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章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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敍曰:王者守在四陲,東西北尤重,懷柔示信,謹疆場之事;折衝禦侮,張蕃衞之服;治險阻,繕甲兵,嚴烽燧,設亭障,斯長轡遠馭之術也。…魯達見林沖這麼大聲一呼喝,便真的把這二人給唬住了,瞧他們如臨大敵,把拳頭攥緊的模樣,這個不大會表演的漢子差點兒笑出來。心説這老弟果然是機智無雙,想找茬跟這二人動手,便去冒充起了官府眾人。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是大宋朝燕山府的軍教頭,林兄弟是燕山府的知府,便還真的有理由抓這二人。

因魯達一直呆在軍營,心中也同時納罕。這青面獸楊志在東京城可是大大的有名,傳説這人乃是太祖皇帝時候那楊家將的後人,武藝不凡,便曾在東京汴梁做那殿前致使,因喜好結朋友,才憑着手中的朴刀闖出來這名號。卻不知為何林兄弟要説他官司犯了。

至於那打虎的武松,魯達倒是有耳聞。聽梁山大營上的兄弟説,這位好漢本為清河縣人氏,在陽穀縣景陽岡打了老虎,當了街門的一個都頭,後來怒殺西門慶和潘金蓮為哥哥報的血海深仇,被刺配孟州,只是不知道為何,這為好漢竟然此刻一身行者打扮。莫非,是逃了麼?

魯達知道林沖在朝中有大權,這兩位好漢的小小罪名,他這兄弟便一句話也開了。是以當下也穩住心神,只是也混身上下戒備,想來會會這二位好漢。

武松和楊志畢竟都在官場裏頭呆過,知道朝廷中人慣會以多欺少,只是不知道其他人都埋伏在那兒。原本他們此來,便是楊志收了楊政的書信。知道燕山府知府叫做林沖地,便是那滅遼的功臣,想請楊志前來襄助燕山府。楊志本就是個對仕途頗為看中的人物,落草為寇也是不得已,見信自然心中歡喜。一心一意要來這燕山府重歸仕途。

因楊政在書信中便也提及了要楊志可廣邀有才能的好漢前來投奔,當下便又與同在二龍山做寨主的武松合計。武松早對這樣佔山為王的子心中不滿,只是朝廷迫地甚緊,卻又別無他法。眼下見有了這個機會,自然也願意前來。當下二人便解散了二龍山上的眾嘍羅。有不願離開山寨的。便由楊志寫了一封書信,把他們引薦到早就勢大的梁山上,才與武松一同北上。

原本二人一路行來。曉行夜宿飢餐渴飲,倒也平安無事。哪知眼看到了燕京城,卻又被朝廷中人追上。楊志武松在二龍山朝夕相處早有了默契,此時二人便都是一般的心思。想那林沖能在佞當道的這大宋朝開創出一番局面,殊不容易,能收留自己也是仗義的緊,可不能就這麼直接對朝廷中的惡奴亮出身份,給林沖帶來諾大的麻煩。是以二人便打算先想法子逃走,等風聲過去了,便再去投奔林沖。

是以楊志心思活絡,當下便試探着問林沖:“你們還有多少人,便一起併肩子上罷。”林沖見楊志和武松並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心下大樂。嘴裏卻説到:“哼,跳樑小醜便還要多少人來拿?我和我家哥二人,便足矣制服你們,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此刻林沖臉上的表情,便還真地猙獰不已,原本陽光人的臉龐一變,竟被武松和楊志認為是兩面三刀的之人。

