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寶玉話鋒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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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靈寶玉一回到寶玉手中,立刻又散發出萬道霞光。如此現象自然是寶玉暗中搞鬼,一番表演後,他將通靈寶玉放回前,特別的笑意在他眼底一閃而過,微不可察。
“王妃,請喝茶!”霞光已逝,北靜王妃三女卻依然沉醉在那五彩霞光中,而王熙鳳與平兒畢竟與寶玉是老夫老,對神石的抵抗力遠超常人。
王熙鳳輕聲驚醒北靜王妃三女,隨即又遞給平兒一個暗示的眼神。平兒與王熙鳳主僕多年,早已心意相通,她適時開口轉移眾人的注意:“回二,大觀園內外都已照
的意思清理完畢,只等王妃遊玩!”原來平兒先前是帶人清場,畢竟太子妃與王妃要賞玩大觀園,閒雜人等當然必須迴避。也只有寶玉才有那麼大的膽子擅闖內堂,也只有他才有那唬
的本事,靠着一個故事與一塊通靈寶玉,不僅沒有獲罪,反而還陪着眾女在大觀園閒逛起來。
因為北靜王的推崇,北靜王妃對寶玉很親切,太子妃少女心,對通靈寶玉的神奇驚歎不已,冷豔美婦人雖然冷漠如故,但也沒有反對寶玉隨行。
客人沒有避嫌的意思,身為主人的王熙鳳則芳心暗自叫苦。王熙鳳十分了解寶玉的子,立刻認定寶玉是見
起意,意圖不軌,因此走出不到十丈,王熙鳳的眼角已經佈滿焦慮,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寶玉若是真做出什麼舉動,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平兒隨行於後,她的焦慮不在王熙鳳之下,趁着北靜王妃三女不注意,她狠狠地掐了寶玉手臂一下,疼得寶玉齜牙咧嘴。但他就是不願離去,似乎真被三個身份特別的女人住。
“寶兄弟,嫂子還不知道你原來這麼會作詩呀!”趕不走寶玉,王熙鳳的心思就轉到北靜王妃三女身上,她對寶玉的詩詞造詣可是無比了解,意念一轉,已經拿定主意要讓寶玉出醜,抹殺三女尤其是太子妃眼中的異彩。
“呵呵…”王熙鳳眼中的“不善”讓寶玉心中發虛,只能傻笑。
“以前每次行文你都是倒數第一,原來是讓着家中諸位姐妹呀。”王熙鳳繼續緊,不讓寶玉朦混過關。
寶玉暗自翻了一下白眼,當着所有人好奇的目光,陪笑道:“沒有的事,小弟當也是一時有了靈
,妙手偶得,所以才超常發揮,鳳姐姐還是饒了我吧,寶玉在這裏向姐姐賠罪了!”寶玉深施一禮,小心討好的語氣令王熙鳳心房一暖,不
愛意橫生,再也狠不下心教訓寶玉,即使他在別的女人面前大獻殷勤。王熙鳳無奈地低嘆,平兒自然更加温婉可人。寶玉再次施展“美男計”得意的笑容還未在心海盪漾開,北靜王妃卻開口t。
“寶兄弟太過自謙了,我家王爺素可是頗為自負,不過自從與你相見後,再也不敢以金陵第一名士自居。”北靜王妃話音未落,太子妃已歡聲笑道:“姑姑都這麼説了,寶二公子也不必謙虛,不如就以這園子景
即興作詩一首,怎麼樣?咯咯…”
“這…”這一下,寶玉等於騎上虎背。答應吧,可太子妃卻偏要命題而作,寶玉一時之間如何在浩如煙海的詩詞裏找到一首合適的詩詞,而且還要是“新”的,真是難上加難。
不答應吧,寶玉在北靜王妃三女面前又會顏面無光,而且…一道異樣的光芒從寶玉的眼底一閃而過,他立刻堅定作詩的念頭,不過越想成功,他的腦中越是一片糊,心想:真是煩到家了!
