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小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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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滿地的碎石礫，羅心情很是複雜。在同一個時代，國力、科技以及兵員數量非常相近的兩支軍隊，在面對面的鋒中表現卻有天壤之別，蝦米原因？

狂熱者的神力量麼？不，換了一羣國防軍，結果想來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羅想了很久，斯圖卡、坦克還有進攻者的氣勢是壓垮聯軍戰線的關鍵，然而斯圖卡這樣的“空中突擊炮”固然兇猛，其優勢只能在空軍掌握制空權的前提下得到發揮，一旦遭遇敵人的戰鬥機甚至沒有自保的能力，那還拿什麼來支援地面？iv型坦克在法國戰場上威風八面，可是一旦對上t34這樣難纏的對手，它們就只能憑藉人員素質和通訊設備上的優勢來彌補技術上的短板，靠什麼來縱橫馳騁？

許許多多問題糾結在一起，像是一團被小貓玩過的線，剪不斷、理還亂。羅搔了搔腦袋，自從受傷以來大概就沒洗過頭，癢癢的，不抓不痛快，抓了也無奈！

“嘿，中尉，能過來幫個忙嗎？”羅轉過身一看，迪特里希正站在不遠處招呼自己過去，在他腳邊，一個穿着英軍制服、宛若泥人的傢伙倚靠在牆角，臉上的血已經灰塵結在了一起，成了個難看的大花臉。軍服上被劃了好些大口子，但邊緣並沒有滲出血跡，傷勢應該不算太重！

“這傢伙像是個當官的，看看能不能從他嘴裏問出點什麼來！”

“狂熱者頭目”皺着眉頭説。

“水…給我點水…”這英**官聲音雖然虛弱，但從眼神來看，頭腦還是清醒的。

羅從旁邊的普通“狂熱者”那裏要來一個水壺擰開給他，這傢伙仰起頭咕咚咕咚，竟直接把裏面的水給幹光了，幾天沒喝水似的。

“少校，你隸屬於那支部隊？”羅從對方的領章和肩章上辨認出了軍銜。

這位英**官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第二十三輕騎兵隊！”行動之前羅惡補了一下有關英法軍隊編配的資料，和法軍不同，英軍各部使用的是傳統的名號，聽起來十分奇怪。至於這所謂的輕騎兵隊，其實是裝甲部隊。

“你的坦克呢？”羅試着問到。

這軍官倒也沒有三緘其口的意思，悶頭嘆道:“丟在比利時了！”羅又問:“你們這裏有幾支部隊？我的意思是守衞蒙克鎮的！”

“也許5支，也許7支，我也不知道！大家都是臨時拼湊起來的，你有一個步兵連、我有幾門大炮，還有些人負責挖戰壕！亂糟糟的，這哪裏是戰爭！這本就是小孩子的幼稚遊戲！甚至連孩子都不如！指揮部的那羣蠢豬應該被送去屠宰場！”羅心裏自然很是贊同這樣的説法，他隨即將這位英國少校所説的話原樣翻譯給迪特里希“狂熱者頭目”不屑地説:“難怪這麼不堪一擊！問問他，是誰下令在這裏構築防線的，左翼和右翼分別是哪支部隊！如果好好配合，我可以提供食物、水和治療，這是非常人道的幫助！”羅再問英國少校的時候，得到的答案卻是接連幾個“不知道”進一步威利誘，得到的還是相同的回答。

“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羅轉頭對迪特里希説。

黨衞軍指揮官用極度鄙夷的目光瞅瞅那傢伙，示意身旁的德軍士兵把他押走。這時候看看四周，打掃戰場的行動已經基本結束了，倖存的英軍士兵都被押到了這鎮裏唯一的小廣場上，如果仔細分辨的話，還能發現其中一些穿着黃褐軍服的是法**人——從1935年開始，這隻紙老虎也開始換裝更適應戰場發展的新皮了。

“長官，在一個地窖裏發現了這幾個法國人！他們沒有武器！”一個身材魁梧的黨衞軍士兵押來了幾個快哆嗦成鵪鶉的法國人，一個頭發稀疏、佝僂着的老太和一個穿着藍灰馬褂、頭髮斑白的小老頭兒相互攙扶着，一個盤着頭髮、身穿圍裙的中年婦女緊緊摟着她的三個孩子:一高一矮兩個女孩跟一個鼻涕的小男孩。

所謂老弱婦孺，他們完全符合標準！

“法國人？有誰會法語的？”迪特里希問，以德法兩國的地理位置和錯綜複雜的血緣關係，懂對方語言的並不少。

“呃…我會一點！”羅自告奮勇地走了過去，儘管自己的專業和法語沒有半法郎關係，但當初為了泡到法語系那個身材高挑、氣質出眾的妞，他可是苦練了整整一個夏天的法語，並在秋天的時候成功上手——這或許是他情生涯中最值得稱道的閃擊戰！

“下午好！”羅努力在記憶中搜索着那些已經漸漸陌生的詞句，就如同那張怎麼也清晰不起來的面容一樣。

包括法國老大娘在內，所有人都膽怯地看着這個穿着德軍制服的傢伙——空軍、陸軍或者黨衞軍，在他們看來都是兇殘的德國鬼子。這種觀點從1871年的普法戰爭開始恐怕就代代相傳下來了！

“今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氣！”這話一出口，羅都要忍不住罵自己了，這是問候的時候嗎？

沒想到，那個高一些的法國女孩怯生生地問:“軍官先生，您會殺死我們嗎？”羅正想直接回答她“不會”卻發現這竟是個眉清目秀的漂亮小妞，黑、微卷的披肩長髮，清澈而深邃的褐眼眸，還有細而高的鼻樑和厚薄適中的櫻，突然讓他想起蘇菲。瑪索——那個被譽為法國最漂亮女人的女影星。

眼前這女孩看起來頂多16、7歲，身高也就一米六的樣子，瘦瘦的，臉很白。羅對她的第一印象雖然説不上驚為天人，卻被她清純而憂鬱的氣質給引住了。

用正常男的眼光，這是一位很有潛質的女孩。

用怪蜀黍的眼光，這是一個極品小蘿莉——因為沒穿內衣，還很不合時宜地凸點了！

“呃…不，當然不，海牙…公約，不允許…槍殺…平民！”

“您説話算數？”女孩飛快地説，幾乎超出了羅對法語的接受能力。

“當然算數！”羅回頭看了看迪特里希“我們不殺平民，對吧！”

“狂熱者頭目”給自己點上一支煙“我們當然不會殺手無寸鐵的法國平民，尤其是在他們非常樂意配合我們的情況下！”羅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他費力地用法語轉述到:“你們不會有事，但你們必須服從我們的安排，直到戰鬥結束！”

“戰鬥不是已經結束了嗎？”也許是羅的温和表情舒緩了內心的恐懼，女孩似乎不那麼緊張了。不過，説這話之前，她還是轉頭看了看已經放下武器的聯軍士兵們——連同傷兵在內有五六十號人！

“不，女士，戰鬥還遠沒有結束，不過我保證，這種狀況並不會持續太久！”羅自作主張地安道。就戰鬥的概念而言，結束，也許是法國的投降，也許是整個戰爭的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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