聽到這人説沒有後援,武松當下膽氣豪生,便生了動手的心思,哈哈一笑:“你這走狗,臉蛋長的不錯,看着身手也不低了,卻去甘願做那朝中的爪牙,無恥的緊。俺武二,平生最恨的就是你這般的佞!”林沖存心挑釁,咯咯一笑説到:“這店家便也是我大宋朝的人,這裏動手不便,咱們可出去一戰,誰若打不過逃了,便是他的孬種。你二人從此,便也妄自稱為好漢,趁早的,隱姓埋名,割了那話兒進宮伺候太后罷!”因花石綱的原因,林沖可是恨死了那個誰受得了這個啊,武松和楊志當場便答應了,魯達強忍着笑意,蹬蹬蹬從門口退出去,等到三人出來,不無動的説到:“兄弟去對上那個高大個,叫灑家來會會這個楊致使。”林沖聽了欣然受命,同時把手中早拎着的酒罈子扔給武松,繼續撥着武松的子:“聽説武都頭景陽岡連喝十八碗三碗不過崗赤手空拳打死老虎,又聽説武松醉打蔣門神,自然對咱們這樣的朝廷中人不再話下,現下本官便賞賜你點兒酒喝,莫要等下打不過,趴地上求饒。”許是想到了那蔣門神和張都監,以及那個小白臉勾引自己嫂子地西門慶,武松怒極下驟然出手,如缽盂大的拳頭直衝衝往林沖面門來,林沖巧妙的一閃身,隨即抬腿踢向武松的後,武松及時的撤步,身子稍微直立,屈起右腿,用大腿側面擋了林沖的這一記,竟然痛徹心肺!

武松驚訝地看了林沖一眼,見林沖也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當下已是一張臉漲的通紅。什麼時候,打虎的武松被人這樣羞辱過!武松怒極反笑,眼瞅着原本眼中一片清明的武松竟然不飲自醉,同時身子也晃晃悠悠,便好像不勝酒力一般,下一刻就要一頭栽倒在地。

林沖大喝一聲:“好一個醉八仙拳。”當下小心翼翼地盯着武松的腳,不敢大意。原來這醉八仙拳原本是拳法的套路,但林沖卻從武松剛,剛那一腿中看出了武松練的本是後世裏威力不凡的戳腳地髓,是以武松這醉八仙拳,必定跟尋常的步法不同。稍不留神,可能就要吃虧了。

武松頓時被林沖的眼神和氣勢驚住。這是什麼人,怎麼如此地厲害?要知武松原本自幼習武,最初的學的套路便是從的温家派地枝子門名師,大宋朝十路拳種百家爭鳴,温家派屬於少林宗法。自然有獨到之處。後武松又尋訪了各路名師,切磋武藝中,無意中發覺這醉八仙的拳種配合了戳腳,便是一個叫人防不勝防的獨特套路。後來武松詳加鑽研,慢慢的。便形成了自己風格的功夫,隱隱一派宗師地氣度,自己成名以來,便都是從無敵手。血濺鴛鴦樓之後,為了自保。武松更是晝夜不停的修習武藝。力求益求,這些天便覺得自己更上一步,醉八仙拳和戳腳已經融會貫通幾不可尋,卻沒承想,這眼前的朝廷走狗便一眼看穿了自己。

武松跌跌撞撞的往林沖的方向晃盪過去,同時心中漸漸地一片空明,卻是把林沖當成了生平罕見地對手,全副心思要跟林沖較量了。林沖自然不遑多讓,更是小心的跟武松在一片場地中游鬥。只等着機會發出雷霆一擊。

這邊魯達和楊志卻是早已經戰成了一團。楊志見魯達兩手空空,到也不去沾魯達的便宜,隨手把朴刀往邊上一扔,身上去搶攻。魯達本就是硬碰硬的主,這下見楊志不躲不避,當然也是直來直往的跟楊志對拳對腿。二人初一照面,都是留了三分實力,都是對對方的武技佩服。也都是不服輸的要把對方打到在地。拳來腳往中,簡直是拳拳不落空,沉悶的撞擊聲此起彼伏,竟然鬥了個旗鼓相當。

只是一會兒之後,楊志的腦門子上見汗了,而魯達則是滿臉地滿足之意,好像能遇到這樣暢快淋漓的對手頗為過癮,竟然享受起來。倒不是楊志武藝不行,實在是魯達與人對打,沒有太多的花俏的招式,拳拳都是威猛無匹,而楊志卻的筋骨比起魯達來要錯上那麼兩分,更擅長在招式中取勝,這樣以己之短攻敵之長,怎會討了好去。不多時,楊志已經有些個後力不濟了,從原來的主攻,變成了主守,最後更是看出自己不能與這莽夫硬抗,轉着圈遊鬥起來。

