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避世之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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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當年一舞動京城的賽仙仙,還是如今變換了身份的蘇景玉,她的舞向來都是絕世傾國,無人可比的。君子殊看着美輪美奐的舞蹈,聽着心愛人唱的曲,心中的喜悦無法言表。
一舞畢,蘇景玉着氣跌坐在草地上,君子殊慌忙的趕過去扶住她。
蘇景玉笑道:“久了沒跳,竟這樣吃力。”君子殊責怪道:“你傷還沒有好,身體自然吃不消,待傷好了,隨你怎麼跳都沒事。”蘇景玉但笑不語,心中想到,傷好之後,便沒有這樣的興致與機會跟你談情跳舞了,今天,是為你跳的最後一支舞。
君子殊不知他心中所想,抱起她回到農舍休息,兩人坐在園中的大藤椅中,仰頭看着夜幕中的星星。今晚的星星格外明亮,格外多,兩人觀星低語,耳鬢摩擦之中,情意漸濃。
君子殊環抱着她的身,用嘴
輕輕的啄着蘇景玉的耳朵,小心的試探着她。見蘇景玉沒有反抗,君子殊心中大喜,動作漸漸放肆開。兩人的
息聲逐漸急促,蘇景玉拉住散開的衣襟低聲説:“外面…不行…”蘇景玉面子薄,雖然周遭漆黑一片,
本沒人,但是她依然不依。君子殊
笑一聲,抱起她回到房中。被
翻滾中,兩人彷彿要把彼此融入對方的身體中,不知是換了環境還是因為心境不同,他們這一夜達到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
意亂情之中,君子殊嘶啞着嗓音對蘇景玉説:“我們放下一切,就這樣永遠在一起…好不好…好不好?”他一遍又一遍的問着“好不好”蘇景玉在他的身下突然哭了出來。無聲的眼淚從她的眼角滑出,當君子殊發現她的眼淚時,驚嚇的停住動作,小心翼翼的問道:“我…
疼你了嗎?”蘇景玉搖着頭,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哭,可是她今晚就是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她將頭埋進君子殊地肩頭。緊緊的抱着他,並對他説:“抱進我…別離開…”君子殊從未見過如此主動地她。一時又驚又喜。
她為誰而哭?為自己、為愛人。為他們艱苦卻無未來地愛情而哭…
她為誰而泣?為過去、為現在。為渺茫不知前景地未來而泣…
在逐之中。蘇景玉肆意地哭泣着。將心中地情
全都宣
出來。直至黎明。兩人方相擁而睡。
在農舍地這幾天。他們如同尋常小夫一樣。白天上山看天、看雲、看景
。累了坐下休息。晚間相依相偎。説着情話。如果不是那些人地突然出現。君子殊險些會以為這種無憂無慮地
子就會這樣持續下去。
在最後那天下午。君子殊和蘇景玉從山谷河上游地山上游玩回來。剛從船上下來。警覺地二人同時發現農舍與往
不同。他們在農舍地柵欄外停下。只見一羣黑斗篷從屋內魚貫而出對君子殊跪下。為首地人道:“屬下封太后之令。特來恭
皇上回宮。”君子殊的臉黑地無法言表,冷冷的説:“朕的事不用你們
手,滾。”黑斗篷們不為所動,依然跪在那裏,之前説話地那人繼續説:“臣等奉太后懿旨,務必要將皇上帶回皇宮,皇上若不從。請恕臣下們無禮了。”
“呵呵…”君子殊冷笑道:“無禮,朕且看看你們要怎麼無禮!”黑斗篷們站起身,對君子殊抱了一拳,而後作勢要來捉他。蘇景玉瞪眼看着那羣黑斗篷,縱使是奉太后之命,他們怎麼敢這樣放肆?
