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血與火之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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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實恰恰相反，巴哈姆特很青睞格藍迪，讓他成為半選民質的存在，密斯特拉甚至想讓格藍迪直接成為選民，為什麼？因為所謂的‘原力’並非異端力量，而是一種已知存在的不同表現形式。”

“以前我不確定，但看到格藍迪現在的模樣，我明白了，原力就是靈魂的一種外在表現。”

“為什麼天然的原力生物無法知魔網？因為他們的大腦已經知到原力。為什麼知到原力之後，就無法知魔網能量？因為原力與魔網原質能量是等同質的存在。以我們的身體作為基準，內在宇宙的奧秘極致便是靈魂；外在宇宙的奧秘極致是魔網，靈魂與魔網儘管規模不相同，但等級卻是一樣的。只有原力源自靈魂能量這一可能，才能解釋原力生物無法知到魔網能量。”

“同理，我們世界的生命已經習慣受外在宇宙的奧秘極致，所以從沒機會正視內在靈魂的力量。但格藍迪來自死魔法區世界，他們那裏沒有魔法，所以生命有可能獲得原力，也就是靈魂的能量。”格里菲因急了，冷聲質問:“不要在唧唧歪歪，趕緊告訴我怎麼就迪迪？”

“宗，你這腦白金龍。”阿修梅瑞毫不客氣的一聲嬌叱“不知道原力的本質，你怎麼救他？”格里菲因沉默了，阿修梅瑞繼續説:“原力源自靈魂，但不是純粹的靈魂能量，格藍迪曾説過，原力是一種高級的‘氣’，而‘氣’是生命能量。總而言之，原力的本質是靈魂能量與生命能量的綜合。”阿修梅瑞分別指點格里菲因、薩林、殷維斯、普蘭:“格藍迪把原力種子α線粒體移植給你們，相當於把生命與靈魂的碎片移植入你們的身體，發你們與靈魂的溝通，讓你們獲得靈魂的力量。”阿修梅瑞指着温妲和歐瑪兒:“你們兩個，格藍迪把原力種子種入你們的身體，相當於把生命與靈魂分裂成一個主體與兩個分體，再讓兩個分體佔據你倆的身體，只不過他允許你倆保留自我意識而已。”

“如果原力是生命與靈魂能量的融合之力，那麼透支原力也就是透支靈魂與生命，一旦超過一警戒線，靈魂與生命將同時崩潰，比如格藍迪現在這樣。一旦徹底崩潰，就無法復活，神也做不到。”

“能挽救格藍迪的只有你倆。”阿修梅瑞指着格里菲因和薩林“單純的原力輸送無法重鑄格藍迪已經崩潰的基，所以你們必須將自己的靈魂與生命分離一部分，然後設法修補格藍迪的身體。”

“該怎麼分離和修復？”十分焦慮的格里菲因與薩林一起發問。

“我只知道怎麼開頭。”阿修梅瑞指着温妲與歐瑪兒“第一步，應該是重現她倆獲得原力的方法。”

“她倆？”格里菲因和薩林茫然的看着温妲與歐瑪兒。

“是的，格藍迪把原力種子植入她倆的孕育生命之温牀，現在，把格藍迪植入你倆的孕育生命之温牀。之後的過程，要靠你倆自己摸索，怎麼分離生命與靈魂，怎麼修復格藍迪。”做到這一步，阿修梅瑞已經達到她的極限，接下來全靠格里菲因與薩林自己摸索。

論原力的應用，格里菲因勝過薩林。但心境沉穩的薩林對自身的察卻遠超格里菲因。所以思索一會兒，薩林便跪在格藍迪身邊，低聲説:“我不知道怎麼分裂部分的生命與靈魂，但我知道怎麼奉獻全部的生命與靈魂。收我的能量之後，主上至少可以清醒一段時間，應該能告訴夫人接下來怎麼做。”格里菲因立刻明白薩林的做法，不由驚呼:“薩林，你…”

“為主上奉獻生命與靈魂，與主上融為一體，與主上永遠同在，這是我薩林－瓦爾基里的至高榮耀。”薩林微笑着解開鎧甲與衣物，出泛着銀藍光華的健美**，柔聲説:“主上，你的騎士來了。”薩林的身體有內外而綻放出耀眼的白光，隨後也從雙手雙足開始崩潰，化作無數白光點在空中飛舞。不過與格藍迪的崩潰不同，薩林的光點先瀰漫在空中，隨即化作電光入格藍迪的右口。

格藍迪正在崩潰的雙臂‮腿雙‬迅速重組，身體也快速實體化，但依然有些朦朧的半透明。當薩林的光點散盡後，格藍迪睜開眼睛，捂住口坐在地上，怔怔發呆一會後低聲嘆息:“真是沉重。”然後，他站了起來，先對艾旭娜和阿修梅瑞説:“先復活犧牲者，把達努斯沃德號裝入半位面，準備撤離。”再後，他才凝視着格里菲因，眸中出濃重的悲傷，嘴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説出來。

格里菲因瞬間明白了自己的命運，卻出欣的微笑，走到格藍迪身邊，柔聲説:“迪迪，菲兒自從見到迪迪之後，就明白一個真理，菲兒是為迪迪而存在的，不論生命還是靈魂。”

