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球賽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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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俅帶着眾人來到殿帥府專門設置的練武場上,高俅手裏拿着個氣球在那擺

蹴鞠原本就是軍隊中用來練習軍士協同作戰能力的競技運動,又加上高俅憑藉踢球發家,這練武場自然被設置成標準的足球場地模樣,長方形的場地,除了沒有草,都是大青石板子,與現代的足球場辨模比起來,倒也具體而微。

球場兩邊個有兩個高高的球門,是為了訓練軍士所用。中間兩竹竿子挑着一個綵帶編成的高高小小的球門,才是真正免費於王侯公卿的玩意兒。

此時蹴鞠所用的球已經與以前大不相同,初步有了後世的足球雛形。林沖看着高俅手中的氣球,十二塊上好的牛皮縫製而成,裏面充氣,密砌縫成侵不線角,嵌縫深窩,梨花可戲,虎掌堪觀,側金錢短難縫,六葉桃兒偏羨。

等到眾人都到齊了,高俅拿着那氣球隨手拋出,先用腳背輕輕卸力接住,再挑起來,在肥厚的額頭上顛了三五下,然後又換成左右肩膀互顛,端的花哨異常。

眾人為了官職俸祿,自然轟然叫好馬不斷,高俅得意的把球接住“本太尉在當今聖上做瑞王時常常互相踢球,研究球技,聖上英明,往往有新意。這踢球,講究的是花樣翻新技巧嫺,肩、背、拐、搭、控∴、拽、膝等總共十個法門,也不知道你們會了多少,本太尉可是樣樣通,現在各人輪踢給本太尉看,踢的好了,本太尉親自指教你們。”論球技,在場各位都比不得高俅水平,雖然高俅口氣狂妄,卻也有本錢。

當下眾位教頭各憑本事輪踢球,倒也有幾個水平不錯的,玩起來,球就像黏在身上一樣,各種花樣層出不窮,看的林沖大呼過癮又暗自咂舌。個熊,這幫子教頭武藝平平,玩起球來卻手段高明,腳段高明,這一個個姿勢腳法真真匪夷所思。

有一個高手甚至一腳踢出,把那個球從球門一邊入,又快步跑過去接住,再從這邊出,來來回回一個人折騰了十幾趟!

他媽的,一米左右的小球門啊,離地足有五米上下。

球王貝利算啥,癮君子馬拉多納算啥,偶像明星貝克漢姆算啥,外星人羅納爾多算啥,統統一邊玩去,這幾個教頭的水平要是拿到了後世,保準所向披靡,橫掃全球。

輪到林沖,林沖紅着臉用腳顛球,顛了大概三百多個,一肚子窩囊氣。

倒不是林沖不想表現,實在是水平有限啊。林沖也曾經也練過一陣子足球,除了用腳顛球,平衡掌握的好,別的什麼都不會。這也難怪,後世踢球的時候,都是一窩蜂的上去搶一個皮撣子,偶爾有一兩個小配合,什麼戰術戰法的,都他的垃圾之極。

大宋朝可不一樣,看這球場斑手們玩球的時候,哪有後世的那種面紅耳赤雙目瞪圓嘴緊繃氣吁吁的,一個個的,都是談笑間球來球往,説笑中球上球下,踢腿抬頭聳肩轉身,閒庭信步一般,這才叫高雅,這才叫藝術,這才叫運動的髓。

