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章恩威並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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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貞觀在武昌警告凌嘯人言可畏,康熙就真的聽到了人言。
乾清宮外已經是霜霧濃重,但是大殿裏面西暖閣卻温暖如。康熙笑
地看着地下跪着的兩個臣子,心中彷彿看到了湖北即將政通人和。于成龍和施世綸即將前往湖北赴任,這是來向康熙陛辭了。
于成龍卻一梗脖顧,如強項令一般,和康熙打起了擂台來。
這個小於成龍是漢軍旗人,與漢人的老於成龍並無親屬關係,雖是一樣的清廉,但是他有一點格強悍,他們之間的私
併不融洽,多年來被老於成龍給壓着名聲,很想自己有番作為,有名的前任治水名臣靳輔就是被他給排擠掉的,他堅信自己才是天下第一忠君愛國之人。康熙取他的廉潔,將河道總督這個花錢如
水的衙門
給了他。可是康熙,裏明鏡似的。他的長處並不在於這治河上面。而是在於地方上的政務。
這次連派兩個清官能吏前往湖北。實在是對他們黛以厚望。希望解他士的廉潔德行和理政能力,全面整頓已經靡亂不堪的湖北官場。
“奴才獲聖上如此器重,不盡。君恩深重,臣又豈能憐惜這老骨頭?但是臣以為。唯有辦好差事,方能真正答謝聖上隆思。故此。奴才有一個請求。如聖上不答應,奴才不敢前往。還請皇上另委高賢。”于成龍言罷。將頭磕下。
陪同在旁的佟國維聞言一愣。這些個所謂的清官孤臣,老是一副唯我其誰的傲慢子,誰的面子也不給,誰的威嚴也不怕,這不。又和皇上對上了。在康熙御案旁專設小桌習學政務的太子。也上了心事,好於成龍到底想要説些麼。
康熙笑了。他這前半輩子除了文治武功之外。最為津津自豪的就是自己的清官臣子多。他最重視鼓勵清官培養,不僅從學術上恩想上以鼓勵。而且在名譽上大加褒獎。不僅加封清官們的父母子。還對很多清官之子女封賞爵祿。上有所好,下必
焉。於是不管是真清官還偽清官。康熙朝多地是。不然雍正以後可就沒有必要大殺偽清官了。
“好。想不到你于成龍竟然跟朕叫上板了。朕這次要你和施世綸兩大清官督撫湖北、就是要以你們請廉的德行和理政的才幹,好好整頓靡亂不堪地湖北官場。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還朕一個固若金湯!説,你要朕滿足你一個什麼要求?
“康熙不以為意。講話起來勉勵、寄望使得於成龍的膽子一壯。
“請聖上召回欽差凌嘯,奴才方可事權統一。大刀闊斧。除舊新。望聖上成全!”于成龍的這一要求、俱得幾人都愣住了。施世綸心中一動,凌嘯這人的背景他也知道,于成龍的擔憂很有道理。單看凌嘯前往湖北地這三四個月裏,那裏就迭爆醜聞,累發巨案,可見凌嘯絕難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我們兩個到了湖北。他會不會賣面子還很難説。
康熙的臉當即就垮了下來。
凌嘯到達湖北以來,自己的確有時嫌他多事至極、可是這個年輕的傢伙總是讓自己無法忽觀。湖北整軍整得洪進軍中地反賊細無處藏身。紡紗車一出,又引得這些賊子以卵擊石,幾乎全軍覆沒。凌嘯對自己的忠心早經多次考驗,又曾經與自己恩榮相結,要不是凌嘯年紀太輕。又缺乏主將地方政務的經驗,那麼凌嘯就是湖廣總督的最佳人選。
和康熙一起挎下臉的還有太子。要不是沒有他説話地份,他簡直拍案而起,怒斥于成龍一番了。
太子又驚又怒,臉上陰沉不定。緊張地看着康熙地神。生恐他會答應下來。他不曉得於成龍説的什麼事權統一,什麼除舊闢新。他只知道一件事情,沒有凌嘯的
子。自己過得非常愜意。要是真的如此。
太子想借大辦紡紗來挽回康熙對他能力的信任。來挽回羣臣對他威嚴的享重,更想改變並前段時間財力上的頹勢。他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得清楚。凌嘯畢竟是造出這台紗車的人。又長經濟之事。如果凌嘯一旦被召回,那麼父皇必然改變主意,將自己已經在籌備策劃中地紡紗事務易主。
康熙舒援了一下面容,用平靜的語氣問道“為什麼?朕可以下旨、凌嘯不得干涉民務。難道凌嘯在湖北還會礙你的事嗎?”于成龍久聞郭鏽説凌嘯自恃皇上恩寵。飛揚跋尾得很,現在聽到熙這麼説,心裏有數了。凌嘯的聖眷之濃。非同小可。當下他乾巴着嘴、問道“那聖上是説。奴才暫時就不管軍務。專門先照應着民務。讓凌嘯一個人掌管軍事,等他把軍隊整頓得全聽他指令再按手過來嗎?”于成龍見康熙有些遲疑,又反問了一句“要是凌嘯用那塊御賜板指強行干涉民務,奴才可以不理嗎?
