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直到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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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思無果的寶玉不願出醜發呆,正自承不會時,眼角的餘光突然瞟到畫上那活靈活現的鳥雀之上,靈光猛然閃現,甚至差一點跳起來,心想:雖然自己一時想不起來前人的詩詞,不過這“後人”的詩詞中正好有一首自己記得,而且也正好用得上。

嘎嘎…天才就是這樣誕生!***正當北靜王準備送客時,寶玉頎長的身形突然一,自信的神采瞬間籠罩他全身,道:“世兄,在下不才,勉強構思一首七言絕句,簡陋之處請勿見笑。”

“哦!説來聽聽!”北靜王微笑着鼓勵寶玉,心想:雖然晚了點,但也好過全然不知。寶玉清了清喉嚨,在腦海中仔細回憶一遍,然後假裝注視着畫卷,以悠揚的語調詠出聲…“遠看山有,近聽水無聲。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

“好!好!”北靜王頓時一臉驚喜,他這才完全明白寶玉所説“構思”兩字的意思,忍不住連聲喝彩。

“賢弟這詩不但貼切,而且只用少許時間就做出如此好詩,想那曹植七步成詩也不過如此,賢弟令為兄慚愧呀!”這個紅樓世界雖然與寶玉所知的歷史有點出入,但也算大同小異,他臉一紅,發自內心地説道:“世兄過獎了,我可不敢與曹植相比,請世兄千萬不要這樣誇獎小弟,那會令我沒臉見人的!”

“賢弟才華出眾,人品更是不凡!哈哈…”北靜王也是情中人,興奮之下,就抓住寶玉的手。一番小小曲後,寶玉與北靜王對桌而坐,開始談天説地。

若論説功,寶玉可一點也不臉紅,輕易就説得北靜王不停驚歎,但他就是絕口不提此行真正的目的。歡快的時光又過了半個時辰,北靜王反而等不及了,突然問道:“賢弟,應該還有要事吧?你儘管説來,只要為兄能辦到,絕不推辭!”

“世兄如此豪,那小弟也不嬌情了。”寶玉出灑的笑容,順手將身旁的禮盒推到北靜王朱水溶的面前,道:“世兄請看小弟所送之物是否合你心意?”北靜王見寶玉神鄭重,料定盒中必非尋常之物,鄭重地打開禮盒,隨即眼眸一亮,口而出道:“賢弟,此物是否就是城中近免費的‘紅樓香煙’,對吧?”話語微頓,北靜王眼底閃過一絲疑惑,繼續道:“不瞞賢弟,我昨也叫下人買了幾香煙回來試試,味道雖然不錯,但香味怎麼與你送的有所不同?”

“當然有所不同,外面出售的只是平凡人家享用,小弟送世兄的可是專供王公大臣的特製香煙,就這一足夠一個三口之家生活…月了!”

“是嗎?”朱水溶聞言,開心地笑道:“那我怎麼沒見店裏有賣這種香煙?難道賢弟就是製造它的那位神秘人物?”寶玉心中暗自一驚:看來這北靜王也是一個心細之人。

“不瞞世兄,你説的那位神秘人不是我,而是我的一位知好友。”説着,寶玉自懷中掏出一隻煙盒,練地掏出一香煙,隨即又掏出他特製的火柴“嚓”的一聲點了起來。

朱水溶見狀,驚奇地説道:“賢弟,你手中是何物,竟然如此神奇,一擦就着?”

“呵呵…”寶玉輕笑着將火柴遞給朱水溶,道:“這玩意兒叫‘火柴’,是石鈺從西洋帶回來的,本意是與香煙一起售賣,我見其如此好用,所以順便拿來請世兄鑑賞一下,看一看此物可有大用處?”

“賢弟的意思是…”朱水溶若有所悟地望着寶玉,隨即快人快語的問道:“恕為兄多問一句,以你賈家的勢力足以順利完成此事,又為何…”朱水溶雖未明言,但寶玉又豈有不知之理?他面平靜,一臉自然地喝了一口清茶,然後悠然地靠在椅背上。

“我賈家又怎能與世兄相比?況且世兄也應該聽説過‘團結就是力量’這句俗話吧,你我合在一起定能發揮出三個人的力量,這就是小弟的來意。”

“這…”朱水溶是何等明之人,自然看到這其中龐大的利益,畢竟錢財誰不愛,他雖貴為王爺,但依然心動。

“賢弟,無功不受碌,我看此事還是…”朱水溶掙扎一會而,最後還是搖頭拒絕。寶玉又是敬佩又是好笑,繼續勸説道:“世兄怎會無功呢?朝廷的通關文書等物我還要倚仗你呢!”

“通關文書?”朱水溶忍不住心中詫異,口反問道:“賢弟你要通關文書做什麼?難不成…你要將香煙賣到番邦?”

