麼行”

“切,我覺得咱們越來越不靠譜了。”張傑反駁了句。

倆人並肩着進了主樓。亮着身份,賓電話通知着,大廳裏擺了個什麼藥品招商會的台席,來來往往的人都詫異地看着現場出現了警察,不一會樓上下來位三十多歲幹乾的年輕人,自稱是公司助理小把簡凡和張傑領到了十層的一間會議室,直推託總經理正在開擴商會,無暇招待,要稍等一會,跟着連這人都消失了蹤影。

讓張傑不幸言中了,閉門羹雖沒吃,可冷板凳坐定了。

這一等,一個上午就過去了。中午倆人自己離開了鑫通源公司,下午一上班,倆人又是準時來了。照例施之,上午招待的那位,還是把倆人請到了冷板凳上。要不是簡凡堅持的話,張傑的火氣早上來了。

從上午到中午、從中午到下午,難得地簡凡很篤定,倆個人一直就坐到會議室,偶而去詢問一下前台,一直到下午六點快下班,才見得上午招呼自己的那位領着一男一女進來了,女的怕是秘書,男的不用介紹,雖然油光滿面、發福了不少。可一眼認得出,這就是當年的王為民。案卷裏看過此人的照片。

此時也不像十幾年的前的那個窮警察了,油光可鑑的髮、淡藍條紋的襯衫,腕上套着只名錶、筆的西褲,任往那裏一站,這成功人士的氣底自是不凡,何況背後還跟着位職業裝的女秘書,這才是標準和免費的搭配。一進門就裝腔作勢回頭記那助理:“張助理,怎麼搞得嘛?怎麼可以現在才通知我呢?對不起,二位,久等。

助理呢。喏喏應聲着説今天實在太忙,找了一大堆領導萬忙的理由。王為民一眨眼回過頭來了。又是笑地伸着手。臉瞬間幾變。這丫的,簡凡心裏暗罵着,八成是故意給你個冷板凳讓你坐一天,如果不是有耐心的話,沒準明天還得讓你繼續坐。

“沒關係,王總,您要不方便,我們明天繼續來,要不申請傳喚到我們那兒談?”簡凡不冷不熱地説了句,給了小、威脅。

“別別説起來咱們還是同行呢,這樣吧,安排頓晚餐,咱們邊吃邊談。”張傑和簡凡倆人都盯着,沒伸手,這王為民笑着放下了手,又是殷勤地請看到兒”凡卻是伸年指着令議室的垂座説了向!

“圭總哄撲佩費了。也別麻煩了,冷板凳我們坐了,別再吃冷飯消化不良”就在這兒吧。很簡單,我只有幾句話而已。五分鐘結束。”

“喲,,是嗎?我還以為又得三查五審幾個月呢?”王為民揮着着助理和秘書,自己卻是坦然地坐到了主座上,雙手合着笑地看着倆警察。

張傑開着錄音。簡凡隨手翻着本子,幾個舉手投足有了初步定義,這是一個事業成功、風頭正盛的人物。這種人物要是支隊長或者局長之類的公安來了,還給幾分面子,像自己和張傑這號小警察,怕是不會有什麼面子可掙了。一念至此,直入主題了:“王總,相關的案情以及案發經過我就不問了。我只提問幾個細節,麻煩您解答一下,可以嗎?”

“請講。”

“第一個細節,當天晚上,肖明宇肖副局長宴請你們,從七點陸續開始一直到晚十點結束,在這個中間,有誰出去過嗎?”

“有。”

“誰?”

“都出去了,喝多了,輪上廁所。”一驚一喜再一失望,簡凡看着王為民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狡黠,這麼回答等於是沒有回答。簡凡笑了笑,第二句問道:“第二個問題更簡單。晉源分局案發之後,您本人並不是第一嫌疑人,我就問一句,您當時為什麼也選擇辭職呢?”

“和案情有關嗎?”

“噢,不,沒有,只是我個人的疑問。您可以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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