魯達心中漸漸不滿,拳風卻是更勝,楊志失了先機,竟然沒有扳回的希望了。

這邊林沖已經跟武松鬥了不少回合,只是這二人都是武藝高強膽大心細,對武技有着獨到見解的人物,一時之間想分出個勝負,還真不容易。林沖暗自掂量自己跟武松地實力對比,覺得除非痛下殺手,否則本沒有取勝的希望。

幾人這一仗,直從午後打到半晌,林沖得空瞅了一眼魯達那邊,見那邊楊志已經體力不支,腳下漸漸的浮飄起來,知道是時候停手了,當下讓過踉蹌腳步武松那刁鑽的一腿,同時嘴裏大喝“不打了,停”同時躍出戰團。武松想趁機追一腿,終於發覺林沖門户守的甚嚴,停手站立。

楊志早就嗓門眼發乾了,見那兇猛的和尚聽了那年輕後生的話,當時就跳出戰團,心裏也輕輕地吁了一口氣,但因對方目的不明,也不敢示之以弱,只是忍着中的血氣翻騰,小口小口的穿着勻實氣兒。

林沖走到魯達邊上“哥哥覺着如何?”魯達一生罕逢敵手,這一回卻是過足了癮頭,當下朗的笑聲響起,對着楊志口中誇道:“這位楊兄弟果然英雄了得,哈哈,灑家甚是覺着親近。”林沖聽了也是一陣大笑,止住後,拳頭,對着武松和楊志團團一揖:“林沖見過二位哥哥。”

武松成了燕山府的第二名軍教頭,而楊志則如同林沖先前許諾的,給了他一個都監的差事,主管燕山府一地的驛傳設立。武松自從了那待罪之身,便對林沖萬分,因林沖那跟他的一番廝打,便也同時建立了深厚地情,每裏只是跟着魯達悉大宋朝燕山府的軍制,教習軍士武藝,子過的倒也正合他意。

而楊志對驛傳制度也不陌生,上手極快,跟楊政商量了不幾,新制便漸漸的成型了。

驛傳,其實就是驛站,只是考究驛站二字的來歷,卻原來語出元代。元代驛傳又稱“站赤”為蒙古語amui的音譯。後來站赤與驛傳混同使用,得來驛站一詞。

驛傳的作用不容小窺,始於秋戰國,那可是傳遞國家大事,中央控制地方的最有利最便捷的消息渠道了。作為最古老的郵政局,驛傳在國家機器中所處的位置,自然不容置疑。

大宋朝的驛傳制度沿襲唐代,而又有較大地發展,林沖本不是很明瞭這驛傳如何設立如何傳遞消息,各個驛傳如何配置等這樣的瑣事,可真的要建立一個工程樣板,作為燕山府一地驛傳的學習揩模,林沖還真的要從頭學起。

因楊志去了燕山府各州督促官道的設立,林沖把正在對着一大摞一大摞文書苦苦思索的楊政從紙堆里拉出來,林沖手執自制的炭筆畫板,問楊政:“直夫兄能否把驛傳的規模模樣説給我聽,也好叫我長長見識。一時半會兒的,這遼地也無大宋嘉佑年間的那個‘嘉佑驛令’來參照,還真地心裏頭沒譜兒。”楊政見林沖對自己言語親切,一嘴的大宋朝官話説的利索,當下笑着對林沖説:“大人莫要對楊政客氣,便直呼楊政的姓名就好。”見林沖點頭,楊政搖頭晃腦的説到:“大宋朝制,傳遞文書的驛傳又叫遞鋪,原本每十八里或二十里、二十五里置一鋪。遞鋪因文書的緊要與否分為步遞、馬遞、急腳遞、和金字牌急腳遞。最近的驛傳制乃是元站六年所定,赦降入馬遞,行五百里;事幹外界或軍機及非常盜賊文書入急腳遞,行四百里;如無急腳遞;其要速並盜賊、文書入馬遞,行三百里;常程文書入步遞,行二百里。其中遞送赦降的‘馬遞’即指金字牌急腳遞…”林沖聽了頓時頭大,明白這各種各樣的所謂的“遞”其實也就是後世的平信,快件,特快專遞之間的區別“停,咱們不説這麼多,只説這驛傳的規模,需多少人,幾間房子,以及那金子牌的模樣尺寸就好。至於各種文書所需的時長短,你看着定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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