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是説回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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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略上要輕視敵人,在戰術上則要重視敵人。石鈺一邊念着對敵戰術,一邊將包勇與倪二叫到面前,一番吩咐後,包勇兩人快步離去,石鈺這才搖身一晃變回寶玉的模樣,悄悄摸進金釧兒的房間。

金釧兒一聲尖叫,隨即嬌啼婉轉,身子就緊緊纏在寶玉的身上。寶玉在紅樓別府一待就是整晚,他與金釧兒如魚得水,卻不知一個令他噁心的言已在一夜之間傳遍金陵。

第二天一早,寶玉回到大觀園,他臉上的微笑逐漸僵硬,不妙的預緩緩浮現,因為向賈母請安後,寶玉回怡紅院的一路上所遇到的下人皆是一臉古怪,往大拋媚眼的丫鬟竟然像避瘟疫般,一見到寶玉靠近,立刻四散驚逃。

不僅如此,一些長相清秀的小廝則主動靠過來,對寶玉神秘地微笑,並頻送“秋波”得詫異不已的寶玉骨悚然,加快腳步逃回怡紅院。

進入院門的寶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暗自苦笑不已:難道今年免費“死兔子”這玩意兒嗎?這時,襲人三女面而來,寶玉頓覺心中一熱,萬千煩惱悉數飛到九霄雲外。

“襲人,你們要去哪兒?”寶玉大手一伸,將襲人摟入懷中纏綿一番。

“停!”襲人出乎意料地玉手虛空一攔,然後往後退,一臉嚴肅地嬌嗔道:“你別碰我!”

“還在為晴雯的事生氣呀?”雙手撲空的寶玉毫不氣餒,嘻笑着就近撲向麝月,道:“我的麝月最乖了,讓二爺抱抱!”

“啊!”麝月一反常態地驚叫起來,嬌悄的玉臉花容失,轉身就跑。

“怎麼啦?”連連吃鱉的寶玉大為納悶,明若寒星的雙眸閃現濃濃的疑惑,不由自主走向秋紋,想讓她解釋一番。

“你…你別過來。”秋紋並未逃跑,但卻一臉緊張,嬌軀微微顫抖着。寶玉腳步一頓,上下掃視自己一遍,並未發覺有何不妥之處,不由得略帶不滿地道:“你們究竟怎麼啦?見鬼了不成?”温柔似水的襲人微圓的玉臉暗淡無光,話語低沉,隱含一絲擔憂:“寶玉,是不是我們不好,所以你才那樣?”

“是呀!”麝月雙眸失去靈動的生氣,更瀰漫無盡的幽怨,道:“我們對你全心全意,你怎麼能夠做那種事情?”未待寶玉有所反應,秋紋的芳心已是酸楚不已,大為不甘地説:“寶玉,枉我平為你牽腸掛肚,你不但對我忽冷忽熱,如今還這樣,哼!”寶玉聽得一頭霧水,心中大呼冤枉,一臉苦的他雙手一攤,抱怨道:“你們到底在説什麼?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我到底做了什麼壞事?”襲人與麝月雙眸紅潤,滿心的悲傷、怨懟難以開口,反倒是秋紋情急之下勇氣大增。

“你自己做的好事,還要問我們?”悲憤不已的秋紋玉手直指着寶玉的鼻尖,好似連珠炮般將心中的幽怨發出來:“整個金陵誰人不知你寶二爺風倜儻、多情不凡!”寶玉暗自一笑:原來她們是吃醋了。寶玉不由得放鬆心情,準備展開強大的甜攻勢安襲人三女一番,不料秋紋接下來的話語讓他眼前一黑,差點就此昏死過去。

秋紋因急促的呼而話音微頓,玉手輕拍着口後,再次語含怒氣地道:“我只不過是一個丫鬟,你看不上倒也罷了,如今居然與第一戲子忠順王的變童眉來眼去,行那龍陽苟且之事。我説寶二爺,你本事真大呀!”秋紋罵着寶玉,卻忍不住低聲泣起來,自傷自懷的熱淚順着面頰輕濺在石板上,最後化作無盡的酸澀,充秋紋三女的心房。

“什麼?我與戲子搞上了?”寶玉瞬間目瞪口呆、僵立當場。襲人三女齊齊一愣,見寶玉的反應竟然如此大,她們不由得生出一絲喜悦的期待,暗自祈求蒼天保佑:如果不是真的就好了!

“哇!”片刻後,木然呆立的寶玉身子一顫,一陣噁心讓他腹內好似翻江倒海般,不可抑制的身軀一彎,大吐特吐起來。

寶玉吐啊吐,不停的吐…直到吐出膽汁,吐得臉也綠了,這才從“恐怖襲擊”中恢復過來。襲人三女見狀頓時嚇得花容失,再也顧不得撒嬌使,紛紛圍在寶玉的身旁撫捶背,手足無措地服侍起來。

“你們聽誰胡説八道?我非殺了那傢伙不可!”寶玉憤怒得滿臉通紅,似要殺人的雙目火光迸

“是我不好,聽府中的下人亂講,不清原由就與襲人和秋紋説了!”麝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雙手緊抓着衣角,到緊張不已,不知寶玉要如何處罰自己。

