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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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彌覺得天塌下來了,她愣愣的像樁木頭一樣站在他面前。肩膀被他搖晃得快要散架。頭頂是他不分青紅皂白給她編制的罪,一樁一樁砸下來,磕得她頭破血。
還有什麼可以讓她更悲傷的呢?沒有了。
她笑,扶風弱柳,“我在救她的命,就像你要求的那樣。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做。”
“繼續為你醜惡的心找理由吧!那是救她嗎?啊!你不會就直接!小醉最不喜歡身上留疤了!她要是有個不測我一定會…”
“會怎樣?”殺了我為温醉墨討回公道?
…
我的公道又在哪裏呢?温醉墨不喜歡留疤你都能記住,那你為什麼記不住我不喜歡你傷害我?眼看着他揚起手,那骨節分明,漂亮的,高貴的手從她面前劃過。她慢慢地落上眼睛。∝∝最終沒等來巴掌,只有他暴跳如雷的兩個字:庸醫。
如果他的是別的,音彌發誓,她會忍耐。她也不想在阿公和婆婆面前揚家醜。可是他竟然敢這樣污衊她的人格,她唯一引以為傲,自認為能夠平等站在他身側的聖神職業。
“啪——”一巴掌落下。傅凌止生生偏了臉,俊臉上迅速升起一抹紅痕,觸目驚心。看得出來,她下了十二分力。
她打他的那隻手瘋狂的顫抖着,眼淚扭曲了神情,那股無法剋制的悲傷從心底裏噴薄而出。
“傅凌止,”她身體發抖,“…你欺人太甚。”
“砰——”房門關上。轉頭,屋子裏已經沒了她的影子。
老爺子手拿着枴杖頓了頓地,“慫蛋!你就可勁兒折騰吧,折騰到音彌再不肯回頭了,你哭都沒地兒哭去!”傅凌止面難堪地看了看牀上的人,又看了看谷舒晚,“媽。我剛才以為她…”
“你給我滾出去!”谷舒晚錘他的肩。
“楚懷…”
“司令,和夫人一比,您確實顯得不成。虧您已經三十三歲的高齡了。”
“…”楚懷笑,繼續火上澆油,“您若不好好賠禮道歉,明兒軍中大到政委小到哨兵都會知道您的優秀事蹟。”
“…”也許是被部隊的言聽計從給慣壞,他不能容許別人與他意見相左。釘是釘鉚是鉚,而阿彌,卻恰恰是那個例外。
她有她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