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受不了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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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大)()六點半,音彌收拾好東西,一抬頭,一眾男同事就差把她可憐的小玻璃門擠破了。其中還有三四個面部表情極其友好的女同事,就是不知道內心在打什麼小算盤。

音彌靦腆地笑了笑,點點頭,什麼也沒,她纖細柔美的身子一動,門外面波般的人羣自動散開了。

“viola,洗塵宴…”一個個子不高,身體微胖,年紀也不算小的男同事出聲了。

音彌哪能不記得把傅凌止擊退於無形的洗塵宴呢,可她得裝作不在意不記得,她象徵地張了張櫻紅的,然後彎起一個温婉的笑容,“對呢,看我,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她趕緊放下大疊文件,“大家想去哪兒,我請客。”眾人訝異於她的豪,心想從國外回來的就是不一樣,這麼多人,不去頂級餐廳胡吃海喝一頓,就是去那種不起眼的小餐館那花銷也不少啊,這可是京城,何況,吃完了肯定還有很多活動呢。::h“呵呵,viola小姐,您這話從何起,能請到您這樣的天才,是我們保利的榮幸吶,自然是我們請,呵呵,我們請。”大概是光線足,更襯得音彌的皮膚白皙若瓷,她的眼形乍看起來沒有丹鳳眼那般獨具特,可是很耐看,越看越舒服,笑起來的時候微微眯着,像是兩汪月亮灣,她的眼珠不是一的濃黑,淡淡的茶,看起來有些病態的柔弱,明澈剔透,讓人看着很舒服。

這樣的美,明顯卻不突兀,幾個女同事暗暗忖道,這樣的女人,不青澀,不純,半明半暗,最是能勾人遐思。就連她們,也對她厭惡不起來。

音彌坐上車,不久就到了預定的地點,很大的酒樓,古古香,很具北京特,大概他們真的以為她從小在蘇黎世長大,所以才會挑如此具有地方特的館子吧。她心情不錯,雖然攻進保利,直面傅凌止,對她來是一個艱難的選擇,可是她沒有辦法。

走進包間,剛一抬頭,傅凌止犀利的眼神就隔着長形餐桌朝她刺過來,他坐着,沒有端正姿勢,一手點着煙,修長的指節,指尖圓潤,泛着屋子裏昏黃的光點,隔着濛的青煙霧,他的眼神看起來更令人捉摸不透,很濃,很黑,還不見底,似乎是慵懶的,可眼神卻是鋭利的。

音彌只覺得頭很大,怎麼他也在,這頓本來她覺得會很好吃的飯瞬時便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席間,她味同嚼蠟。她坐在傅凌止的斜對面,傅凌止那一側是單座,就他一個人,不經意地抬頭四顧時,音彌總能聞到那股淡淡的卻能讓她腳趾頭猛烈蜷縮的煙味,他好像一直點着煙,拿着筷子的那隻手從她眼前晃過不到五次,他的手很薄,手背上淡青的經脈很明顯,他不愛吃飯。難怪會那麼瘦。

這頓飯大家吃的很熱鬧,傅凌止和音彌卻是各懷心思,音彌總是在躲避他的眼神,那麼明亮而放肆,好像可以完全不顧及全桌人那麼直白的衝她看過來,她很怕大家看出什麼端倪,不停地去洗手間,開始還有男同事關切的問她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直到後來,她一起身,大家便心照不宣。音彌憤憤然想,惡的傅凌止,故意的,她高雅的形象啊!吃頓飯去了十二次洗手間,她又不是不盡!

酒足飯飽後,眾人提議去**消遣一番,象徵的問了問她的意見,音彌反地瞄了兩眼傅凌止,躊躇不決之時,眾人已經零零散散起身拉着她直奔蝴蝶島,這名字她,以前下了班不想回別墅,她就會叫上倪淚瞳去那裏坐坐,喝上兩杯,那裏很安靜,不是一般的聲犬馬之地。

回憶起前塵往事,音彌不自地有些惆悵。倪淚瞳,她的友情。這世界上最無恥的便是真心,到了那一刻,變也就變了。

下車的時候音彌的包被車門掛住了,霓虹燈光怪陸離,仔細解了半天她也沒下來,同事們都進去了,她一個人像個傻子似的乾着急,初冬的夜,冷到會讓人想掉眼淚,音彌哆嗦着手,突然不耐煩起來,一拉一扯之間,落到身前長長的一撮捲髮竟然被卡在了包包拉鍊和車門的縫縫裏,音彌嘆氣,她真想砸東西了!

漆皮高跟鞋揚起來就要踢到車門的那一刻,伸手有一股強悍的温暖襲來,然後是冰冷到讓她心顫的手。

一滯,音彌反了口口水,低頭一看,在夜風中縱然慘白也能讓她安心的那雙修長的手,然後是清冽的煙草氣息,很強勢的男人味,顫抖的背脊碰到的是他瘦削繃緊的骨骼,很,在蘇黎世多少個夜晚都會瘋狂想念到讓她淚的味道。

“人都是越來越成的,你怎麼越來越燥氣了呢?”像是嘆息,更像是寵溺。

這是她受不了的温柔。

音彌怔怔地站着,身體像鐵塊,只要一動,就能觸到他。

他的頭微微前傾,繞過她的脖子,視線往她身前被勾住的包包那裏看去,一邊耐心地解,一邊沉穩的呼着,那些從他肺泡裏出來的氣體,很像伏特加,一叢一叢往她脖子上鑽,大概是她的皮膚太薄,被他拂過的地方,一寸一寸地抖動着,她突然覺得很熱。

他絕對是故意這麼慢的,故意折磨她。音彌很怕有同事出來看到這一幕,脖子上越來越燙,那温度逐漸蔓延到面頰,掀起一股紅,縱然是五年的修煉,她也沒能成神,心跳越來越快,爆炸的前一秒,她突然發力,雙臂狠勁兒往後一抻,他悶聲後退。

音彌用力一扯,拽起包包飛快的往裏面跑。

傅凌止摸着被她撞疼的腹側,微微躬身,視線卻緊緊鎖牢她的背影,目光陡然一深,如墨般的眸子裏,隱隱透出一股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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