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誅魔功德榜身世漸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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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乍起。

瑤台翠帳,珠簾繡户,氤氲百里煙雨。

依稀青葱結樹,丹氣升霞,翳翳結成繁雲,似龍鱗,漸成波紋。

景幼南負手而立,寬袖大衣,姿容絕佳,道“哦,不知道有何大事?”沈雙月沒有直接回答,反問一句道“景道友可否聽過功德榜?”

“功德榜,”景幼南劍眉一軒,點點頭,道“略有耳聞。”玄門之中認為,誅魔降妖,是為功德。

於是,功德榜立。

這個榜單上通常是玄門之中的高層發佈各種任務,均是涉及到降魔除妖,一旦有人領取任務,完成之後,不僅能夠得到發佈者預先説好的獎勵,還能夠累積自己的功德點。

在玄門中,誅魔降妖可是大義所在,功德點就是明面上最好的金字招牌,護身符。

沒有人會對一個擁有驚人數量功德值的人出手,不然的話,肯定會被人詬病不已,紛紛指責。

大義之所在,就是有這樣的威能。

説實話,景幼南對功德榜還專門做了不少的功課,他手中握有東華慈光星辰尺這個誅魔滅妖的大殺器,不刷出一個誅魔滅妖的偉光正身份,真的是是費。

何況,功德點不光是身份的象徵,它還有很多的用處,能夠為以後的修行省下很多的事情。

“前段時間,雁芙從功德榜上接下一個任務,是她門中的一位元嬰三重的大修士長老發佈的。”沈雙月目光轉,用一種低低的聲音,道“獎勵很優渥。”

“這麼説來,你們和陳師姐約好,一來是參加這次易會,二來就是順便把任務完成?”景幼南念頭轉動,瞬間猜出其中的經過。

“不錯,”沈雙月點點頭,表示就是這樣。

景幼南來回踱了幾步,緩聲道“能同時出動三個金丹三重的修士,看來這個任務不簡單。”

“當然,功德榜上的任務從來不會太簡單。”沈雙月屈指一彈,一個玉簡輕飄飄地落到景幼南的身前,道“不過,獎勵很豐厚。”景幼南摘下玉簡,神識往裏一探,頓時裏面的信息浮現在腦海中,非常清晰。

“果然是如此,”景幼南面變幻了幾次,沉少許,道“我要考慮一下。”

“好。”沈雙月輕聲一笑,嫵媚動人,道“這個任務確實不好做,景道友可以多考慮考慮。”

“是啊,”景幼南收起玉簡,目光一轉,發現原本坑坑窪窪的地面隨着制力量的引動已經修復,只是不少花花草草受到兩人鬥法的波及,變得奄奄一息。

“起,”景幼南運轉玄功,天門上雷雲翻騰,托起一粒寶珠,光華璀璨,熠熠生輝。

轟隆,磅礴不可測度的生機落下,迅速滋養原本奄奄一息的草木,不到三個呼,場中的花草樹木開始芽生長,開花飄香。

“好一個雷霆掌造化,運轉陰陽,”沈雙月美目一亮,拍手讚歎。

就是自鬥法後沉默的趙雁芙都抬起頭,看着鬱鬱葱葱的林木,直,眸子深深。

這樣的毀滅和生機並存,單論玄妙,猶在在她修煉的寶塔鎮天訣之上。

做完這些,景幼南迴了自己的雲榻上,用手一指,雷雲漲大到半畝,雷光電弧織,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

帝一化雷池落在雷雲中央,絲絲縷縷的雷霆華滲出,滋養來回遊弋的雷神。

“這個任務,”景幼南用修長的手指摩挲着拂塵上的紋路,靜心細想。

説起來,這個任務難度頗大,稍不謹慎,不敢説是九死一生,但起碼會一層皮。

按照景幼南現在在太一宗內的地位,應該不需要去做這種走鋼絲的事情,不過他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他的競爭者們從來不侷限於同齡人,要與那些比自己修煉歲月多出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傢伙競爭,不能按部就班。

更何況,任務頒佈的獎勵確實很令人心動,要是放棄也很可惜。

“或許該冒冒險,”景幼南眸子中的青氣一閃而逝,隨即閉上眼,等待易會開始。

另一座雲台。

朝霞白,騰雲湧煙,玉風金枝,紫光輕舒。

三五隻仙鶴悠閒剔翎,七八頭麋鹿銜花奔走,祥和自然,飄然出塵。

景半山霜眉雪白,天門上罡雲清亮如水,兩朵蓮花綻放,香氣馥馥。

他坐在銅榻上,後面撐起七彩傘蓋,飾之以瑪瑙,翡翠,夜貓兒,明珠,等等,瑩瑩的光華垂地,美輪美奐。

放下手中的玉簡,景半山發脹的腦袋,嘆口氣道“還是沒有頭緒。”高浟抬起頭,壯着膽子,問道“景長老,景幼南雖然天資不凡,但不值得您這麼關注吧?”他可是明白,眼前的景半山景長老是少陽宗真正的實權長老,已經到了二重圓滿境界,是少數幾個公認的有成就大修士,甚至更上一步的存在。

景幼南即使再出,也只是化丹三重,還入不了這樣的人物的法眼才對。

“不光是天資,”景半山用手指敲着玉簡,上面記載着景幼南過往的經歷,雖然稱不上一字不漏,但大體上算是完整,道“上面記載的啊,景幼南自從拿到太一令入宗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一路從外門弟子晉升到真傳弟子,甚至還被太玄天的蕭真人收為弟子,短短時間內晉升化丹三重,光芒不可直視。”

“可是,這樣一個天才,在他入宗之前的經歷居然沒有半點提到?難道他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不成?”

“這個是有點奇怪,”高浟贊同道,這樣的天才,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冒出來,這不符合常理。

“還有,”景半山眸子深深,手指敲着玉案,發出咄咄的聲音,道“我們派人都查不出任何的消息,很顯然是有人替景幼南在遮掩以前的經歷,或者説他的來歷,到底是什麼經歷或者來歷,見不得光,反而要遮遮掩掩?”高浟沉默下來,沒有説話。

“真是有點像啊,”景半山想起見面之時那個名為景幼南的少年眉宇間的神態,隱隱給他一種,不是形似,而是神似。

頓了頓,景半山下了決定,道“等易會結束後,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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