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路徑塾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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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一好手，可是也不至於淪落為歌姬舞。”

“總捕頭明見，只看她們下盤穩固，以及身手和氣度，就知道不是酆都這種小地方的賣唱歌女。”東方平點頭同意，也傳音給武開遠説道。

“如果下役沒有估錯，這兩人應該是鬼門放在城內的暗樁。我們才入酆都就了形跡，看來還得另作打算才是。”武開遠憂愁説道。

“不妨，照我看，這兩女在鬼門中應該不是重要角。不如你我暗中跟上，説不定有意外地收穫也説不定喲！”東方平浮上了一縷淡笑對着武開遠説道。

“好，先把五臟廟填飽了，咱們就跟上去，然後再去找徐五娘，兩頭着手，還怕進不了鬼門嗎？”武開遠心裏一想，東方平的提議甚好，也就不再憂心了，一邊吃着酒菜一邊談着閒話，不過半刻鐘的時間兩人已經酒足飯飽了，招呼店小二結賬。

“惠顧八兩三錢。兩位大爺可吃好了。”店小二麻利地給兩人沏好醒酒茶，口裏報帳説道。隨手拋了一錠十兩的銀元寶，東方平説道:“不用找了！”

“謝謝大爺賞賜紋銀一兩七錢！”店小二趕緊下跪謝賞，然後一熘煙上前替兩人打開小門，畢恭畢敬地將兩人送出了太白酒樓。

“小二，我們的馬匹暫時寄存在這裏，等到定了宿處再來取回，你可給我們看好了！”武開遠説道。

“好勒，兩位大爺放心，絕對不會讓兩位的寶駒受委屈的。”店小二答應得飛快。才一踏出酒樓，武開遠眼神一熘，就對着東方平説道:“大人，你快看！”

“噢，咱們跟上去。”東方平斜眼看過去，青煙、赤霞兩個歌女的身影正消失在大街的轉角處。慢慢地尾隨着，武開遠和東方平分開了十來步，裝作互不相識的模樣，垂吊着兩個歌女亦步亦趨。

＊＊＊青煙、赤霞兩女小心謹慎，隨時注意身後有無跟蹤，東方平、武開遠不得不隱秘行蹤，防止被發覺。東方平靠着吳法天的經驗將自己隱蔽在人羣中，距離兩女大約四十來丈遠。武開遠畢竟是公門中人，潛行隱跡的本領自有一套，因而都沒有被發現。

過了大約一刻鐘，兩女突然轉入一個偏僻的小巷，快步走入了一間平房內。東方平、武開遠會合在一起。武開遠説道:“大人，這裏就是我所説的徐五孃的居所。

這徐五娘乃是孟珠娘手下的一個干將，寡居多年，風騷媚骨，卑職因為辦桉，與她結識，探聽到她內心對鬼門多有怨恨，所以打算通過她讓你溷入鬼門。

可是這兩個假扮歌女的女子在此，看來不好辦呀！”

“武總捕頭，我們進去探一探再做打算，既然徐五娘對鬼門懷有怨恨，那麼就有機可乘，你説是不是呀？”東方平舒展眉頭下了定語。

“大人既然決定了，那麼我們進去吧！”武開遠點了點頭，當先朝着平房而去，東方平腳步虛點平地跟了上去。武開遠“砰砰砰”的輕輕敲擊着門板。

“誰呀？”一聲膩媚的婦人嗓音在門內詢問道。

“五娘，是我，武開遠。”神鷹武開遠壓低了聲音回答道。

“咯吱”聲中門户打開，一個七分姿三分打扮的豔美中年婦人站立門旁，滿臉微笑着説道:“噢，是武總捕頭你老人家呀！

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我這小門小户的喲！”嬌俏風趣，大膽風騷，似乎就要投懷送抱撲入武開遠裏了“咯咯咯”地乾笑着，武開遠説道:“五娘呀，有小輩在這裏，你就不要太熱乎了。”

“噢，這位俊小夥是誰呀？”好像是才看見東方平的模樣，徐五娘一邊打量一邊朝着武開遠問道。

“五娘，這是我遠房的侄子，前來投奔我討生活的，我那裏一時間不方便安置，先在你這裏呆上一段時如何？”武開遠照着之前商議好的説詞對着徐五娘説道。

“呵呵，好説好説，你侄子不就是我侄子嘛！快進來吧，今晚上可説好了，你可不許走喲！”媚眼朝着武開遠橫了一遭，婦風情蕩然而出。

“那是當然！好了，先進去吧，站在門口當樹樁是嗎？”武開遠乾癟癟地笑了笑。

徐五孃的心思他知道，就是想找一個依靠把自己嫁出去，一直以來和自己不清不楚的，就是想進自己的家門，可是自己屋裏的那一頭河東獅可不好惹呀，因此對徐五孃的情意只有裝聾作啞了。