不等那些人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一羣護衞從周圍的山谷湧出,瞬間將黑斗篷隔離在君子殊的五步之外。
護衞首領是謝朝盛,蘇景玉看着突從天降的謝朝盛和那羣護衞。臉上燒的厲害。這幾天君子殊跟蘇景玉一直被侍衞們暗中保護,他們的一舉一動想必都被這些人看到,想到這裏,蘇景玉不懊惱的揪起了衣角。
君子殊跟她似是心有靈犀一般,一看蘇景玉的樣子就知道她心中想到了什麼,於是旁若無人般將他拉進懷裏低聲説:“放心,不該看、不該聽地他們半點都不會看到聽到。”蘇景玉心中依然懊惱,抬眼瞪了他一眼,轉身走回河邊的船上。説:“待你處理完這裏的事。再來叫我下船。”君子殊隨後幾步跟到,兩人坐在船中。對船外傳來的刀槍錯聲置若罔聞。不多時,謝朝盛到船中回話,説:“主上,這些人是京畿兵營裏派出來尋找主上的,要怎麼處置?”君子殊修長的手指敲着桌面,想了一瞬説:“將為首的那人斬了,其餘人攆回京城去,派個人給老太太帶去話,讓她安心休養身體,不要太
心了。”謝朝盛頓了一下,沒有立即退出去,君子殊望他一眼,問道:“還有何事?”謝朝盛低頭説:“外面那些人都看到蘇姑娘跟主上在一起。”君子殊一驚,他險些犯了大錯。想了一下,他咬牙説:“外面的人全部斬了,不能留一個活口。”蘇景玉自始至終側坐在一旁,未言一語,但她明白,清閒
子到此刻已經結束,這世上又多了十幾縷因她而死的冤魂。
待外面處理完後,君子殊和蘇景玉才下船回到農舍。空氣中,彷彿漂浮着血地腥甜。如此鄙視桃園,終被塵世污染了。
那一夜,蘇景玉獨卧而眠,君子殊意識到她的疏遠和冷漠,心中黯然,但也只能隨她去了。
經過十的修養,蘇景玉雖未痊癒,但是身體已無大礙。一早,蘇景玉就坐在農舍門口,對剛起身的君子殊説:“你改履行你的諾言了。”君子殊怔了一會,垂下眼,擊掌三聲,謝朝盛很快出現在農舍外。君子殊吩咐他將蘇景玉送出谷,而他自己,則坐在農舍中久不願離去。
蘇景玉踏上出谷的馬車時,自始至終未回頭看君子殊一眼,君子殊強按住挽留她的意圖,唯恐把這幾天美好的記憶打破。
從此,便是陌路。
再見,既是仇人。
馬車一路搖晃,蘇景玉來到醉歸樓門前時,已經降至午時。慕南風、紫菱等人一早就在門前等候着她,此時見她安然歸來,紫菱動的飛撲上去,哭道:“謝天謝地,小姐你終於平安回來了。”蘇景玉對她笑着説:“傻丫頭,哭什麼!”慕南風心中也鬆了一口氣,這幾天他一直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當初選擇相信君子殊地舉動到底是對是錯,如今看來,他猜對了,君子殊對蘇景玉是有情地。因蘇景玉的臉
蒼白,慕南風知曉她身上有傷,忙讓紫菱將蘇景玉扶回房:“有什麼事等到午飯地時候再説吧,先讓你家小姐休息一會。”蘇景玉回到客棧的房中換回男裝,又讓紫菱幫自己看了下內傷。紫菱層跟隨文清學醫,
通醫術,她查看蘇景玉的傷勢之後,心驚的説:“是誰傷了小姐,好霸道的內力,好凶險的氣道!若小姐當時沒有得到及時的醫治,四肢筋骨恐怕不廢也殘,實在太恐怖了!”蘇景玉此時聽她説來,才真正覺得自己被武祈軒傷的很重,也才認識到杜墨之這個醫學天才不是瞎説的。
趁着紫菱去給蘇景玉抓葯、煎葯的空隙,蘇景玉找來慕南風,問了一下當前情況。慕南風將滄國的“皇子事件”告訴蘇景玉,蘇景玉很訝異,想了一會對慕南風説:“若是查詢滄
女皇早年在江湖中的事情,你倒可以問一問邵師父,他昔年和化身為丹陽仙子的滄
女皇有過舊
,也許他知曉一些事情也不定。”慕南風心中狐疑,自聽説“皇子事件”以來的這幾
,邵峯一直與之前一般沉默,半分沒有提及他跟丹陽仙子曾認識的舊事。不過狐疑雖狐疑,但是他也能理解,邵峯是蘇門長老,並非他復甦盟的人,有事瞞着他也沒有錯,於是推辭説:“邵前輩是我的前輩,又是蘇門長老,不如由殿下直接去問來的更直接。”蘇景玉對滄
女皇的事情一直都很好奇,讓她去打聽,她自然樂意。慕南風見她現在就要去找邵峯詢問,攔着説:“何必急在一時,你現在當務之急是養好身體,這一路去滄
國還有好遠,有多少問題不能在路上問。”蘇景玉點點頭,重新坐下,她關心的問慕南風:“慕公子,此番因受我連累,你在君子殊手裏受了不少苦吧?實在對不起。”慕南風不解的説:“雖説他的武功比我料想中的要厲害許多,但是我們並未放開身手去搏擊,在得知他留下殿下是為了給殿下治傷之後,我們達成了十
的協議,之後便離開了,所以並未受什麼苦,殿下也不必自責。”蘇景玉聽得一愣一愣,問:“協議?什麼協議?”慕南風將之前的事情略微對蘇景玉描述了一下,蘇景玉聽完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她竟然被君子殊騙了!慕南風自始至終都沒有被捉,而她卻被他的威脅
着聽了那麼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