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咱這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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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想不到寶玉會如此耍賴,再見寶玉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她芳心的怒火突然被笑意撲滅。見妙玉回嗔作喜,寶玉立刻喜上眉梢,雙一張,來一番滔滔不絕的詞妙語。

恢復靈秀的妙玉見勢不妙,搶先開口打斷寶玉的話語,道:“寶二爺,天已晚,請回!”面對開門見山的妙玉,寶玉頓時啞口無言,無計可施,畢竟他臉皮再厚,也不敢説“你睡吧,我一個人待着”之類的話語,如果真説出來,恐怕妙玉就不是開口趕人,而是飛劍穿心了。

終於,妙玉像押犯人上刑場般將磨磨蹭蹭的寶玉送出大門。就在跨過櫳翠庵門檻的剎那,無賴寶玉突然“消失”不見,他手腳一展,拔的身形恍如風中秀木,豪邁的男兒氣概磅礴而生,看得心染紅塵的妙玉心房微顫,一絲微不可察的異彩從她眼底一閃而逝。

就在妙玉為如此寶玉心動的剎那,他突然回頭一笑,瞬間又恢復無賴本,道:“仙女姐姐,我明再來看你,你一定要做好準備呀!我最喜歡喝你的朝清茶了,呵呵…”妙玉從小就在深山苦修,何曾見過如此無賴?即使她有通天徹地之能,此刻除了愕然呆立、好笑不已之外,也是無計可施。

眼見寶玉消失在林間小道上,妙玉不一聲低嘆,隨即一邊走向儲存清茶的房間,一邊似笑非笑地罵道:“無賴!”

“唉!”鬱悶的嘆息聲在榮國府的帳房內柔柔飄動,王熙鳳無打采地將帳本丟在案几上。王熙鳳斜身倒在靠枕上,心情煩悶的她眼前不由得浮現出那“可恨”冤家的面容,這已是她今不知多少次因為他發出鬱悶的嘆息。

,喝杯參茶吧!”温柔如水、明內斂的平兒適時將茶杯遞到王熙鳳面前,道:“這幾為何這麼煩躁?有什麼煩心事可以跟我説説嗎?”王熙鳳芳心一顫,心知聰明的平兒已經看出蛛絲馬跡,好在她是自己的貼心好姐妹,倒不用太過提防,頓時心絃一鬆,強作平靜道:“妹妹就是貼心,比我們那位混帳相公…”話音中途而止,王熙鳳無意間提起賈璉之名,令她和平兒不約而同美眸一酸,無盡的幽怨與輕愁悄然籠罩着帳房。相對無語的王熙鳳與平兒不由得無奈地苦笑,良久,她們才強提神抹去芳心的陰鬱,將心神投入如山的帳冊中。

寶玉滿心火熱地走向王熙鳳所在的帳房,在無意間得知關於王熙鳳放貸的消息後,他在驚慌之餘卻隱含一絲喜意:自己終於有藉口與佳人相見,也許…“哎喲!”一聲故作嬌柔的呼喚打斷寶玉的遐思,心生惱意的他側頭而視,對這扭捏的聲音甚為不喜。

“二爺,多不見,你越發俊俏了!”只見林間小道上走來一個豐、騷入骨的女人,賈府女人多,美女也多,寶玉見此女十分面善,卻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你是…”

“回二爺,小婦人是璉二爺房中下人,鮑二家的。”風騷女人語帶嬌嗔的自報身份,並靠近寶玉,大半個身子幾乎都擠入寶玉的懷中,還蕩地用球輕輕磨蹭着寶玉的手臂。

“你就是鮑二媳婦?”假寶玉的聲音透出一股驚詫,在腦海空間中,廖老大立刻光芒萬丈憑空突現,唾沫四濺數落着鮑二媳婦的賤、騷

“小婦人正是,原來二爺也知道小婦人的名字,咯咯…”鮑二媳婦自然不明白寶玉心中想什麼,兀自以為他早已對她上了心,身子湊得更近,媚笑道:三爺,那邊林中有一稀奇東西,你想不想看一看呀?

“鮑二媳婦雖是徵求寶玉的意見,手掌卻已抓住寶玉的手臂,並急切地往密林深處而去。

假寶玉身為花叢老手,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如果他還在二十一世紀的酒吧、如果他沒有見過紅樓眾美,極有可能會與鮑二媳婦逢場作戲一番,但此刻他怎會有心思在這等庸脂俗粉身上費時間?

不過憐香惜玉也是假寶玉的稟,他不想讓鮑二媳婦太過難堪,故意裝出狼樣,大手狠狠的在鮑二媳婦的峯上抓了一把,隨即一臉失望地道:“唉!真是可惜了,我還有急事,沒時間。”話音未落,寶玉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只留下一顆心被吊在半空的鮑二媳婦在那裏愕然呆立,又愛又恨。

“二爺來了!”守門的丫頭見寶玉走近,恭敬地矮身施禮。下人的傳喚聲令王熙鳳嬌軀一震,手中的帳本差點落到地上,她芳心又喜又憂:這冤家怎麼這時找來了?