等到眾人都演示完了,高俅站到眾人中間挨個點名,張三李四王二麻子,總共挑出來了十五個人,點到的欣喜若狂,沒點到的一臉懊喪,到了最後,高俅抱着腦袋痛苦了半天,才一指林沖“你,就是你。姿勢難看花樣稀少,不過顛球的時候球速球路還算不錯,就當我們的散立罷。”林沖不瞭解蹴鞠,也不敢就這樣去問高俅『散燎啥』,只好裝作水平很高的樣子,滿不在乎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斑俅給每個人賞了十兩銀子“你們拿着這些銀子,不管你們胡吃海喝也好,嫖娼狎也罷,或者當成私房錢存將起來娶媳婦,我都不管,但是明後兩天,你們一定要給本太尉好好練習,互相悉本隊人馬,等到到了大後天,給本太尉踢出來水平,踢出來威風!”眾教頭轟然應諾,當下被選中的人各自去庫房領了一個充好氣的皮球,邊走邊練起來。林沖抓住一個正把皮球在背上左右翻騰不休的教頭説道:“兄台球技高明啊。”那教頭正玩的高興,被林沖打斷,一臉不的看着林沖:“不是很高明,但至少比會顛球的你高明。”林沖笑嘻嘻的從懷裏掏出剛剛領到的銀子,拿出來一錠一兩的入那教頭懷裏,那教頭當即變換了臉,也笑了“教頭所為何事找我?”林沖不動聲説道:“我蹴鞠玩的不好,與眾位教頭差距甚大。為了能讓咱們順利的封上忠訓郎,也為了那五十兩白花花的銀子,我想讓老哥給我講講,蹴鞠的時候散位怎麼跟大家配合?”那教頭收了銀子,而且聽林沖説的有理,不厭其煩的給林沖講解起來。林沖聽了半天才明白,除了他這個散位,還有球頭,左杆,右杆什麼的。球頭負責把球從球門踢到對方場地上,職責就是場上隊長,左杆右杆,就是負責球門兩邊的位置,大概相當於後衞,林沖這個散位,就是後世球場上的中場自由人,也就是救球的。

比賽的時候,雙方隊員按照規矩站好方位,球門兩邊一邊一隊,穿着不同顏的服飾,球頭負責把球從球門送到對方,其他球員負責各自的方位,要麼救球,要麼倒腳,不讓球落地,組織好之後再給本隊球頭,把球送到對方場地。

總之,就是不許用手可以用腳的排球規則。

林沖問明白了,謝過那個啓蒙教頭,才回到住處,跟李師師説了一會兒話,調笑了一會兒,正把李師師按到牀上親吻,兩隻大手在李師師前來回動,外面傳來一聲咳嗽。

林沖和李師師趕忙爬起來,整理好衣服,才見敞開的廂房門外,錦兒一臉通紅的站着“爺,小姐,吃飯了。”林沖有種被捉姦在牀的覺,很不自然的嗯了一聲,才吩咐到:“知道了,你去吧。”錦兒去了,李師師嗔怪的啐了林沖一句:“早説了要爺注意點,這大白天的,就這麼,這麼的…白,沒得叫人笑話。”林沖厚着臉皮摸了摸李師師的小手“錦兒嘛,小着呢,知道什麼。就算明白一些,小丫頭嘴緊,不會傳出去的,走,吃飯去。”吃過晚飯,林沖讓錦兒伺候着李師師,獨自一個人出了門。

東京城新酸棗門外,有一大片空場子,原本是附近軍營裏的軍漢們玩耍踢球的所在,自從一個不長眼的笨蛋一腳把球踢到了朝散郎察院殿中侍御史王蒙的頭上,蝨之下的王蒙參了軍營的管帶一本,説這些個軍漢每不好好修習武藝陣法,就會玩耍蹴鞠,這片場地,從此就廢下了。

滿月當空,夏末初秋,晚間已經有了些許涼意。

林沖一個人很無聊的顛球,一個,兩個,三個…

一直等到林沖顛到第三百四十一個的時候,才聽到身後有人輕輕嘆息“你這樣的球技,殺了我,我也不能三天之內教好你。”林沖繼續顛球“我不過是個散立,你只要告訴我規矩就好了,其餘的,花哨的動作他們幾個能完成,運球過門是球頭的責任,與我無關,我只要救球就好了。”那聲音呵呵一笑:“第三百九十八,第三百九十九,四百!你這樣的球技,足矣。”

