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十五章關於蘇芯的林寬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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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吳葦清洗了傷口,換了衣服,讓她安安靜靜地躺在快晴居的牀上。

“她身體在發熱,不知要不要緊。”林寬看着吳葦病態緋紅的臉,有些擔心,道。

“無妨,不必管她,三天後自然痊癒。”遲未明聞言,眼尾掃了吳葦一眼,不以為意地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回道。

“可是…”遲未明的篤定並不能安林寬的焦慮,他想到遲先生之言,頓了一下又道:“可是,葦葦她受着傷的。要不…讓蕭照來看看?”

“蕭照來了也絕不會給她開什麼退熱的藥。她現在的情況本不是病。”遲未明坐下,把自己攤在太師椅上,懶洋洋地道:“林寬你應該已經知道我與葦葦的關係了吧?我又怎麼會害她?”林寬本不理他的花腔,看着吳葦,面無表情地回道:“你會不會害她跟她跟你的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遲未明聞言嘿嘿笑了兩聲,道:“別把我説得這麼無情嘛,我還是很喜歡我爹的這個女兒的。”説完,見林寬本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才補了一句道:“好吧,最少你要相信,在我爹在的時候,我是絕不會對她怎麼樣的。”林寬點頭,道:“這倒是。”終於移開了目光,垂下了眼。然後,似乎有些累了,把手肘放在桌上,撐着頭,似乎要睡了的樣子。

“聽説,蘇今天死了。”遲未明的聲音不大,但腔調總讓人覺得不懷好意似的調侃。

“嗯。”林寬的回答低不可聞,好一會兒。突然接了一句,問道:“你乾地?”遲未明聞言“嘁”了一聲,充份地表達了不屑。道:“那樣的笨蛋小角,也就你能把她放在心裏。我怎麼可能對她動手?污辱我。”

“你不是一直認為是她偷了你的地圖?不管東西找沒找到都殺了她正是你辦事地風格。”説着,林寬皺皺眉,看了吳葦一眼,依舊做假寐狀,小小聲駁了一句。道:“而且,我並沒把她放在心裏。”

“確實是她偷的,你到現在還不信?”遲未明眼皮一翻,呵呵笑了起來,道:“還説什麼沒把她放在心裏,不知道是誰,當初在牢裏一心尋死,要不是葦葦早就在牢裏活活被打死了。”

“是不是她偷地都與我無關。我對寶藏這類的東西本不興趣。我那樣並不是為了蘇。”林寬嘆了口氣,道:“只是當時覺得了無生趣。”説着。看了遲未明一眼,道:“你不也時常如此覺得?”遲未明頓了頓,沒有立即接話。面也慢慢斂下來,好一會兒才緩緩笑開來。道:“聽你這麼説。我倒是能理解你當初為什麼會帶着葦葦離開了。她確實是個有趣的人,總能給你些意外。”林寬輕輕搖了搖頭。道:“要不是遲先生默默允許,我也不可能帶着葦葦順利離開。”

“你別把他想得萬知萬能。”遲未明聽着林寬這樣説遲先生,有些心灰意冷地嘆氣道:“只是他當時本不知道葦葦的身份,甚至也不知道她在牢裏。當初李存海聯絡的並不是他,而是小伍。而小伍…把她到牢裏後就忘了她這個人。最後才讓你…總之,並不是你想地什麼默默允許。”林寬一怔,好一會兒才問道:“這事,當時連你都不知道?!”遲未明面清冷,道:“你説,要是我知道,我會傻到把你關到她的隔壁嗎?”

“呃…或許你另有陰謀也未必。”雖然這樣説,林寬以下已信了五分。

遲未明翻了個白眼,道:“你高看我了。”説罷,突然站起身,走到牆邊,一搖鈴,道:“餓了。”二人不再説話,看窗外秋光瑟瑟,夕陽已經落下,暮藹中的青天空,空蕩蕩的。風把落葉捲到空中轉幾個圈,又落在池塘裏,有種淒涼的美。沒一會兒,一個小廝就敲門進來。

“熱水兩桶,飯菜酒都上來。”遲未明沒理小廝看着自己愣住的傻樣,簡潔的把命令説完,就揮揮手讓他出去。不知什麼時候起,這種驚豔的目光已不能給自己帶來任何樂趣了。

洗了澡,吃好飯,已經明月高懸。

林寬看了一眼遲未明,還是忍不住,道:“你不回慶秀?天不早了。”

“這三天我都要住這兒。”遲未明把吳葦往牀裏一推,自己很舒服地躺在她身邊,眼皮都沒抬一下,道:“你對我家的功法不瞭解,萬一這三天出什麼問題,還是我看着比較好。”説完,還打了個呵欠。

見遲未明地憊懶模樣,林寬眉頭皺得都要夾死蚊子了。好一陣沉默,才道:“你可以睡在客房。”遲未明眼未睜,嘴角的笑卻勾了起來,道:“然後你這個義父過來與葦葦同牀共枕?”嘿嘿笑了一聲,道:“還是我在這裏比較安全。”這種無聊的問題,只有遲未明才會越説越樂。林寬沒再理他,直接倒地旁邊地軟榻上,手一揮,燈滅。

屋內安靜得只能聽到吳葦沉重的呼。過了差不多一刻鐘地樣子,沉默中地遲未明突然道:“其實…是你吧?是你殺了蘇。”林寬本不想理他,頓了頓,還是嘆氣答道:“不是我。我沒有必要。”

“怎麼沒有必要。”遲未明似乎推理得很開心,道:“當初她接近你,對你温柔體貼,一切不過只是為了幫她的情郎偷我地地圖,你知道之後不恨她嗎?而且,她還死在青蜂毒下。”

“好了,遲少爺。説這些有什麼意義?你明知道,如果我要殺她,她絕不會活到現在。而且,我怎麼可能在這種場合用青蜂毒那麼明顯的毒來殺人?!這麼多年,你不可能不瞭解的。你現在説這些有的沒的,到底要説什麼?!”林寬的口氣已有些不耐煩。

“我想説的是,我實在想不出是誰要殺這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如果純粹要製造混亂的話,其實各大掌門更合適。這些掌門雖然武功尚可,但對青蜂毒恐怕也沒什麼能力擋得住。你説,兇手為什麼要在百宴廳裏殺蘇呢?而且…似乎還想嫁禍於你。”遲未明難得地有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並不是每個人都象你一樣,把事情全盤想透之後才動手。這世界上有太多衝動的人,不為什麼,甚至純粹只是樂趣,就殺人。就象…一樣。”林寬話説得含糊,但遲未明眼睛一亮,緩緩點頭,道:“他確實如此。如果是他,一切都可以解釋。不過,我覺,他其實更想殺了你吧。沒必要繞這麼大個圈子。”

“當時,我旁邊是蕭照。”

“就算用武力的話,你也只是本不用等你來萬劍山莊的。他幹嘛這麼費勁兒,又用毒,還在這麼一個場合?他到底要做什麼?”遲未明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對林寬説話,聲音漸漸低了下來。

“我也只是舉例。世上確實有他這樣的人。並不是確定殺蘇的就是他。”林寬翻了個身,道:“遲少爺,你今天特別話多,到底你在焦慮什麼?不安什麼?你不説葦葦沒事嗎?”

“哦?我焦慮不安的時候愛説話嗎?”遲未明一愣,嘿嘿笑了一下,道:“都能被你看出來了,那我得改改。不説了,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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