…

格藍迪將自己變成一個卵狀，植入格里菲因的孕育生命之温牀。阿修梅瑞把達努斯沃德和二十四密瑟能核裝入黑箱。艾旭娜用復活卷軸復活蒼井空以及殉職的豎琴手騎士。一切收拾妥當後，這羣人先傳送術來到艾旭娜在陰影谷的秘密據點，準備食物與生活用品後，又傳到格藍迪與格里菲因的峽谷中。

格藍迪與格里菲因的峽谷位於世界之脊山脈的北面，月華女王艾－月詠與月華騎士的月華宮就在附近的一座高山上。在她們的心靈屏障庇護下，格藍迪一行人至少能夠暫時安穩一段時間。

因為靈魂與生命不斷被格藍迪收的緣故，格里菲因狀態十分糟糕，原本銀亮的鱗片黯淡無光，如同被曬乾的魚鱗。起先，艾旭娜用祈願術還能穩定一段時間。可反覆五次之後，祈願術的效果就慢慢消退了。第十二次之後，祈願術基本上無效，格里菲因眼見着就乾涸下去。最後，艾旭娜聯合三個祈願術的力量，不許願讓格里菲因體能復原，只祈願格里菲因能以年齡的衰減替代生命和靈魂的損耗。

對龍族而言，年齡表示着力量等級，艾旭娜這麼做，相當於用力量換取生存時間。

除了格里菲因與格藍迪需要照料，達努斯沃德號的翻新工程仍然要繼續。殷維斯姐妹聯手挖掘出一個足夠大的窟，接着豎琴手的法師用法術改造窟，再添加各類設備，又建設一個龐大的船塢。

因為薩林的離去，因為格藍迪與格里菲因的生死不明，所以峽谷內的氣氛有些沉默，改建達努斯沃德的技師們每天工作十四小時，最貪玩的殷維斯也從不抱怨氣候的寒冷，總是默默的修煉着。

“狐狸姐姐，你為什麼不開心呀？”雷茲與艾拉斯卓的長女嘉絲琳好奇的看着泰蕾莎。

“嗯，姐姐有些擔心你們的格藍迪叔叔。”泰蕾莎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狐狸姐姐是不是喜歡白銀龍叔叔？”二女嘉拉兒轉過身，把自己的馬尾巴提起“以前的時候，狐狸姐姐的尾巴是這樣的，可白銀龍叔叔出門之後，狐狸姐姐的尾巴這樣了。”她把自己的馬尾巴拉下。

老三嘉維鑽到泰蕾莎的身後，發現大狐狸尾巴真無打采的垂着，便高喊起來:“哇，真的。”於是三隻小蘿莉歡快的吵鬧起來，無責任的yy狐狸姐姐與白銀龍叔叔的緋新聞。

無奈之下，泰蕾莎只好拿出老師的架子，拍拍桌面喊道:“小傢伙們，上課了。”

“知道了，狐狸老師。”三隻蘿莉立刻聽話的回到座位上，乖巧的看着泰蕾莎。

極北地區的白天較短，泰蕾莎為三隻蘿莉講一會兒故事，玩一會兒遊戲，天就漸漸暗下來。安排孩子們吃過晚飯，又陪她們唱歌玩遊戲，泰蕾莎就哄她們去睡覺，糊一個小時才讓她們安分下來。

泰蕾莎注視着天使般可愛的三個孩子，在她們額頭逐一親吻一下，然後輕輕嘆息一聲，就離開房間。

為什麼泰蕾莎會嘆息？因為離開這個房間，她不知自己還有什麼價值，還有什麼去處？

在無意識的散步間，她來到燈火通明的船塢，隱身在黑暗中，靜靜的觀看技師們全神貫注的工作，將烙上三千年時光侵蝕印記的零部件卸下，換上全新的鋼部件。負責指揮的斯妮婭察覺泰蕾莎的目光，便代助理幾個要點，便來到泰蕾莎身邊，輕聲呼喚:“泰蕾莎小姐？”

“你…你好，斯妮婭小姐？”泰蕾莎明顯有些緊張。

斯妮婭拉着泰蕾莎遠比普通人纖細的胳膊，把她拽到達努斯沃德旁邊“有什麼指教沒？”

“這個…”泰蕾莎垂下臉“覺非常好，謝謝斯妮婭小姐，謝謝大家。”

“泰蕾莎小姐，你想錯了。”斯妮婭輕輕搖頭，仰視着達努斯沃德龐大的艦身“格藍迪殿下當初戰鬥的初衷，或許是為了泰蕾莎小姐你，但戰鬥的本身，並不是你，而是為他自己…戰士的驕傲，為誓言無畏犧牲，為信念一往無前，為理想百折無悔，這就是我們的愚昧，也是我們的榮耀。”泰蕾莎沉默着説不出話來，斯妮婭拍拍她的肩膀:“這段時間，我們首先擔心的，自然是格藍迪殿下，其次擔憂的就是泰蕾莎小姐你，只是你總是自閉拒絕與我們接觸，讓我們有些無可奈何。泰蕾莎小姐，如果你始終無法想開，那不妨這麼想，薩林－瓦爾基里騎士已經犧牲，格里菲因小姐的最終也不可預知。但不論她們怎麼樣，我們必須做到一點，我們懷念先輩犧牲與付出，並同時繼承她們的遺志。”

“謝謝你的開導，斯妮婭小姐。”泰蕾莎出由衷的眼神。

“泰蕾莎小姐，嗯…，阿修梅瑞小姐正在設計軍服，或許你能去打發些時間。”

…

ps:實話實説，碼這幾章的時候，我心情是不怎麼開心的，請大家給推薦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