“你就別怪麝月了,我也不應該懷疑你與戲子…”襲人急忙為麝月開。寶玉雖然為人温和,但前有晴雯之事,襲人生怕寶玉一怒之下會將麝月趕出去。

“哇!”未待襲人講完,寶玉聽聞“戲子”兩字,立刻再次心中發惡,猛烈乾嘔起來。

“寶玉,我扶你進去休息一下。”秋紋不想寶玉與麝月算帳,聰明的轉移話題。

“不行!麝月的問題先解決。”寶玉臉一變,嚴肅的目光在襲人三女身上環繞一圈。襲人三女不約而同芳心一驚,麝月更是面蒼白,雙目中淚光隱現。

“誰也不許説情!”寶玉神嚴肅地直視着麝月,聲音低沉地説:“你竟然中傷二爺我是兔子,我要罰你…”寶玉“你”了半天卻故意不説下文,見麝月淚水已經湧出眼眶,他突然神一變,輕快的低聲調笑道:“就罰你今晚一個人陪我,不許襲人幫忙。”襲人與秋紋不約而同羞喜加,身為黃花閨女的秋紋更是嬌軀發熱,玉臉紅雲密佈。麝月想不到會是如此“懲罰”不由得喜極而泣,情懷大動下,撲入寶玉的懷中大聲哭泣起來。

片刻後,麝月一臉擔憂地小聲問道:“寶玉,你不會真的只要我一個人吧?好二爺,饒了人家吧!”

“不行!”寶玉再次斷然拒絕,隨即眼珠一轉,出壞壞的笑容,笑得襲人三女芳心同時一顫。

“我説不準襲人幫忙就是不準,不過可沒説不準找別人幫你。”寶玉説到“別人”兩字時,灼熱的目光不由得投向秋紋。

“不要!”秋紋出於本能口驚呼,話音未落就已大為後悔:這不正是自己思夜盼的嗎?

“好啊!”麝月歡欣無限,玉手輕揚,襲人也微笑着附和起來,她們又怎會不知秋紋的心思?

寶玉鬆開懷中的麝月,邁步走上前,將羞澀不已的秋紋輕擁入懷,發自心底的語帶歉意道:“以前是我疏忽你了,這段子你肯定心中不好受,你能原諒我嗎?”

“嗯!”秋紋凝視着寶玉的俊臉,動情的輕聲回應,雖是微不可察的點頭,但芳心卻意念翻轉,動不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我終於心願成真了,原來寶玉心裏也有我,他還叫我原諒他,嗚…啊丨在內心喜極而泣的秋紋突然心海一震,身子很突兀地劇烈震顫一下,好似被閃電擊中般。

“秋紋,你怎麼啦?”襲人兩女急忙扶住秋紋,連連緊張追問道。

“我沒事,真的沒事。”淚水在秋紋的臉頰上奔,她歡喜無比地反手抓住襲人兩女,道:“襲人、麝月,以前我做了很多錯事,你們千萬不要生我的氣,好嗎?”秋紋的確沒事了,就在剛才的剎那,寶玉覺到前的“通靈寶玉”突然輕輕一跳,一道光芒飛入秋紋的眉心中。

在神石的光華下,妖氣再無存身之地,秋紋就此變成寶玉身邊的一個好女人。寶玉微微一愣,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通靈寶玉會發光,但卻受到秋紋淚花中的幽怨,他雙臂一展,就將秋紋摟入懷中。

“秋紋,別哭了,如果你再哭,我不等晚上,現在就抱你回房,呵呵…”

“啊!”還是少女之身的秋紋心中雖是千肯萬肯,但有兩位好姐妹在旁,立刻羞得臉若滴血,好似受驚小鹿般跳走。

“好妹妹,這下你可放心了。”襲人適時上前輕擁秋紋,竊竊私語幾句,隨即話鋒一轉,温柔地對寶玉道:“二爺,我們本是要去勸説晴雯,被你這一耽擱,又費去不少時間,你就別鬧了。”襲人三女對於勸説晴雯之事真是無比上心,不待寶玉回話,她們已經走出怡紅院的大門。***就在寶玉與襲人三女嬉鬧時,一頂軟轎緩緩行入中直門。臨近氣勢雄渾的皇城大門之地,軟轎輕輕落地,機靈的隨從急忙上前掀起轎簾,一臉方正的賈政彎下轎,長途奔行使他身心疲憊,但他皇命在身,不得不立刻進宮見駕。

“下官賈政回朝復旨,還請公公代為通傳。”賈政雖是朝廷大員,但對守門太監卻不敢有絲毫怠慢,迂腐並不等於愚蠢。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那可是官場定律!賈政雖人如其名方正呆板,但基本的宦海手段還是運用自如。

“賈大人請稍侯,奴才立刻入內稟報。”守門太監對賈政這位二品大員比面對朝中許多一品大官還恭敬,因為賈政除了官職之外,國丈的身份更是耀眼。望着守門太監恭敬的神,賈政忐忑不安的心房就此輕鬆下來:看來皇帝急召自己回宮並不是有壞消息。

一盞茶的時間後,皇城總管在太監的引領下疾步出來,尖着嗓子道:“賈大人遠程歸來,一路辛苦,咱家給大人請安!”

“公公多禮,賈某愧不敢受。”

“大人請隨咱家一行,皇上正在國師府等你復旨。”太監總管並未解釋太多,話音未落,兀自向前行。賈政微微一愣,皇上戀虛無飄渺的仙道已是天下皆知,只是想不到竟然會荒唐到在國師府處理國事。

“唉!”念及此處,賈政不黯然嘆息。一個時辰後,一臉嚴肅的賈政木然鑽進官轎中,略顯呆板的道:“起轎,即刻回府!”

“大人,你是説回金陵,還是回京城行館?”

“金陵!趕緊動身,不要囉嗉!”賈政沉聲怒斥,令一干隨從不敢再多嘴詢問,但眾人眼中的不解卻怎麼也難以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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