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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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江義把豆兒她娘——芷君贖回客棧了。

“豆兒!豆兒!”芷君一見到睽違五年的寶貝女兒,神情動地抱住豆兒,兩行鎖不住的淚水便撲簌簌地了下來。

“娘好想念你喔…”三年前,她被自己的夫婿嫌棄,將她“送”回“閣”時,她除了怨天給她多舛的苦難外,心中最恐懼的就是怕再也見不到豆兒,擔心她在皇宮內當一輩子的假太監,永遠出不來,因為童老爺一死,還有誰會想到把豆兒出皇宮呢?

沒想到今天稍早的時候,“閣”來了一位髮絲灰白的老太爺,出手大方地贖下她,説是要帶她去見豆兒,她半信半疑地跟他來到這間客棧,竟然真的見到豆兒了!

“娘,不要哭了。”豆兒連忙安孃親,見她弱不風,美麗的臉孔上全是憔悴,不難過了起來。

不過,她堅強地忍住淚水,她最受不了女人家哭哭啼啼的——除了上次失態哭倒在韋大哥的懷中,她壓兒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掉過眼淚。

她們並沒有注意其他人打量的目光,尤其韋端己的眼神更是深沉。

她們是母女嗎?怎麼個相差那麼多?

沒錯!她們擁有相似的花容月貌,但眉眼間的神韻全然不同,豆兒的親孃是温柔怯懦,彷彿一陣風就可以吹倒她;而豆兒卻是靈黠活潑,擁有聰慧的腦子和無比的勇氣。一個柔弱的母親怎麼生得出這麼古靈怪的女兒呢?

該是環境造成的吧?

生長在那種畸形的家庭裏,豆兒為了保護飽受欺凌的母親,不得不強悍明起來,導致她小小年紀就早得很,天真的口氣中常常不經意地出老氣橫秋,叫人又好笑又好氣。

“娘,我們好不容易才見面,你應該高興一點,別哭了。”豆兒眼見她孃親眼淚愈掉愈多,她不得不找條手絹給她拭淚,可是她找遍全身,才發現身上本沒有絲絹,她立刻求救地看了韋大哥一眼。

本來她是不想這麼做的,因為韋大哥不知道在鬧什麼彆扭,已經整整一個上午沒有理會她了,但是事情有輕重緩急,她都快被淚水淹沒了,韋大哥應該不會袖手旁觀吧!

韋端己把自個兒的白手巾捐獻出來。

“這位…公子是誰啊?”芷君止住了眼淚,拭去所有的淚痕,才小聲詢問女兒,不敢直視那位俊的公子爺。

豆兒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介紹韋大哥,説他是當今皇上嘛!他偏偏已經不幹了,而且娘也不會相信。

“呃…”她絞盡腦汁想好久,才靈光一現。

“韋大哥是我的朋友,娘。”韋端己的俊容倏地兇猛起來。

“我是豆兒的未婚夫,過些子就要成親了。”這丫頭在胡説什麼?經過昨晚的情,她居然還把他當作朋友?她到底有沒有一點女人的自覺啊?

“豆兒,是真的嗎?”芷君驚喜萬分地問。

她雖然不清楚這位公子是什麼來歷,但這幾年她所受的苦難全源自於她只是一名侍妾,所以她得到一個教訓——千萬要讓自己的女兒做正室,別像她一樣當一個沒地位的侍妾。

豆兒不確定地聳聳肩。

“應該是吧!”韋大哥從沒有正面跟她談過成親這檔事,只覺得他似乎喜歡自己的,而她也並不排斥嫁給他。

“應該?”韋端己為之氣結,非常不悦地抓起豆兒那纖細的手腕。

“我看我們得好好‘溝通’一下。”江義與馬常幾乎把眼珠瞪凸了,他們沒見過皇上的脾氣失控過,他向來是冷靜沉穩的。

怎麼一扯上跟豆兒姑娘有關的事,皇上就變個人似的?

一旁的芷君駭然地了一口氣,直覺反應就是跪下來替豆兒求情。

“這位公子爺…您別生豆兒的氣,她還小不懂事,您…饒了她吧…”韋端己皺起眉頭,以眼神示意江義扶起她。

“我不會傷害豆兒的,你放心。”他拉着氣得哇哇大叫的豆兒回房,她一路還氣急敗壞地喳呼着:“喂!你這個人太沒禮貌…”聲音愈來愈遠…

芷君被江義扶了起來,她惶恐地問:“豆兒會不會捱打?萬一她受傷了怎麼辦?”江義温和地笑道:“夫人,豆兒姑娘不會有事的,爺被她吃得死死的,不被她欺負就好了。”芷君以為他在説笑,出怯怯的笑容。現在她才從他的語氣知道,眼前這位氣派的老太爺也只是剛才那位公子的僕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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