佟國維心裏暗奚,果然是久經宦海卻本難改。連這等挑撥離間的話。都要説得如此直接,半點都沒有合蓄。不過這種直
子的清官講有一個好處,就是讓人覺得可信度高。康熙聽了之後。心下的確有些不放心。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太子見到康熙有些猶豫了,恨不得為老頭子打氣加油,為凌嘯搖旗吶喊。
“父皇。每次談起凌嘯,兒臣都覺得很慚愧。以前分彩票股份的時候。兒臣心裏確實是十分想不通。為什麼就是不分給我一點點股份呢?後來見到四弟他率先捐出紅利。凌嘯也捐得一干二盡,兒臣這才知道他是出於公心。皇阿瑪您還記得**月間的河南陝西大災吧,朝廷一下子就拿出了上百萬的嬤災銀子。兒臣才明白都是皇上您未雨綢謬慧眼識人。不過。即便如此、兒臣還是覺得。於大人的意見有道理,一個御賜板指長期放在凌嘯的手裏,似乎有些不安。這只是兒臣的一點小見解。還請父皇指點。”康熙對太子近來的長進很滿意“想。你上次就能自公心出發。不計前嫌,力凌嘯整軍。很好。這次也能將公正於心。深符朕望。”他
勉了太子,接着對於成龍道。
“人心互不相知,也是你和凌嘯未曾共事過。朕既然將整軍事與凌嘯。就用人不疑!如此,佟國維擬旨,收回御賜扳指。凌嘯剿匪有功。晉升二等忠毅侯。于成龍以湖廣總督任欽差湖北整軍副使。會同凌嘯整頓。”隨着佟國維的一聲遵旨。這次陛辭就此結束。今康熙和凌嘯都沒有想到的是。于成龍對於一件事十分不滿。就是康熙今他以兩省總督的身份兼個欽差副使,讓他地自尊心受到極大的傷害,加上郭琇的挑撥言語。以至於還沒有上任。就對凌嘯滿腹地成見。
被人莫名奇妙地恨上了,凌嘯並不知情。
凌嘯聽了顧貞觀的警告,嘿嘿一笑,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準備在親兵裏面建立什麼特情機構、他的計劃不是這樣的。顧貞觀的一句話是對地。鐵打的營盤水的官,更何況自己這樣的臨時欽差?與其無辜招來彈劾。白白便宜後來者,倒不如另起爐灶。
對於胡駿提出的這個方案、凌嘯早有計劃,他在心裏面常常懷疑己可以忍受多久。
跪在地上磕頭,總覺到自己和親人地生命時刻受着威脅,對於他這樣來自於一個自由世界的人來説、滋味很不好受。加上他還多多少有些民本的思想、他就更加無法確定自己有沒有會衝動起來的一天,如果真的那一天到臨,自己全無資本,可就只能是可悲的結局了。可是“資本”又怎麼能放在別人地兜兜裏面呢,那還不被
掉才怪!
“左雨!。
“在!
“左雨從門外跑進來聽今。
“出去看看,將你的兄弟把此處的防務接手過來,大堂三十步不許一人接近,爺有要事和先生他們談。
左雨出去了,顧貞觀看着凌嘯。心頭不知是何滋味。從謀士的來判斷,他知道凌嘯可能有些並樣想法要商談。可是從一個正統文人來看,他又希望凌嘯不要玩火,他不希望自己看好的人**。不過他信一點。凌嘯的火不可能玩得很大。怎麼説。凌嘯也是一個正筒子滿族勳貴。玩火玩不到謀反上去吧?
“黑社會企業化!”凌嘯忽地慨一聲,也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懂,自顧自地説下去。
“小駿,你的忠字營和毅字營的想法很好,不過太過於抬搖,會讓別有用心者攀污於我。可是皇上一不把我調回京城。我就要在知無堂地威脅下與狼共舞,實在危險得緊。這樣吧。那一套方案。你還是接着搞下去。不過規摸縮小,名字也不叫什麼什麼營,就叫親衞吧。開始的人數控制在二十人以內。主要從左雨他們的家屬裏面選拔,我要親自訓練他們。這是我自己的家將,又不是軍中人。這樣就可以旁人就不能夠説三道四了。”
“喳。”
“記住!從頭到尾,這件事都要隱密。我説的隱密,就是任何我們四人以外的人都無法窺其全貌。還有。以後在府內應命。不要説喳。要憋着中氣説,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