“規則麼,除去用手,其餘皆可,端球后傳於球頭,球落地者為輸。”林沖依舊自顧自的顛球:“我是問獲勝之後?”那聲音理所當然的道:“比賽之後,勝者被賞賜銀盅錦彩,勝者要共披彩錦拜舞謝恩,負者球頭吃鞭。”林沖猛地一腳,皮球直飛上天,半天才下來,林沖施然接住,一個旋身,看着面前的鳳三先生,嘴裏頭咕咕噥噥:“他媽的,又要拜,還要舞,老子最不喜歡跟別人下跪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輸了也是球頭吃鞭,不關我事。”鳳三先生好像聽到了林沖的嘀咕:“此言差矣。如若球場敗績,高太尉那關,很不好過,你莫非要放棄大好前程不成?”林沖一笑:“富貴啊,前程啊,都是過眼雲煙,不是麼?”鳳三先生仔細的看了看林沖,搖搖頭“你又在敷衍我了…”林沖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鳳三先生:“先生難道不是一直在敷衍林沖麼?”鳳三先生聽了沒有言語,一轉身去了。…經過在殿帥府緊張的兩天集訓,高俅這個混蛋挨着個的罵了眾人無數遍,林沖更是被罵得體無完膚,好幾次林沖就要對高俅老拳伺候,可看了看周圍如狼似虎的高俅近身侍衞,林沖到底忍下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的,全天下的軍權都在這個國防部長兼軍委主席的手裏,周圍高手如雲,除非不想活了,否則誰敢輕易觸這個老混蛋的黴頭?

東郊,齊雲社,最大最標準的場地。

如兒臂的鑌鐵桿高高豎立在一個大空場上,鐵桿頂端,用紅布和綵帶結成了一個小小的球門,綵帶的末梢在陣風吹過的時候,隨風飄揚,煞是好看。

球門兩邊各站着十六人。

一邊兒是太尉高俅屬下的一干軍教頭組成的球隊,身穿大紅的短褂,大紅的襠褲,大紅的布鞋,腿上裹了綁腿,一個個神抖擻,都要爭那個高俅許下來的功名俸祿。

一邊兒是太師屬下的青衣漢子組成的球隊,也是一個個的誓要把對手打趴下。

林沖站到明晃晃的頭底下,有點兒心中沒底。聽説這次太師蔡京找的是齊雲社的頭目,暗中納的職業球員來比賽的,自己這邊是一羣業餘選手,勝負難料啊。

周圍一眾王公大臣,分別以太尉高俅和太師蔡京為中心,各自在高台上涼棚下坐了。

斑俅的一方以武將軍官為主,鬧哄哄的,大將軍都統制指揮使什麼的,一個個腆着肚子,圍着太尉高俅,溜鬚拍馬的奴才相十足,大多數軍官武將都是神萎靡不振,四肢懶惰無力的模樣,偶爾一個兩眼中芒旋又斂去,作韜光隱晦狀的,那是從邊關戍邊換防回來,又懂得為官之道的傢伙。

看着這些武將們的穿戴,的,多的是中將少將級別的,至於大校少校級別?你本就沒資格在那涼棚子底下站,乖乖的搬個凳子太陽底下看罷。

蔡京一方,卻多得是文官,要安靜的多。有世襲封蔭的,有破格擢升的,有一步步爬上來的,這些文官,都是老政治家了,一個個的喜怒不行於,一個面部表情,一個會意的眼神都能傳達很多奇妙的信息,竊竊私語的也有,但是不多。

作為一名文官,要是像那些魯軍漢一般大聲咧咧,你的政治生涯離結束已經不遠了,哦,錯了,那是本沒有開始的機會。

隨着擂鼓聲大作,場中的三十二名球員各就各位,依據戰前排成的方位站好,球頭、散立、左杆、右杆,屏聲靜氣。

一聲鑼響,由對方發球,皮球從左杆球員開始傳送,依次傳到右杆球員,傳送中每個接球的球員都會讓皮球在自己身上翻出幾個花樣,才傳給下一位。

最後傳到球頭那裏,那球頭輕輕的顛了三兩下球,姿勢優美,皮球劃過那球頭的前,球頭部墊了一下,身子稍稍向前傾斜,皮球再落下的時候,咕咕碌碌從那球頭的背部滑下,球頭用左腿腿彎勾住皮球,復以金雞獨立的姿勢站到那裏,登時引來了陣陣喝彩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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