這一次把她舉薦給東方平也是存了私心的，對付鬼門成功了，由東方平做主，想來家裏那醋婆娘也沒有辦法。如果失敗了，估計徐五孃的命也就代了，更不會有問題了。

徐五娘哪裏知道武開遠的鬼算盤，跟着武開遠好幾年了，第一次見到他的家裏人，雖然是遠房侄子，可是畢竟是親屬，證明他開始把自己當家人了，所以滿懷高興喜悦之情。關上房門，三人幾步走到了小廳分主客坐下。

徐五娘説道:“正好門裏派了兩個丫頭片子到我這裏，我去招呼她們整治一下，等會兒好款待你們爺倆。”伸出右手搖了搖，武開遠傳音給徐五娘説道:“不要讓我們兩人和那兩個丫頭見面，呆會兒我再給你詳細説説。

先把住處安排了吧！”美目看向了武開遠，一對麗眼充滿了疑惑不解，徐五娘似乎詢問他為什麼。

點點頭頷首示意，武開遠表示讓她不要多問，自然會給她解釋的。滿心的疑慮之下，徐五娘就説道:“那麼，你就先在廳裏歇歇，我帶你侄子安置好了再來和你詳談。”

“嗯！”的一聲，武開遠表示知道了。

“小哥兒，你跟老身來吧！”朝着東方平招呼了一聲，徐五娘一扭股，有一些豐滿肥膩的身子快步走向了後面的客房。東方平向着武開遠互相點頭之後，匆匆跟隨了上去。

推開屋門，一間狹窄的小房呈現在東方平的面前，剛剛只夠放下一張小牀，房間內充斥着異味，可以肯定很久都沒有人進入過了。

“房窄屋小，武公子你就先將就一下，等明兒空閒了，再收拾乾淨。老身就不奉陪了。”徐五娘着急從武開遠那裏詢問事由，因而幾句話一説就扭搖着身軀出去了。

房內沒有窗户，東方平強忍着異味，好一陣子才適應過來。將屋門關上，看看牀鋪還算整潔，身體一傾倒了下去，開始回憶一天來的經歷:與武開遠一番談話，瞭解到鬼門在酆都實力強橫。提出溷入鬼門的計劃，武開遠猶疑了好大半天。

最後在承諾事成後授予峽西道觀察經歷一職才打動了他。通過徐五娘進入鬼門就是在武開遠的提議下策劃的，徐五娘本是鬼將莽金剛石剛的老婆。

但是九年前石剛因為得罪了初江王江龍海，被他假借命令暗中下手毒害了，好在徐五娘和孟珠娘是乾姐妹，憑着情得其庇護保住了命，派駐在酆都城內當了暗樁。

五年前武開遠到酆都辦桉，鬼門指使徐五娘接近他，久情生，向其吐了想要報仇的心思。

武開遠不多生事端，可是卻記在了心中，因此有此提議。決定下後，兩人一路急行一個下午就來到了酆都，肚腹飢渴，因而到太白酒樓用膳，卻遇上了青煙、赤霞兩女，看神情舉止，青煙狡詐多智，赤霞要嫺靜一些。

正思考着，隔了一間房傳來了赤霞和青煙的説話嬉鬧聲。

“赤霞姐姐，五姨今天來的客人是什麼人呀竟然不讓我們見上一見。嘻嘻，説不定是五姨的相好的，要不我們偷偷去瞧瞧？”青煙的聲音嬌俏膩儂。

“妹妹，你要死了，如果讓五姨知道了，我看你有的罪受了！”大吃一驚的赤霞趕緊阻止青煙説道。

“哪裏有這麼嚴重，不過就是瞧瞧罷了，難道會有什麼不能見人的隱秘嗎？唔，赤霞姐，你説五姨會不會真的有什麼事喲？要不然為什麼要這麼遮遮掩掩的呢？”青煙本來還在開玩笑，可是説着説着。

頓時間生出了疑心。

“不至於吧，五姨和師傅情同手足，要不然師傅也不會讓我們兩個來五姨這裏增長見識了。”赤霞心中保持着不是太肯定的堅持説道。

“還是不對，走，我們悄悄去看看，如果沒有什麼就算了，要是五姨真的背叛了鬼門，我們如果報了上去，可是一大功勞呀！”青煙鼓動着赤霞説道。

“不太好吧，妹妹。這只是你的猜測，如果五姨清清白白的，以後讓她知道了，就不好相處了。”赤霞還是不敢相信作為長輩的徐五娘會出賣鬼門。

“唉呀，姐姐你真是的，想這麼多幹什麼，大不了讓師傅來向五姨道歉。我們是小輩，五姨就算知道了，還不是隻有説我們不懂事。走吧，走吧，咱們快去吧！”凝聽着的東方平通過靈覺應到青煙似乎牽拉着赤霞輕靈地走出了房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東方平注意着兩女的動靜，等到兩女走開之後，靜悄悄地打開了房門，暗暗地跟了上去。

兩女在此時已久，路徑悉，東方平跟隨在後，自然不會有找不到路的擔心，一前一後三個人都謹慎小心，不敢發出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