“世兄猜得不錯,我就是準備售賣到番邦,賺番邦人的銀子。”

“賢弟好主意,這也算為我大明爭了一口氣。”朱水溶自然是順着寶玉設的“台階”走下來,這一個易再沒有障礙。

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寶玉與朱水溶又是一番歡聲笑語。當寶玉正要離去時,朱水溶卻豪興大發,備酒席招待他。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觥籌錯間,素以海量着稱的北靜王終於遇到對手,結局自是毫無疑問。

“賢弟,好…走,為兄…不送了。”朱水溶在下人的扶持下,雙眼矇矓地送寶玉出門。

“世兄請回,你我兄弟自有相聚機會。”寶玉捷地翻身上馬,向朱水溶拱手施禮後,頭腦清醒的他‮腿雙‬一夾,縱騎而去。就在寶玉即將消失在朱水溶等人的視野中時,在轉角處突然面行來一乘秀雅軟轎。猝不及防的幾名轎伕與一干隨從見駿馬直衝而來,不由得“啊”的一聲驚叫,嚇得魂飛魄散,瞬間僵立於地。

奔馬之力猛如雷霆,眼看慘劇即將發生,寶玉心中一急,也不管自己的奇怪法力有無作用,下意識全速運轉動門法術。心之所至,意為之開!在法力的包裹下,寶玉只覺下馬兒瞬間與自己連為一體,血相連的玄妙之令人馬之間心意相通。

瞬間馬兒一聲長嘯,以超越極限的高度騰空而起,好似天馬飛行般,竟然從轎頂一躍而過。下一剎那,馬兒四蹄落地,隨即飛奔而去,一人一馬的背影瀟灑無比。

“哇!”片刻,木然呆立的轎伕與隨從才回神過來,猶如炸開的鍋子般,驚歎不絕,慨不已。豪華軟轎悄然間掀開一道細縫,兩道憤怒的目光牢牢追隨着遠去的人馬之影。

朱水溶醉意朦朧,並未看清楚這驚險的一幕,搖晃的身子一轉,回府歇息。

“王爺,天意公主的鸞駕來了。”下人扶住朱水溶,恭敬地稟告道。

“是嗎?”朱水溶努力睜開雙目,終於看到前方緩緩行近的軟轎,道:“王妹來了,你們還不上前接?”假寶玉可不知自己無意間得罪當朝公主,兀自神采飛揚地踏入榮國府大門。翻身下馬後,寶玉腳步一頓,望着眼前兩條道路,一條直通大觀園,一條直通賈府後院,他不由得猶豫起來。

鳳姐當雖然答應一起改寫借據,可事後又猶猶豫豫,而自己這段時間也忙得暈頭轉向,以至事情一拖再拖。念及此處,寶玉眼前不由得閃過王熙鳳那豐潤的玉臉,心中一熱,再也不遲疑地迅快往後院行去。

“奴婢見過寶二爺,午睡時一概不見客,請二爺待會兒再來。”寶玉剛到王熙鳳的居所,守在大門旁的小丫頭搶先開口拒客。

寶玉心中升起一絲失落,他已經分不清王熙鳳是否真在午睡,心情一沉,他放棄闖入的念頭,也許有點賭氣,他隨即腳步一轉向王夫人的居所走去,準備找金釧兒卿卿我我,以解煩憂。在主宅後院。靜悄悄的院子中不見王夫人與丫鬟們的身影,只有微微的清風掃過搖擺的枝葉,為寂寞的高牆大院憑添幾許生氣。

寶玉並未出口呼喊,走過迴廊時有意識踮腳一看,看到幾個丫鬟、婆子正在偏房裏酣然入夢,心想:原來她們在午睡,難怪這麼安靜!

假寶玉的心情突然輕鬆起來,他輕易就原諒王熙鳳,還出自得其樂的笑意,心想:嗯,下次再也不在中午來找人,完全是自找苦吃嘛。對了“母親”是否也在睡覺呢?寶玉穿過外室,突然停在內室門簾前,他雖然從沒有將自己當做真正的賈寶玉,但潛意識已經將王夫人當做他的母親。

母親如果在睡覺,自己這樣闖進去,會不會…一絲綺念在寶玉的腦海憑空突現,緊接着有如洪奔騰般,本阻擋不住。

假寶玉越是提醒自己王夫人是賈寶玉的孃親,越是無法控制心中那強烈的刺,不軌的思緒令他心窩一顫,眼前不由自主幻想起王夫人的身影,而且還是風情萬種的海棠睡圖。

看一看也沒什麼大不了,自己又不會做什麼,再説我可不是真正的賈寶玉,就是做點什麼…假寶玉心中還在胡思亂想,就已經自動走進內堂。

一切果然如寶玉所料,富貴高雅的卧房內,王夫人正在枕榻上斜倚而卧,起伏動人的曲線看得寶玉心中一蕩。

“寶玉,你怎麼來了?”帶着驚喜的低語在牀角一側響起,將寶玉從無窮的“慾望”中拉回來,直到這時,他才注意房中還有一個“第三者”一他本來要尋找的美少女金釧兒。

“釧兒,我想你。”深情的呼喚自寶玉口中發出,強烈的慾火則從他全身每一個竅噴出。金釧兒與寶玉目光相觸,玉臉立刻瀰漫羞紅,下巴幾乎埋入拔的酥裏。

剎那間,寶玉將對王熙鳳的埋怨、對王夫人的慾念全部轉移到金釧兒身上,慾火就此轟然爆發,完全沒有一點預兆,隨即抱住金釧兒。

“啊!”金釧兒一聲嬌,先是驚慌地看了王夫人一眼,隨即好似燕投懷般撲進寶玉的懷抱。

“釧兒,我的好釧兒!”多情的寶玉連聲呢喃,輕咬着金釧兒晶瑩的耳垂,道:“我今就向母親討你到我房中,好不好?”瞬間金釧兒心底的酸楚、彷徨盡皆消失無蹤,她只覺得花盛開、鳥兒歌唱,天地萬物是如此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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