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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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或許不能成就愛，但卻可以讓傷痕淡化。

她不希冀趙牧謙給她烈愛，平淡的子給了她安定。

假閒暇時間，她仍會帶孩子到附近公園玩樂，但很少到咖啡館了。

她坐在石椅上，和提娜聊着天，看着一大羣孩子在沙坑裏翻滾，那種單純的快樂使她不自覺地笑了。

或許，她該和牧謙有自己的孩子，加深她與這個家的聯繫，她會填補起那個空，不再靜夜時輾轉不已。

提娜忽然推推她的手肘，小聲道:“太太，那個人在看着-，怪怪的。”她循着提娜的視線望去，認出了站在樹蔭底下的男人。

她吩咐提娜:“我過去一下，-看着他們玩。”她走過去，面無表情對男人道:“他叫你來的？”小伍對她欠欠身，遞給她一張紙，上面是一個地址。

“這是謝先生的墓地。”

“謝謝你。”她收起紙條，回頭就走。

“小姐－－”小伍叫住她，“能不能聽我説幾句話就好？我不會再來打擾-！”她停住了，看着地面，開口道:“如果是為他當説客，那就別説了。”

“小姐，先生真的沒有做那件事！我當天在場，我們一直沒有等到謝先生來，是誰約定時間兩個鐘頭後，警察據他身上的公司出入證件通知我們的。”

“小伍，他想下手，何必勞駕他自己？”她乾澀的笑。

“-失蹤一個多月後，程雪如從澳洲打電話回來給闕先生，她説，闕先生應該知道什麼叫心痛了！殺了謝進，小姐永遠也不會原諒先生了。她要讓先生嚐到真正心痛的滋味，讓他愛的人一輩子都恨他、都不再相信他！”

“程雪如？”那個對闕弦喬愛恨加的女人？

“是她和吳家連手做的。謝先生户頭的兩千萬是她瞻養費的一部份，她故意匯進去的，吳家出人，她出錢。吳家是因為長期的利益恩怨，而程雪如則是恨先生為了-和她離婚，而且還毀了她外頭的男人。”她兩眼瞬也不瞬的盯着小伍，“所以，吳家找我爸爸談，還有那筆錢，都是為了要闕弦喬起疑，不再相信我爸爸？”小伍嚴肅的點點頭。

“先生這一年來不停的在找-，只是忽略了趙先生那邊的線索，小姐－－”他跨前一步，“先生從沒有想過要傷害-父親，他們殺了他，先生也很難過－－”

“如果真是這樣，他上次為什麼不説？”她神情漠然，看不出任何思緒。

“我也問過他，可是他説，現在説什麼都沒有用了，無論如何，的確是他間接害了謝先生和-，-恨他是應該的。”她別過臉，想斂回不爭氣的眼眶濕意。

“小姐，-這幾天沒看報紙吧？”他從西裝口袋翻出一張折迭的報紙，攤在她面前，“先生讓出了總裁的位置，董事會改選了新人，他手了一半的股份，用來打發了闕老先生留下的人，過一陣子他就要回美國去了。”她抖着雙手，接過那張報紙，淚眼模糊的看不清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