自己躲了他一個月,難道他還未放棄嗎?王熙鳳細微的變化並未逃過平兒的美眸,眼底的明悟一掠而過,大有深意的微笑浮上角。

“鳳姐姐、平兒姐姐,小弟向你們請安了!”寶玉並未做出出格的言行,中規中矩地向王熙鳳兩女見禮,注視她們的目光雖然火熱,卻是男子正常的欣賞之,並無任何情慾在內。

見此一幕的平兒芳心微轉、疑惑不已,對先前的判斷有點動搖。王熙鳳見寶玉對自己如此守禮,心中卻生不出絲毫喜意,反而在酸澀的失落中暗自發恨,道:“寶兄弟,你有何事?”寶玉見王熙鳳語調冷淡,心中卻不悲反喜,暗自偷樂:從妙玉處聯想而生的策略終於見效。俗話説,…敵進我退、敵退我進!自己一味窮追猛打,鳳姐卻不停逃避,現在自己假意撤退,不知會不會誘得鳳姐回身追來?

念及此處,寶玉的目光更加平靜地注視着王熙鳳兩女,道:“兩位姐姐放心,沒有事情小弟不敢前來打擾,我有一件事與鳳姐姐大有關聯。”另有所指的話語傳入王熙鳳的耳中,令她芳心一酸,悽苦沉悶瞬間充心房。王熙鳳只覺芳心一痛,淚花差點衝出眼眶,在心中喃喃自語道:寶玉呀寶玉,你只知我躲你、逃你,只以為我辜負你的情意,你又怎知我心中的苦、心中的淚?

平兒見王熙鳳只是側首,對寶玉的話語沒有回應,只得代為答話道:“二爺,是什麼事,竟然會與我們有關?”

“不僅與兩位姐姐有關…”寶玉話音一變,無比鄭重而嚴肅地説道:“應該是與我們賈家的存亡有關!”寶玉一本正經的驚人之語立刻引來王熙鳳兩女的震驚,王熙鳳也顧不得再與寶玉鬧彆扭,問道:“寶玉,你説什麼?你可別説渾話!”寶玉的笑容平靜而悠然,繼續“無情”地傷害着王熙鳳,他故作冷淡,將趙全調查賈家重利放貸一事講出來。

“啊!”王熙鳳與平兒到底是一介婦人,聞言頓時方寸大亂。平兒花容失,連聲道:“這要怎麼辦?當時叫周瑞拿錢放貸也沒説有什麼後患呀,那麼多人都在幹這行當,也沒見出事呀!”

“對我們賈家這樣的世家大族來説,不要説放點高利貸,就是殺個把人也沒問題!不過…”寶玉話語微頓,一聲低嘆後,再次地嚴肅看着王熙鳳兩女,沉聲道:“可那是在平,如今被錦衣衞盯上,就是踩死一隻螞蟻他們也能大做文章,何況我們這次是真的有把柄落入趙全的手中,賈家危矣!”王熙鳳的玉臉沒有一絲血,深為當初的草率決定懊悔不已。

,我們是否將那些借據統統燒掉?”平兒見王熙鳳大失常態,全無平明,只得代為想了一個保守的主意。

“這…”王熙鳳想到放出的大筆金銀不由得大為心痛,但她也不是蠢鈍之人,銀牙一咬,果斷地説了一個字:“燒!”

“這個辦法好是好,不過這樣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寶玉接過話頭,不慌不忙地吊足王熙鳳兩女的胃口,還神怡然地喝了一口清茶,這才悠然道:“只要趙全找到大量人證,我們依然極其危險。”

“這也不行!那我們怎生是好?”王熙鳳被寶玉擾亂心神在先,接着又被壞消息震驚在後,此刻她面容出現少見的惶急,絲毫沒有潑辣氣息,出不為人知的柔弱一面。

“鳳姐姐不需焦慮,”寶玉見策略成功,在暗自竊喜之餘更趁勝追擊,道:“我有一個法子…改寫借據,那樣可以避免趙全的陷害,還可以收回放貸的銀兩。”平兒見王熙鳳大失常,在這關鍵時刻,她也顧不得再掩飾靈慧,美眸閃現深邃的光華,分析道:“這法子雖然不錯,但借貸的人數多,刁惡之徒不少,咱們這一改,他們定然不會歸還本錢,而且難免沒有一、兩個被趙全收買,他們一樣會作證,這辦法似乎不行呀!”寶玉不由得對平兒刮目相看,想不到平兒外表嬌柔,卻如此聰慧。

“你説得都對,但我自有辦法令他們還錢,只不過還錢的期限要長一點罷了!”

“二爺説來聽聽!”平兒半信半疑地凝視着寶玉,由於與他往甚少,平兒並不怎麼相信寶玉真的有好辦法。

“我們只需…”寶玉自信地虛揮大手,將未來銀行那套“分期付款”的方式改頭換面講給王熙鳳兩女聽,末了補充道:“我相信只要不是心存不軌,定然會願意修改這借據。

至於少數刁惡之徒,能用銀子解決就不是問題,如果連銀子也解決不了,證明他們必是被人收買,那更好辦了。”寶玉沒有明説,但王熙鳳兩女卻完全理解他的意思,身為世家大族的女人,她們很明白一個不變的道理…對付壞人必須比他更壞!

“好辦法!”平兒忍不住心中驚喜,歡呼道,她如水的美眸異彩連閃,一時之間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記憶中的寶二爺。王熙鳳對這些則早已見慣不驚,此刻見平兒一臉崇拜地望着“冤家”她紛亂的芳心不由得再添一絲酸意。

“寶兄弟,你可有什麼具體的辦法?”王熙鳳強提心神,終於忍不住開口出聲,打斷寶玉與平兒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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