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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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貝曉陽已經二十六歲了。
愈加成漂亮的她,也愈懂得花錢讓自己過好一點。
每個禮拜跳兩次韻律舞,不但能紆解工作壓力,還能保持完美的身材。每個禮拜上美容中心做一次spa,做做臉部和全身的按摩以及去角質。
每季固定採買新衣,再加上兩個姐姐經常送她名貴的衣物,她已經是公司裏眾所皆知“最會穿衣服的女人”令她不平衡的是“最會穿衣服的男人”這個封號是落在何熙煒身上。好像無論她到哪裏、做什麼事,他一定都在她身旁五步之內,永遠擺不掉似的。
她從無奈變得無力,最後是徹底認命。
人説烈女最怕郎來纏,更何況他又是那麼詐狡檜的人,想要鬥過他,似乎愈來愈難了。
最近這陣子,公司在職務的調配上做了很大變動,讓貝曉陽措手不及。何熙煒從企劃部課長升為副總,而她則從董事長特助轉任副總特助。她…被命運推得離他更近!
她曾經禮貌地詢問何父轉調她的原因,他只笑着説她已經能夠獨當一面,而他愚昧的兒子才剛升為副總,有很多地方需要她協助,所以才派她過去輔佐。
問題是,任何一個認識何熙煒的人,都不會認為他愚昧!
她也曾委婉地請求何父別調她過去,改派資深秘書或是其他單位的主管協助,但何父都認為不安,堅稱只有她才能幫助他兒子,甚至不惜低聲下氣地拜託。
貝曉陽深知自己不是什麼偉大的人物,哪有資格讓身為大老闆的何父如此做?人家看重她、尊重她,她該心存,哪能得寸進尺、恃寵而驕啊?
所以即使再不情願,她還是乖乖接受何父的安排,轉調到何熙煒身旁,協助他慢慢將業務推上軌道。
其實跟何熙煒相處並非真的讓她那麼痛苦,他對她的好她也愈來愈明白。她之所以百般排斥抗拒與他相處,只是不願受他引,像撲火的飛蛾,傻傻地陷入愛的漩渦裏。
他們的身分天差地遠,不可能得到大家的認同,何父何母對她雖好,但若是被他們發現,她這個“狐狸”竟然“勾搭”上他們的兒子,不氣得立即將她解僱、並且嚴格
止他們碰面才怪。
她已經習慣何熙煒在她身邊,也不希望何父何母討厭她,昕以她竭力抗拒逐漸失控的覺,不讓自己愛上他。
如果她縱容自己與他發展下去,那麼那份愛將會成為史上最具破壞力的武器,她與何熙煒多年來半友半敵的關係,還有與何家二老的親密情,都將毀於一旦。
她不想見到那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只能儘量閃躲了。
----“為什麼我非得參加這場宴會不可?”貝曉陽端着粉紅的雞尾酒嘀咕,不耐煩地遠眺在人羣中左右逢源、廣受歡
的何熙煒。
幾個禮拜前,她妥協答應轉調到副總辦公室,協助剛任副總的何熙煒處理繁雜事務、替他安排行程、幫他打公文報告、陪他開會、做會議記錄,身兼特助與秘書的工作,除此之外,還陪他應酬!
她實在不懂,公司有公關部門,裏頭多的是美麗人的公關小姐,再不然秘書室的女秘書們也可以啊,為什麼這份工作會落到她頭上呢?
噢!她想起來了,這也是何父的請託…
“拜託你啦,曉陽!熙煒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口才木訥、不會説話,我怕他出席重要場合怯場,或是口拙壞了大事,所以才希望你陪他參加宴會應酬,暗中幫幫他。”他口才木訥?他不會説話?哈!貝曉陽忍不住低笑嘲諷。如果何熙煒那傢伙“不會説話”那全台灣的人不都是啞巴?而他如果會“怯場”那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應該躲進地當地鼠才對!
總之,她始終有種怪怪的覺,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何父“騙”來的。
當何父開始拜託她陪他“不會説話又怯場”的兒子參加應酬時,還喃喃自語被她聽到。記得當時他説什麼…
反正將來總要習慣,現在早點適應比較好?
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貝曉陽始終不明白。
何熙煒剛進門沒多久就被急和他攀談的男女賓客困住,他知道曉陽不喜歡蹚這種“渾水”所以讓她先去喝點東西。他心不在焉地和賓客談話,不時悄悄追逐她的身影。
老天,她今天真美!
今天她穿着他堅持買下的靛紫晚禮服,這件禮服很神奇,隨着布料角度的不同,會出現淺紫、粉紫、深紫、紫藍等不同的顏
,搭配簡單卻能勾勒出身材的設計,由纖細玲瓏的她來穿,真是太適合了。
而她不喜歡每次陪他來應酬都請化妝師,認為那樣太花錢,所以她特地去學化宴會妝的技巧,在滿廳濃裝豔裹、爭奇鬥豔的名媛仕女當中,髮型簡單盤起、妝容清新大方的她,看起來特別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