***北靜王妃三女的目光都集中在寶玉身上,美人眼中的期待越是濃烈,寶玉的壓力就越是如山。
情勢微妙變化,王熙鳳的立場瞬間轉換,她不想看着寶玉被人眨低,嘴道:“王妃,前面有一座亭子甚是幽雅,還可以看到花園小湖,咱們過去歇一歇吧。”北靜王妃看向自己姐姐,冷豔美婦人似乎知道王熙鳳是為寶玉解圍,若有若無地搖了搖頭,隨即回給北靜王妃一個同意的微笑。北靜王妃這才對王熙鳳説:“那好,我也有點乏了,就歇一會兒吧。”話語微微一頓,北靜王妃温柔似水的美眸看向寶玉,善解人意地道:“寶兄弟不須介意,唐宋文豪也不是每時每刻都能做出好文章,要不你先…”北靜王妃雖然話語輕柔,但那意思明顯是要請客送人。寶玉思索的目光不變,冷汗卻直透重衫,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如坐針氈、芒刺在背。這時,一羣童稚清脆的笑聲從柳陰中傳來,無意間打斷北靜王妃趕人的話語,化解寶玉的尷尬。
孩童的笑聲最是天真無,所有人都看向笑聲傳來的方向。幾秒後,賈蘭、賈環與一羣小孩子從柳陰間衝出來,人人手拿紙鳶跑向湖邊空地,一看就是想趁着
風徐徐,放紙虞玩耍。
“平兒,你是怎麼做事的?我不是説不許打擾王妃雅興嗎?”王熙鳳自然不會真的斥責平兒,如此一説半是做給北靜王妃三女看,半是為了轉移眾人的注意。
“鳳姐姐,小弟這就帶蘭兒他們離開。”寶玉何等聰明之人,身子一展就藉口逃離。
“不用了!”出乎寶玉的意料之外,發話阻止的竟是冷豔美婦人,她望着一羣天真可愛的孩童,剎那間冰霜解凍,出温馨的目光,道:“他們只是一羣小孩,不礙事的,好久沒看見人放紙鳶了,唉。”
“還是姐姐待人最好!”北靜王妃邁步上前與自己姐姐兩手相握,姐妹之情在此刻更顯珍貴。
“寶公子,你想好沒有?我還等着呢!”太子妃的瓜子玉臉往上一抬,微帶得意的窮追猛打道:“你可別謙虛,我還想拿一首你的大作回去讓家中姐妹們羨慕一下呢,咯咯…”
“太子妃殿下,那我就獻醜了!”不待王熙鳳出聲幫助,寶玉突然散發出自信,他收回眺望紙鳶的目光,隨即向前緩步走去,一步一頓,一頓一句,最後四步成詩。
“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煙,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倉。”靜,落針可聞的靜、出奇反常的靜,賈家花園內突然一片靜謐。寶玉為了模仿高人,故意背對着眾女,那持續的寂靜令他逐漸忐忑不安:這紅樓世界似乎是從明朝初期開始出現歷史的分岔,難道自己記錯這首詩的年代,這千古佳句早已出現?唉,以後再也不做騷人墨客了,真是…危險呀!
“好詩!”不知是誰率先一聲驚叫,然後鼓掌讚揚,緊接着一陣掌聲從小到大,由疏到密。寶玉頓時呼出一口大氣,心神終於落地。寶玉緩緩轉過身,頃刻間就被眾女灼熱的目光完全淹沒,就連早已習慣他種種不凡的王熙鳳、平兒也目放異彩、臉帶容光,想不到自己的情郎還有如此本事。
尷尬的氣息瞬間化為雲煙,寶玉的雙目隱約閃爍自信的光彩,好似夜空的星辰。太子妃與北靜王妃看着寶玉,目光閃爍意菜,不料那冷豔美婦人卻眼簾低垂,突然恢復冰冷的氣息,好似一道瀑布隔斷寶玉散發出來的光芒。
“妹妹,時辰已經不早,咱們回…去吧。”冷豔美婦人一説出口,北靜王妃的腳步立刻改變方向,太子妃雖然還沒有盡興,但看了看冷豔美婦人的神,就乖乖地閉上小嘴。
王熙鳳愣了一下,面對冷豔美婦人突兀而果斷的去意,她甚至説不出客套的挽留話語。在王熙鳳的示意下,平兒帶着一干丫鬟婆子當開路先鋒,而寶玉也想隨行相送,不料冷豔美婦人卻柳眉微蹙,王熙鳳立刻半強迫地將寶玉趕出隊伍。
北靜王王妃三女所經之處,無論是賈府後宅、二重門還是外宅,甚至是府門口都沒有看見閒雜人等,彷彿賈家瞬間變成空宅一樣。豪華香車迅速遠去,寶玉的身影從府門閃現,看着遠去的馬車,惑地
嘆道:“好大的架子呀!”王熙鳳與平兒相視一望,隨即一言不發地走回管事房。寶玉不由自主追上去,房門還未緊閉,他的耳朵已經遭了一劫。
“寶玉,你也太胡鬧了,她們的主意你也敢打,想害死全家人嗎?”王熙鳳惱怒的話語還未散去,平兒也生氣了,一向温婉柔順的她沉聲警告道:“二爺,你可知道你差點闖下大禍,你知道王妃的姐姐是什麼身份嗎?”平兒玉容一繃,主動揭開謎底:“她可是當今皇后,母儀天下的皇后!”
“啊,真是皇后,難怪那麼不可一世!”寶玉驚歎一聲,但卻沒有太過詫異,畢竟尊貴之氣能超過元的女人,天下不會有幾個,寶玉早就猜了個八、九分,但還是有點困惑地問道:“皇后來我們家做什麼?”
“她是來拜祭元,因為出入不便,所以秘密前來,只有你才不怕砍腦袋,隨隨便便就闖進來了。”説到這裏,王熙鳳忍不住叮囑道:“寶玉,我知道你有神通,但家裏其他人可沒有,為了大家的安全,絕不許動她們的心思。”寶玉樂呵呵地晃了晃腦袋,故意苦着臉道:“兩位姐姐,你們誤會我了,我可沒有動壞心思,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不是那樣的人嗎?哼!”王熙鳳兩女毫不留情地嗤之以鼻,王熙鳳更是美眸閃現靈動之光,微帶得意地輕笑道:“今兒我就叫姐妹們好好審審你,你這傢伙越來越猖狂了,就連皇家的女人也敢意圖不軌!”
“冤枉呀!兩位姐姐,老公我冤枉呀!”不倫不類的親暱稱呼後,寶玉話鋒一變,半真半假的安撫道:“你們不會以為我是見不得女的大
狼吧!呵呵…其實我是被其他原因
引過來的。”
“哼,信你才怪!我們可不是小姑娘,不會上你的當!”王熙鳳的話語剛落,她與平兒的臉頰同時瀰漫羞紅,因為她們早已上寶玉的“當”而且陷得非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